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03-24 17:15
风铎,风动体鸣乐器。古代寺庙、塔的檐下所悬之铎,大风吹动铎舌碰击铎体而发音。语出唐代白居易《游悟真寺诗》:“前对多宝塔,风铎鸣四端。”;宋代张耒《宿柳子观音寺》诗:“夜久月高风铎响,木鱼呼觉五更眠。”
宋·陈旸《乐书·俗部》:“后周世宗朝,长孙绍远初为太常,广造乐器,无不克谐,惟黄钟不调,居尝患之,后因闻浮图氏三层上鸣铎,声雅,洽宫调,取而配奏之,果谐韵矣。”
清·徐珂《清稗类钞·物品类》:“风铎,寺庙、塔檐悬之物,因风成声者也。闻声即知有风矣。”史籍载有古代乐官借助风铎定音的动人故事。
从艺术角度讲:美观,漂亮,更突出形象。
从音乐角度讲:清凉,舒爽。
从实用角度讲:驱雀,从而达到保护建筑的目的。
从民俗角度讲:驱邪,这个风铎经过佛道加持,具有一些神秘的神圣力量。
我们想象,钟的最初起源,其实是从远古时代的某个有着优越的音感的人开始的。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或者下午,一个半圆形的瓦桶,被旁边土丘滚落下来的石子的轻敲之下,竟然发出了一阵悦耳的声音,于是,在旁边幽幽地看着河水东逝的那个人,被这一阵美妙音符打断,细细品位,开始惊叹这造物的美妙。经过了一代代的流传,千姿百态的钟居然成为了生活中最重要的一种乐器。
钟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和发展,就像塔、院、房、梁等这些古代精美的建筑一样,成为我们宝贵的而又极为致用的工艺。我们的晨钟暮鼓,日出而作,日没而息。黄钟大吕,八音齐奏。这些都是我们优秀的文化。
最初的时候,佛教进入中原,所携带的只有一种木鱼。遥想佛教徒手持木鱼,身背佛经,不远万里,来到中原,修了塔,建了庙,力求普度众生。
当印度的佛教开始往东方传播,当它开始传入中原,当印度的佛教徒开始在中原定居下来,他们请汉人盖庙造房、建塔垒院的时候,佛教的艺术就不可避免地融进了汉土的思想和生活方式,古典中原文化的精髓,也就被佛教徒吸收进了佛教的艺术宝库。就像我们在云冈看到的雕像一样,那些个人物的造型,哪些又不是取自中原的人物模样呢?
再进一步,当生活的联系更加紧密的时候,当佛教的领袖们都已经是出身中原的时候,那些生活中的各色器具,钟、铃、等等,无不是从汉族文化中改进而哈哈来。或许,这就叫做入乡随俗。
我们再回到铃,却说铃儿本来的典故。或许从前,有那么一日,有个调皮的娃娃,不经意之间将一个老风铃挂在了门梁上,风来的时候,铃声大作,一群栖息在梁间的鸟儿经不起惊吓,纷纷飞驰而去,于是这一不起眼的小东西,竟然就成了惊雀铃。慢慢的,开始挂在屋角,也开始有了其他的名字,比如檐马、铁马、风铃、风马儿。在这里,我们要提到一点,中国古代建筑艺术富丽堂皇,往往窗棂、房梁、屋角、檐壁等等都会绘制上精美的图案和壁画,在鸟儿来了以后,这些精美的艺术宝库就成了鸟儿的栖息乐园,但是艺术的氛围经不起繁杂生活的熏陶,于是为了保护这些精美文库,人们开始悬挂风铃,驱赶鸟雀。从前面所说的佛教艺术和中原文化的关系,我们在此也可以想象,那佛塔阁楼上悬着的八角铃,想来也是从这个原因开始的。这应该就是风铃的本来典故。
可是,我们应当明白,在我们这个人类社会,一个基本的社会原则就是,物为人化。当这些建筑、装饰,包括钟、铃、塔、庙,于是就被人为地灌输了佛家的思想,比如,灵塔、塔林、供奉、梵音、梵钟、梵铃,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被佛教徒想当然地意淫了,把这些来自自然的美丽音符,变成了佛的呼唤,用风铃、钟声来比作佛音广布,唤醒人间,这也就成了钟铃的深层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