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5-05 11:17
轻骑兵的冲锋是1854年10月25日克里米亚战争巴拉克拉瓦战役中,由卡迪根勋爵率领的英国轻骑兵对抗俄罗斯军队的一场战斗。总司令拉格伦勋爵本来打算派轻旅在前线附近追击撤退的俄罗斯炮兵连,这一任务非常适合轻骑兵。由于指挥系统中某些通信错误,轻旅被派往另一个炮兵连进行正面攻击,一个准备充分,防御火力很好的炮兵连。尽管在猛烈的直射火力下到达炮台并驱散了一些炮手,但遭受重创的旅被迫立即撤退,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进展,英军伤亡惨重。它是阿尔弗雷德·丁尼生勋爵(Lord Tennison)在事件发生后仅六周出版的诗歌《轻旅的冲锋》的主题,诗中的诗句强调骑兵勇敢地执行他们的命令,而不管结果如何。由于拉格伦最初的命令本身是含糊不清的,因此对这一错误沟通的指责仍然存在争议。
当重型旅在南山谷与俄罗斯骑兵部队交战时,轻旅在北山谷的西端就位。在萨普恩山上观看的拉格兰的参谋人员看到了堤道高地上的俄国人正准备将从土耳其人手中缴获的舰炮移走。失去大炮是战斗失败的一个明显标志。英国的两个步兵师还没有到达谷底,所以唯一能阻止撤走大炮的部队就是骑兵师。
骑兵的总指挥是鲁坎中将。卡迪根是卢卡的小叔子,彼此非常讨厌对方。
在拉格伦的授意下,艾利将军给卢坎写了一道著名的命令,上面写道:
拉格伦希望轻骑兵部队阻止俄国人从他们占领的堤道高地背面的堡垒中撤走炮兵,堤道高地是山谷南面的小山。这是轻型旅的最佳任务,因为他们的超高速将确保俄国人要么迅速放弃笨重的大炮,要么在试图携炮逃跑时被集体砍翻。拉格伦可以从他位于山谷西部的制高点上看到发生了什么,但谷底中的鲁坎和骑兵却不知道。
由于信息的紧迫性和从萨普恩山到达谷底的困难,命令委托给了刘易斯·诺兰上尉。
诺兰骑着马沿着陡峭的山坡急驰而下,向鲁坎下达了命令。这段文字对鲁坎来说意义不大,因为从谷底看不到从堡垒里移走枪支的准备工作。卢卡问诺兰,拉格伦指的是哪个敌人和哪些大炮。诺兰向俄罗斯骑兵部队的方向伸出手臂,这支骑兵部队现在驻扎在北山谷的尽头,他傲慢地说:“这是你的大炮,大人。”
两人之间的对立阻止了拉格伦的意图的任何澄清。卢卡因骑兵的无所作为而成为批评的靶子,他不愿意与傲慢的诺兰进行进一步的讨论。
卢卡骑马见卡迪根,指挥他向北谷尽头的俄国骑兵和大炮发起冲锋。经过短暂的劝诫,卡迪根带领他们进入山谷。卢卡命令卡迪根所在的第11骠骑兵退到第二线,给卡迪根增加了最后的刺激。
上午十一点,骑兵旅开始冲锋。
拉格伦的参谋人员惊骇地从萨普恩山的山顶上观察到,轻旅沿着山谷向下移动,但未能进入堤道高地。而他们的四周全是俄国兵。
诺兰上尉加入了第17骑兵队。诺兰挥舞着剑骑在卡迪根前面。就在他这样做的时候,他被弹片击中身亡(有人认为他发现骑兵队冲错了方向,企图促使一部分人改变方向,尚无定论)。五分钟后,这个旅到达山谷尽头的八门炮的射程之内。当这个旅到达炮口时,一半的人员伤亡。
到了山谷的尽头,轻旅一头扎进俄军的火线,砍倒了那些没有逃走的炮兵。他们又被一支俄国骑兵和哥萨克人追击了一段距离。
冲锋完毕,轻旅按原来的路线返回。卡迪根返回后的第一句话是:“我失去了我的旅”。轻旅归来后,骑兵人数由原来的673人下降到到195人。247人死伤。475匹马被杀,42匹马受伤。
悲剧是一系列错误造成的:
从传递链分析:拉格伦→艾利→诺兰→鲁坎→卡迪根
1.艾利将军按照拉格伦的意图给卢卡写的潦草的命令(拉格伦对此也得负未检查之责)未提及准确的冲锋方向。如果命令是拉格伦口授艾利笔写,可推测拉格伦的潜意识中认为下级知道他们的目标——就是拉格伦他自己看到的目标,其实是以己度人的表现。艾利作为写令者,他并没有发现他亲笔写下的命令的问题,因为熟视无睹而漫不经心。由于他要准确按上级的意思而写命令,所以他应对不明确的命令质询,但他没有这样做。
2.诺兰上尉的错误传达。由于战前他在山顶上与拉格伦一起,因而在他的观测位置可见真正的目标,但他在面向卢肯与卡迪根的争论中,忽视了向后伸出的、自己手指的方向,而他的指向,直接传达了错误的信息。
3.卢卡的询问由于二人之间的对立而失败,但他应该有自己的判断力,可他机械地将错误的命令传给了卡迪根,并逼迫卡迪根行动。他是否完全相信命令的真实性值得质疑。在传递命令后不久,他又叫停了前进的重骑兵,使轻骑兵孤立无援。
4.卡迪根执行了错误的命令。作为最终执行者,他没有回旋余地。
但当他发现错误时,战局已无可挽回。诺兰若是真的发现错误,有可能挽救部队,因为那时部队还没有被集火射击,但遗憾他很快阵亡。
腐败的买卖军衔体制之下各级军官无能、无知、误判、盲从是造成悲剧的一大因素,上级以己度人、下级没有判断、传递链过长也是几大原因。
由于这次冲锋,英国骑兵队的声誉大为提高,尽管他们的指挥官却不能说是这样。
缓慢的通讯意味着灾难的消息直到行动三周后才传到英国公众手中。1854年11月12日《伦敦公报》(London Gazette)特别版刊登了英军指挥官从前线发出的命令。拉格伦指责卢卡对这一指控负责,声称“由于对前进命令的一些误解,卢卡认为他一定会不惜一切危险发动进攻,因此,他命令卡迪根伯爵少将率领轻旅前进。“鲁坎对自己成为替罪羊感到愤怒,拉格伦声称他应该行使自己的判断力,但在整个战争期间,卢卡认为拉格伦根本不允许他独立,并要求严格遵守他的命令。卡迪根只是服从命令,他责怪卢卡下达了这些命令。他回国后成了英雄,被提升为骑兵督察长。
卢卡试图发表一封信,逐条驳斥拉格伦的《伦敦公报》(London Gazette),但他对上级的批评无法容忍,1855年3月,卢卡被召回英国。轻旅的指控在他回国后成为一个相当大的争议和公众争议的话题。他强烈反对拉格伦对事件的说法,称之为“严重反映了我的职业品格的指责”。在一份刊登在《泰晤士报》上的公开信件中,卢卡指责拉格伦和他已故的副手的上尉诺兰,诺兰是这项有争议的命令的实际传递者。卢卡随后于3月19日在上议院发表演讲为自己辩护。
卢卡显然没有受到指控,因为同年7月,他被任命为巴斯骑士团的成员。尽管他再也没有参加过现役,但他在1865年晋升为将军,并在死前一年被任命为陆军元帅。
现代军事史学家和学生们继续研究轻旅的冲锋,作为一个例子,说明在缺乏准确的军事情报和命令不明确的情况下,会出现什么问题。温斯顿·丘吉尔爵士是一位热心的军事历史学家,曾是一名骑兵,他坚持在1945年雅尔塔会议期间抽出时间亲眼看看战场。
根据诺曼·狄克逊的说法,19世纪对这一指控的描述往往集中在骑兵的勇敢和荣耀上,而不是军事上的失误,其反常的影响是“它大大加强了那些传统形式,这些传统在未来80年左右的军事努力中造成了如此有力的干涉,即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