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1-05 00:10
20世纪60年代中期的台南山区,一片苍绿。修竹掩映着一处质朴的小屋,欢乐打破了原有的宁静。一家之主林阿爸正准备下山为孙女报出生户口,然后再接当兵休假的养子春生回家。儿媳阿柑兴高采烈,因为进城是她期待已久的事。春生的归来让家里顿时热闹起来,当久别的小夫妻相偎亲昵时,阿爸的内心深处却产生出一种莫名的寂寞和妒意。阿爸以前曾替日本天皇去爪哇卖命和美国人打仗,在那里染上一种病,因此丧失了生育能力。春生假满归队,家里本该恢复原有的宁静,谁知阿爸却遇到一件伤他男性尊严的难堪事,于是他喝下了好友旺来赠与的青蛇补酒,在药酒的滋补下,久埋在他体内的生命力涌动起来。在儿媳眼里,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阿爸显得年轻了许多。他们一起读春生的来信,一起逛庙会,一起听广播。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阿爸为救阿柑勇杀毒蛇,两人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慰和满足。次日,阿爸到阿柑的房中填补床下的老鼠洞,雨中奔回来的阿柑不知屋内有人,脱了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床下的阿爸看出了神,一头撞到床沿上,阿柑惊慌失措地叫起来,阿爸忙起身把她按在床上,要她别喊,但却抑制不住萌生的欲念。两人猛然惊醒分开,心绪却异常复杂。隔日,阿爸让阿柑进屋看自己收藏的金银财宝,并送给她一条金链。阿柑感激地表示,如果需要,阿爸可以叫她。
这天,阿爸约阿柑去钓鱼。阿爸用电击的方法打鱼,在浓雾弥漫中,阿爸却不小心电晕了儿媳阿柑。当阿柑苏醒后,两人终于陷进了情欲的沼泽。短暂的欢愉让两人承受着痛苦和尴尬的煎熬。直到有一天,阿柑告诉阿爸自己肚子里有孩子了,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阿爸先是震惊,转而一阵狂喜,他对阿柑说,战争的罪恶感一直压在自己的心头,他以为这辈子都没法在女人面前抬头了,是阿柑帮他去除了对女人的自卑感,证明了他具有生命力。但很快,礼教道德伦理让两人清醒过来,阿柑坚持要将孩子打掉,最后,在“春生要回来了”的压力下,两人达成协议:把孩子拿掉,春生回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阿爸再一次下山接春生,小屋里重又热闹起来。晚餐的时候,好菜满桌,阿爸不停地和春生干杯,春生却一心只想着与阿柑回小屋去亲热,只是不得不耐着性子应付不知趣的阿爸。深夜,阿柑扶春生回房,亲热一番之后,阿柑回到客厅,看见醉倒的阿爸泪流满面,于心不忍,便扶他回房,两人又发生了关系。清晨,春生醒了,只听阿柑梦中喃喃自语:“阿爸,别这样,危险啦,会惨啦。”顿时,他犹如五雷轰顶。一切都变了,翠绿的竹林已不再安宁,成了父子间杀伐的战场。失意的春生一走了之,阿爸被毒蛇咬伤,阿柑为他煎药,他一脚踢翻了药锅。顿时火海一片,阿柑哭喊着奔过去,身陷火海之中。
(参考资料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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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的情人》以象征隐喻的手法写性,可谓中国台湾电影的一大突破。影片的趣味迥异于传统的台湾电影,有着独特的风格。在片中,导演王献箎大量运用了超现实手法和象征性符号,如影片中出现频率极高的“蛇”就是相当重要的象征。从蛇潜入阿柑的房间,到阿爸喝毒蛇药酒,再到最后阿爸被毒蛇咬伤,“蛇”代表了诱惑的替身和性的联想,而阿爸后来被毒蛇咬伤则暗示他为自己犯下的乱伦之罪受到了惩罚。阿爸所代表的是第一代台湾人,春生所代表的是国民党统治下的第二代台湾人,阿柑则代表了男性主权体制下的弱势女性,这三者之间的微妙关系不禁使人联想到台湾从过去到21世纪的处境。这些象征手法的运用,大大加深了影片的思想内涵。影片虽然表现的是一种乱伦关系,但在处理上还是显得比较保守。由于影片兼顾观赏性,所以拍得比较流畅,讲究戏剧冲突,镜头运用也比较灵活,重视环境、音响气氛的营造(《禁之影》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