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24 22:43
赫伯特·乔治·威尔斯(Herbert George Wells,1866年9月21日—1946年8月13日),又译作赫伯特·乔治·韦尔斯,英国著名小说家,新闻记者、政治家、社会学家和历史学家。他创作的科幻小说对该领域影响深远,如“时间旅行”、“外星人入侵”、“反乌托邦”等都是20世纪科幻小说中的主流话题。
威尔斯1866年9月21日出生于肯特郡的布朗利(Bromley,现在的伦敦西区小镇)一个贫寒的家庭。父母都作过仆人。父亲约瑟夫曾经是职业的板球运动员,后来经营一家五金店铺。母亲尼尔则一直给有钱人家做仆人。
1880年,由于父亲的店铺倒闭,威尔斯只好辍学到温泽的一家布店做学徒。但是他在这里的工作没有得到店主的满意,1个月以后他就不得不离开,到萨墨塞特郡当了很短一段时间的小学教师。后来还在苏塞克斯郡的一个小镇上给一个药剂师当助手。1881年4月,他又来到朴次茅斯的一个布店作了两年学徒。令人无法忍受的学徒生活迫使他最终离去,在苏塞克斯郡的一家文法学校得到一个助教职位。
1884年他得到助学金(每星期一个基尼),进入了英国皇家科学院的前身堪津顿科学师范学校。他在这里学习物理学、化学、地质学、天文学和生物学。其中他的生物学老师是著名的进化论科学家托马斯·赫胥黎(Thomas Henry Huxley),他后来的科幻小说写作受赫胥黎的进化论思想影响很大。1890年他以动物学的优异成绩获得了伦敦大学帝国理工学院的理学学士学位。从1891年到1893年伦敦大学函授学院教授生物学。
少年时学徒的经历,使威尔斯形成了一种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意识,并且始终贯穿着他的一生。
他接受了空想社会主义的思想,他自称“从学生时代起就是一个社会主义者”。他的科幻小说创作,也是他试图通过教育和科学技术改造社会的一种尝试和努力。但是他并不信仰马克思主义,而是热衷于改良主义,他称自己是一个“保守的社会主义者”。他不赞成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但是认为有必要消灭资本主义社会里无政府状态。
他曾与英国著名文学家乔治·萧伯纳相识并结为密友,经萧伯纳介绍威尔斯加入了以萧伯纳为首的“费边社”。“1903年,威尔斯成为标榜改良主义的社会主义团体费边社社员。对于费边社温和的、改良主义的社会主义思想他仍然认为过于激进。而他对年轻成员的影响和个人领袖欲的膨胀,使他和萧伯纳等发生分歧,最后退出了这个组织。他的长篇小说《安·维尼罗卡》(Ann Veronica)和《新马基雅弗利》(The New Machiavelli)反映的就是他在这段时期的生活经验。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威尔斯参与了国联活动,并前往各国访问,他的采访文章常常引起世界性的轰动。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他用了1年时间完成了100多万字的《世界史纲》(The Outline of History),这本著作展现了他作为历史学家的一面。
威尔斯还在1920年和1934年访问苏联,受到了列宁和斯大林的接见。他虽然不大理解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但是仍然作了比较真实的报道。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
1920年代以后,威尔斯转向政论性小说创作,借科幻小说的形式,来宣传他的改革理想,但整体上被认为缺乏艺术特色。
1946年8月13日威尔斯在伦敦去世。他晚年的作品转向了灵魂、宗教、道德等一面。
从1891年开始,威尔斯为一些报刊撰写文章。1893年患上了肺出血,休养期间,开始写作短篇小说、散文和评论,同时也开始了科普创作,例如《百万年的人》(The Man of the Year Million)中他大胆设想在自然选择影响下未来人类的形象,巨大的眼睛,细长的手。
随后《全国观察家》发表了威尔斯关于时间旅行的设想的连载文章,后来在1895年把这些文章改为《时间机器》(The Time Machine)的小说发行。此书的出版引起轰动,也奠定了他作为科幻小说作家的声誉。
此后,他又陆续发表了《莫洛博士岛》(The Island of Dr. Moreau)、《隐身人》(The Invisible Man)、《世界大战》(The War of the Worlds)、《神的食物》等科幻小说,还写了大量的论文及长篇小说。
20世纪以后,除了科幻小说以外,威尔斯还从幽默小说《爱情和鲁雅轩》开始,创作了一系列以《托诺-邦盖》为代表的反映英国中下层社会的写实小说,但是知名度不如科幻小说。
威尔斯的科幻作品改变了凡尔纳科幻小说的乐观主义倾向,重新拾回了英国文学中那种对前途的忧虑和不安;但由于威尔斯的个性中存在着某种仁慈的气质,因此在其悲观的作品中总是伴有希望的闪光,而且大部分作品结尾还是乐观的。
威尔斯在创作时运用了当时的先进科学技术,特别是现代物理学和现代生物学;但他又不拘泥于这些学科,不受这些科学理论的局限。威尔斯所关注的不仅仅是科学的进步,而且还有科学进步给人们所带来的美好或不良后果。
此外,威尔斯还从自己的创作实践中可以证明科幻能够引入大场面。
当然威尔斯也有其不足之处,他无法摆脱其阶级局限性,虽然能够看到前途的悲剧性命运,却感到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威尔斯善于把科学知识通俗化,并通过小说将其突出出来,正是这种才能使他的科幻小说深受读者欢迎。
他的科幻小说常常具有讽刺性,而显现威尔斯一贯的对资本主义的批判意识,而且这也成为了威尔斯独特的写作风格。
威尔斯的科幻小说以软科幻为主,主要描写各种先进的科学技术对未来世界的影响,以及这些科学技术所带来的社会问题,政治冲突也就成为了他的小说中的一个重要方面。他的作品也展现了未来科技发展的各种可能性,在他的作品中科技不仅给人类带来了便利,也同时产生反作用,他认为科学并不一定是人类的伙伴。在他的作品中充满了科学技术给人类带来的威胁:外星人入侵,社会暴政、战争、人种变异、太阳消亡。
威尔斯的创作方法对当时及后世英国和世界科学幻想小说的发展有重要影响。他的《当睡者醒来时》开创了科幻小说中重要的一支血脉:“反乌托邦”小说。后来俄罗斯(苏联)作家亚米扎京的《我们》、英国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还有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都继承了这一传统。他在许多小说中对“大脑袋”的外星人的描述成了科幻小说中历来对外星人的“标准形象”。
他的科幻小说也遭到了一些科幻小说家的批评,他们认为应该把更多的信念放在人类的灵魂和精神之上。
威尔斯的科幻作品改变了凡尔纳科幻小说的乐观主义倾向,重新拾回了英国文学中那种对前途的忧虑和不安;但由于威尔斯的个性中存在着某种仁慈的气质,因此在其悲观的作品中总是伴有希望的闪光,而且大部分作品结尾还是乐观的。
威尔斯在创作时运用了当时的先进科学技术,特别是现代物理学和现代生物学;但他又不拘泥于这些学科,不受这些科学理论的局限。韦尔斯所关注的不仅仅是科学的进步,而且还有科学进步给人们所带来的美好或不良后果。
此外,威尔斯还从自己的创作实践中可以证明科幻能够引入大场面。
威尔斯的科学小说有助于启迪和培养人们的科学幻想能力。科学幻想是创造发明的先声,是科学发展的先导。鲁迅在《月界旅行·辩言》中提出利用科学小说普及科学知识的观点,预言“导中国人群以行进,必自科学小说始”。一个民族倘若丧失了科学幻想能力而欲求发展,如同盲人渴求绘出五彩缤纷的图画一般不可思议。威尔斯的科学小说作品不仅能燃起人们对科学的热情,激起对未来的遐想,更能引发人们对社会问题的深层思考。尤其是在当今这个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时代,互联网技术普及,电子产品推陈出新,核武器、生化武器扩散,人类对待科学技术谨慎与否、明智与否,直接关系到我们子孙后代的生死存亡。但愿我们能铭记威尔斯的警示之言。
《时间机器》(The Time Machine, 1895年)
《莫洛博士岛》(The Island of Dr. Moreau,1896年)
《隐身人》(The Invisible Man,1897年)
《世界大战》(The War of the Worlds,1898年)
《当睡者醒来时》(When The Sleeper Wakes, 1899年)
《爱情和鲁雅轩》(Love and Mr Lewisham, 1900年)
《最早登上月球的人》(The First Men in the Moon,1901年)
《神的食物》(The Food of the Gods and How It Came to Earth,1904年)
《现代乌托邦》(A Modern Utopia,1908年)
《安·维罗尼卡》(Ann Veronica,1909年)
《托诺-邦盖》(Tono-Bungay,1909年)
《波利先生的故事》(The History of Mr Polly,1910年)
《新马基雅弗利》(The New Machiavelli,1911年)
《获得自由的世界》(The World Set Free,1914年)
《世界史纲》(The Outline of History,1920年)
《未来互联网纾》 (The Shape of Things to Come,1933年)
《水晶蛋》
《新人来自火星》
世界史纲
1927年商务印书馆引介《世界史纲》以来,威尔斯的这本大作便风行中国数十年不衰,且有文、白译本数种,不断重版再印,当然有其独到的价值所在。该书在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被译成多种文字出版,总销量达数百万册之多,是世界性的超级畅销书。
著述巨型通史在西方素有传统,吉本的《罗马帝国衰亡史》、休谟的《英国史》和基佐的《法国文明史》等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世界史纲》当然不能跟这些文艺复兴以来的不朽巨作相提并论,不但篇幅上显单薄,学理上更是有所不逮,充其量是一本通俗的世界史。即使比起同时代人汤因比的《历史研究》来,在深度和广度上也难以比肩。但它也有突出之处,体现了作品与作者鲜明的二十世纪特色。最为明显的是,此书开全史风气之先。韦尔斯在导言中指出,“吾人对于全世界人类史中普通之事实宜具共通之知识,其需要在过去数年之惨变中极为显著”。这里所谓“数年之惨变”,指的当然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战争重创了西方文明,也令幸存者深感整个人类的命运被牢牢地拴了一起。作为对西方整整一代人的精神危机的回应,作者从人类大同和世界进步的角度讲述整个人类文明史,坚信“世固有通塞,而世界则常在进步中”,这与施宾格勒在战后所流露的悲观绝望恰成对照。从这点来看,韦尔斯依旧跟战前一样,纸和笔启发着人们进行思考。不过既然作者的设想读者仍然是西方人,所谓的“世界史纲”从内容结构上看,仍不免以西方史为主,只不过点缀上了一些包括阿拉伯世界和中国在内的其他文明而已。“世界”两字更多的是落实在它将全球人类系于一体的史识上。
获得自由的世界
全球二百个地区受到了原子弹的轰炸,战争使各国成了一片废墟,残存的各国要痛定思痛,决定建立全球新秩序,在废墟上成立新的世界共和国。
威尔斯在该书中“发明”的“原子弹”一词,这个词随着科技的发展逐渐成为了现实。小说中描述了原子裂变所释放的能量,使得人类企图把它当作毁灭敌人的终极武器,最终使几百座城市在“原子爆炸的冲天大火”中化为灰烬。
有故事说,原子弹的发明也源于这本书。当时移居英国的匈牙利物理学家利奥·西拉德博士突然想到了威尔斯的科幻小说《获得自由的世界》,针对书中描述的场景,这个念头最终促使西拉德在一年后前往美国,说服爱因斯坦提醒美国总统罗斯福,原子裂变技术确实可能制造出威力强大的炸弹。
昏睡百年
一个人在昏睡了两百年后苏醒,发现世界上一切都改变了,他被莫名其妙地推选为叛乱者的国王,并投入一场全球的决战之中。
该书开创了科幻小说中重要的一支血脉:“反乌托邦”小说。后来前苏联作家亚米扎京的《我们》、英国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还有乔治·奥威尔的《一九八四》都继承了这一传统。在威尔斯的乌托邦小说里,“生态学”一词频繁出现,多年以后,这一概念才成为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星际战争
19世纪末期,火星人从即将灭亡的火星上来到地球,对英国发动战争,进而希望统治全世界。人类开始和他们进行了友好的会晤,被扼杀后才同火星人开始了战斗。
作者以目击者和当事人的角度描写了人类对火星人的反击,但是由于双方科技相差太远,根本无法对抗火星人。火星人摧毁城镇,屠杀人类。而且火星人只是将人类视为一种低等动物,甚至以人类作为食物。眼看人类即将灭绝,就在火星人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他们受到了地球上细菌的感染而全部死去。
时间机器
《时间机器》是令威尔斯声誉鹊起的处女作,也是他最杰出的代表作之一。故事的主人公“时间旅行者”乘着自制的“时间机器”穿越时空隧道,飞到了公元802701年。这时的世界物产丰饶充裕,人类分化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物。一种是脆弱娇小的埃洛伊人,悠闲地生活在地面上的豪华宫殿中,养尊处优,饱食终日,由于长期不劳作、不思考,智力和体力退化。另一种是凶悍粗野、形如狐猴的莫洛克人,生活在黑暗的地下世界,整日在隆隆的机器旁劳动,养肥埃洛伊人供自己食用。之后“时间旅行者”又飞到了几百万年以后,那时的世界满目疮痍,人类灭绝,只剩下白色的蝴蝶和巨型螃蟹。《时间机器》可谓是一部巧夺天工的社会寓言。读者不难猜测埃洛伊人是现代资产阶级的后代,而莫洛克人是现代工人阶级的后裔。威尔斯将世纪之交的西方阶级斗争与人类进化论相结合,用幻想和寓言的形式给整个现代社会发出醍醐灌顶的警示——劳动者和剥削者的长期敌对可能造成恐怖的后果。此外,通过《时间机器》,威尔斯还表达了对人类终极处境的关怀,拨动了亿万颗不安的心灵。人类自诞生之日起就感叹生命的短暂,然而威尔斯竟设想出一架能自由穿梭于时空中的机器,而且从理论到实践均构思得天衣无缝,这是何等的令人振奋、令人向往!只要人类还为时空的局限所困,《时间机器》的魅力将永不消减。
隐身人
1897年发表的《隐身人》可能是威尔斯流传最广、最受欢迎的作品。小说描写了一位名叫格里芬的科学家对科学发明的狂热追求。格里芬家境贫寒,才华横溢,他坚持科学研究,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发明了隐身术。然而,格里芬没有利用科学发明造福人类,反而妄想凭借隐身术称霸世界,建立“恐怖统治”。他不顾朋友肯普苦口婆心的劝诫,一意孤行,落得众叛亲离,最后在人们的喊打声中含愤死去。《隐身人》将视角转向了科学技术本身,向读者展现了科技无限发展后潜在的负面效应。威尔斯警示人们科学是把双刃剑,既可造福人类,又能招致灭顶之灾,在物欲横流的社会,科学发明一旦落入自私者之手,后果将不堪设想。除了蕴含深刻的社会意义外,《隐身人》的魅力还表现在对小人物的刻画上。往往只是寥寥几笔,人物的性格就跃然纸上。譬如在商讨如何对付隐身人时,伊平镇的村民都侃侃而谈,但无人付诸实践,作者评论道:“这帮人淋漓尽致地展现了盎格鲁撒克逊人管理议会的才能:只知纸上谈兵,从不采取任何果断的行动。”严密的科学推理也是《隐身人》最显著的特征之一。科学小说虽有幻想的成分,但若一味只有幻想,小说就显得虚假而不可信。威尔斯借隐身人之口极具逻辑地分析了隐身术的科学原理,阐述了各种光的折射和反射定理,通俗易懂又合乎情理。他的语气之肯定、思路之清晰、分析之透彻、逻辑之严密,使人心悦诚服。
第一次登上月球的人
在《第一次登上月球的人》中,威尔斯的想象力再次凌空翱翔,在宇宙间纵横驰骋。小说讲述了科学家卡沃尔研制成一种能阻挡万有引力的物质,并用它制造出一只飞行球,与朋友贝德福一同前往月球探险。登月后,两人遭遇月球人的追捕,贝德福得以逃生,返回地球;卡沃尔不幸被捕,囚禁在月球的地下世界,之后他又向地球发回信息,描绘月球人的身体构造和社会结构。此书把读者引入了奇幻的月球世界。月球人根据各自担任的社会职责,用生物药剂刺激某部分器官畸形发展,如数学家的脑袋硕大无比,但四肢萎缩,警察肌肉发达,邮差腿脚细长等等。读者不难看出这些奇形怪状的月球人影射了从事各种职业的现代人。威尔斯用夸张的笔触抨击了现代社会分工对人类的扭曲和戕害。再者,小说中惊心动魄的追击场面,无懈可击的逻辑推理,瑰丽多姿的月球风光也是科学小说迷们所津津乐道的。难怪有的评论家称威尔斯的科学小说作品“是幻想达到了高度的自由,经岁月之水洵洗后依然散发着不可泯灭的艺术光彩”。
纵观威尔斯长达半个世纪的创作生涯,其作品大致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科学小说,主要写于1900年之前;第二类是社会讽刺小说,写于1900年到1910年之间;第三类主要创作于1910年之后,通常被称为“思想阐述小说”。但令威尔斯最负盛名的莫过于科学小说,主要包括《时间机器》、《莫罗博士岛》、《隐身人》、《第一次登上月球的人》、《神食》、《星际战争》、《沉睡者醒来时》等等,其中大部分作品已被改编成电影。1938年问世的《星际战争》被奥森·威尔斯买下广播权,在美国新泽西电台演播。当时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社会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星际战争》播出后迅即引起一阵恐慌,许多听众信以为真,纷纷收拾行李,到乡间避难。当局政府派出警察,将广播剧本全部烧毁,但仍有部分保留,后公开竞拍,被好莱坞著名导演斯蒂芬·斯皮尔伯格所获,于2005年改编成轰动全球的电影《世界大战》。
少年时学徒的经历,使威尔斯形成了一种批判资本主义社会的意识,并且始终贯穿着他的一生。
他接受了空想社会主义的思想,他自称“从学生时代起就是一个社会主义者”。他的科幻小说创作,也是他试图通过教育和科学技术改造社会的一种尝试和努力。但是他并不信仰马克思主义,而是热衷于改良主义,他称自己是一个“保守的社会主义者”。他不赞成阶级斗争和暴力革命,但是认为有必要消灭资本主义社会里无政府状态。
1903年,威尔斯成为标榜改良主义的社会主义团体费边社社员。对于费边社温和的、改良主义的社会主义思想他仍然认为过于激进。而他对年轻成员的影响和个人领袖欲的膨胀,使他和费边社的领导成员肖伯纳等发生不合,最后退出了这个组织。他的长篇小说《安·维罗尼卡》(Ann Veronica)和《新马基雅弗利》(The New Machiavelli)反映的就是他在这段时期的生活经验。
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他用了1年时间完成了100多万字的《世界史纲》(The Outline of History),这本着作展现了他作为历史学家的一面。
威尔斯还在1920年和1934年访问苏联,受到了列宁和斯大林的接见。他虽然不大理解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但是仍然作了比较真实的报道。这在当时是很少见的。
威尔斯与萧伯纳
威尔斯不仅是一名著名作家,而且还是一名具有良知的著名社会活动家。他曾与英国著名文学家乔治·萧伯纳相识并结为密友,经萧伯纳介绍威尔斯加入了以萧伯纳为首的“费边社”。“费边社”是一种具有改良的社会主义思想的群众团体,他们反对武力,希望依靠经济和政治的方式从资本主义社会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开始威尔斯积极参与“费边社”的活动,后来与萧伯纳发生分歧,退出了“费边社”。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威尔斯参与了国联活动,并前往各国访问,他的采访文章常常引起世界性的轰动。
威尔斯与凡尔纳
威尔斯的科学小说刚问世不久,就有评论家将他比作法国的儒勒·凡尔纳。若从作品的影响及成就而言,两人确实旗鼓相当,但若论作品的创作方式,他们却大不相同。凡尔纳所关注的只是科学技术的实现问题,他有句名言:“只要有人想象,其他人就一定做出。”他的作品以传授自然科学知识为主,给予科学家、探险家们以极大的启发。而威尔斯的科学小说虽然以科学知识为基础,但更倚重天马行空般的幻想。他想象在宇宙中遨游,构思星际战争;把人类送上月球,又将火星人引入地球。他从天上搜罗天使,从海底打捞美人鱼;驾驶时间机器驰骋在时空中。他的作品无奇不揽,无险不探,从月球、太空、过去和未来等各个角度观察生活,通过怪物和外星生物的眼睛审视人类,故事紧张,情节离奇,引人入胜。威尔斯自己也承认:“这位伟大的法国作家(指凡尔纳)对科学发明的预见和我的幻想完全不同。他的作品总是描写技术和发明的实际可能性,而且对此作出了许多卓越的预言。他所感兴趣的是具有实践性的东西;动笔写作前就相信,自己所写的当时尚未出现的技术将来一定会实现……我的故事所表明的却不是实现科学假设的可能性,而是对另一种幻想的体验。”
再者,威尔斯与凡尔纳的价值观也有所不同。凡尔纳赞扬科学技术的重大发明和巨大威力,其创作的目的在于把读者引入神奇迷人的科幻世界。但威尔斯的作品在幻想的外表下具有深厚的现实性。他借助科学幻想,用怪诞的人物、离奇的情节、夸张的手法、诙谐的语言和瑰丽的场景,针砭时弊,揭示现实,巧妙地表达了自己对人生、对社会的看法。威尔斯曾说,他的科幻小说继承的是古罗马作家阿普列乌斯在《金驴记》中所开创的传统,“这类故事的意义并不在于幻想本身,而在于包含在幻想中的非幻想因素……它们只有在翻译成日常语言后,或者说排除一切怪诞的成分后,才能显示出真正的意义。”由此可见,科学技术只是威尔斯创作的一种载体,而非其目的所在。他所关注的是与科技相关的社会问题,对科学技术本身也不是一味地赞扬,而是给予客观的分析,警示科技发展的负面作用,并揭露社会中存在的矛盾和各种问题,谴责荒唐、丑恶的现实。威尔斯创造了一种将科学知识、文学技巧和社会观念三者融为一体的科学小说模式,这是凡尔纳的推崇科学精神、追求科学细节的“硬科学小说”所无法比拟的。
威尔斯与丘吉尔
但威尔斯所拥有的不仅仅是科学上的想像力,100多年来,后人越来越意识他作为社会改革家和预言家的意义——他的理念直接影响到当政者,在两个世界都有拥趸——从丘吉尔到列宁。
同乡丘吉尔的政治生涯,受威尔斯影响很大。丘吉尔早期政治理念源自威尔斯1901年创作的小说《预知》。在其政治生涯中,他是公认的名嘴,演讲时妙语连珠,不少经典之语传诵至今。他的一些妙语是取自威尔斯的几部小说。如他曾用“风云暗涌”描述纳粹德国的扩张势头,而威尔斯之前在名为《世界大战》的小说中有过相同表述。
威尔斯1905年完成的《现代乌托邦》,意在为托马斯·穆尔的《乌托邦》作续。书中提出了一些包括国家应为公民生活提供保障的观念。丘吉尔在格拉斯哥的演讲中提到国家应该帮助“众多无依无靠的人民”。史学界普遍认为这篇演讲是丘吉尔职业生涯里程碑。
丘吉尔和威尔斯存在诸多相同理念,两人都相信国家应该保障公民生活,包括提供救济金、保险和儿童福利。威尔斯为自己的小说取名《现代乌托邦》,丘吉尔随后在演讲中称他理想的“保障性”国家为“乌托邦”。威尔斯提倡“优生”,认为人们只有满足一定条件,比如身体健康和经济独立,才应考虑生养后代。丘吉尔曾经说过,自己十分羡慕威尔斯“探讨婚姻与人口问题的技巧和勇气”。以至丘吉尔的一位朋友说他是“优生主义者”。
作为费边社的重要成员,威尔斯还会晤过罗斯福,他也曾两度访问当时的苏联,受到列宁与斯大林的接见。尽管威尔斯撰写了《基普斯》、《托诺-邦盖》、《波里先生和他的历史》、《勃列林先生看穿了他》、《恩惠》、《预测》、《世界史纲》等大量关注现实、思考未来的作品,但在列宁眼里,他本质上还是属于资产阶级。
有故事说,原子弹的发明就源于威尔斯的小说《获得自由的世界》。
尽管威尔斯表明自己的科学小说作品不在于预见科学发展的可能性,但作为一名功底深厚的理科学士,他的想象不乏科学的依据,某些作品仍不失为杰出的科学预言,为当时的科技发展提供了若干有参考价值的预见。
譬如在《时间机器》中,威尔斯打破了牛顿确立的一成不变的时间观,阐述了“四维空间”的理论,大胆地构想出可在时空中任意穿行的时间机器。“四维空间”、“四维几何”在现代已被广泛认同并应用。更为神奇的是,在《时间机器》问世后的20个年头,现代科学巨匠爱因斯坦完成了广义相对论的研究,从理论上证明了时间和空间位移的相对性原理,断定当飞船的速度达到极大(接近光速)时,乘坐飞船者可能实现“时间旅行”。这些看似荒诞不经的理论竟为后来的天文观测和微观测试所证实,从而开创了人类科学史上的新纪元。
又如《神食》中所描述的能够激发生物生长潜力的食物,预言了当代大量使用的生长激素。在《莫罗博士岛》中,莫罗博士对动物进行肢体移植和大脑改造,不免使现代读者联想到20世纪备受关注和争论的物种器官移植以及动物的无性繁殖——克隆等。
在《星际战争》中,火星人使用的“热线”与半个世纪后发现的激光相似,“黑烟”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德军使用的毒瓦斯相当;小说中描写的大规模荼毒生灵的场面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得到印证。在《陆战铁甲》中,威尔斯预言了装甲坦克将在战争中应用。
在《太空战》中,他预见了飞机将用于战争。在《获得自由的世界》中,他发明了“原子弹”一词,描绘的原子弹爆-炸情景与后来的实际情形如出一辙。
威尔斯在《第一次登上月球的人》中描写的月球表面的奇幻景象与50年后阿波罗11号登月时发回的照片不乏相似之处。此外小说还生动地描摹了宇宙航行的失重现象以及人类在月球上软着陆,飞船返回地球时在海中溅落等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