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1-20 09:35
吉席·保罗·遮打爵士,(Sir Catchick Paul Chater,1846年9月8日-1926年5月27日),亚美尼亚裔香港商人,于1864年来港定居,分别在1886年和1889年创办九仓和置地,他亦是初期香港首家股票交易所香港股票经纪会之主要发起人,并曾出任立法局和行政局非官守议员,在19世纪末与20世纪初的香港极具影响力。
遮打在1846年生于印度加尔各答,具有亚美尼亚血裔,并拥有13名兄弟姊妹。遮打的父亲名遮打·保罗·遮打(1804年—1853年),在当地任职公务员,母亲则名米丽亚姆·吉席·遮打(Miriam Catchick Chater,1811年—1855年),不幸地,他的父亲和母亲分别在他6岁和7岁时去世,所以他很早就成了孤儿。
遮打早年入读加尔各答有名的马帝尼耶书院(LaMartiniere College,遮打日后对该校贡献良多),毕业后于1864年4月前往香港,寄居于他其中一位姐姐及其丈夫位于云咸街的公寓。
遮打于1864年获印度斯坦、中国及日本银行(Bank of Hindustan, China and Japan)聘用,为客户写存折。在任职职员期间,遮打认识了沙宣家族,并凭沙宣家族扩阔人脉网络,很快便开始受上流社交圈子所重视。在1867年,遮打转职当经纪,后在1869年搬到坚道居住,该址一直是他的办公室。
遮打在银行工作时亦认识了么地,么地同样来自印度,又是印度斯坦、中国及日本银行的职员,故他们很快成为了朋友。两人在1868年合办了遮打与么地公司,开始涉足地产和股票市场业务,并把握九龙割让英国的机会,专注发展在九龙尖沙咀的土地业务,最终成为了一对成功的商业伙伴。
在1884年,遮打获港府委任在维多利亚港承建码头,于是他在1886年组成香港九龙码头货仓有限公司。同年,他协助苏格兰籍医生派翠克·曼森爵士(Sir Patrick Manson)成立牛奶公司,公司成立后,遮打遂获委任为董事。
到了1889年,遮打与怡和洋行大班詹姆士·约翰斯东·凯瑟克(James Johnstone Keswick)合资成立香港置地,在中环一带坐拥多项重要物业,建有太子行和亚历山打行等等。
遮打亦有涉足采矿业,他曾成立香港采矿公司(Hong Kong Mining Company),在新界和越南东京一带经营矿业。该公司后来在1906年获政府签发探矿牌照,开始在马鞍山采矿。
遮打在1876年获委任为高级太平绅士,及后代表太平绅士,自1887年至1905年出任立法局非官守议员。任内,他大力提倡在维港进行填海,并成功在1888年落实《西环至中环海旁填海计划》。此外,他亦曾建议英国应占领,而非只租借新界,以便让他在那里展开矿务。在1896年,遮打加入行政局,成为首批行政局非官守议员之一。在1897年6月22日,遮打获颁赠CMG勋衔,后在1902年,再获加封为爵士。另外他又曾于1892年获法国殖民地政府颁赠法国荣誉军团勋章。
遮打在担任首批行政局非官守议员期间,收下两名门生,两名门生包括何东爵士和球搓,他们在十九世纪和二十世纪期间对香港经济以及民生社会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此外,遮打亦担任不少公职,包括在1896年出任公共电力委员会成员,1900年至1907年代任暹罗驻港领事(之后任总领事),1897年出任维多利亚女皇登基钻禧纪念委员会主席,以及在1902年以香港代表的身份,前往伦敦出席英皇爱德华七世的登基大典等等。
遮打曾于1899年捐款35,000元,在九龙筹建圣安德烈堂,其后在1904年,他又为教堂安放奠基石。
晚年的遮打减少了出席公开场合,但他在1910年8月17日,仍以64岁之龄,在伦敦与时年仅36岁的玛丽亚·克莉丝汀·皮尔逊(Maria Christine Pearson,1879年5月6日—1935年3月11日)结婚。皮尔逊来自瑞典,生于一商人家庭,而两人则在香港结识。
遮打后来为香港大学捐建学生会大楼(今孔庆荧楼),大楼在1919年落成。在1923年,香港大学向遮打颁赠荣誉法学博士学位,以答谢他为该校出任名誉财政。
在1925年,遮打从坚道宅第搬到半山区干德道一号的“云石堂”(Marble Hall),云石堂早于1902年建成,位于占地两亩的花园内,可眺望维多利亚港,建筑极具气派。惟遮打在那里甫一年,便于1926年5月27日去世,终年79岁,他死时仍身兼廿多家公司的董事。
由于遮打临终前指示要于身后12小时内落葬,因此其遗体即日于圣约翰座堂出殡,随后安葬于香港坟场。当日股票交易所休市以示悼念。
遮打十分钟爱于收藏瓷器和名画,当中更包括著名画家钱纳利的画作。遮打原打算在身后成立“遮打藏品”(The Chater collection),把藏品捐赠政府,好让和大众分享,但经总督金文泰审视收藏品后,却决定将藏品一概安放在总督府、香港大学和其他政府部门作装饰。后来,太平洋战争爆发,香港沦陷,藏品多在混乱中被掳走或损毁。虽然战后在港岛一些地下密室和日本偶有发现,但钱纳利的画作全数下落不明,而其余的藏品至今仍散佚不全。
遮打早年曾参与本地的木球赛事。此外,早于香港赛马会成立以前,他已十分热爱赛马,拥有不少名驹如遮打,并常往返上海和香港参赛,曾赢得不少赛事。现今有香港冠军暨遮打杯纪念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