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26 20:01
魏洪亮(1915年-1990年5月24日),男,江西省赣州市兴国县江背镇人。1930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1年由共青团转入中国共产党。1955年授予少将军衔。曾任江西军区政治部主任,中南军区工程兵政治部主任,广州军区炮兵副司令员等职。1955年授予少将军衔。
魏洪亮,江西省兴国县人,中国人民解放军将领。1930年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1931年由团转入中国共产党。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任彭(湃)杨(殷)步兵学校政治营连政治指导员,红一军团政治部巡视员,无线电队政治委员,第一师十三团中共总支书记,团政治委员。参加了长征和直罗镇、山城堡战役。抗日战争时期,任冀中军区第三十三大队政治委员,第二十三团团长,第九军分区政治委员、司令员。参加了百团大战。解放战争时期,任冀中军区独立第八旅旅长,第二野战军十八军五十四师师长,赣东军区政治部主任。他参加过中央苏区的反“围剿”斗争和二万五千里长征。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他参加过百团大战、淮海战役。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任江西军区政治部主任,中南军区工程兵政治部主任,广州军区炮兵副司令员。为部队的革命化、现代化、正规化做出了贡献。1955年被授予少将军衔。荣获二级八二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1988年7月荣获一级红星功勋荣誉章。
1990年在保定逝世。
在八年抗战进入反攻阶段的一九四四年冬,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逐渐扩大,为了配合国际上的盟军作战,延安中央军委总部驻有美军观察组,敌后晋察冀军区成立了联络处,处长由晋察冀军区副参谋长耿飚同志兼任,负责与美军观察组的业务联系。延安观察组派出三名人员到晋察冀军区,其中,艾斯·杜伦决定到冀中平原抗日根据地考察。杜伦在冀中军区的几天里,作战科、敌工部等有关部门给他介绍了敌我双方情况。他当时表现有些傲慢,对我敌后军民所进行的游击战争,抱着不好理解甚至怀疑态度。
魏洪亮在《皮里村地道中的一天》中回忆道:
“记得腊月初八那天,乡亲们都准备煮红豆粥和我们一起过‘腊八节’,没想到天快亮的时候,带着民兵在村外放哨的村长李通才同志,急忙回村报告说:‘从河间出来六七百敌人,企图奔袭我分区机关,在边关村扑了空,已经奔向皮里村来了。’
这时,我们的战斗部队全都不在身边,又被敌人堵在村子里,情况是严重的。但我们考虑到:有群众和构造奇妙的地道作为依托,有我们司令部身经百战考验的干部,只要我们在地道里坚持下来,就可以拖住鬼子,调集我们的部队和民兵,里外夹攻,让这群野兽尝尝我们的厉害。于是,我们便命令指挥机关的近二百名同志准备战斗。正在这时,作战科长雷溪同志跑来说:‘那个美军上尉现在非要马上见分区的负责人不可。’我们只好回答:‘让他来吧。’
这位美军上尉,是当时国际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盟国之一——美国军事观察组派来的,名义上是侦察天津、保定一带的日本军事设施,了解在白洋淀的冰上能否建立临时机场。实际上别有打算。但是,为了反对共同的敌人日本帝国主义,我们还是以礼相待,让他参观某些部队,给他介绍一些敌情。但他狂妄自大,一来对游击战争摇头怀疑,对敌后人民群众的英勇斗争十分轻蔑,处处吹毛求疵,百般挑剔。同时他拐弯摸角想搞我们部队的编制表,想带走我们地道构筑的设计图,窃取情报。这些,我们当然不能使他满足,另外,他又伸手要我们缴获日军的战利品,说是作为他来到敌后抗日根据地的纪念。目的达到之后,他说:‘就凭有了这些东西,回到美国也得晋我的级……’
虽然当时情况非常紧急,我们仍然耐心地接见了他,他一进门就大声喊到:“这里危险,请你们马上派武装护送我回军区去。”
‘日军已快到村边,送你,危险更大。’
我们又耐心向他解释:‘只要你进入地道,你的性命是可以保险的。这地道是我们中国人民英明智慧的创造,在敌后抗日斗争中已经受过考验,你应该充分相信这一点。’
最后,他无可奈何地说:‘好吧,那我的生命就算交给你们了!’
他刚走,侦察员就紧跟着报告说:‘从辛中驿出来二百多敌人,正由东北方面向皮里村包围上来。’看来,敌人是夜间长途奔来,企图两路夹攻,歼灭我分区指挥机关。当我们做好战斗部署,到村里检查战前准备的时候,枪声已经在村头打响了……
天已经大亮了。敌人的骑兵不断地绕着村子打转,步兵已经冲进街中,激烈的战斗首先是在各家的房顶上展开。我们住的是北屋,房内的夹壁墙里就有地道口。雷溪同志正在屋子里和我们谈话,忽然一颗子弹破门而入,打碎了一面镜子。随后,发现十几个鬼子已占据东面的房顶。雷溪同志和几个警卫员就地抗击。警卫员张建祥等都是白洋淀打水鸭的名枪手,枪法特别好,他们用马枪和驳壳枪从窗眼里向房上的鬼子打去,只听见叫‘哐哐’连声响,几个鬼子就连人带枪从房檐上摔下来了,其它鬼子也叽哩哇啦的喊叫着乱了阵。
......
村子里的枪声此伏彼起,两三个钟头之后,敌人伤亡了好多,可是他们还没有看见一个八路军。敌人恼羞成怒,在村子里到处点火烧房子,抢东西,抓人。为了便于掌握全村的情况,由民兵指导员给我们带路,从地道里向村中心的地方钻去。这村的地道是蛛网式的,转周都相通。我们摸黑爬到了一个小地下室里,在这室下,还有个第二层地道,即便敌人万一破坏了上一层,我们还可以到第二层去坚持。我们就在这里停下来,又派了两个侦察员,从村外的地道口突围出去,给地委、分区政治部和四十二区队送信,要他们很好地组织力量,来皮里村合击敌人,同时派警卫员去告诉各科各股的同志们:‘一定要有信心保住地道,只要坚持到黄昏,我们的部队就可以赶来,里外夹攻,打他一个好仗……’
神出鬼没的战斗在进行着。从磨盘底下,从墙根附近,从庙台背后,都会突然出来子弹射向敌人。敌人是只见同伙死,不见打枪人。敌人伤亡越惨越凶狠,他们抓住几个老百姓,折磨的死去活来,逼着这些人说出地道口,但是这些长期受过党的教育的乡亲们,谁也没有在敌人面前屈服.
卢大娘被捉住了,敌人打她、踢她,要她说出家里藏着什么人?地道口在哪里?老人家不说。惨无人道的敌人,先是砍断大娘的一个手指头,老人昏过去又活过来,仍不说什么;敌人又砍断了她第二个手指头,老大娘浑身是血,又昏了过去。醒来之后,还是紧咬牙关,毫不动摇;敌人连续砍掉了她四个手指头,老大娘倒在了血泊里,始终没有屈服。
被敌人捉到的老乡为了掩护同志,至死不屈,和同志们在一起的老乡,同样为掩护同志作出了可歌可泣的贡献。女同志肖哲,带着她的半岁的胖男孩,钻入了炕下地道,敌人到屋子里搜查时,孩子正好咧嘴要哭。如一哭,就会暴露洞口,洞里的好多同志以及电台都要受损失。在这危急关头,肖哲同志一咬牙,一横心,含着泪用乳头堵住了孩子的小嘴巴……孩子被活活的憋死了。
......
在村里、村外,地上、地下的八路军、民兵和群众的威势下,敌人终于选择了退却逃跑的路子。天色将黑时,夺路向河间方向狼狈奔窜。这样以来,原定的夹击战就变成了军民追击战。只听得枪声、爆炸声、喊杀声响遍四野,军民个个奋勇直追,吓得日本鬼子开始是扔下抢掠去的东西,到后来,甚至连伤兵,轻重武器也顾不得收拾了。我们打得敌人连滚带爬。最后,只有一小股残兵逃回了据点。”
杜伦回到冀中军区司令部驻地后,向杨成武司令员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感受,他对八路军和晋察冀边区的老百姓赞赏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