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3-15 19:08
高密东北乡是一个文学概念,指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的小说中许多人物成长与活动的主要地域,其对应的现实地域大致上是山东高密市区东北方向的几处镇街园区。莫言的大多数作品将溢满深情的文字植根于这片热土。这并不是一个真实的地名,而是莫言以其故乡为原型,用文字构建起的一个充满近乎乌托邦式理想主义色彩的世界。
高密东北乡,是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笔下的一个地名。在莫言的作品中,除了《酒国》《红树林》《十三步》等为数不多的几部小说外,其他大多作品将溢满深情的文字植根于“高密东北乡”这片热土。这是莫言以其故乡为原型用文字构建起的一个充满近乎乌托邦式理想主义色彩的世界——用过去的美好,反衬当下的丑恶,用理想中的纯真,来渲染现世的浮夸。
莫言在1985年发表的短篇小说《白狗秋千架》中第一次提到了“高密东北乡”这个地域名词。同一年出版的短篇小说《秋水》里,莫言再度提到这片土地:“据说,爷爷年轻时,杀死三个人,放起一把火,拐着一个姑娘,从河北保定府逃到这里,成了高密东北乡最早的开拓者。”由此描绘了“高密东北乡”的史前史。此后,在“高密东北乡”这个亦真亦幻的文学王国,也就是莫言故乡中的一些人、一些事、一些传说,都奇迹般地成了他小说的一部分。
“高密东北乡”并不是一个真实的地名,而是莫言心中的故乡反映。也就是说,莫言笔下的“高密东北乡”,作为莫言的原乡缩影,与其说是一个地名,不如说是它一种创造物。“高密东北乡”既是创作的驱动地,更是作家精神理想的发酵地。它不是自然地理,而是一个文学地理学的概念。作家既视之为源泉,同时又不断赋予它新的含义。从这片原乡升腾而起的关键词应该是:民间,生命力,图腾,自然力,狂想,暴力,祖先,历史,血痕,等等。莫言的所有灵感似乎都来自于乡土,但他只是从乡土出发,而不是拘泥于乡土的精细写实和原貌复制。其笔下的乡土是野性的,梦幻的,恣肆的,血腥的,超验的,是形而下与形而上的结合。莫言高举起“高密东北乡”大旗,把这片土地上的河流、村庄、痴男怨女、地痞流氓、英雄好汉等等统统写活,创建一片文学国土,而莫言自己则俨然成为这片文学国土上的国王。
莫言的《红高粱家族》《天堂蒜薹之歌》《丰乳肥臀》《四十一炮》《生死疲劳》《檀香刑》《蛙》等长篇小说都是以“高密东北乡”为背景,描写了百年中国大陆沧桑变化史,把高密东北乡这个默默无闻的、隐秘在胶东平原边缘的丘陵和平原过渡地带的微地,扩展成为世界性的中心舞台。
“高密东北乡”是莫言的文学地标。通过不断地在作品中经营“高密东北乡”,莫言创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文学地理世界,与鲁迅的“鲁镇”、沈从文的“湘西”、福克纳的“约克纳帕塔法”、马尔克斯的“马孔多”一样,组成了世界文学的神秘版图。莫言几乎所有的优秀作品,都在这片充满想象力、以真实故乡为背景的土地上展开叙事,并有意识地向历史纵深挖掘,向广袤的中国乡村延伸。自从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高密东北乡一下子成为人们心目中向往的文学圣地。
莫言在获得2011年茅盾文学奖后说:“我有野心把高密东北乡当作中国的缩影,我还希望通过我对故乡的描述,让人们联想到人类的生存和发展。”
莫言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的两场记者见面会上,就高密东北乡问题进行阐述:“我小说里的高密东北乡已经是文学的概念,它已经大大扩展了。”“福克纳的那个约克纳帕塔法县始终是一个县,而我在不到十年的时间内就把我的高密东北乡变成了一个非常现代的城市。” 莫言认为,这种变化“不仅仅是地理和植被的丰富与增添,更重要的是思维空间的扩展,这是一个深刻的哲学命题”。
高密东北乡现实地理位置就是在高密的东北部,地属山东省潍坊市,泛指高密市的原大栏乡、河崖乡,即疏港物流园区、夏庄镇以及姜庄镇。
莫言出生在山东省高密县河崖镇大栏乡,被开发为高密东北乡文化发展区,有胶平公路、海青铁路过境,境内有高密东站,主要河流有胶河、墨水河、胶莱河、顺溪河、郭杨河等,主要景点有莫言旧居、红高粱影视基地、孙家口伏击战旧址、公婆庙惨案纪念馆等。
该地区地势低洼,地下水极其丰富,往下打一两米就能出水,以前还经常涝;而且土地偏碱性,不能用地下水浇灌,浇三两次土地就会板结,很难调理过来。由此往南地势即高,各种农作物种植广泛。从地理面貌上看,这里是一马平川的庄稼地,少有海拔超过一百米的山头,有静谧的河水从村前庄后流过。这里有很多管姓、高姓、张王赵李姓的老乡;也有唱腔或悲凉或高亢的地方戏种,像流传于高密一带的茂腔;曾种植有大片的血海一样的高粱,如今又因为经济效益差而纷纷弃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