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士陵

更新时间:2024-11-01 10:17

黄士陵,字牧甫(一作穆甫、穆父),号倦叟,别号黟山人、黟山病叟、倦叟、倦游窠主,先后又有蜗篆居、延清芬室等斋号。是篆刻“黟山派”开宗大师,晚清时期书画篆刻家。

人物生平

字牧甫(一作穆甫),号倦叟,别号黟山人。

清道光二十九年(1849),黄士陵出生在安徽黟县五都黄村一户书香人家。

其父亲黄德华,字仲和,号印川,曾出任宁国府教授,喜诗文、擅书画、通文字训诂之学,著有《归田录》、《竹瑞堂诗钞》等多卷。

由于家学渊深,耳濡目染,黄士陵自幼读书、写字、制印、绘画并举,更对篆学发生兴趣,八九岁即操刀习印,年未弱冠就已经在乡里成为知名人士。

咸同年间,连年战乱。同治二年(1863),太平军与清军在黄村一带激战数月,兵燹所及,使黄士陵家境顿生变故。

特别是父丧不久,黄士陵嫡出之兄,即提出分家,并要独占一半;黄士陵为二娘所出,其生母与士陵及弟妹共得一半。

黄士陵之母为此气得自缢而死。按当地俗例,非正常死亡不得入祀祠堂,经黄士陵哭争,始获准暂厝於家祠。

自母逝,黄士陵哀毁逾恒,卧母棺之侧守灵达半年,孝行闻於乡里。

父母双亡,兄长分家,为了照顾弟妹生活,未及成年的黄士陵被迫离开家乡,前往江西南昌谋生。

黄士陵48岁那年所刻的“末伎游食之民”印的边跋中写道:“陵少遭寇扰,未尝学问,既壮失怙恃,家贫落魄,无以为衣食计,溷迹市井十余年,旋复失业,湖海飘零,藉兹末伎以糊其口。今老矣,将抱此以终矣。刻是印以志愧焉。”这里所说“溷迹市井”,当指曾于南昌生活。在南昌他曾为一家书店誊写书签,也曾在照相馆当店员,也曾失业赋闲。

大画家傅抱石1940年写的《关於印人黄牧父》(载《傅抱石美术文集》)一文中就有关于黄士陵这一段从金石书画艺的描述。

抱石先生在文中还谈到:牧甫有位胞弟厚甫以擦笔画像驰名南昌,在董家塘小巷内设“澄秋馆”为人画像。牧甫先生失业後,就住在弟弟那里,靠卖字卖印生活。有一年农历十二月廿八日,有人拿了一本汉碑的拓本求售,索价八元,牧甫和弟弟正在吃饭,身无分文,也不顾弟妇的阻止,脱下皮袍,马上上当铺典了钱,把拓本买下来。热切追求艺术的寒士生涯,於兹可见。

不久,他的书法受到江西学政汪鸣銮的赏识,为之传誉,因而得以结交当时不少社会名流。他不仅得到名家指点,而且观览了许多金石彝器和著录以及书画珍品,由此眼界大开学识大进。28岁左右黄士陵在南昌出版了《心经印谱》,这标志他印艺事业的正式起步。研究黄氏的学者当认为此阶段是黄士陵篆刻艺术的摹拟期。

光绪八年(1882),33岁的黄士陵从南昌移居到广州。广州无论经济、文化等方面都比南昌活跃,这对欲以鬻艺营生的黄士陵来说,无疑提供了更广阔的天地。在广州,黄士陵又结识了一批文士名士,如沈泽棠、梁肇煌梁鼎芬文廷式等,或延入府幕,或为座上客。特别是黄士陵结识了长善将军的儿子志锐。志锐者,字伯愚,光绪庚辰进士,後授编修,是瑾妃珍妃的从兄。他们给黄士陵提供习艺的金石资料,在生活上也支持他。由于得到像志锐那样有力人物的揄扬荐举和大力资助,黄士陵才有机会在光绪十一年(1885)到十三年(1887)到北京国子监求学。

在国子监期间,黄士陵主要致力于金石学。北京是文物荟萃之地,又得从盛昱王懿荣吴大澄等名家问学,他不仅开拓了视野,而且多年的印艺实践在国子监得到了理论升华。光绪十二年(1886)八月起,黄士陵以国子监祭酒盛昱之命摹宋本《石鼓文》。在北京三年,黄士陵广泛研求周金汉石,转益多师,从中领悟“印中求印”的不足,而努力探索“印外求印”的途经,作品出现了新的意趣。黄士陵的篆刻艺术开始出现独特的风格,这时“黟山派”篆刻艺术的雏形已经呈现。研究黄氏的学者认为此阶段是黄士陵篆刻艺术的蜕变期。

三年后,两广总督张之洞广东巡抚吴大澄在广州设立广雅书局从事经史的校刻。黄士陵应邀,又回到广州,参加广雅书局校书堂的工作。凡广雅书局所刻好几百种书籍,扉页的篆书,多出陵之手,遇上得意之笔,背面还写上『光绪某年黄士陵署』的字样。此间,黄士陵还抽出一定时间协助吴大澄辑《十六金符斋印谱》,撰集模拓;重刻《刘熊碑》。

不久,吴大澄调河东河道总督,黄士陵仍留在广雅书局校书堂工作。广雅书院为张之洞所创办,院长梁鼎芬是牧甫的旧好,因此广雅书院特制的印有『广雅书院』的青砖,及印有『广雅』的瓦当,都是黄士陵手笔,乃至连藏书橱两门用磨沙玻璃磨制的『广雅』二字,也是他所作。还有《广雅书院教规》、《创建广雅书院奏摺》、《请颁御书扁额摺》的篆额,虽无题款,但一看便知是黄士陵的书迹。牧甫在校书之暇,鬻书卖印,生涯并不寂寞。

这一次,黄士陵在广州停留了13年,经过长时期艰苦细致的探索,遍摹了古印和当时各名家印,终于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也由此而成为名重岭南的篆刻和书画大师,其篆刻艺术对当时的岭南篆刻发展起了很大影响,时人称为“粤派”。研究黄氏的学者认为此阶段是黄士陵篆刻艺术的创新期,徽州篆刻——黟山派也就是此时正式形成。

光绪二十六年(1900),黄士陵谢绝了多方人士的挽留,回到了故乡黟县,修筑了“旧德邻屋”。两年后,又应湖北巡抚、署湖广总督端方所邀,带同大儿子黄少牧一道到武昌,协助端方从事《陶斋吉金录》等书的技术性辑著工作,端方的《陶斋吉金录》、《陶斋藏石记》,倾注了黄士陵父子不少心血。此时,黄少牧已有23岁,师承父学,通金石文字及书画篆刻,成为当之无愧的黟山派第二代传人。

光绪三十年(1904),黄士陵归老故乡,从此不再复出。回乡以后,黄士陵对篆刻艺术的研究,一直没有放松过。光绪三十四年(1908)正月开春,他还刻了一方『古槐邻屋』的印章。宣统元年(1909)年,清代印坛的一代宗师黄士陵逝世,享年61岁。

“黟山派”篆刻艺术创始人黄士陵,治印最初受邓石如和吴熙载影响,以后日渐成熟,逐渐脱开某家某派风的约束,从古玺和商周铜器文字里推陈出新,为篆艺继承传统开拓了一条全新的路径。特别是他突破了笼罩艺坛多年的皖、浙两大流派,创立了独具一格的“黟山派”,在徽州篆刻低谷之时脱颖崛起,在徽州篆刻衰竭之际独树一帜,使徽州篆刻走向第三个高潮。

在章法上,“黟山派”篆刻讲究疏密、穿插,仿佛匠心独运,又好似随手拈来,密字清疏,意趣横溢;大胆开拓篆刻取资范围,彝鼎、权量、诏版、泉币、镜铭、古陶、砖瓦、石刻等,都被溶铸到印章艺术中,使之作品不少带有鼎彝、镜铭等文字风味,看似平常,却变化无穷。

在刀法上,“黟山派”篆刻大巧若拙、归真返朴,黄士陵改切刀为薄刃冲刀,完全遵照传统,执刀极竖,无异笔正,每作一画都轻行取势,猛辣刚健、洗练沉厚,每一线条的起讫,一气呵成,干脆利落,运刀气韵和线条的美感都非常强烈。

“黟山派”篆刻艺术还体现在印章边款的镌刻上,边款独具一格,以单刀拟六朝楷书款刻,沉厚而又棱厉,一如其书,或大或小,无不有笔有墨,大者每见沉雄,小者时露秀雅。更可贵的是,黄士陵后期不少印章的边款是其子黄少牧所刻,其布局、刀法无不与其父形神略具。

傅抱石先生曾评论黄士陵的印艺说:“我个人往往以为他的印,刚而有余,但变化不足以副之。若把书法作譬,他似是颜鲁公而绝非赵文敏;把画作譬,则密近‘院体’在‘马’、‘夏’之间,而不是石格与梁楷。他的朱文胜过白文,他的小印胜过大印。他既能在细微处显出功力,又能在承转间芟去支蔓。任你如何的天禀,可以学徐三庚很快得名,然不能短期蹈袭他的步履。他的可贵在此!他的可敬在此!他的可惜,我看亦复大半在此”。

名重东南、包誉海外的“黟山派”开宗大师黄士陵,是中国晚清时期成就很高的书画篆刻家。

黄士陵,字穆甫,出生于黟县西武黄村,父亲黄仲和能诗文,善篆刻。黄士陵幼承庭训,20岁时,他的篆刻在黟县就有了一定名气。后父母双亡,为求生计,也为了自己所追求的篆刻艺术有所长进,他带着弟弟黄厚甫去了南昌。

在南昌,黄士陵谋生之余,常为居所附近的一家书店写书签,以换取免费借阅图书的方便。不料,竟是那小小书签上的金石书法,成了他扬名发迹的桥梁。

当时,江西学政汪鸣銮,无意之中看到黄士陵写的书签,这位酷爱金石书法的学政大人,独具彗眼,认定黄士陵功底深厚,天分极高,前途无量。得力于这位学政大人的宣传,黄士陵结交了众多学者名流,并随当时金石名家盛昱、王廉生、吴大徵出游,遍览各地所藏金石原器、著录和书画珍品,从此学识大进。

1888年,吴大徵调任湖南,黄士陵继续留在广州,帮助著名学者梁鼎芬从事金石书法学术研究,并应湖广总督张之洞邀请,在广雅书局担任校对。

黄士陵在广东的艺术活动,是他在岭南及东南亚地区异军突起,名声大噪的关键。他的许多作品,当时在岭南、香港、日本、东南亚各国,即被作为艺术珍品而收藏。

奇怪的是,黄士陵在其艺术成就极其辉煌之时,却悄然隐退回到家乡,不再以艺术作品面世。作为晚清印坛开宗立派、成就极高的艺术大师,黄士陵的隐退,无疑是中国金石书法艺术界一大损失。后世人一直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促使黄士陵做出急流勇退的痛苦抉择?

黄士陵曾有“倦游窠主”的别号,也许是因为在外奔波数十年,身心交瘁,神思困倦,病体不支而回到家乡休养生息;也许是他在艺术创作道路上,遇到了某种难以突破的“极限”,而要突破这种“极限”,通向登峰造极,还须再下一番功夫,积蓄力量作最后冲刺。这从他回到家乡后,仍然勤奋学习,潜心于研究,或许可以得出判断。西武乡关麓村一些老人回忆,据他们的前辈介绍,隐居家乡的黄士陵,闻说关麓村建造宗祠“世德堂”时,曾延请沿江一带有名工匠,雕刻了大量石雕艺术精品。黄士陵一连十余天,每天清晨夹着草席,步行数里来到关麓村,屏神静气端坐在汪氏宗祠前,默默地临摹、揣摩。以黄士陵当时的名气、声望,暮年尚能如此勤学,令汪氏族人无不感到钦佩,并以此策励自己的子孙后代。

黄士陵的隐居,还可能与当时封建社会重功名、轻学术有关。

黄士陵在广东从事学术活动期间,作为巡抚吴大徵的幕僚,与当时两广总督端方、湖广总督张之洞过从甚密。吴大徵曾劝黄士陵捐纳为官,遭到黄士陵婉言拒绝。以黄士陵当时的社会地位,和那些强有力的政治靠山,如果肯涉足宦海,实在是探囊取物。但当官就意味着必须放弃自己终生矢志的金石学术研究,在当官与学术研究两者之间,他毅然选择的是后者。

然而,在视功名为读书人终生奋斗的最高目标的封建社会,黄士陵这种“众人皆浊我独清”的品格,很可能为世俗所不容,这样就有可能迫使黄士陵退隐故里,恪守自己的人生信条。

1908年,黄士陵病逝家乡。作为清朝政府封疆大吏的两广总督端方送来挽联,联文为:“执竖椽直追秦汉,金石同寿,公已立德,我未立言;以布衣佐于卿相之间,富贵不移,出为名臣,处为名士。”挽联中透出这位权倾一方的清廷重臣,对一位潜心于学术的平民百姓的无限钦慕。

想当官的人,往往羡慕那已经当官的人;而已经当官的人,却又往往羡慕那不想当官、淡泊功名,只想一心一意从事自己热爱的事业的人们。世间之事竟是如此奇妙!

黄士陵泉下有知,读到端方这幅楹联,一定会感到欣慰,庆幸自己走对了路。

人物评价

托塔天王晁盖 黄士陵(牧甫)

近代印坛,足当梁山旧头领者,允推黟山黄牧甫。

牧甫篆刻初法邓完白、吴让之,中年以后,更以三代吉金文字入印,自成家数。

门人李尹桑云:“悲庵之功在秦汉以下,黟山之功在三代以上。”

清末印风颓靡,治印以残破为美,牧甫遂以平直光洁纠之,尝云:“汉印剥蚀,年深使然,西子之颦,即其病也,奈何捧心而效之。”

其印文安排,平整中寓巧思,刀法劲挺,光洁中见浑穆。

恰如罗瘿公评语:“牧甫先生篆刻,古茂渊懿,峭拔雄深,无法不备,前有叔,后有缶庐,可谓印人中特绝者也。”

以篆刻成就论,牧甫应不在苦铁之次,而声名竟不能及,论其原因有三:

牧甫虽年少于苦铁,而辞世甚早,作品流传未广;

牧甫中年参张香涛幕,久客五羊,影响所及,未出岭表;

牧甫弟子如李尹桑辈,天资有限,不能尽传师法。

赞曰:黟山巨刃能摩天,不涉荒伧不涉偏。强把苍翁方牧甫,一时瑜亮难后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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