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鼻三趾马

更新时间:2023-01-30 20:05

19世纪早期,古生物学在欧洲发展迅速,千万年来沉睡在地层中的化石纷纷重见天日,被研究者们一一测量、复原、命名。由于恐龙化石埋藏的地层较深,因此古兽更早吸引了人们的眼球,其中一类便是1832年命名的三趾马(Hippirion)。

物种学史

长鼻三趾马的化石主要发现于我国北方,尤以甘肃陕西河北等省为多,2000年在南京郊外也有发现。长鼻三趾马生活在上新世到早、中更新世时期,是灭绝最晚的三趾马之一。

与早期的三趾马属成员相比,长鼻三趾马的体型较大。原始长鼻三趾马(P.pater)的头骨长达50厘米,比现存的普氏野马还略大些,而中国长鼻三趾马(P.sinense)甚至更加巨大。由于鼻骨明显向后退缩,因此长鼻三趾马可能有一个比马更灵活、拉长的口鼻部,有些像的鼻子,故有“长鼻”知名。此外,长鼻三趾马的牙齿非常坚硬耐磨,上面有复杂的褶皱,适宜啃食粗糙的干草。

形态特征

由于三趾马的牙齿比真马的牙齿更特化,因此三趾马类不可能是真马的祖先,不过它们也并非是同一类原始马。三趾马至少在距今1500万年前就出现于北美洲,此后一直和真马的祖先平行演化,并在相当长的时间里经受住了大自然的考验。

在距今1100万年前~530万年前的晚中新世,三趾马通过陆桥进入亚欧大陆和非洲,成为当时地球上分布最广、数量最多的食草动物,这一时期的哺乳类化石群也往往被称为“三趾马动物群”。

与真马相比,三趾马的四肢显得“保守”,在平地上奔跑时附蹄会成为累赘。然而这附蹄也自有用处:增大足部对地面的附着力,在快速转向和跳跃时便于保持平衡,在山丘、林地等复杂地形上很有价值。在演化中,三趾马的牙齿也逐渐从低齿冠变为高齿冠,取食粗糙植物的能力甚至超过了真马。

上新世时期,全球气候逐渐降温、变干,偶蹄类动物随之崛起,马类失去了优势地位,种类大减。到更新世开始时,大部分三趾马都灭绝了,只剩下少数幸存者试图最后一搏,其中一支就是东亚的长鼻三趾马,此外还有非洲的宽颌三趾马(Eurygnathohippus)。为适应不断扩大的干冷草原,最后的三趾马类普遍体型增大,头部拉长,牙齿变得粗大——与真马采取了相似的演化策略。

栖息环境

在长鼻三趾马现身的化石点,常常也会发现真马化石,如三门马(Equus sanmeniensis)、黄河马(E.huanghoensis)等。在冰河时代的华夏大地上,长鼻三趾马和真马并没有分别占领不同的栖息地,而是成了同一片草场的竞争对手。

更新世严酷多变的气候,让偶蹄类动物尤其是会反刍的牛羊类尽显优势。但数千万年来一直在努力征服草原的马类,也有自己的竞争资本:其拉长的头部可以更方便地啃食低矮的草叶、草根和草茎,并且视线更高,可以在较高处警戒四周;适合长途奔跑的高超耐力,便于长途迁徙;再加上较大的体型和警觉、暴烈的性格,让马类在草原上继续占有一席之地。

与真马相比,三趾马啃干草的“牙口”并不差,可在开阔草原上的奔跑能力要弱一些,这可能是其较大的劣势。

种群现状

历经冰河时代的严峻考验,仍有100多种牛科动物幸存下来,占据了从热带草原到极地苔原、从茂密雨林到高山峭壁的多种环境。马类相形之下就惨多了,不仅局限于草原、荒漠环境,而且只剩下真马1个属7个物种,曾经辉煌的三趾马类早已不见踪影。更新世末期多种真马类的灭绝与人类活动有着密切关系,但三趾马的灭绝却怪不到人类头上:长鼻三趾马在距今100多万年前的早更新世就消失了,非洲的宽颌三趾马也只撑到了距今40万年前。作为一类适应能力强的食草动物,三趾马类最终还是难逃黯然退场的命运,只能令人感慨大自然的残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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