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6-20 09:27
豆腐池胡同位于东城区西北部,东起宝钞胡同,西至旧鼓楼大街。明时称豆腐陈胡同,疑是陈姓做豆腐着居此。清乾隆十五(1750)京城全图,“陈”讹传为“池”。1965年整顿地名,将西段娘娘庙胡同并入。“文革”中一度改为朝红胡同。后撤销。
豆腐池胡同,西起旧鼓楼大街,东至宝钞胡同,全程步行约5分钟,现有住户512家。明朝时称“豆腐陈胡同”,疑是陈姓做豆腐者居此,清时“陈”字讹传为“池”,遂为豆腐池胡同。1965年整顿地名,将西段娘娘庙胡同并入,文革时曾改名为“朝红胡同”。
胡同有古刹“重修清净宏恩观”一座,山门、帝君殿尚存,内仅余石碑一座,碑阳额书“万古长青”,碑阴额书“因果不昧”。现为标准件二厂车间,已转租民用。
胡同15号为杨昌济故居,毛泽东早年曾在此借住。传为毛泽东故居,乃误。
杨昌济与胡同
北京东城区鼓楼后身豆腐池胡同十五号,有一两进院落的小型民居建筑,院子南北长不足三十米,东西宽仅十二米。院子坐北朝南,大门开在东南角,前院有南北房各三间,靠东墙有一棵枣树;后院有北房四间,房屋形式全是北京最普通的硬山合瓦顶小房。
1918年6月,杨昌济(怀中)先生被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全家从湖南迁京,便住在这里,当时院门上挂有“板仓杨寓”的铜制门牌,显示房主人是上流社会的书香门第。里院北房住家属,外院北房是杨先生和女儿开慧的住房,南房为两明一暗,两明间为会客室,靠门道的一间作为临时来客人住宿用。
杨昌济与毛泽东
杨昌济先生是毛泽东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读书时(1913-1918)的伦理学教师,是一位进步学者,也是毛泽东青年时代最敬佩的老师,他对毛泽东的思想成长影响也最大。当时他对年轻的毛泽东和蔡和森非常器重,他常对人讲,“毛、蔡将来必然是中国的栋梁”。
杨昌济先生来北京后,曾写信给毛泽东,要他也到北京来深造。1918年8月19日下午,毛泽东为了领导留法勤工俭学运动来到北京,他和蔡和森二人就暂住在南房靠院门的单间里。不久,由于来京的新民学会的会员们居住分散,不便展开活动,便在当时北京大学附近的景山东街三眼井吉安东夹道七号(现改吉安左巷八号)租了三间房,会员们才得集居在一处。
以后毛泽东在北京大学任图书馆助理员时,还常常拜访和求教于杨昌济先生,他和邓中夏等进步同学,每逢星期天,必到豆腐池杨寓共谈新思潮和国际国内大事。李大钊同志有时也参加他们的星期讨论会,杨开慧也经常旁听,从此她和毛泽东建立了真挚的感情,走上革命的道路。
杨昌济在1920年1月17日病逝,终年四十九岁。临终前还写信给友人章士钊,称赞毛、蔡二人的学行。信中写道:“吾郑重语君,二子海内人才,前程远大。君不言救国则已,救国必重二子。”此语足见杨先生对人才的远见卓识。
胡同里的叫卖声
胡同里的叫卖声含混、悠长、拐弯抹角,像唱歌似的。那是一种被牧歌化了的,带有浓郁农业文明色彩的抒情的声音。叫卖者好像不是在从事商业行为,而是在进行民歌演唱。他们似乎不关注人们是否来买卖,只是喜欢在街头游荡。从那种看似散淡而诗化的音调中,透露出中国传统的农业文明面对商业文明的遮掩和羞涩态度。
唱歌式的叫卖声已经越来越孱弱了。在商业文明的冲击下,出现了另一种极端的叫卖声。他们站在自由市场的两旁,扯起了大嗓门,对着行人的耳朵,声嘶力竭地大叫,一副不买就不饶你的架势。这种叫卖声中隐藏着一种穷怕了而急于致富的焦虑,一种恨不得掏你口袋的“急色相”。一旦你不买,他们便绝望、焦虑、着急、怨恨、生气,进而恶言相对。我们从这些“嗓音”中可以感觉到一种语言暴力的倾向,像“文革”时期的人在街上喊口号一样。对此,环境保护部门并没有制定相应的管理措施。这种叫卖的声音更多地集中在刚刚开窍的城镇。
成熟的商品社会的叫卖声应该是准确、直接、平静的。街头上的一些专卖店(比如“宝狮龙”、“佐丹奴”、“班尼路”等)也有叫卖的声音。那些年轻的小伙子、姑娘们,用一种叙述的语调向你诉说着商品的好处,并竭力劝说人们来买他们的商品。但你不买也没有关系,这并不会影响他们继续叫卖的决心。尽管他们那种叙事语调也难免有些夸大其词,但与上面说的两种相比,还是显得客观一些。更重要的是,他们既不强加于人,也不回避什么,从而显得更加真实。
有时候,他们也会大喊大叫起来,尤其是在辛苦了一天而快要下班之前。但那种叫喊声不是对着顾客们,而是对着他们自己,目的在于鼓动士气。比如,喇叭里会传出播音小姐的叫声“大家好!”售货员们齐声回答:“小、姐、好——”“大家辛苦了!”“小、姐、辛、苦——”“已经卖了398件了,落班前要卖到400件,大家有没有信心?”众人齐声回答:“有——”
在他们那种不急不躁、不卑不亢的叫卖声中,透露出一种务实、敬业的精神,当然,你也可以说这是一种“商品拜物教”的精神。按照传统观念,崇拜商品就是有铜臭味,就是庸俗,为“君子”所不齿。但庸俗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在世世代代的企盼中发现,神圣的东西离我们是那么遥远,与老百姓的生活毫不相干。问题在于,比起崇拜一位貌似神圣的坏人而言,崇拜商品没有什么危险。在忠实于市场交换规律的前提下,让商品的叫卖声四处响起来,让那种虚假的、羞涩的抒情式叫卖,还有那种带有暴力色彩的嗓音式叫卖绝迹。
胡同标志
在最新版的北京地图上,清楚地标明了东、西城以旧鼓楼大街为界左右分区。如今旧鼓楼大街改造工程已经基本竣工,宽阔的道路两旁一水崭新的灰色仿古建筑,这些戴着琉璃瓦帽檐的小平房正透着一股京味儿。稍有不同的是,西面还有几栋五六层高的居民楼或旅店鹤立,而东面除了钟鼓楼之外,再看不到一座超过二层的楼房了。
从二环以内顺着旧鼓楼大街南行五分钟左右,便走到了豆腐池胡同的西口,从胡同口望去,似乎一眼就能望穿。走进去才知道,“尽头”只是一家菜市场探出来的半面墙,菜市场南边是钟楼的背身,中间只隔了一块小广场,换句话说,这个菜市场就在钟楼的后脚跟,所以人家叫“钟楼菜市场”一点都没有牵强附会。
无论是档次还是品质,钟楼菜市场在商店林立的北京都排不上个儿,可换在这儿待遇就不一样了,许多附近的老居民都习惯把这里当做豆腐池胡同的西起点,甚至还有老人把菜市场当成东、西城区的分界。
之所以这么重视它,实在是因为生活需要,方圆数里,就这么一个菜市场。我市场门口随便和几位买菜的大爷大妈搭讪,发现最远还有来自黄寺的。再看看那些胡同游的老外,但凡来了钟鼓楼,无一不对这钟楼菜市场感兴趣,含蓄者在门口咔嚓几张照片完事,热情者还特意进去买块豆腐留作纪念。
钟楼菜市场无疑是鼓楼北部地区最为热闹的地段,自然也是豆腐池胡同最繁华的所在。一清早,附近胡同的大爷大妈们就纷纷夹着布袋、挎着菜篮来菜市场赶早,有的老人买够当天吃的分量就往回溜达了,也有的老人会买很多菜,大袋小袋需要放在三轮车的挎斗里,慢悠悠地蹬车回家。
到了中午,一些民工模样的外地人三三两两骑车而来,很快菜市场门口便停满了破旧的自行车。这是外来打工者们的午餐时间,不过他们舍不得进到有门脸的小饭馆吃饭,就顶着寒风,蹲坐在菜市场门口露天面摊的小板凳上,三下五除二地扒拉完一碗不知是什么滋味的刀削面。下午四五点钟,来往的自行车再次让市场门口热闹起来,不过这回骑车的多是下班回家的北京居民,老街坊们互相打个招呼,扯两句家常便挥手告别,匆匆攀上菜市场门口的石阶,消失在深暗的门洞里……
过钟楼菜市场往东走不出多远,豆腐池胡同便忽然安静下来。两旁院落的大门基本上紧闭着,偶有敞开的,露出狭而长的小道,看不见一个过客。
现尚有部分遗存。东段十五号为杨昌济(毛泽东岳父)故宅,民国七年毛泽东来京曾居住于此。为东城区文物保护单位。
2022年3月,入选《首都功能核心区传统地名保护名录(街巷胡同类 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