更新时间:2023-11-21 15:41
谭兆璋,香港马可孛罗地图馆馆长、中国国家地理杂志社高级顾问、中国地图出版社顾问、北京大学客座教授。
收藏二十多万幅古地图的谭兆璋被誉为“世界古地图第一人”,20多年来,他一直从事古地图的收藏和研究工作。他说,研究古地图是一种乐趣,地图包含了地图绘制者当时所处的国家历史及文化背景等信息,是一种珍贵的历史资料。
世界各地去求图
谭兆璋被称为“地图大王”,私人收藏量达20多万份。当记者说到他曾经从事的职业和收藏地图大相径庭时,谭兆璋说:“其实,关系还是很密切的,银行的工作让我世界各地地去飞,所谓人生路不熟,到哪里手中都要有张地图,再加上从小对旅行、历史和地理很感兴趣,收藏变成了后来自然而然的事情。”
“我收藏全世界各种地图的原因,是因为从中可以看到中西文明和历史发展的差异,引起我不断反思,从而提高自己对我国与世界多方面的认识。”谭兆璋告诉记者,“16世纪外国人已开始绘制详细的中国及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地图。我国当然也有制作地图,然而外国人制图的高度精密技术和严谨性反映出他们对世界的认识。从当时的地图可见他们的水平远远超过了东方人,从这些差异也可以窥探到中西发展的重大差异。”
“我的第一件藏品是在纽约市工作时,镇上一位好朋友McDonnald先生送我一张该镇的19世纪的古地图作为纪念。”从第一件收藏至今,谭兆璋的收藏已经超过20万件,藏图种类有上千种,而且大多数都是原件,其间经过了长达二十多年的历程。他的部分藏品,有些是五六年前值七八千元的人民币,现在已经可以卖到几万元了。
谭兆璋告诉记者说,他会满世界地去寻找地图。到每个地方,他都会叩门去问:“有老地图吗?”记者问:“你这样找寻的过程应该是一个很辛苦的过程吧?”谭兆璋笑着说:“兴趣在那呢。当能找寻到一张喜欢的地图,这些辛苦都不重要了。”
香港地图背后的爱国心
在谭兆璋的收藏中,城市地图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他收藏的城市地图有6000多张,涉及到1000多个城市,其中最多的是香港的地图,从维多利亚港地图到日本占领时的地图应有尽有。“为什么收藏得最多的是香港地图呢?”谭先生很自豪地告诉记者:“因为香港是我出生和成长的地方,几十年的亲密接触了,对它最有感情。”
谭兆璋翻开由他设计的《消失的边界》地图收藏册,指着其中的几张收藏图片告诉记者,“你看,这张地图是光绪年间的,上面就已经有了香港的字眼。这还有新界租借图,是在1898年,英国向中国租借新界的同时问世的,多有历史意义。”
谭兆璋告诉记者,在他所收藏的香港地图上,可以看到香港的历史演变,他有张地图上可以看到新安城、大鹏城、九龙泛,谭兆璋说,九龙泛是以前香港一个很重要的地方,设有“官库司署”,因政府就叫“官库司”,他的官邸就叫“官库司署”,住在这里的长官负责管理全香港。在地图上还有16个驻点,6个大炮台,如万山炮台、左炮台、右炮台、南头炮台显示出在香港历史上,它是南中国海域一个重要的战略基地。而地图上的商船、渔船,显示香港从来都是一个活跃的海港。
“我是一个重价值的人”
讲到收藏品的价值,对谭兆璋而言,地图的价值不能只用金钱来衡量。“地图的真正价值,是通过社会价值、文化价值和历史价值来显示。但可惜的是,现在社会很多文物的社会和历史价值都被金钱交易所掩盖,我们要拨开金钱的迷雾才可以发现收藏品内在的真理。”
非常有趣的是:因为收藏地图,谭兆璋对人生也产生了非常独特的体会。他对记者强调说:“我的人生体验是,价格和价值真的很不同。我是一个看重价值的人。”
通过地图,谭兆璋最希望是普及我国的地图文化,能够藉此与世界文化和科技接轨。谭兆璋表示,外国人在16世纪已开始绘制非常精准的世界各地地图。其中以德国、法国、英国及荷兰人较多,一般都在欧洲,特别是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和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出版。内容多环绕政治、经济、航海及地理等题材。
近些年,谭兆璋身体力行,他认为应该把这些宝贝送给适合拥有它们的人。他先后赠送和借藏几千件藏品予不同的专业和研究机构,如香港的中央图书馆、香港大学,香港理工大学和新加坡国家图书馆等。目的是鼓励中国海外华人年青一代从地图中了解中国和世界各方面的重大发展,鼓励下一代研究和开发地图事业。
他还把地图送给过新加坡政府,他说:“新加坡是个多民族国家,聚居了很多民族,如今将这批地图放在新加坡政府中央图书馆,他们很愿意展示给他们的国民看,让成千上万的新加坡人都有机会观赏。”
在采访结束时,谭兆璋送记者走下楼梯,他笑着问记者:“你感觉我这领带漂亮吗?”“很漂亮,你现在是把地图都穿戴在了身上。”“不!地图一直都在我身上,因为我心中有地图。”
2009年3月,拜祖大典结束的同时,马可孛罗地图馆馆长谭兆璋先生便拿出了几张中国古地图给参加大典的嘉宾们进行了展示。古地图是最好的历史见证,从该幅地图来看,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不可辩驳的事实。
在该张清末光绪时期绘制的中国地图中,可以清晰地看见“台湾府”的准确标注。“虽然古地图绘制文化不如西方精准,各地域之间的比例与实际大小有出入,但地区的名称不会出现任何差错,这是最好的历史见证。”
“古地图印证了台湾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一部分。”谭兆璋说,他已经将这次带来的四张古地图捐赠给拜祖大典组委会。
2010年9月17日,地图收藏冢谭兆璋展示过百幅来自英、法、德、日的18世纪国际航海图,以证实钓鱼台的主权从古至今均属于中国大陆。他指着一幅1794年的英国航海图表示,图上的‘钓鱼台“译音,均用闽南话拼音,证明当时的中国几,已经发现钓鱼台,并拥有命名杈及主救,比日本声称由琉球人古贺辰四郎于1884年发现钓鱼台早近一个世纪。
谭兆璋续指,另一幅1752年的英国航海图更清楚列明,由台湾基隆镇前往”琉球那霸港“的航线,其中,钓鱼台属于航行的标志岛,由此可知”钓鱼台“在外国人眼中属于中国大陆的部分。
”就算不讲外国地图,我们中国 1373年,大约在明朝,已经有文献记载钓鱼台的位置同地形,合乎国际法中先发现、先占有的规定。而我们亦都有命名权同使用杈。“有关的文献更记载钓鱼台附近的”黄尾屿“、”赤尾屿“ 均标注中国大陆的版图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