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

更新时间:2022-12-09 10:04

阿拉,拼音ā lā,吴语词汇,浙江东部、中部地区第一人称代词“我们”、“我的”的发音,后由宁波人北上迁移上海,在上海人中广泛使用。用法与其他吴语,如湖州话、绍兴话中的“nga)”相同。

对照

来源

“阿拉”来源于吴语宁波方言。宁波方言在表示多个人时常用“拉”作为结尾。例如,“渠拉”表示他们。清末及民国时期,大批宁波人北上上海经商,对上海方言造成了较大的影响。上海本土表示“我们”的说法是“我伲”,但在宁波人大量移民上海之后,“阿拉”从商人阶层、市民中兴起继而成了上海话的代表,以至于许多非上海人知道的上海话便是“阿拉”。另外浙江义乌市也用阿拉做第一人称。

上海话也许是近百年来发展最快、变化最大的方言。明清之际,上海只是东南沿海一处中等规模的县城,那时的上海话与苏州话非常相近。1842年上海开埠,随着大量外来人口的涌入,上海渐渐地成了华洋共居、五方杂处的移民城市。“无甬不成市”,在上海的移民群体中尤以宁波人为最多,至清朝末年,旅居上海的宁波人已达40万,约占当时上海居民总数的三分之一。据说曾有人做过统计,上海人当中有四分之一祖籍宁波,而几乎所有的宁波人都能曲曲弯弯地攀到上海的亲眷。如此庞大的移民群体无疑会对上海城市的发展产生巨大影响,而现代上海话中有不少词汇都来自宁波方言,其中最典型的就要算“阿拉”了。1933年上海青浦人郁慕侠所写的《上海鳞爪》一书中有《宁波人口中之阿字》这么一篇短文:

可见,“阿拉”原为宁波方言的第一人称代词。直至20世纪30年代,上海的第一人称还不是“阿拉”,在上海街头说“阿拉”者还是地道的宁波移民。上海本地居民的第一人称代词是“伲”和“我伲”(我们,可以直接说“伲”,同苏州话)。1931年9月,瞿秋白分别用普通话和上海吴语仿照民间小调写下“乱来腔”《东洋人出兵》,其中上海话版就有这么两句:“不过难为仔我伲小百姓,真叫做,拿伲四万万人做人情。”

方言的变化是个渐变的过程,10年之后,上海话又有了很大的改变。20世纪40年代,语言文字学家倪海曙曾用上海方言写过一篇小说《三轮车》,勤劳本分的三轮车夫为了能让乘客赶上看电影,卖命地踏着车子,他说:“踏慢仔影戏要开格呀,此地踏到戈登路起码二十五分钟,慢弗得,阿拉呒啥关系格,踏惯哉,快点弗在乎。”显然,这一时期“阿拉”已经成为上海方言的第一人称代词了。

解放之后,随着移民浪潮的结束,近代意义上的上海话渐渐定型。“阿拉是上海人。”这时“阿拉”已完全取代了“我伲”成为上海人的象征。当然,“我伲”也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在上海郊县“我伲”仍然是本地人的自称,只不过在那些有着优越感的市区人眼中“我伲”已成了“乡下人”的代名词。

上海话有着强大的生命力,它不断地吸收着各地方言甚至外来语中词汇。上海话在变化,上海居民的构成也在不断地变化,所以就有了“上海人”与“本地人”的区别。“我伲”是本地人,“阿拉”是上海人。

江北腔

除了“阿拉”,上海吴语常见的自称方式还有“我”,音“ngu”。在民国时期上海有很多江北移民,由于受到自身母语江北话江淮官话)的影响,他们的上海话将“我ngu”发成“wuu”(非“吾”,“吾”上海吴语音ng),被本地人歧视称为“江北腔”。而现今很多年轻人口中存在懒音现象,将“我ngu”发成懒音“wuu”,并声称“wuu”本字是古汉语“吾”,这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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