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09-14 11:47
郭虔哲,1974年出生于台湾台北,年仅四岁即开始学琴,天资聪颖的他获得美国音乐教授的青睐,于1986年负笈前往美国曼哈顿音乐学院先修部留学,跟随费得曼(Marion Feldman)学习。在曼哈顿音乐学院期间,曾赢得青少年组协奏曲比赛首奖,并与学院乐团同台表演。隔年他在卡内基厅的威尔演奏厅(Weill Recital Hall)演出。之后在大学部师从‘美国弦乐四重奏’(American String Quartet)的成员大卫.杰伯(David Geber),同年并被挑选在大提琴传奇人物史塔克(Janos Starker)的大师讲习会上演奏。作为一位演奏艺术家,郭虔哲活跃于国际舞台上,足迹遍布美国、加拿大、欧洲、澳洲、以及日本等地。除了在各国演出之外,也受到当地各大传播媒体的爱戴,经常出现在电视、广播、报纸及杂志等媒体上。‘雪梨前锋早报’誉之为“极具自信及才华之青年大提琴家”;在旧金山的一篇专访中,评论者认为郭虔哲在演奏家的生涯已远超过同侪的成就。他赢得的比赛包括了台北市青少年音乐赛、伦多室内管弦乐团、纽泽西普田交响乐团、李温斯顿交响乐团协奏曲比赛、以及美国国家教师协会的比赛等。1996年在一项庆祝中国新年的活动中,被邀请与雪梨爱乐管弦乐团合作演出。
1993年郭虔哲进入纽约著名的茱莉亚学院,追随名师夏毕洛(Harvey Shapiro)学习大提琴。在学期间他曾与多位室内乐名师合作演出,如山缪.桑德斯(Samuel Sanders)、尤金·贝克(Eugene Becker)、厄尔.卡里斯(Earl Carlys)、以及‘茱莉亚弦乐四重奏’(Juilliard String Quartet)等。1997年在茱莉亚学院修得学士学位之后,旋即获得耶鲁大学音乐学院研究所之全额奖学金,并追随重量级大师派瑞索(Aldo Parisot)继续深造。就读于研究所时,他也同时是纽英格兰州的纽海芬交响乐及管弦乐团之团员。1999年5月,郭虔哲取得硕士学位,并获颁其师之“派瑞索奖”(Aldo Parisot Prize),同时被誉为“一位具优质演奏天赋之大提琴家”。
郭虔哲演奏用的大提琴,是名匠哥夫瑞勒(Francesco Goffriller)于十八世纪在威尼斯所打造的名琴,这把琴由‘绮色佳大提琴学会’(Ithaca cello institute)的创办人何姆(Einar J. Holm)所提供。
年纪轻轻便在古典乐坛占有一席之地的郭虔哲,优异的音乐造诣、加上亲和力十足的个性,是许多青少年朋友学习的对象,而郭虔哲本身对于推动青少年的音乐教育更是一直不遗馀力。本着这样的信念,郭虔哲在成立了一所弦乐学校,除了亲自教授大提琴课程之外,也聘请其他优秀的弦乐演奏者开班授课,让更多热爱音乐的非音乐系学生有一片专属的学习天地,而郭虔哲也成为美国史上最年轻的音乐学院校长。
4岁被父母“逼着”学大提琴,每天一练就是8小时,只有爆米香声音的出现,才得以休息,享受片刻的童年甜蜜滋味。郭虔哲,这位26岁便成为美国史上最年轻的音乐学校校长的大提琴手,将带领你进行一场大提琴的音乐冒险。受伤的灵魂,在大提琴时而宽厚,时而细腻如丝的探戈音乐中扭动,电影《女人香》中,失明的男主角艾尔帕西诺,凭着绝佳的音感节奏,俐落地转身、回旋,带着美丽的女伴满场飞舞。
大提琴的探戈,铺陈出一种深沈绝美的忧伤,向来孤僻冷漠的他,终被音乐勾引出心中潜藏已久的丰沛情感,所有年少时的爱恋、狂热、伤痕,霎时翻箱倒海而来。
有多久时间,你没有因为音乐勾起的回忆而感动落泪?
他的演奏,经常让许多人潸然泪下。
2000年,美国卡内基音乐厅首度出现了台湾民谣,一场名为台湾921地震募款的音乐会上,来自台湾,26岁的大提琴家郭虔哲,正自信满满演奏改编自民谣的“望春风”、“白牡丹”,台下不时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不仅如此,郭虔哲喜欢在世界各地演奏台湾民谣,也经常回台湾为身心障碍、失明的孩子募款。
这位《雪梨前锋早报》推崇为“极具自信及才华之青年大提琴家”,出生在台北,4岁开始练大提琴,因天资聪颖获得美国教授青睐,12岁赴美学习。
求学生涯不断获奖,郭虔哲从美国最好的音乐学校茱利亚音乐学院到耶鲁大学音乐硕士,师承名师夏毕洛(Harvey Shapiro)及重量级大师派瑞索(Aldo Parisot)等,完整的音乐训练背景,丰富的巡回演奏经验,评论家认为,郭虔哲的演奏生涯已远超过同侪成就。
“郭虔哲是一位杰出的演奏家,具有毫不费力的演奏技巧、漂亮温暖的音色,以及充满浪漫情怀的演奏气质,”美国知名的音乐杂志《弦乐杂志》指出。
26岁创办音乐学校,他更成为美国史上最年轻的音乐学校校长。
前年回台湾录制“爆米香的滋味”专辑,以童年记忆的脚踏车、歌仔戏及爆米香为主题,成功打开国内知名度。
“郭虔哲的大提琴音乐感情非常深重,”身为马友友专辑的唯一华人制作人严子贸(Ed Yen),也是郭虔哲专辑的制作人,他认为马友友的音乐较偏向法式曲风的轻巧,郭虔哲则属于俄式的重感情派,爱恨清晰分明。
尤其在探戈音乐表现上,郭虔哲将厚沈琴音转为极细腻的丝帛音,成熟而高超的技法,令人叹服。“好像琴本身会讲话一样,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那种感动,”严子贸说,郭虔哲有非常难得的潜质,以专业而言,大提琴压得愈深重,相对需要加倍的力气,才能将速度加快且不会走音,“这需要深厚的功力基础,”他说。
郭虔哲本人也承认,自己个性直率,较擅长开放的浪漫派乐曲,比如舒曼、布拉姆斯或是拉赫曼尼诺夫的曲子,拉起来是一种很过瘾的情感释放。
顶着年轻校长的光环,手掌奇大、个子高(身兆),与生俱来的大提琴家体格,加上幽默风趣的个性,郭虔哲在新一代青年音乐家中,特别令人瞩目。
然而,很少人知道,这样丰富饱满的情感背后,却藏着被迫提前长大的无奈。
“可能是我的人生经历比别人丰富一点吧!”迥异于一般音乐家的顺遂,郭虔哲说,自己的命是捡回来的。
小时候患有气喘,加上过敏体质,半夜送急诊是家常便饭;上体育课不敢穿短袖短裤,因为怕露出皮肤痒而抓得血迹斑斑的手臂和膝盖。
11岁时父母离异,各自婚嫁,郭虔哲离开同学的嘲笑到美国,一句英文也不会说。
手抱着比自己还高的大提琴,睁着一双大眼睛,在离家千里无人识的异乡异地,他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回来,只能仓皇地看着即将展开的生命冒险。
“我不是一觉醒来,就决定自己要当个大提琴家的,”凌晨3点,大雪纷飞的美国,住在森林里的郭虔哲,透过越洋电话正经严肃地说,成功是给一直不断追求,甚至不顾一切的人。
如何从父母逼迫到自己心甘情愿,他说不是为了掌声,而是来自于对父母离异的领悟。
当自小相依为命的母亲,跟着再嫁的先生、孩子回去台湾,剩下他一人在美国时,“我才了解到,身边最爱你、最信任你的人,有一天都会离你而去,”12岁的郭虔哲突然发现,他不知道“家在哪里”。
这时,他看见了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大提琴,也当下决定自己这辈子最好的伴侣以及该走的路。
压缩的童年,独自在异地生活的苦闷,加上为人师表,看来冷静自信的郭虔哲无奈地说,自己已经习惯把事情藏在心里,“麻痹了。”
音乐仿佛成为一种救赎,释放了他内在最深的情感,也让他如孩子般的创意与幻想,得以找到出口。
与自己相熟的伯公去世,演奏会上他拉着最爱的拉赫曼尼诺夫第三号奏鸣曲,准备要献给伯公,拉着拉着,忍不住在台上痛哭失声。
“像触电一样,我看到伯公了。”郭虔哲用尽力气情感去拉,纾发了自己对伯公的想念,而伯公临终前告诉他:“人生不是赚钱而已,要去寻找自己,”这也成为他个人的座右铭。
认为自己的优点是想像力丰富,“我的音乐是想像派的音乐,”郭虔哲笑称自己从来不是苦练型的人,坚持“有感觉才去练”。
“你要明白自己在拉什么,什么样的情境,什么样的感觉,”录音时,郭虔哲会刻意将琴声压低,想像自己在游乐园里,又爱又怕的从底下张望闪着亮光的摩天轮。然后琴音持续急遽拉高加速,“因为坐上摩天轮之后就停不下来,”他开心地大笑说。
此外,他觉得让人觉得很high的音乐已经够多了,却很少有音乐可以带出你的内在情绪。
“If you touch their heart, you win.(如果你感动了人们的心,你就赢了)”郭虔哲娓娓说道,真正的音乐是用音符表达出演奏家的感受,然后让人们可以有所感觉,有所联想。
大提琴温暖祥和的琴音,极具情绪张力与渲染力,正好具有勾引内心的潜质。
藉着大提琴,可以瞬间飞到空旷的沙漠、到繁华的纽约,逃逸到从未发现的心灵国度。
问他如何看待自己的成功,中英文双频交换自如的郭虔哲楞了一下说:“我做任何一件事不是为别人,是做给自己看的。我喜欢挑战自己,看能把自己推到多远。”
同事眼中的郭虔哲是个很拚命的人。
他可以关在录音间里,留一盏小灯,只喝水,花四、五个小时,10遍、20遍的拉同一首曲子。
“他对自己表现的东西很确定,”金格唱片企划部主任詹智麟,也是郭虔哲的好友之一,认为他是“有质地的音乐家”。
制作人严子贸则对郭虔哲“不怕苦”的精神,印象深刻:“他常会给自己压力,常常录音录到手指发抖、手臂瘫掉。”
譬如说大提琴弹奏时,会有一些换弦的杂音出现,演奏会时离得远听不见,但室内录音却很明显。
录音严子贸很讶异的发觉,换弦的杂音变少,甚至不见了。“可见郭虔哲是下了一番功夫练习,”他赞许地说。
然而,16岁时,郭虔哲也曾因为过度紧张症候群,手抽筋到无法拉琴。
后来靠着练习高尔夫球,慢慢克服这种毛病。“打高尔夫像开一场音乐会,”喜欢打高尔夫球的郭虔哲提到,高尔夫球讲究整场表现,考验的是脑与身体的协调性,下一步骤该怎么打才能完场,如同演奏会曲目该怎么选,才可以保存气力到最后,同样需要事先规划。
而且,他认为适当的压力是必要的,“没压力不可能拉得好琴,”他指出肾上腺素分泌,可以让演出更为精彩,并不需要全盘否认压力。
此外,成功的因素,还有赖于名师的身教、言教与指导。
现年91岁高龄,行事低调的俄裔大提琴名师夏毕洛,是郭虔哲最尊敬且影响至深的老师。
“他对我要求最多,对我最不满的也是他,”郭虔哲提到,尽管毕业多年,每次打电话问候老师,老师二话不说,第一句话一定问他:“你上次的问题(演奏)解决没有?没有,那你明天过来,我拉给你听。”
对朋友、学生极为大方友善的夏毕洛,律己甚严,即使已经看不见,加上关节炎造成肢体僵硬,但只要放把大提琴在他手里,他立刻变成二十多岁、热血沸腾的小伙子。
“拉得比我快,比我更大声,抖音比我好,”郭虔哲说,老师每天在想,如何把这段拉得更好,对于这样的热情,他觉得很佩服。
每星期固定探望独居的老师两次,已经准备好明天为老师煮松软的鳗鱼饭,当郭虔哲提到老师赞美他的新专辑演奏时,忍不住提高声调。
“老师摇摇头,用患有关节炎的手摸着我的头说,Good boy, good boy, I can't believe you play so well…… ,”几年来,老师总是觉得郭虔哲还不够好,如今这些话对郭虔哲来说,就像拿到毕业证书一样喜悦。
有别于其他音乐家埋首于专业领域,经常为短缺的演出困扰,郭虔哲擅长全方位经营自己的音乐生涯,从经纪人到音乐学校校长,他自给自足,很大的原因是来自于父亲的指导。
经商成功的父亲,虽无法陪在郭虔哲身边,但他用经验与现实当教科书,让郭虔哲认识除了音乐之外的真实人生。
譬如大学时他想买车代步,父亲不是给他一笔钱,而是让他开了20张1000元的支票,要他承诺每月打工偿还,让他知道赚钱的难处。
想借钱开音乐学校,父亲要他提完整的计划书。有错字、写不好,就啪地丢回来重写。
当年同时获得茱利亚学院和耶鲁大学的全额奖学金,父亲鼓励他念耶鲁,因为可以看到除了音乐家之外不同的世界,开阔自己的眼界。 另外,父亲也要郭虔哲学会经营自己的重要性。
“世上所有的音乐家,背后都有一个大老板,就是赞助者。”郭虔哲一直记得父亲的这句话,因此自己安排宣传、演奏,有趣的是,他不但是自己的经纪人,还协助别的老师联络洽谈音乐会等事宜。
“当音乐家,并不是靠拉琴来换饭吃,这很痛苦,”郭虔哲认为,在台湾,大家都疏忽了音乐家的意义。用拉琴填饱肚子,只是音乐匠,而非音乐家。
“你问过自己真的喜欢音乐吗?”喜欢自己演奏曲子且陶醉其中,或拉琴只是一种运动或混饭吃的技巧而已?这些都要仔细思考。
“音乐是无止境的,不是打败谁就是第一,”郭虔哲认为,永远有人在你的前面,不断的追求进步,是音乐家必备的条件。
有些曲子特别不喜欢、不想拉,此时就该当个教育家,教自己去欣赏别人的长处。或是不妨把自己当成演员,力求完美演出。
选择音乐这条寂寞的路,郭虔哲说,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从来不后悔,也从来没有失败过,”听起来有些狂妄,但郭虔哲认为,所谓失败,是指没有从挫折中学到教训。
每个人都会犯错,但每一个错误都是一个学习,为下一次的成功铺路。
比赛输了,不是失败,而是学到这个曲目如何表现会更好。如果因此被打倒,从此不参加比赛,才是真正的认输。
然而,这位要求严格的年轻校长,讲英文时自信坚定,切换成中文时却不意流露出孩子似的天真和乐观。
“哇,好棒,等下我就可以喝到珍珠奶茶了,”他开心地大叫。美国森林里没有珍珠奶茶,郭虔哲得穿过厚达30公分的积雪,开一个多小时的车,去纽约买一杯超过百元台币的珍珠奶茶。
30岁不到,名利声望皆具,还有两把价值百万的名琴相伴,郭虔哲看起来似乎什么都不缺。
“但你不能拥有所有的事物,”静谧的深夜里,他突然蹦出这句话:“我从未收过爸爸妈妈给我的礼物。”
别人说他冷漠、无情,他说这是保护自己生存的方式。有时也会想想,若非当年父母离异,可能自己也无法像今日这般独立、有成就。
唯一的希望,是早日有一个自己的家,“我拚老命也会去保护我的家人,因为这是我‘自己的’家”,他特别加重了自己的语气。
令郭虔哲印象深刻的一件事,是三、四岁时,母亲经常在半夜两、三点,背着气喘发作的他上急诊。
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回到家以后,担心气喘再发,不敢让他躺着睡,母亲只好抱着他坐在摇椅上直到天亮。
“我想妈妈那时候可能最希望我可以睡着吧!”郭虔哲为这做了一首“甜美入梦”的摇篮曲,希望所有跟父母吵架、有过不愉快的人,都能想到父母曾对自己无私的付出,而心存感谢。
尽管外头再多的冒险,最终,最安详的地方,还是在母亲的怀里。
“嗯,我想你这次的主题,应该是一个什么都不缺的男孩,到底要什么吧?”
回复郭虔哲一竞的调皮幽默,我们仿佛看到蛰伏在28岁大男孩体内,一个好奇的、渴盼家的温暖的11岁小男生。
01 歌仔戏随想
02 爆米香的滋味
03 天黑黑
04 祝福
05 序曲 记忆中的海岸
06 夜曲o火金姑
07 白鹭莺之歌
08 脚踏车的岁月
09 雾访梅花鹿
10 甘蔗舞曲
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