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27 17:10
阿拉曼战争公墓(El Alamein War Cemetery):坐落在埃及北部的阿拉曼村的第二次世界大战疆场旧址上,是阿拉曼战争中牺牲的盟军及轴心国兵士的坟场。阿拉曼战役,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北非战场上,轴心国司令埃尔温·隆美尔所指挥的非洲装甲军团与英国中东战场司令克劳德·奥金莱克所统领的英联邦军队在埃及阿拉曼进行之战役。战役以英军胜利告终。交战各国都在这里建有阵亡将士公墓。
从埃及开罗驾车穿过费萨尔路向西,至金字塔东两公里处转向西北,再沿沙漠公路狂奔220公里,就是被称为“地中海新娘”的千年古港亚历山大,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古灯塔遗址和庞培柱全在这里。出亚历山大沿海滨公路继续向西113公里,沙漠小镇阿拉曼(El ALmein)就突然从蒸气腾腾的沙漠中跳了出来。1942年的这个季节,空前绝后的沙漠坦克军团曾在这里决一雌雄。
阿拉曼位于埃及北部,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北非地区的主战场。1942年10月底至11月初,英国军队在此给德意法西斯军队以沉重打击,史称阿拉曼战役。这次战役以英军胜利告终,扭转了北非战争的格局,成为法西斯军队在北非覆灭的开端。
1940年7月,意大利乘英法在西欧失败之机从埃塞俄比亚进犯东非英军。1941年1月,英军对意军发动进攻,收复了东非的失地,并在北非重创意军,俘敌13万。2月,德国隆美尔将军率德国非洲军团进入北非地区增援意大利军队。在德意联军的攻势下,英军开始从利比亚败退。1942年7月,德意联军自利比亚突入埃及,进抵距开罗只有350公里的阿拉曼地区。但由于盟军控制了地中海的制空、制海权,驻北非德军因兵力及装备补给不足而无力继续向前推进,被迫转入战略防御。
与此同时,英国在美国的支援下不断加强其在北非的军事力量,积极备战。经过周密的准备,英军第8集团军司令蒙哥马利决定于10月下旬发动代号为“捷足”的反攻,在突破德意军的防御地域后,迅速向西挺进,占领利比亚昔兰尼加和的黎波里塔尼亚全境,配合即将在北非登陆的英美联军,将德意军全部逐出北非。
1942年10月,德意军队在北非共驻军12个师,10万余人。他们防守在阿拉曼西南从地中海沿岸至卡塔拉盆地之间的地带。而英军此时在北非已拥有11个师和4个独立旅,总兵力达23万。
10月23日夜,英军向德意军阵地南北两翼发起进攻。25日,英军在战线北部突破敌军防御阵地。28日,英军调集主力在北部战线继续猛攻,迫使南线德军增援。 德军北上增援后,英军立即集中兵力于11月2日凌晨在南线发动代号为“增压”的战斗,攻击德意军结合部,并突破敌方防区,向西挺进。11月4日,隆美尔在战局不利的情况命令向西撤退,4个师的意大利军队随即向英军投降。
至此,阿拉曼战役以英军的胜利宣告结束。在这场战役中,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英军阵亡将士达7000多人,而德意军伤亡及被俘人数近60000。
阿拉曼战役是北非战局的转折点。此后,德意法西斯军队开始在北非地区节节败退,直至1943年5月被完全逐出非洲。
阿拉曼在埃及本是个不大的市镇,但却因那场惨烈的战役而名声大噪,当地不仅建有阿拉曼战役纪念馆,交战双方还在那里留下了多座阵亡将士的陵园。不但英国和英联邦国家分别都建有战争烈士陵园,就连当时轴心国的德国和意大利,也在这里建有阵亡将士的公墓。走进每个国家的陵园,虽然墓地大小不一,人们却不能不为其庄重、肃穆所感染,对其整齐划一地树立着的块块石碑肃然起敬,更会对当年那场战役死去那么多人而感叹。“对于世界,你只是一名普通士兵;对于家庭,你却是我的全部。”这雕刻在墓碑上的话语似乎告诉我们,这位母亲在埋葬牺牲的儿子的同时,也埋葬了她的全部希望与欢乐。
在阿拉曼战争纪念馆西北的高地上,矗立着德军战士墓,4200名阵亡将士的骨灰按籍贯分装在21个花岗岩石棺中,环列在罗马斗兽场般的墓地里。巴伐利亚州石棺上一束夹竹桃的花朵已经干枯,其后是镌刻着4200名阵亡者姓名的石壁。
由德军战士墓西行3公里,是意大利无名战士墓,4800名阵亡士兵的骨灰盒镶嵌在一座纪念大厅的汉白玉墙壁中。再向西300米,是纪念228名阵亡的利比亚士兵的清真寺。
阿拉曼最大的墓地是英联邦战士墓,美国、新西兰、澳大利亚、希腊、印度、南非、马来西亚等16个国家的11945名士兵长眠于此。刻有犹太大卫星(六角星)、基督教十字架、天主教和伊斯兰教标志的墓碑并排静卧。
隆美尔曾把战死的双方战士埋在一起举行葬礼,坚持给修工事的劳工与德国人一样的工资,他对白人战俘歧视黑人战俘的做法予以严厉惩罚,“因为身穿同样制服的黑人与白人生而平等”。他拒绝执行盖世太保屠杀犹太人的命令,他还要求部下不许在禁猎季节射杀野鹿。
澳大利亚第9师的琼斯当年只有22岁,他说,他和他的战友们“对隆美尔非常尊敬,他是个出色的指挥官和真正的绅士”。美军救护车战地急救队的阿瑟·豪少校回忆隆美尔:“纪律严明,不虐待俘虏。”
1992年10月25日,纪念阿拉曼战役五十周年大会上,79岁的老兵多扎凯迪斯是希腊老兵协会主席,他身穿当年的军装,打上绑腿,腰挂水壶,身背背包,还像50年前那么精神,站在他身旁的夫人一脸崇敬,声称她的男人只有29岁。76岁的好菜坞摄影师凯博50年前是英第8集团军的运输班长,中国记者唐师曾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战事,“怎么会忘呢?我们班8个人,一下就炸死4个。就像刚刚发生的一样”。德卡尔·吉默曼当年才22岁,阿拉曼一战使他成了独眼龙,他跪在墓地上默默祈祷亡灵超生:“我怀念50年前为我牺牲的同志,也怀念当时的敌人。”他面前的墓碑上刻着:“这里躺着一位18岁的小伙子,他是为了救自己的战友而躺下的。”
1992年10月25日,英国首相约翰·梅杰双手颤抖地把一朵朵海棠花大小、设计成子弹与迸射的鲜血图案的小红花——阿尔卑斯罂粟,别到几十位年逾古稀、在阿拉曼失去丈夫的老妪胸前。唐师曾平端相机距梅杰不到两码,可他略带哭腔的男中音却像来自苍茫的天穹:“50年前的事距今已经很久,可我说句真话:不列颠将牢记它500年。”
蒙哥马利的儿子小蒙哥马利子爵已经64岁,他对父亲指挥的阿拉曼战役的惟一评价是“铸剑为犁”。年已63岁的隆美尔之子曼弗雷德引用《罗马书》中的话“仇恨罪恶,坚持美好,友爱兄弟,同所有的人生活在一起”来回顾他的父亲。大会组织者的书面文告中称:“对所有西部沙漠参战者的同志情谊和勇气、对交战双方在战场上的骑士风度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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