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08-04 09:20
里昂双年展2009将开创第二个三部曲,焦点是历史。关于传播的情况——血族关系与共同起源,甚至——艺术形式和技巧,美术理论,思考行星的最早发源等等。这些因素标志着西方艺术统治的结束——对它自己的标准没有损害——艺术来自于地方,是西方现代性爆发所不了解的。2009年双年展设有奖金,凯瑟琳(Catherine David)将负责评选。
今年里昂双年展的主题“每日的奇观”,意在制造一种疏远城市的感觉。可以称为亮点的作品很多,例如林一林的电影《一天》(2006-09创作),在影片中艺术家把一只手铐在脚腕上,绕着爱丽舍宫行走,却并没有行人关注他;还有巴里·麦克吉的装置《2009》,用颠倒着堆在一起的箱式货车和到处布满的涂鸦制造出废弃城市的景象,以及Dan Perjovschi的壁画和电影制作人Agnès Varda修盖的一系列茅屋(其中一间展出他的肖像作品)。
在里昂中心地区贝勒古广场的布鲁奇昂基金会,政客们会看到劳拉·甘茨的绘画。甘茨致力于为非法移民争取居留权利,她的作品记录了正在进行的斗争。
今年的里昂双年展有四处会场。分别在布鲁奇昂基金会、La Sucrière糖品仓库、当代艺术博物馆和一处废弃的仓库。
里昂双年展将持续到2010年1月3日。
来自世界各地的六十多位将汇聚在此,为我们呈现他们优秀的艺术作品。本次双年展为观众们奉上了四大部分和一个特别单元,不论在功能上还是在感情上,都将体现出独有的多样性和复杂性。
这个部分主要展示艺术家以魔法般的手法,将日常生活中的普通物件、环境和事件,通过创新的手法与新的视觉美学融合在一起,以创造出一种全新的形式。这些形式以个人的、社会的、历史的、政治的观点来陈述各自的主题。
颂扬漂流
受情景主义者“漂流”策略的启发和当代都市全球化变革的影响,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开始纷纷在城市空间上以多样的形式和策略大动笔墨。特别是城市街道,皆在突破空间上的界限和程式,为重新获得没有限制的、创作的自由而通力合作。
使另一个世界成为可能
在全球化的年代,我们面临着新的经济及政治体制等问题,非常重要的是如何探讨或激励一种不同的、独立的、另类的精神活动,而不是严格的恪守执行现实主义,或沉湎于幻想一种能带来更好的生活的社会制度与体系。在过去的十年中,已经有许多的艺术家与社会团体试图迎接这样的挑战。这一章重点介绍具有此种挑战的艺术尝试,以独立的或是集体的表现形式,用颠覆性的、略带调侃的方式将这些问题展现出来。
共同存在
此部分主要在当代艺术博物馆展示,旨在将博物馆转变成一首歌强调对话和交流的新的平台。同时,博物馆所展示的一部分相关作品将会被作为记忆的载体重新演绎。这一部分的展示主要是在当代艺术博物馆中,诣在将博物馆转变为一个新的强调对话与交流的平台。现实与记忆的种种关系,最终将构成一种持续的交互——音乐、舞蹈、事件、争论、谈判……
Veduta
关于“共同存在”这一部分,组委会将邀请多位艺术家驻扎在相应的郊区,这些郊区都曾经有着大批移民的历史,艺术家将和当地的居民一起,共同创作艺术作品,这些部分作品将在当地、博物馆和双年展上同时展出。
里昂双年展向自我挑战,不断的颠覆自我、创造自我。在国际艺术的大背景下,与艺术界各方人士共同努力,和艺术家一起创作出不同的、独特的、多样化的和相互的艺术表达方式。2009里昂双年展,在萧条的国际形势下,努力展示社会年轻和美好的一面。“The Spectacle of the Everyday”,每一天的奇观,将从根本上改变“每一天”,再造“奇观“。
李明维、林明弘(Michael Lin)、林一林、刘庆元&Yah、曾建华(Tsang Kinwah)、黄永砯、杨洁苍、西京人(Xijing Men)、阳江小组
西京人成员:陈劭雄、小泽刚、金泓锡
阳江小组:郑国谷、陈再炎、孙庆麟
主场馆La Sucrière的外围展示策略有意将观众引入主题,几个大型户外作品结合河畔美景,令La Sucrière成为整个双年展注目的中心:其立面被Eko Nugroho涂鸦成蓝色,两个巨型圆柱体也成为葡萄牙艺术家“Rigo 23”、“左”、“右”概念的游戏场,曾建华的“墙字”更在场馆入口强化了这种美学冲击,俨然展览本身的无声口号。受各种条件的限制,其他场馆就没有加以如此鲜明的整合。以MAC(里昂当代美术馆)为例,作为“生活在一起”(Living Together)及“景观”(Veduta)两个章节的主要展览场地,MAC整个二层都用以展示美术馆馆藏的Sarkis作品,这个作品被重新激活(reactivated)并成为“一系列聚会、行为、音乐会和座谈会”的发生地。但要想通过一两个作品而将美术馆改造为年轻人的潮流聚点,恐怕难以立竿见影,况且里昂当代美术馆在设计及建立之初,也并未预见今天美术馆体验经济的繁荣。位于市中心的Bullukian Foundation则类似于一个沉闷的小艺术馆(Kunsthalle),参观后印象模糊;相比之下,Bichat Warehouse的粗糙美感则被葡萄牙艺术家Pedro Cabrita Reis的日光灯管重新发掘,呈现得淋漓尽致。侯瀚如不过是使用厂房等工业场地比传统的白立方更加得心应手的策展人之一,关键在于双年展在城市缙绅化(gentrification)进程中的重要作用,已令重新激活现存的艺术建制(主要是美术馆)成为一项更为严峻的挑战。
在林一林的作品旁边有一组本次双年展中我个人很喜欢的行为摄影作品,同样选择的表演地点是在街头,而出生在阿尔及利亚的艺术家Adel Abdessemed则将动物做成了表演的主角。他的一组名为《Talk is Cheap》的作品中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这些包括了野猪、奔马、狮子等超级动物的画面出现的地点是城市的街头,它们犹如闯入者一般,与身边停泊的车辆交响呼应,印证了“所有大城市都是丛林”的说法。经过Shilpa Gupta的“冲撞之门”,它的背后事是中国艺术家林一林的作品《一天》,这是一个多次展出的行为表演的录像与相片的作品,艺术家将自己同侧的一手一脚用手铐绑住,然后在公共空间内行走,这次播放的录像是在巴黎的街头,香榭丽舍大街。艺术家本人一直站在自己的作品前驻足,对于这样一个作品,人们看到它的同时也就了解了一切可能被传达出来的信息。
另外一位来自伦敦的艺术家Mark Lewis也用他最新的一部录像作品解释了“街头”一词对于本次展览的重要意义,这个名为《冰冷的清晨》的作品记录了艺术家在街头拍摄的一位流浪者的生活状态,他利用地下热气井的余能来为他捡来的星巴克咖啡加热,一些尚且完好的快餐也在此变为了早餐,这里也是他的厨房,也是他的家。还有Leopald Kessler的有关“一枚戒指的命运”的录像作品,以及来自巴黎的艺术团体HeHe的作品《我的朋友们都开上了保时捷》——这个录像反应的是用底角度拍摄一辆玩具汽车在街头与真实汽车狂飙的过程,同样类别的作品在展厅中还原了街头对于艺术家进行创作的重要意义,作为一个最容易被人们发现和利用的公共空间,街头始终是艺术家们的公共工作室。
这是一场异彩纷呈但重点缺失的展览。如果真的存在一个“统一的图景”,那么这个图景肯定是许多元素沉积的结果:艺术家,观念,实物,相乘再相乘。一份名单催生出无数衍生名单;最终结果被无限延搁。看得眼花缭乱的我只好向画册寻求向导,不料却找到了更多的单子:传记单,图片单,文字单(目录,词汇),概念单。除“游戏”,“玩家”和“规则”外,策展人还动用了更多隐喻以丰富他们的项目,在已有集合里又加上“机制”,“情节”和“群岛”。由于画册未对其内容做任何区别或分析,结果连艺术作品在内,所有东西都变成了一堆数据,而参观者只有在过量信息面前瞠目结舌的份儿。
也许这正是展览想要取得的效果,因为从这个意义上说,里昂双年展堪称是当前时代的一面镜子:在如今这个计算机,谷歌,维基百科无处不在的世界里,艺术双年展不过是无穷无尽的信息供应链条上不起眼的一环。另一个与之相关的逻辑是汇编和累积的概念,这也是支撑部分主要参展艺术家作品的核心:Ranjani Shettar蛛网般虚无缥缈的光帘,Wade Guyton数字控制的抽象装置,Thomas Bayrle微观和宏观的图案变换,Erick Beltrán用海报和街头小广告组成的森林(有些挪用了街头煽动性的种族主义标语——里昂白色垃圾,黑鬼不得入内——但全部很小心用黑色写成,最终效果更接近巴黎塞纳河左岸风格而不是激进的挑衅。)
2007年里昂双年展,就像《Schindler/避难所》一样,是一次探索,是以信息积累为基础书写历史的一次尝试。但Hullfish Bailey描述的思维发展历程具有强烈的目的性和并带着改变世界的理想,而里昂双年展却缺乏明确的艺术方向和定位,缺少关联性,信息也没有经过过滤,因而难以被视为对一个艺术历史时刻的全面阐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