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23 22:26
钟荣光(1866—1942年),字惺可,广东广州府香山县(今中山市)人。中国近代著名教育家、岭南大学首任华人校长。1894年中举人,以擅长八股文闻名于时,后加入兴中会,创办《博闻报》、《可报》等报刊宣传革命,参与反清革命活动。1899年受聘为美国教会学校广州格致书院汉文教习。后出任岭南学堂教务长、岭南大学董事会主席,1928年岭南大学收归国人自办,任第一校长。次年改任岭南大学荣誉校长。主管岭大期间,创办岭南农科大学、岭南工学院、商学院、孙逸仙医学院。1942年在香港病逝。
钟荣光(1866—1942),字惺可,广东广州府香山县(今中山市)小榄镇人。
钟氏早年中举,精于八股,后担任格致书院汉文总教习,开始学习西学,经历与蔡元培颇多相似。
著名教育家,岭南大学首任华人校长。1894年中举人,以擅长八股文闻名于时,后入兴中会,创办《博闻报》、《可报》等报刊宣传革命,参与反清革命活动。1899年受聘为美国教会学校——广州格致书院(岭南大学前身)汉文教习。后出任岭南学堂教务长、岭南大学董事会主席,1928年岭南大学收归国人自办,任第一校长。次年改任岭南大学荣誉校长。主管岭大期间,创办岭南农科大学、岭南工学院、商学院、孙逸仙医学院。1942年在香港病逝。
钟先生才智过人,资格最深,办学成绩斐然!但只名闻于乡,不闻于国,殆亦只求集中,不事他骛之故。
钟先生一表人才,体修长,貌清癯,双目含笑。和易近人,心慈而口讷。谈言演讲之间,辄助以手势而表其心意,偶插英语,杂以婉转土音,异常悦耳。日常穿洋服,结长狭领带,头戴巴拿马帽,手持行杖,目戴眼镜,气象朴实,与归国华侨外表无异。其出也,既无私车,亦无专船,除公共交通工具外,常劳步履。在南方炎热天气之下,仆仆东山与惠爱马路之间,每每抽巾拭汗,脱帽扇凉,市民肃然目送,相顾而言曰:此岭南大学钟荣光校长也。
——岭南大学校友杨华日《钟荣光先生传》
海德格尔在阐释荷尔德林的诗歌时,称之为最接近自然和神性的作品——在南方广阔的天宇下,灰色的云层上,一位“天空、大地与光明”的儿子,也在凝视着我们,凝视着我们的内心。
钟荣光一生功绩大者多矣,最闻名的就是“钟校长”这个称呼。他的大半生,都致力于岭南大学的近代化,说钟荣光是“岭大之父”不为虚美;因了岭大的成长,钟荣光在近代中国教育史和广东发展史上有了永久的影响。
我们缅怀那个“逝去的年代”,最值得回忆的就是精神领域的成就,教育的成就,大学的成就,大师的成就。“大学校长”这一极少数极精英之群体,自然是最辉煌的一道风景线。当我们提起北大的蔡元培、蒋梦麟、胡适,清华的梅贻琦、罗家伦,南开大学的张伯苓和东南大学的郭秉文诸先生,提起这些不朽的名字时,一种近乎宗教的情感会油然而生。
与这些前贤并列,钟荣光当之无愧。早在1920年代,就有“北张(伯苓)南钟”之称,其实钟荣光声誉早著,他比蔡元培先生还要长两岁;两人的经历也很近似:早岁中举,后来投身革命,终以教育为名山事业,经历是“传统士人一职业革命家——现代社会活动家和教育家”,这一点他们有别于梅贻琦、竺可桢、茅以升诸先生的科学家出身。
如果将钟荣光和蔡元培作一细分,也极有意思:蔡先生一生更“宏大”更“主流”,无论在同盟会还是北洋政府还是南京国民政府,地位都极显赫,伟大领袖一句“学界泰斗、人世楷模”奠定了蔡先生的圣人地位;钟荣光相对隐微,功名不及蔡先生,从事革命也只是“票友”身份,极少担任公职,因此更加超然。蔡先生出长北大,最大之事奠过于“兼容并包、思想自由”之主张,更重内心;钟荣光所为,主要在将岭大收归国人自办以及此前之全球筹款,偏于行动。
这只是事功层面的对比。在个人魅力上,钟荣光更寓于传奇色彩:1915年,他冲决名教罗网,与钟芬庭女士同姓再婚,比蔡先生举办新式婚礼更富叛逆色彩。更有甚者,他在甲午战争之后,愤世嫉俗,自甘颓废,沉沦于声色犬马,流连于风月场所,过起明末士大夫式的放荡生活,他的超人的聪明才智,都于不经意间流失了。“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这恐怕是“温柔敦厚”的蔡先生不敢想像的。
以基督徒身份而为中国著名大学校长,钟荣光不是唯一,却是第一。但钟荣光管理岭大时却坚持社会办学、国人办学的道路,办学经济来源并不仰仗教会。课程方面,学校也开设神学教育.格致书院时期还是必修课程,后来逐渐淡化。最重要的是钟荣光从不要求他人皈依基督,推崇信仰自由。于基督教义之中,他撷取平等、博爱等理念,结合儒家的“大同”古训,教书育人,并且身体力行。
钟荣光对岭南大学最大的贡献当数两端:一是1908年~1917年间的筹款,他周游全球,向爱国华侨币和国内各界集资办学,使岭大成为国内社会办学的先驱;再一便是1927年1月,经过钟荣光和爱国师生的奋斗,将岭大从美国教会势力手中收回,这与当时以收回租界和领事裁判权为主要内容的主权化运动一样,具有里程碑式的意义。
作为一个虔诚的墓督徒,钟荣光对“爱国”的理解也更为深邃。他爱的是语言和文化意义上的“祖国”,而不是作为统治机器的“国家”,他的爱是不夹杂功利目的极为纯洁的。对国如此,对家亦如此,他与结发妻何女士和生平知己钟芬庭女士都十分恩爱,却没有后嗣;一生结交权贵无数,经手款项极巨,从未以此谋个人之私,身后无余财。他视学校如家,爱学生如子,他的身上,完全是由赤子而圣贤的气质。
在我理解,钟荣光与弘一大师(李叔同)又颇相近。使我感兴趣的,是钟荣光的相貌,身材极高而瘦,额头宽广,颧骨转高,嘴唇厚常紧抿,目光专注,一派严师气度,但他的眼神里分明又是不为人察的笑意,如春风化雨一般慈祥。这与丰子恺描绘弘一时所用的“温而厉”极吻合,也符合孔门学生形容孔子的“君子三变,望之俨然,即其也温,其言也厉”。
在香港,在日本人的炮声中,钟荣光度过了他的晚年。太平洋战争爆发,钟荣光身陷敌境,他无所畏惧,但心脏病日重,1942年1月7日去世,享年76岁。一代贤人,永归道山。
钟荣光的一生,可以皆用尼采的人生观加以归纳,就是人生分三个阶段:青年像骆驼一样忍辱负重、观照人生,中年像狮子一样振聋发聩、挑战传统,最后在狮子的遗骸旁,天真的婴儿出世,这是个人进人澄明之境的标志。
百年前钟先生的道德功业文章,百年后光华灼灼。我们缅怀他,不只是奢侈的怀旧……
设馆之地 钟荣光1866年9月7日出生香山县小榄镇钟家巷富庶农家,自小随经商的父亲到香港读私塾,其后回广州读大馆。17岁中秀才,28岁中举人,其后在广州老城设馆授徒,就是现在的广卫路华宁里。
当时,钟荣光目睹国事日非,意志消沉,与同学举人江孔殷(即“羊城食圣”江太史)自甘颓废。1895年,孙中山密谋起事,设“农学会”于双门底王家祠(今北京路中段附近),钟荣光参与筹划第一次武装起义。1896年,他加入兴中会,创办《博闻报》、《可报》、《安雅报》等宣传革命。
兴中会坟场1894年,孙中山在檀香山成立兴中会,在广州设农学会,准备广州起义,后失败。兴中会坟场由钟荣光、邓植卿等27人发起,于1923年由孙中山令广东省省长在东郊大宝岗(现先烈南路25号)拔地建立,1983年被确定为市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这是钟荣光与革命事业的不解之缘。
1900年,钟先生担任格致书院汉文总教习(最早地址在六二三路沙基金利埠),此为参与新式教育之始,地址在四牌楼福音堂(今解放中路附近),同时努力学习英文及西学,同时还曾参与营救史坚如未果。年中因两广义和团影响和对教会事业之威胁,书院迁至澳门,改名为“岭南学堂”。
时代更替,钟先生昔年活动场所多不可考,尤其是解放中路一带,记者询诸居民,多说这里旧建筑已全部拆除,只能怅想。
1904年,岭南学堂由澳门迁回广州,在河南康乐村建校(即今中山大学校址)。钟先生举家迁往学校临时木屋居住,从此以岭南为家。这是钟先生一生主要的活动空间。
黑石屋 闻名遐迩的黑石屋,是钟先生长期居住的所在,据研究者称这里最早是教工宿舍,后来岭大校舍渐宽,才作为钟先生居所。现在已辟为中山大学第一招待所(贵宾楼)。
钟氏任岭南大学校长时的居所为黑石屋。钟氏弟子回忆曰:“中山先生以至中外来宾,学者专家、学生家长及一般亲朋,常踵门访问,村人野者亦出入无阻。至于钟夫人飨客之烹饪绝技,交际之丰仪,则有助于先生不鲜也。岭南同学缅怀此屋,视为圣地。”传说宋庆龄“广州蒙难”时在此流产。
孙中山先生手书的校训和怀士堂已在背后,面前是幽长静谧的岭南路,我的右手便是黑石屋,80余年的风尘,使它更加雅致而深沉。黑石屋是芝加哥的伊沙贝·布勒斯顿夫人出资为钟先生兴建的寓所,钟先生在此度过十年时光。Willian Ernst Hocking(前岭南理事,哈佛大学教授)在《岭南大学》前言中说:“岭南大学校史讲述了一个关于勇敢精神与冒险经历的极珍贵的故事。”钟先生就是这段历史的代言人。
中区大草坪和周围的建筑,是中大的精华,也是岭南大学的“遗址”。马丁堂是岭大第一座永久性建筑,以它为代表的所有西式建筑,包括水塔、邮局、珠江南岸的岭大码头,都是钟先生亲手奠基的。
在岭南路的中段,是纪念钟先生功德的“荣光堂”,建于1924年,现在作宾馆之用,接待海内外知名学者闻人。
1930年,教会所办之博济医院合并至岭南大学,为纪念孙中山在此开始学医及革命活动,钟荣光将其改名为“孙中山纪念博济医院”,后又改名为“中山医科大学孙逸仙纪念医院”(位于今日沿江西路),钟先生的足迹,虽在岭大之内,却出了康乐村了……
岭南大学学生遍布海内外,口碑相传,钟荣光在香港及东南亚一带教育界影响甚大,香港至今有岭南钟荣光中学。
钟荣光29岁中举,在广州文场上大名鼎鼎,与刘学询、江孔殷、蔡金刚并称四大金刚。他的老友胡继贤在《我记忆中的钟荣光先生》中说,钟荣光中举后终日花天酒地、放浪形骸,嫖、赌、饮、吹,无所不会,做枪手、收赌规是他的生涯。耸人听闻吧?
生于凋零之世,钟荣光又是血气方刚,性情潇洒,渐趋玩世不恭。他文采飞扬、逻辑缜密、观点新奇,老儒博士也为之惊诧,但钟荣光又不屑功名,不求闻达,却自设大馆课授徒众。课外兼为枪手,就是在贡院顶替别人人场,或者在邻位为考生代笔。当时科举作弊之风盛行,还有专门之经纪公司,钟荣光也从中获利。
不无反讽的是,老同学江孔殷食遍天下奇珍,一号称“食圣”,最后却因战争饿死。钟荣光却几为当代圣人!
1896年,钟荣光加入兴中会,成为早期兴中会会员之一。与孙中山一样,他也短发改装,示与清廷决裂。他从此一改过去放荡不羁的生活作风,戒绝鸦片;实行一夫一妻,和妾侍邓主依脱离夫妾关系,供她学习医科。
皈依基督教,使钟荣光精神世界更加超然。1907年6月17日,他因公进京,在京津路上,被袁世凯密探以革命党人罪名扣留。那时他在广东已有很好声誉,教育界问讯,就由南武学校校长何剑吾领衔联名具保,请求把他释放。35天后的7月22日,就以 “查无实据”开释。但钟荣光对牢狱之灾并无惊悚,当时他自问必死,诚心祈祷,并作诗云:“世间并无不死药,我生最爱自由花。”
成为教育家之后的钟荣光以严谨著称,但内心却平和冲淡、睿智圆通。这恐怕是孔子和耶稣的潜移默化吧。
有几幅生活场景:在黑石屋里,他曾为岭大的教职工温和地讲解一个个圣经故事;在二楼的小茶室里,钟荣光曾与孙中山先生就着一杯清茶,聊起同乡情,说起救国说起革命,说起他们醉心的教育事业;就在这里,他把他的婢女收为养女,教她知识教她做人的道理……
在钟荣光的睡房门上,曾贴着一首令人捧腹的打油诗:“有客到来不起身,饭后需眠五十分。若语主人无礼貌,先见周公后见人。”其幽默洒脱给学生留下深刻印象。
钟氏待学生如子女。岭大在国内大学中最早招收女生,开一时风气之先。
身为一校之长和广东教育界闻人,钟荣光并没有“改邪归正”,他的行事方式,仍然属于一反乡愿之气的狂狷耿介,并没有达到孔子的“极高明而道中庸”。
1904年岭大初办时,只有木屋两座,男女生共61名,全部寄宿,六七名女生没有宿舍,钟荣光就拨出自己的住宅(亦为木屋)二间为她们寄宿,外界有所非议,他却我行我素,视学生如子女。后来他担任广东教育司长期间,又派女生出国留学。岭大在国内最早招收女生,男女同校比北大1920年开禁早16年。
1915年,钟荣光元配何氏去世,当1付他正在哥伦比亚大学进修,悲伤不己。年内邂逅新女性钟芬庭,也是年轻丧偶。钟女士致力教育,曾在香港创办安怀女校,此时正在檀香山教书,为钟荣光而辞职。二人感情日笃,不久商议结婚,但穗港澳人士竭力反对,以为同姓不婚,还有人扬言要驱逐二人出宗族。钟荣光不以为然,后来二人恩爱美满,舆论自消。
1942年钟荣光去世,钟夫人活到1952年。旅美华人陈之昭回忆道,“我们都亲切地称呼她为钟师母。她弹得一手好钢琴,我们一群孩子常去他们家串门。钟师母美妙的琴声经常使我们陶醉。”
林语堂自称“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做宇宙文章”。钟荣光足当此谓,他于学问一道专精古文,但他更成于与术组织和教育行政,作为活动家比专门家更出色。在旧中国办教育的一大难题就是经费问题,在这方面,钟荣光有超乎常人的能力。岭南某期,代理监督葛理佩曾赞其劝捐能力说,“钟荣光能掘土为金”。岭南大学多次濒于破产停办边缘,都有赖于钟荣光变化方式,开辟财源,以渡过难关。
1908年,钟荣光任岭大中国教务长。学校用纽约董事局捐款建成马丁堂,钟荣光不愿仰赖外款,发起向学生家长捐款。次年,为了建设岭大中学第三宿舍,他环游世界,行遍东南亚、美国等地。两年间,钟荣光在新加坡捐得6000元(均以港币计算);在越南西贡、河内捐得1.75万元;在檀香山、洛杉矶,旧金山、温哥华、芝加哥、纽约、波士顿等地捐得7.92万元,这对当时之岭大,可谓雪中送炭。
1924年至1926年,钟荣光开始一生规模最大之筹款活动,与陈辑五代表岭大访问中南美洲。最有意义之事,他获得小洛克菲勒(曾于1923年至岭大参观)资助,为岭大筹集美金231.6万元,其中洛氏个人出资57.9万元。钟荣光称,岭大二字,至今才“有名有实”。(刘根勤)
“宋庆龄在钟荣光居所流产”存疑
记者向中大历史系胡守为教授,一个年迈古稀的长者了解有关钟荣光先生的情况,胡教授说他是1947年进岭大的,因此对钟先生也只是侧面了解。他推荐说孙中山纪念馆的余齐昭老师研究最力,著有《孙中山文史图片考释》一书。
在永芳堂,一间光线不甚明朗的小屋里,记者见到了余老师。60多岁的余老师是客家人,她的背后是装满孙中山研究著作的书橱。她说,自己辗转过许多地方,1978年回到中大,开始研究孙中山。在对孙中山的研究中,她发现了钟荣光这个人“很有价值”。这时是1980年,不觉已20多年了。
余老师说,我是通过孙中山了解钟荣光的,他们是同乡、革命同志,孙中山在岭大做过不少演讲,也多在黑石屋与钟先生聊天。钟先生是革命者,更是超然的知识分子,所以陈炯明也很敬佩他,能请他出来调停他和孙之间的矛盾。
余老师花了大量心力来考证,并乐此不疲。最为人关注的一件事情,就是在1922年6月16日陈炯明叛变时宋庆龄的流产是不是在黑石屋,这是宋一生唯一一次怀孕。过去廖梦醒的记载说是6月18日宋在黑石屋避难时流产,根据是其母何香凝的叙述“在广州蒙难途中流产”。
但余老师认为,宋的流产应当是次日(6月19日)由孙中山的美国顾问那文陪同下往香港转赴上海后发生的,理由之一妇女流产后身体极弱,不可能立即长途跋涉。1982年,她为此找到孙中山的副官张猛(1980年代末去世),答复也是宋在黑石屋并无剧烈反应。事情过程或有争议,有一点是无疑的,钟荣光与孙中山的交情深厚,黑石屋也因此成为历史的前沿舞台。
对钟先生,余老师用典型的广东人的语言说,这个人很崇高,很纯粹,我很崇拜他……
三十年科举沉迷,自从知罪悔改以来。革过命,无党勋;做过官,无政绩;留过学,无文凭。才力总后人,惟一事工,尽瘁岭南至死。
两半球舟车习惯,但以任务完成为乐。不私财,有日用;不养子,有众徒;不求名,有记述。灵魂乃真我,几多磨炼,荣归基督永生
——钟荣光七十岁自撰挽联
大学校长:现代大学的人格化象征
我国现代高等教育的建立和发展,主要是向西方学习的产物。大致是清末民初学习日本,五四后学习美国,50年代后学习苏联的过程。1895年创办的北洋大学堂(天津大学前身)、1896年创办的南洋公学(交通大学前身)和1898年创办的京师大学堂(北京大学前身),可以视为是我国近现代高等教育的起点。比较显著的坐标,是北京大学在蔡元培手中完成了现代性的改造。在我国现代大学生长的过程中,造就了一批优秀的教育家和大学校长,如蔡元培、蒋梦麟、梅贻琦、潘光旦、张伯苓、唐文治、竺可祯、郭秉文、罗家伦、吴有训、傅斯年、茅以升、陈垣、钟荣光、刘湛恩、陆志韦、吴贻芳等等。
事实上,每一所大学的成长都与教育家相连,如蔡元培、蒋梦麟之于北京大学,梅贻琦、潘光旦之于清华大学,张伯苓之于南开大学,唐文治之于交通大学,竺可桢之于浙江大学,陈垣之于辅仁大学,钟荣光之于岭南大学,陆志韦之于燕京大学,吴贻芳之于金陵女子大学等等。这些大师正是现代大学的人格化象征。他们在不同方向上的可贵探索,丰富着生长中的现代教育文化。——北京理工大学高教研究所研究员、《大学精神》作者杨东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