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羊衔谷

更新时间:2023-02-21 01:32

五羊衔谷,中国民间传说故事。《古今图书集成·神异典》卷269引《广州通志》云:“广州府五仙观。初有五仙人,皆持谷穗,一茎六出,乘五羊而至。仙人衣服,与羊同色,五羊俱五色,如五方。既遗穗与广人,仙忽飞升而去。羊留,化为石,广人因即其地祠之。2007年,五羊传说入选广州市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

五羊传说

广州,有羊城的称谓,这里有一个家喻户晓美丽的神话,即流传甚广的“五羊衔谷,萃于楚庭”的传说。

大约在周朝时,广州连年灾荒,田野荒芜,农业失收,人民不得温饱。一天,南海的天空忽然传来一阵悠扬的音乐,并出现五朵彩色祥云,上有五位仙人,身穿五色彩衣,分别骑着不同毛色口衔稻穗的仙羊,降临广州。仙人把优良的稻穗赠给了广州人,并祝愿这一地区永无饥荒,祝罢仙人腾空飞逝,五只仙羊化为石羊留在广州山坡。从此,承仙之愿,稻穗飘香,年年丰收,广州便成为岭南最富庶的地方。这就是广州有“五羊城”、“穗城”、“羊城”名称的由来。关于五仙降临的年代,有各种各类的说法。有人说发生于周夷王八年(即公元前887年),有人说五仙降临是南海人高固为楚威王相时候,是为战国时期。还有一说是,晋朝吴修为广州刺史,有五仙骑五羊背着五谷来到广州州治的厅堂上,吴修于是在厅堂上绘五仙人像以为祥瑞和纪念。据说今广州惠福西路的五仙观就是五仙降临之地,广州人在此为纪念五仙人专门修建了五仙观,在大殿内还有五仙和五羊的塑像。在今五仙观东侧,还有一块巨大的红砂岩似脚印状的凹石,被称为“仙人拇迹”(拇迹指脚印)。

在广州越秀山木壳岗上,有建于1959年的五羊石雕像。这是著名雕塑家尹积昌等根据五羊的传说创作的。雕像连基座高11米,共用130余块花岗石雕刻而成。体积约53立方米,仅主羊头部一块石料,就重达4 千余斤。五羊大小不一,主羊头部高高竖起,口中衔穗,回哞微笑,探视人间,余四只羊,环绕其身,或耍戏,或吃草,还有羊羔在吸吮母羊的乳汁。由历史传说而创作出来的五羊石雕经过40多年的历史检验,被誉为广州的城徽,为历史文化名城增色不少。1999年7月,五羊石雕被广州市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历史考证

五羊衔谷的神话故事源于裴渊《广州记》,广州大概在唐以后就有羊城、穗城、仙城等别称。仅就我们所见到的材料来说,“五羊”和“楚庭”一词见于最早的古籍记载是裴渊《广州记》。这段晋人的记述材料,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楚庭为楚的宫室或官署或市亭,地点是楚的城市而不是在广州。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在以后的史志中记述到楚庭时,愈说愈玄,牵强附会,原因就是离开了这个根本点而望文生义一番。晋时广州的州治在番禺(即今广州市),治所的梁架上画有五羊图,悬挂五谷囊。为什么要画五羊图?裴渊引用了当时人们对古老传说的记述:从前高固(按清人梁廷枏《百越先贤志》说他是越人)为楚相(令尹)时,出现过五羊衔谷聚集到楚庭的事。因为战国时广州属楚,所以把这农牧丰收的祥瑞象征也画在州厅的梁上。高固既然是楚相,必然在楚,他不可能身居岭南越地而为楚相的。换言之,五羊聚于楚庭是出现在高固为楚相的时候,因此,这个楚庭所在地就只能是楚的都城内或楚的某一城邑之中。照文义来说,它就是高固的令尹府衙亦无不可,根本与广州无涉。二是五羊衔谷的神话虽然成了广州历史文化悠久的一个象征,又是妇孺皆知、脍炙人口的一个美好传说。但故事的发生据载最先在楚而不在广州。

《太平御览》引沈怀远《南越志》说:“任嚣、尉佗之时因楚时有羊五色以为瑞,因图之于府厅矣”。可见直到五世纪中叶,五羊的神话传说仍与《广州记》所载基本相同。唐李群玉《登蒲涧寺后二岩》诗有“五仙骑五羊,何代降斯乡”之句(见《全唐诗录》卷84),大概到唐以后不但把五羊衔谷故事的发生地点移到广州,还加了个五仙进去。以后,随着这个神话传说的建祠立祀(北宋时建五仙观),广州的古之“楚庭”一名就逐渐让位于“羊城”这个别称了。《广州记》这段有关楚庭,五羊的记述,本身也是传闻,没有文献与史实可供征信的。

楚庭通常被认为是广州建城之始,顾祖禹《读史方舆纪要》广州城条引唐《通历》:“楚伐杨越,自是南海事楚,有楚亭。”楚子熊渠伐杨越事见《史记·楚世家》:“周夷王时,熊渠兴兵伐庸、杨越,至于鄂地(今湖北武昌县东的鄂城县)。”他的足迹还未越过荆州。直言之,周夷王进(公元前九世纪)楚的势力还未到达今湖南境。至于“杨越”一词,古籍中往往是泛指百越之地。如《史记·南越列传》的“略定杨越”。古属杨州,所谓“扬州之南,越地也”;又如《史记·货殖列传》“而杨越多焉”。这泛指百越之民。还有“南海”一词,也是对南方各族居地的泛称。《国语·楚语上》有“抚征南海”一句,这个南海指的是江南地。又如《左传·僖四年》:齐伐楚,“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风马牛不相及也’”。这个“南海”是指我国江南的广大区域而言,因此,“伐杨越”事无论从时间、地点、人物活动的内容来说,都与岭南的南越毫无相干。《通历》的原文我们未得见,仅就引文而论,也不能证明“南海事楚”的“南海”指的就是广州。顾祖禹把它写入广州城条内,以致将广州城市的兴起提早到西周时期,楚庭成了广州最早出现的城市的名字,这是前人在地理概念上的模糊而产生的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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