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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士珸(1090-1135)北宋宗室,濮安懿王赵允让曾孙,与宋徽宗同辈。靖康元年(1126年),开封沦陷,他和其他北宋宗室一起做了俘虏,被金军押送北上。建炎元年(1127年),他自金军中逃出,召集义兵数万人解了洺州之围,被任命为洺州知州兼防御使 。他继续守卫洺州到建炎二年(1128年),在金军的再度围攻之下不得已弃城南归,以后在南宋王朝任职。绍兴五年(1135年)卒,年四十六岁。
赵士珸,北宋宗室,濮安懿王赵允让曾孙,与宋徽宗同辈。信康王赵宗治之孙;岐简献王赵仲忽第十三子。历任平海军承宣使、知南外宗正事。卒(依惯例卒年同月或次月追封),绍兴二十六年六月赠少师,追封和义郡王。淳熙中,谥忠靖。
长子朝请郎赵不执
次子追封申国公赵不流
第三子秉义郎赵不谝
第四子成节郎赵不嗷
第五子天水县开国子赵不懬
第六子武节郎赵不劬
第七子秉义郎赵不猜
第八子成忠郎赵不疷
第九子天水郡开国伯赵不慢
洺州(今河北永年)自建炎元年(1127年)五月间被金军围攻,守将王麟畏敌欲投降,城中军民坚决反对而将他杀死,另推举统制韩一领导抗金。之后,濮安郡王允让曾孙赵士珸自金军逃出,于磁州(今河北磁县)召集义兵数万人,半夜袭击围攻洺州的金军,乘势进入城中,而使洺州城防得到极大的加强。他们包围金军,俘虏金军将领,迫使金军撤退。不久金军又纠集兵力再次围攻洺州,守城军民浴血奋战二百七十余天,大小五十七次战斗,给金军以很大的损伤。但也因城中粮尽,又没有外援,军民被迫保护赵士珸突围,转移到大名府(今河北大名),洺州遂被金军占领。
南宋建炎元年,金天会五年(1128)七月六日:赵宗室士珸,幕集义兵一战解洺州围,旋抵白家滩(今邱县新马头镇),治壕堑、栽鹿角,示以持久抗金。鼓励将士死守,用火炮碎其工具,以计生得金将首领。金围之甚密,军民终不降。翌年夏四月十三日,粮尽援绝,高宗诏赴行在,士珸率众始离白家滩,金人随入城。白家滩为北宋军民抗金最后一个据点。
洺州平恩县白家滩(今邱县城所在地),在北宋末年抗金史上占有一席之地。赵士珸以一隅之地,孤军奋斗,维系宋祚一线残局,苦撑河北人民一线希望。南宋政权建立的第二年四月,在朝廷的一再诏谕下,在粮尽援绝之际,为免数十万军民生灵涂炭,乘懈主动撤离,金人夺得了一座空城。出于仇恨和报复,金人砍掉了平恩县,废其为镇隶曲周。时黄河北流。关于白家滩镇的历史渊源,祥《元和郡县志》、《金史·地理志》等。白家滩位于波涛翻滚的黄河东岸,有水旱码头,为水陆辐辏之地。在宋金之际,这里雄恃一方,形势陡绝,能进能退,易守难攻,有高高的围墙,深深的濠沟。设四门一关,为繁紧之区。皇族赵士珸为持久抗金,弃洺州(今永年旧城广府镇)移驻白家滩,是经过沉思熟虑而定下的战略决策。据传,个中尚有一耐人寻味的传奇故事。
话说赵士珸募聚义兵于靖康二年(1127)七月六日,一战解洺州围,遂入城据守。多次粉碎金军围攻。在金兵屡增兵,重重围困,军民同仇敌忾终不降之际,士珸为长期固守,集思广益,与群下教,遂访贤问能。他听到平恩县白家滩镇清凉寺高僧××大贤,是文韬武略的全才,前后数次遣人辟召,高僧坚不肯起。大有许由、段干木遗风。士珸求贤若渴,无奈遂亲率敢死义勇,乘风高月黑,冒矢石,以伤亡数十的代价,杀出重围,兼程谒拜,礼待甚周,经珸谈,终于感动高僧。僧曰:“朽辱将军礼遇求教,敢不尽力,但朽实属草莽,诚无回天之策,“士为知已者死”,朽早已置生死于度外。朽自幼云游四方,底知各地情势,尤悉洺州气势。原以一死陪伴将军左右。依朽旁观之见,洺州虽现下无恙,实不足长期固守也,莫若弃洺,觅一进退自如之地,其他非白家滩莫属。白家滩扼黄河天险,非但易守难攻,又进退自如,犹著者,是地民尚武,心在宋。无长城诚铁长城也,无大山诚大真靠山也。为长久计,请将军弃洺州移驻白家滩。若得南渡君臣垂青,予以接济,事中可济。退一万步进,以将军之恩威,号令后方军民,若寄托得人,惠络人心,积粟守之,定能以一当十,贤于雄兵百万哉。”
“闻将军从上皇北狩,遁还武安,聚洺磁数万义师,一举解洺州围,复引兵入洺州,部署分守御敌,励将士死守,以飞火炮碎其攻具,复以计生获其首领。将军已威震华夏,金人畏之如虎,恨之入髓。金酋自将兵数万,二个月攻围不克,且为飞石所中,致疾而殂。遗诏:“于克城日,尽屠其民,以雪仇耻。今金大军云集,围甚密,攻甚急,志在必克,洺已危甚。洺州四面环水,形胜之地,易守难攻,短时防守尚可,实不足长期固守。水,仍一潭死水,城实是一座孤城。今数万军民恃一时之气勇,确曾挫敌锋芒,我有小胜,敌遭数创,但终难改变敌强我弱之大局。据将军谈,金军仍浩浩荡荡、蜂拥而前,围数重,攻趋急,争夺斯地,志在必得,战守愈烈,毫无撤意。我军民进出维难,军资器械补给困难。木本水源何来?而金军二月来,为战略计,已将城外四效剽掠殆尽,数十里内已形同坚壁清野。对守军困境,城外民众,爱莫能助,插翅难进。若仍困守危城,无疑坐以待毙。城存之日,以赢弱之躯、手无寸铁之民,迎战强悍、复仇之金军,即作困兽斗,又徒有何益?数十年来,宋室凌夷,中原板荡,金人南侵,二帝北狩,君臣南渡,北虏日猖,泛滥中国,其势莫挡。宋室虽元气大伤,然数百年恩泽犹在民,各地特别是太行前仆后继的抗金义举,即其证也。将军振臂一呼,数万赤子,明知大势无法挽回,仍投奔麾下,号令如山,万死不辞,又一证也。今洺州多事,已显河北军民心中存宋,不事北虏,其势甚明。今二帝音讯全无,朝命不通者有年,而军民仍为宋守如故,誓死报国。实表明民非亡国之民。窃谓南渡君臣,若志在北进,不苟偏安,天下事似犹可济可为。但据朽揣度,南渡君臣,畏敌如虎,惧敌锋芒,势在偏安,不思北进,江北大势已去矣,君实为亡国之君。当国家危难之秋,做为国家一分子,理应奋起,似将军为延宋祚,系人心,维国脉,不遗余力,耻食周粟,艰难险阻,百折不回,奋力拒御,视死如归,千古忠臣。对将军坚守洺州危城,出奇制胜,力图战守的义举,对将军誓掌故土,迎二帝之壮语,将将军慨慨自许,决持此一拳中土为复国之基,朽深洞明,五肤投地,折服钦佩。但对将军视洺州为固若金汤之天险,合天下攻之不破,实不敢苟同。设外无救外援,内无粮储,粮尽援绝,何以持久?若金军加紧围困,粮从何来,援已无望。危急时,纵不自将残杀,作困兽斗,徒有何益?依朽之见,洺州危若累卵,被克,只石迟早,此决非危言耸听。将军不惜已身,却纵不能不虑及洺州数十万生灵共罹荼毒吧?博求区区国家兴亡,匹夫守土有责名,挈此数十万生灵与之偕死,朽不为也,匡深明大义之将军乎?朽已为此寝食不安有日矣,朽自知无益,却每日都在为洺民祈祷。从长计议,将军莫若弃洺移驻白家滩,金恨在军,实不在民。若大军主动撤离,金入城不致于屠城,其事甚明。若再固守,金仇日甚,城破之日,不免合城冤魂,无分老幼。为将军计,实不应以一城一地暂时之得失论英雄。既思示以持久,犹需为国家保存这一部分精英。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一席由浅入里的透彻分析,惊得士珸冷汗淋漓,转而大喜,曰:“珸固知先生非浅士,诚不谬矣,移驻之事,悉以委诸先生主之,即刻谋划。珸即返洺,若能全命,数日内当率大军再聚。”珸返洺,命下,一城喧然,以为不可。士珸力排众议,谆谆规导,众始释然。士珸曰:“粮尽援绝,洺州危甚,珸何忍心争一时一地之誉,而舍此数十万精灵矣。今日撤出,正为来日永久固守,撤,实为全洺州军民计也。”在众将拥戴下,士珸遂率主力破围,撤抵白家滩固守。挖濠堑,栽鹿角,欲以持久。金复移军,围之甚密,因进退自如,补给充裕,军民终不降。翌年(1128)四月十三日,在高宗一再诏谕下,在粮待尽援无望之际,士珸率众乘敌之懈破围抵大名府,赶赴行在,金人遂入城。白家滩为北宋军民在河北抗金最后一个据点,自此磁、洺地区始隶金人统治。
原清凉寺偏殿供奉有赵士珸塑像,曰赵公小庙。赵士珸白家滩抗金,功在社稷,万古不泯。
《宋史》卷247《宗室四·赵士珸传》:
防御使。
建炎二年,金人再犯洺,粮尽援绝,众不能守,乃拥士珸出城,由白家滩抵大名府,诏赴行在。
绍兴五年,迁泉州观察使,再迁平海军承宣使、知南外宗正事。时泉邸新建,向学者少,士珸奏宗子善轸文艺卓绝,众所推誉,乞免文解,由是人知激劝。迁节度使,未拜而卒,年四十六。赠少师,追封和义郡王。淳熙中,谥忠靖。子不流,历临安、绍兴帅,治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