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23 17:34
著名指挥大师西蒙·拉特尔/撰稿/讲解/指挥;遴选30余位20世纪最具代表性的作曲家近60部作品;以丰富的音乐会演出加以生动诠释;呈现一段风光迤逦的20世纪音乐之旅。
你可能会问,为什么大标题叫“远离家园”?因为我们要讲的是20世纪,而音乐与其他一切艺术一样,能反映它自己的时代。20世纪是移民的时代,无数人背井离乡,我们可以看到这对音乐产生了多么深刻的影响;同时,“远离家园”也隐喻了这个时代的主要特征:所有那些社会的、政治的、艺术的观念都发生了迁徙。
就音乐来看,它离开家园的途径数不胜数。被它留在身后是已经固化的结构和形式,而那些熟悉的意象与和声——那些调性的温床、节奏的基础——都已经不再坚实可靠。
火山上的舞蹈:19世纪末,处于最后衰落阶段的维也纳,腐朽的东西依然吃香。然而,一场翻天覆地的革命却在不可避免地酝酿。奥匈帝国的瓦解,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法西斯主义的兴起……整个20世纪的前三十年,火山大爆发前的风暴一直在革命和内乱中延续,音乐也开始离开它的家园,似乎要永远地将调性抛弃。马勒的音乐既充满着深刻的怀旧情绪,又有一种强烈的前瞻性的现代感,勋伯格及其门徒韦伯恩和贝尔格正在进行激进的音乐试验,而理查·施特劳斯则以他天才的,本能的方式,为全新的音乐流派照亮了道路。
节奏:长久以来,节奏一直被看作是固定的,有规律的东西,就像脚步的韵律,心脏的搏动一样,不能随意打乱,在已经成为世纪脉搏的音乐里面,所有的要素都被质疑,所有的成规都被理新审视。本集的主题是现代音乐发展的基本动力——节奏,20世纪的西方管弦乐摆脱了旋律的束缚,大大拓展了音乐节奏的丰富性,以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为起点,西蒙·拉特尔将引领我们体验一次从古斯塔夫·马勒一直到史蒂夫·赖克的新奇的“声色”之旅。在这些极具创造性的节奏试验面前“保守派”或是“创新者”的标签,都不再重要。
色彩:德彪西的牧神之笛就像一块魔毯,把我们带进了一个用光线折射和编织出来的新奇世界。19世纪末,印象主义为绘画与诗歌带来了精致迷人的、极具感官美的色彩。音乐也紧随其后,让色彩取代了旋律以往的主导地位。这是从德彪西到布列兹的色彩,一种高卢人明显偏爱的色彩。而勋伯格,斯特拉文斯基,以及武满彻的音乐,则说明成功地调配出如此丰富,如此斑斓的管弦乐色彩的,未必一定是法国人。
穿越幽暗地带的三次旅行:如果说音乐和政治真的曾经有过相安无事的时候,那么,作曲家就会永远地失去他们的清白。事实上二者之间的联系是如此强大,以至于我们可以把这些音乐当作一条线索,去追踪一个时代的心理特征。本集讲述了政治动乱对巴托克,肖斯塔科维奇和卢托斯拉夫斯基的音乐所产生的影响,这三位作曲家的音乐创作与东欧的政治气候密切相关。尽管身处逆境,但他们仍然开辟了一条道路,用自己的音乐语言谱写出生机勃勃的胜利篇章。
美国方式:如果说欧洲的古典音乐是一锅文火煲煮的的沙锅肉,那么美国音乐就是一盘油亮亮的旺火炒菜,它根本就是来自于匆匆邂逅的不同文化间的一场激烈对话。本集的主角是一群来自一个年轻的国家的年轻的音乐家,他们不仅向过去的传统学习,而且向其他的音乐和文化学习,如爵士乐、军乐、贵格教派的赞美诗,乡村舞曲,以及德国表现主义,极少主义等。从格什温,伯恩斯坦、艾夫斯,卡特,一直到凯奇和亚当斯,美国音乐在音响,色彩,力度,以及艺术表现力方面,都呈现出令人目不暇接的,无所不包的特点和创造力。
梦醒,1945年,战争已经把世界变得天翻地覆。艺术似乎与某种已经在大屠杀中结束生命的哲学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艺术家不再纯真,他们深深地意识到了觉醒与背叛。这不仅是旧文化终结之后的觉醒,它还是面对新文化诞生的刺痛。本集讲述第二次世界大战对音乐造成的灾难性后果,以及战后音乐思想的深刻文化。主宰20世纪前半叶的两位音乐巨人阿诺德·勋伯格与理醒·施特劳斯在追悼战争中永远逝去了的家园。而年轻人的特权,天才的音乐变色龙——75岁的斯特拉文斯基没有躺在他的桂冠上睡大觉,却仍然在用自己一贯的反叛性技巧,继续着他充满智慧的音乐文明。
线索:在本系列最后的这个节目中,我们将用贝里奥,亨策,古拜杜利娜等七位作曲家的音乐,为这个风光迤逦的世纪长途旅行理出一些线索,这些线索是当今新音乐发展的象征,同时也为我们指出了通往未来的道路,这些作曲家有的选择了对传统力量的再次肯定,有的则在各种完全不同的元素间寻找联系的过程中,体现出智力与幻想力的完美结合,有的则凭借坚定,顽强的信念,在高压下进行着热情的,光彩闪耀的创作……所有这些杰出的作品,都向我们展示了20世纪音乐中的快乐原则,它是鲜活,健康的音乐,是充满力量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