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19 16:23
1923年生于香港,中学毕业于香港英皇书院。
1941年考入香港政府工学院。
1942年8月在桂林考入中国航空委员会“留美空军培训班”。
1943年3月开始参加以美国援华空军为主编队的中国-印度空中运输任务,在“驼峰航线”上飞行了2100小时。
1944年4月21岁时调入美空军第十四航空队,成为最年轻的“飞虎队”队员。
1949年11月9日参加“两航起义”。新中国成立初期,龙启明曾多次执行过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公务飞行任务。
1952年10月由于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当时紧张的中美关系,他结束了飞行生涯,转业到重钢集团公司。
“十年浩劫”中,被打成“英美特务”、“伪军官”;他被抄过家,被关押过,被办过“学习班”。
1980年从重钢退休。
2014年9月18日,龙启明在重医附一院,接受治疗。2014年7月以来,龙启明一直住院治疗,他的最大心愿就是能参加2015年在北京举行的纪念抗战胜利70周年大会。
2014年10月1日凌晨零点35分,龙启明先生因病医治无效在重庆医科大学附一院逝世,享年91岁。
香港出生
祖籍广东顺德的龙启明1923年出生在香港一个富裕家庭,父亲龙朝杰,曾就读皇仁书院,是香港电讯司副司长、香港华员会(在港华人组织,香港政府公务员工会)会长。 在龙启明的幼年记忆中,生活在香港的中国人无论如何总是低人一等的。13岁的时候,有一天他去父亲办公室,刚要迈进大门,洋人司长Kay忽然出现在他面前,Kay对着他恶狠狠地喝道:“Get out!Chinese go back door!”龙启明只能屈辱地从后门进,见到父亲后忍不住痛哭起来。虽然父亲的地位仅次于Kay,但作为中国人对此只能忍气吞声。
报考空军
1941年12月8日早晨,珍珠港事件的同时,日军开始进攻香港。12月25日圣诞节香港沦陷。父亲拒绝为日本人工作,那时龙启明在香港政府工学院刚就读了一年。父亲龙朝杰动员两个年龄稍大的儿子回国。“我记得父亲对我们兄弟说:‘现在是报效国家的时候了’。有些能耐的家庭,都在想办法跑到国外去,但我们毫不犹豫地回来了。”
1942年6月,龙启明到了桂林,他大哥到了重庆。龙启明打算继续学业。广西大学正好放假,“我们看到了中国航空委员会招收「留美空军学员」的广告,要求是大学,不一定大学毕业,于是就报名参加了,每人交了400块的报名费。” 在接下来的考试中,数理化、英语,龙启明觉得很轻松,但是最后一门“党义”却把他难住了。“党义考三民主义之类的东西。这些我们在香港的时候从来没有接触过,所以根本答不出来。监考官当场就将我赶出了考场。” 没想到公布录取名单,3个香港学生都录取了。
龙启明被录取后,先是前往四川宜宾的一个航校进行文化学习,然后到昆明巫家坝正式开始飞行训练。当时规定学员由教官带飞20小时,如20小时内还不能放单飞,便要被淘汰,龙启明仅用了5小时6分钟便放单飞了。
1943年,已经成为高级学员的龙启明被派往美国亚利桑那学习,但当时中国战事吃紧,这批学员提前毕业回国投入战斗。1944年4月,在驼峰航线上飞行了2100小时后,龙启明经选调加入飞虎队轰炸机群,成为最年轻的队员。“一方面我外语比较好,另一方面也是对我飞行技术的认可”。龙启明加入了飞虎队,成为该队的6名中国飞行员之一,也是最年轻的飞行员。
“驼峰”历险2100小时
此时,中国惟一的陆上国际通道滇越公路被日军切断,飞虎队接受了飞越喜马拉雅山、从印度空运战略物资到中国的任务,这就是著名的“驼峰航线”,1943年3月龙启明被编入驼峰飞行的队伍。
“当时我们飞C447,爬高只有1万英尺,如何飞过喜马拉雅山呢?贴着最低的山口飞过去,航线就像骆驼的背一样起伏不平。每天都会有一两架飞机掉下去。”龙启明说。这可能是飞行史上最艰难的航线,喜马拉雅一带的气流总是变幻莫测,日本的零式飞机又在潜伏骚扰。
驼峰航线最高海拔7000米,沿途山峰起伏连绵。由于中缅公路被日军切断,驼峰航线承担了一切战略物资的运输,为中国战场运送了80万吨战略物资和超过3万人员。在驼峰航线上,中美航空队共损失563架飞机,牺牲和失踪飞行员及机组人员共1579名。刚刚20岁的龙启明就这样开始了金戈铁马的空中战斗生涯。龙启明说,常常是6小时内飞行700多公里,好多朋友今天一起吃饭,明天就不见了。航线凶险,运输机没有护航,每天都可能是最后一天。
日军的袭击,中美航空队只能改为夜间飞行,晚上从昆明起飞到印度,运送远征兵,半夜再返航带回汽油等物资,这无疑增大了危险。高山、日本零式战斗机和可怕的天气是飞行员的三大敌人。“当时美国飞机的导航仪也并不先进,我们主要靠地标导航,比如玉龙雪山、大理洱海等,天气不好就看不到。”龙启明说。也许是命运的偏爱,龙启明在飞行中多次死里逃生。日机来袭,他翻身躲进云里;日军轰炸机场,他被迫在空中盘旋,最终燃油耗尽后迫降。
飞机在3000多米的高空中被气流冲刷得摇摇摆摆,四周是青藏高原白雪皑皑的高山。 这是1943年的一天,在被视为死亡之旅的“驼峰航线”上。滇缅公路已经被日军截断,物资极其匮乏,这条运输航线,是当时中国接受外援的惟一“血管”。 刚刚20岁的龙启明在美国亚利桑那州的凤凰城雷鸟基地接受过3个月高级训练。 那时的飞机没有空气增压设备,机舱里寒气彻骨并缺氧,然而极度紧张的飞行使汗水湿透内衣,脸上的汗水霎间结成冰霜。 突然间,正前方闪出一座高山。龙启明猛拉操纵杆,飞机就是爬不上去。龙启明叫机长瑞恩斯和他一起拉,但飞机还是上不去,眼看就要撞山了! 飞机离前面的山坡最多还有600米,但瑞恩斯还在笑,龙启明绝望地说,你笑什么,我们都快完蛋了。没想到就在最后一刻,瑞恩斯猛抬操纵杆,靠着气流的力量,飞机哗的一下爬上去了,迅即冲出山口。
62年后,在重庆大渡口革新村小游园旁的家里,提起往事,龙启明还心有余悸。 他先后飞越“驼峰航线”2100小时 。驼峰航线飞行线路起伏,每一次飞行都可能是“最后一次”。龙启明的空军生涯就从这里起步。
惊险驼峰航线
驼峰航线是人类历史上最为惊险的飞行航线,事故率平均高达80%以上。
那时,龙启明和1~3名不同的美军飞行员编成一组,每天从昆明的巫家坝机场起飞,穿过“驼峰”到达印度亚山姆省的DINJAN或KEBRUKA ASSAM,装满物资后再经“驼峰”返回,往返一次约6个小时。 在这条航线上,运输机飞越青藏高原、云贵高原的山峰时,达不到必需高度,只能在峡谷中穿行,飞行线路起伏,有如驼峰。此外,飞机飞行时常有强烈的气流变化,遇到意外,难以找到可以迫降的平地。飞行员即使跳伞,也会因落入荒无人烟的丛林难以生还。 很多美国飞行员把这条线称为“死亡之旅”、“寡妇之旅”。“每次飞行前,他们都在胸前庄重地画十字作祈祷,然后非常认真仔细地对飞机进行检查,并反复查验机组成员的准备工作。他们都知道每一次飞行都可能是‘最后一次’,但是他们决不允许让自己的生命搭在无谓的工作失误上。”
几乎每次航行都在‘驼峰’发生撞机事件。起飞前,在饭堂看到的战友,晚上很可能就不在了。一天前大家还在一起喝酒聚会,谈笑风生,第二天就有人永远地离开了,人天两隔。
一滴汽油一滴血
当时说“一滴汽油一滴血”,但如果考虑到驼峰航线高达80%的事故发生率,汽油比人的生命还要昂贵。为了宝贵的战争物资,中美飞行员不顾安危,自杀式的飞越在驼峰航线。
1943年是抗战最艰难的一年,由于外援通道基本断绝,国内的物资到了极其匮乏的地步。“所有的汽油都是我们带回来的,一架飞机带20多桶汽油。飞过去的时候装人,回来主要就是装汽油。一架飞机按规定载重3750公斤,但往往超载一些,要装到4吨。汽油在当时绝对是稀缺品,重庆和昆明的很多汽车,因为没有汽油,都是烧木炭的,车全部被木炭熏黑了。只有一些军用车才烧汽油和酒精。所以那时候的口号是‘一滴汽油一滴血’。”龙启明说。 由于汽油实在紧张,连运输机的用油,都量入为出。龙启明驾驶的运输机一共有8个油箱,总装油量是880加仑,正常情况下,每小时的耗油量是80加仑,满油后可以飞行11小时。而每次从昆明巫家坝返回印度的时候,都把路上的用油算得正好,多余的油就被抽走了。 “每次装满油从印度回来,路上用了300加仑,剩下580加仑;从昆明返回的时候,只留400加仑。天气好的时候,2个多小时就飞到了。” 但实际上并不是每次运气都这么好,“有一次在昆明把飞机的油抽了好多。但快到印度机场的时候,塔台说机场正遭到日本军轰炸,发出指令不让我降落。运输机没有抵抗能力,当时惟一的办法就是逃避。印度北部阿萨姆省都是茶园,地势平坦,飞机在茶园上空一圈又一圈地盘旋,越飞越低,眼看着油用光了!我就准备冒险迫降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塔台传来消息,解除警报。 龙启明一拉操纵杆,但是飞机已经没有油了,起不来。 最后,飞机晃晃悠悠地滑翔降落在机场。 触地的刹那间,飞机的油量表指针正好指向0。飞机靠惯性滑动了一段距离后,地面部队用车把飞机拖到了停机坪。
鉴于飞机的宝贵,中美飞行员在一般情况下不选择跳伞,尤其是中国飞行员宁肯与飞机共存亡,经历多次油荒事故后,为保住可能发生事故的飞机,飞行员们坚决反对继续抽油。
“当时是‘一滴汽油一滴血’,谁贪污汽油就枪毙。飞机是装远征军去印度,再装物资回来,一般装20多人,最多装30多个人。在飞机上是零下十几摄氏度,飞行员衣服厚,后来又有电背心,但远征军经常冷得哆嗦。一次在飞机上,实在太冷了,衣服又单薄,有远征军竟点燃纸屑取暖,差点出事,幸亏被及时制止。”
航线开通的3年里,“飞虎队”总共向中国运送了70多万吨物资,但也损失了468架运输机,近2000名飞行员捐躯。
参加空战
1944年,随着滇缅公路的打通,驼峰飞行的使命完成了,龙启明于11月调回轰炸队,驾驶B—25重型轰炸机执行战斗任务。
“当时我们都有这样的梦想,开上战斗机打鬼子,尤其是在得知我的父母遭遇不幸的消息时,这个愿望更强烈了。”香港沦陷两年后,龙启明的父亲因为不愿意应日本人之邀出山,带领妻儿逃回大陆。到达贵州后,因体力不济,命子女先行一步,此后便失去讯息。而在他们逃难的路线上,曾有多个村庄遭遇日军洗劫,当时在场者无人幸免。
“等我开上轰炸机后,日本人的空军实际上已经崩溃了,制空权完全在我们手里。我们主要执行对东南亚几个国家以及云南腾冲、湖北汉口等地日军目标的轰炸任务。与驾驶运输机飞驼峰等待挨打相比较,那种感觉真是痛快。”龙启明被派往加尔各答负责缅甸腊戍、密支那、仰光等区域的日军目标的轰炸任务。轰炸缅甸一个后勤仓库时,他不顾不能低于1000公尺投弹的要求,低飞至300公尺,遭到日军机枪扫射。“想击中更多目标,飞入轰炸区域内就打开电门,投了3枚,被日军机枪击中,又投了3枚,回来后才发现机尾有14个洞。”
1945年8月25日,队长希尔少校带领龙启明飞落汉口受降,这是他一生中值得纪念的日子。战争结束了,飞虎队的传奇也结束了。
解放后
抗战胜利后,龙启明当了民航飞行员。1949年11月9日,龙启明参加了“两航起义”,他与战友们驾驶着12架飞机,从香港回到了祖国大陆。
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后,1952年,他因曾与美国人合作过被迫退役到重庆钢铁厂。在重钢,他一干就是28年,先后在计划科、耐火厂、运输部工作,在“夜大”当英语教师。
“十年浩劫”中,他更是厄运不断,被打成“英美特务”、“伪军官”;他被抄过家,被关押过,被办过“学习班”。他胸襟坦荡,“历史如过眼烟云,我不再抱怨。”
无偿捐赠祖产名园给政府
龙启明出生在香港,早年在顺德读书,其龙氏家族还是岭南四大名园之一——清晖园的拥有者。2005年,80岁高龄的龙启明返回顺德就明确表示,要将清晖园的祖产无偿捐赠给顺德区政府,2011年龙启明正式将地契等文件全部捐给顺德区政府,他还一并捐赠了70余件极具历史价值的飞虎队抗日战争的历史资料。对于龙启明的义举,顺德市民一直交口称赞,清晖园现任馆长舒翔就说道:“龙启明老人不仅是抗战英雄,还大力支持家乡文化建设,他对顺德的无私贡献让人感动。”
病危入院
龙启明从2014年7月7号开始生病,当时因患气胸在重钢总医院做了一个微创手术。那之后,一直未能痊愈,不得不先后又住了两次院。
2014年9月6日,因病情加重,龙老又从重钢总医院转入重医附一院。龙启明的主管医生蒲霞称,龙老的肺部感染严重,随时可能引起呼吸衰竭、感染性休克和多器官功能衰竭。“我们正想尽一切办法,为他进行抗感染治疗。”
2014年9月18日,重医附一院,龙启明正在接受治疗。
2014年9月21日中午,医院下达病危通知。
2014年9月25日,91岁高龄的龙启明是目前国内唯一健在的飞虎队队员病危入院。
拒社会捐助
2014年9月25日上午,龙启明的家人发表声明说:“龙老救治急需外界帮助”的说法不准确,引起了社会上的一些误解。他们有能力解决老人的治疗费用。龙启明的家人还表示,不再接受捐款。此前收到的捐款将全部用于对龙老的医疗花费,如有剩余款项,将全部用于帮助其它抗战老兵。来听龙启明大儿媳妇的说法。
龙启明大儿媳妇: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呼吁过社会捐助。我们一直是自己承担。包括营养。医疗费用。除了国家包销的部分。报道出来后。就客观上对子女造成一个压力。所以捐款行动就此打住。
《新华社》:国内唯一健在、91岁的飞虎队队员龙启明因病医治无效,10月1日零时35分逝世。
遗属捐善款
2014年12月,龙启明女儿龙玉兰介绍,父亲生病期间收到了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捐款,家属决定将其中6万元捐款转给中华社会救助基金会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用于购买200件冬衣发放给生活困难的抗战老兵。剩余善款仍将用于关爱抗战老兵的其他行动,这也是父亲的心愿。
此外,龙启明的儿女们还将父亲部分遗物捐赠给重庆飞虎队展览馆,包括龙启明的飞行日志、中国航空公司通行证、照片、字画和衣物等。
美飞虎队老战士爱德华·康姆亚迪:(龙启明今天将和你见面,你过去认识他吗?)不认识。当时战争形势很紧,我来重庆都是卸了给养就走,和这边的飞行员接触不多。不过,别人对我说起过龙启明。他是飞虎队中的ACE(注:王牌飞行员)。
在得知美军老战士要来重庆觅友的消息后,龙启明有点激动。前几天,他给新加坡的何永道(飞虎队老兵)打电话报告了这个好消息。当年“飞虎队”中有6名中国飞行员,如今只剩下他和何两人。
“我有很多的依据证明,龙启明的确是飞虎队中的一员,我对网上的所谓质疑感到不解。”重庆大学教授敖依昌赞同代庆标的倡议,“对于这些抗战老兵,我们不能仅仅依靠爱心人士的捐助,更应有相应的制度安排,并让这些措施落到实处。”
年老以后,每次去香港,龙启明都不进日本餐馆,有一次侄女婿不知情,把他带到了一家日本餐厅,龙启明没有吃饭,当场就离开了。如今在重庆,他又参加了重庆大轰炸受害者对日本(民间)索赔的声援活动,日本律师问他会不会讲日语,龙启明说:“我不说日语,你要么和我讲中国话,要么讲英语。”他有许多朋友后来去了日本,邀请了他很多次,龙启明每次都回绝了。
龙启明,抗战时期飞虎队中一位杰出的中国飞行员,他是飞越天空禁区“驼峰航线”的雄鹰,经历了世界战争空运史上时间最长、条件最艰苦的悲壮空运;他是空中迎面痛击日军的飞虎精英,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立下了汗马功劳……他就是飞虎队英雄龙启明。然而就在新中国65岁生日的那一天,91岁的龙启明走完了他传奇而光辉的一生。
所谓最后一名“飞虎队员”龙启明的报道引起社会各界关注后,其家人收到社会各界的捐款与慰问品无数,宣称“不再接受捐款,呼吁社会各界关爱老兵”。针对媒体的炒作,有新闻报道不同的信息。龙启明在住院期间相关治疗费用全数减免,不存在“医疗费无着落”。 1、他早享离休处级待遇医药费可全报;2、真飞虎队员彭嘉衡及中航同事熊少硕称:“他尽胡说!”“建国初因贪污被降职的龙根本不是飞虎队员。”而网友@斯图卡98 则列出了一系列的制服照片对比,指出龙启明虽然是机组人员,但并非隶属于当时的空军。
同时期国民党空军制服,可以看出龙启明的制服上帽徽、胸章、臂章、领章都与军装完全不同
真正的飞虎队员胡嘉衡与龙启明之前的同事熊少硕,他们都表示龙启明并不是媒体所谓的最后“飞虎队员”。其中1940年8月加入中国航空公司机航组,曾参与过“驼峰航线”的报务员,参与两航起义飞回祖国的熊少硕更是写出了声明。
2014年5月17日,熊少硕看到成都一家报纸转载了关于龙启明的报道,他一看完,心中很不平静,就拿笔颤抖着写下如下的字句:
熊少硕老人指出,有关龙启明以及何永道为当年的飞虎队员,绝非真实;当年的飞虎队员早已是年过八旬的老人,仍生存者全球仅14人,其中两人系中国人,一位是侨居新加坡的前新加坡航空公司总工程师何永道,另一位则是龙启明老人。
熊老先生认为报道很不妥当,“影响恶劣”,在国外的一些老同事得知后也认为“不合适”,熊老于是打电话到报社、省委统战部反映情况。2014年7月3日,熊少硕老人又做了如下补充:
一、 龙启明根本就不是飞虎队员之一。
二、 一九四二年底或一九四三年初进中国航空公司任飞行报务员,根本就不会驾驶飞机。
三、 他没有中国民航发的两航起义人员证,所以亦非两航起义人员,更不是北飞起义回国的。
熊老先生表示:不论何时何地,都应该诚恳对人,不要搞些虚假的言论,以免社会上产生坏影响。总之,人生一世,难免没犯错误机会,但有些错误是令人不能原谅的。
写完,熊老先生便拿出自己珍藏的鲜红的“两航起义人员证明书”。编号:0928;颁发单位:中国民用航空总局;颁发日期:1981年9月10日。“参加了两航起义的人都有这张证明。”
因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中国战场先于其他战场开战,当抗日战争打的如火如荼时,其他各主要国家并未投入战争。而被称作“飞虎队”的美国志愿援华航空队实际上是当时的中国政府花高价从美国雇请的“雇佣兵”,主要人员为美国人。而据真正的飞虎队员胡嘉衡回忆,飞虎队中虽然也有中国飞行员,但人数非常稀少。
1944年与他同批从美国接受培训归来的仅有18人。这些名字都有据可查,媒体所宣传的“最后一位飞虎队老兵”龙启明并非其中之一。龙启明并不是空军飞行员,也没有驾驶过轰炸机、战斗机等作战飞机,而是一位民航机的报务员。而胡嘉衡老先生的儿子则非常不满媒体的报道,表示:“我老爸还活着,他怎么成唯一健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