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

更新时间:2024-10-12 19:47

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俄语:Александр Исаевич Солженицын,1918年12月11日~2008年8月3日),苏联俄罗斯联邦时期作家,二战时的苏联炮兵连长,因勇敢获得两枚勋章,1945年因通信中不敬被流放哈萨克8年,此段经历后来成为他作品的主题。他1962年出版反映集中营生活的作品,被吸收进作协,1968年因作品《第一圈》无法在国内出版而在境外发表,被开除出作协,随后获得1970年诺贝尔奖,而后因出版描写极权主义的巨著《古拉格群岛》被驱逐出国,到美国后毫不留情地批评自由主义苏联解体后又斥责戈尔巴乔夫叶利钦毁了苏联,立场让左右两派都无法与之相处。他死后,被一些人认为是“俄罗斯的良心”。

人物生平

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索尔仁尼琴,俄罗斯作家,生于北高加索的基斯洛沃茨克。1924年,随寡母迁居到顿河罗斯托夫市。在这里,他读完了中学,考入罗斯托夫大学的物理数学系,1941年以优异成绩毕业。与此同时,因酷爱文学,他还在莫斯科文史哲学院函授班攻习文学。代表作有《莫要靠谎言过日子》等。

苏德战争爆发后,索尔仁尼琴应征入伍,曾任大尉炮兵连长,两次立功受奖。1945年2月,索尔仁尼琴在东普鲁士的前线因给自己朋友写了一封信,信中主要词条有:“那个蓄着络腮胡子的人”“主人”和“老板”等等词汇,结果被苏联内务人民委员部以“进行反苏宣传和阴谋建立反苏组织”的罪名判处他8年劳动改造。索尔仁尼琴1953年3月获释,开始在哈萨克斯坦境内流放生活,斯大林同月去世。先后在位于哈萨克斯坦的数个劳改营劳动,在一个专门关押政治犯的“特别”劳改营,他从事矿工、砖匠、铸造工等多个工种。在“特别”劳改营劳动期间,索尔仁尼琴切除一个肿瘤,但未意识到自己身患癌症。开始在哈萨克斯坦南部的流放生活后,他的癌症出现扩散。1953年年底,他濒临死亡边缘。1954年获准转移到位于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的医院接受治疗。在位于埃基巴斯图兹的劳改营,他的第一个劳动果实诞生——短篇小说《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

1956年解除流放,摆脱全部罪名,恢复自由身,与此同时,他的癌症痊愈。1957年恢复名誉,后定居梁赞市,任中学数学教员。

1962年苏俄“大阳春”时代(11月),经赫鲁晓夫亲自批准,索尔仁尼琴的处女作中篇小说《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在《新世界》上刊出。这部苏联文学中第一部描写斯大林时代劳改营生活的作品,立即引起国内外的强烈反响,甚至连赫鲁晓夫也夸奖这部小说是“从党的立场反映了那些年代真实情况的作品”。

1963年,作者接连发表《马特辽娜的家》等3个暴露社会阴暗面的短篇小说并加入苏联作协。这以后,他又写了好些作品,但随着政治形势的变化,除了《马特辽娜的家》等四个短篇外,其余均未能在苏联境内发表。

1964年赫鲁晓夫下台,苏联当局立刻下令《新世界》杂志停刊,索尔仁尼琴遭到围剿。

1965年索尔仁尼琴再接再厉,准备将小说《第一圈》付印,结果遭抄家,有关稿件都被充公。索尔仁尼琴从此被迫将著作偷运出国外出版。

1965年3月,《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受到公开批判。

1967年5月,第四次苏联作家代表大会前夕,索尔仁尼琴给苏联第四次作家代表大会的代表们散发对本国书刊检查制度的“公开信”,抗议苏联的报刊检查制度,要求“取消对文艺创作的一切公开和秘密的检查制度”,遭到当局指责,大会通过了谴责他是苏联作家的叛徒的决议。

1968年写成暴露莫斯科附近一个政治犯特别收容所的长篇小说《第一圈》及叙述苏联集中营历史和现状的长篇小说《癌症楼》,均未获准出版。1968年《癌症楼》和《第一圈》在西欧发表。

1969年他被开除出苏联作家协会。此事引起了国际上一些著名作家如萨特的抗议。这年四月,他和川端康成一起被选为美国艺术文艺学会的名誉会员。

70年代后,他实际上已成为与物理学家萨哈罗夫齐名的苏联“持不同政见者”。

1970年,“因为他在追求俄罗斯文学不可或缺的传统时所具有的道义力量”,索尔仁尼琴获诺贝尔文学奖。但迫于形势,索尔仁尼琴没有前往斯德哥尔摩领奖。他原在国内未获出版的作品及新作长篇小说《1914年8月》在西方国家先后问世。这时的他,已经为巨著《古拉格群岛》准备了7年了,这些年里,他悄悄向200多名前劳改营囚犯收集资料。这部作品里最著名的一个章节是写高尔基前往苏联著名的劳改营地索洛维茨岛。在索洛维茨岛上的犯人受尽虐待,他们都期待高尔基的出现,以坚持正义。在儿童教养院,一个少年花了1个多小时,把岛上的一切告诉了高尔基。等到他登船离岸后,男孩子就被枪毙了。然而,高尔基回到城里以后,发文称索洛维茨岛的犯人生活得很好,改造得也很好。高压管制是贯穿苏联各个历史时期管控社会意识形态的主调。这样的一本书在1973年辗转走出了国门,并且很理所当然地在西方国家出版,因为在意识形态的战场上,对手急需一些这样东西来打击苏联政府。

1974年2月12日,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宣布剥夺其苏联国籍,把他驱逐出境到西德,同年12月起侨居瑞士苏黎世,后流亡美国。

1973年12月,巴黎出版了他的《古拉格群岛》第一卷。该书由作者的个人经历,上百人的回忆、报告、书信,以及苏联官方和西方的资料组成,分七大部分叙述1918~1956年,特别是斯大林执政期间,苏联各地关押迫害数百万人的(由于是不同时期,分批处决,具体数字难以统计)集中营的情况。继承了雨果和托尔斯泰十九世纪的人文传统,堪称20世纪最伟大的著作之一。

1974年10月,美国参议院提出授予索尔仁尼琴“美国荣誉公民”称号的提案(但没有得到美国总统批准,从而正式获得该称号)。美国当局以为这个作家只是不喜欢极权主义,而向往西方的民主自由,并且可以利用他的影响力,在意识形态的斗争中顺利地揶揄苏联。1975年定居美国。

也许出于凸显意识形态战争中的需要,美国单方面地把索氏当成了反抗苏联铁幕统治的战士。在1974年2月25日的美国《时代》周刊上,索尔仁尼琴被拍成了卡什镜头下的海明威一样。线条坚毅而粗犷,面部稀疏的白色胡渣和沧桑的皱纹,像一只老狮子。副标题是“从艺术家到流亡者”。

美国人的初衷,也许以为索尔仁尼琴只是讨厌极权主义,但有一天,人们忽然惊恐的发现,索尔仁尼琴对资本主义和对极权的斯大林主义几乎一样保持着批判态度:他始终是一个异见者。在一次受邀出席哈佛大学的毕业典礼上。他在演讲中并不认为西方式的自由民主有着普世价值。他称美国陷入了庸俗的物质消费主义,还痛骂美国音乐实在难听。这样的言论让邀请者很尴尬。

索尔仁尼琴在美国佛蒙特州乡下居住了18年。他尽可能保持俄式生活方式,交际圈有限,自己练习母语,拒绝学习英文。他想方设法获得国内的消息,对美国社会不闻不问。

戈尔巴乔夫当政后,1989年,苏联作协书记处接受《新世界》杂志社和苏联作家出版社的倡议,撤消作协书记处于1969年11月5日批准的把索尔仁尼琴开除出苏联作协的“不公正的、与社会主义民主原则相抵触的决定”,同时委托当选为苏联人民代表的作家们向最高苏维埃提出撤消最高苏维埃主席团1974年2月12日的命令。根据苏联作协的决定,索尔仁尼琴的作品开始在苏联国内陆续出版。

苏联解体后,经俄罗斯总统叶利钦邀请,于1994年回归俄罗斯,他原来遭禁的一些作品也已陆续在国内出版。

归来的他,看到一片废墟,发表了一连串抨击时政的言论,依然让当局异常难堪。叶利钦甚至在回忆录所言:“索尔仁尼琴的笔是受上帝指挥的”;有说法称他在1996年发表了短篇小说《在转折关头》中称赞斯大林是发动的“伟大的向未来的奔跑”。但是其原文是“发动了加速度”而从上下文来看专指军事科技的内容。他没有像前持不同政见者亚历山大·亚历山大罗维奇·季诺维耶夫马克西莫夫那样的公开承认自己犯过错误,著名作家邦达列夫说他应该到一个旧时的修道院里去,在石板上跪下来进行忏悔,乞求上帝宽恕他的罪过。

1994年,索尔仁尼琴回到俄罗斯之后,对现状并不满意,一方面他对于绝大多数俄罗斯人没有读过他的作品感到愤怒和失望。另一方面,他对于当时的俄罗斯总统叶利钦相当蔑视,他认为叶利钦把俄罗斯经济搞垮了,而且叶利钦对于北约东扩无能为力并在经济上过于依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此外叶利钦容忍寡头攫取国家财富扩大影响力也让他十分不满。

1997年索尔仁尼琴当选为俄罗斯科学院院士。他将俄罗斯20世纪过往兴衰起伏之经验传诸子孙,以之视为个人的历史责任。因此对1998年要颁给他的“圣安德烈荣誉勋章”嗤之以鼻,并说“目睹俄罗斯从欧洲强权的巅峰,堕落到当前如此悲惨的地步,我无法接受任何荣誉”。有感于最高权力当局造成俄罗斯社会崇尚物质主义极度腐败不堪之境,故拒绝受奖。他认同普京的许多执政理念,2007年接受其颁发的俄罗斯国家奖

1998年叶利钦宣布颁发给他国家奖章的时候,他为了抗议叶利钦的毁灭性国内政策,拒绝接受。直到2007年,才接受普京亲自去他家颁发的国家奖章。

2001年,索尔仁尼琴的著作《同行两百年》出版,在俄罗斯社会引起了激烈的争论,部分人评价索尔仁尼琴在这本书中有反犹主义。

2007年俄罗斯国庆节那天,索尔仁尼琴获得2006年度俄罗斯人文领域最高成就奖俄罗斯国家奖。在获得诺贝尔文学奖37年之后,索尔仁尼琴终于在自己的祖国获得了肯定。普京在颁奖典礼上说:“全世界成百上千万人把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的名字和创作与俄罗斯本身的命运联系在一起。他的科学研究和杰出的文学著作,事实上是他全部的生命,都献给了祖国。”颁奖典礼结束后,普京对他说:“我想特别感谢您为俄罗斯所做的贡献,直到今天您还在继续自己的活动。您对自己的观点从不动摇,并且终身遵循。”

2002年,索尔仁尼琴批评普京在打击寡头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够。不过,两人的关系逐渐融洽起来,这主要是因为两人的观点在很多方面相同。一方面,普京赞同索尔仁尼琴对西方式自由民主的批评以及俄罗斯文化应自立于西方的观点,另一方面索尔仁尼琴也赞赏普京为俄罗斯的复兴做出的努力。

2003年来,因为健康原因,索尔仁尼琴没有出门,一直住在莫斯科近郊的别墅。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索尔仁尼琴仍在编纂30卷的作品全集。2008年4月,索尔仁尼琴夫人曾向媒体透露,这位89岁高龄的作家身体欠佳,外科手术后摘除了一节脊椎,无法行走,只能以轮椅代步。尽管如此,他仍坚持每天伏案工作。

2008年8月3日夜间,索尔仁尼琴心脏病发作,闻讯前来的医护人员竭尽全力进行了抢救。2008年8月4日凌晨零时三十分(莫斯科时间2008年8月3日23时57分),因心脏病抢救无效,俄罗斯的伟大作家索尔仁尼琴与世长辞,享寿89岁。他的儿子斯捷潘·索尔仁尼琴4日说,父亲死于心力衰竭。索尔仁尼琴的妻子娜塔丽娅·安德烈耶夫娜说:“他度过了艰难但幸福的一生。”

索尔仁尼琴病逝后,俄罗斯总统梅德韦杰夫和总理普京先后向索尔仁尼琴家人发去唁电,表达慰问。

主要作品

伊凡·杰尼索维奇的一天》《马特辽娜的家》《癌病房》《第一圈》《古拉格群岛》《在转折关头》《同行两百年》等。

他还编著了《语言扩展词典》。

出版图书

写作特点

索尔仁尼琴的创作融古典与现代于一体,在创作中注重继承与创新。以他被逐出境的1974年为界,可将其创作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成就较高,早期创作有较高的艺术性。他的才华在早期的两部小说中表现较为充分。 索尔仁尼琴以其檄文似的小说触及了敏感的政治问题,试图揭开一页沉重的历史。他成功地扮演了思想家和批判家的角色,力图超越时代,审视现实,针砭时弊,反思历史。而后期则较为平淡。

索尔仁尼琴力图以其作品诊疗时弊,解剖社会,评判历史。在前苏联,他第一个突破思想和文学的禁区,开掘出劳改营主题,为俄罗斯劳改营文学的滥觞打开了闸门。他以丰硕而深刻的作品成为苏联“回归文学”的卓越代表,以自己的文学创作创造了一个新的俄罗斯小说体系。他的《一天》和《癌症楼》与俄罗斯文学传统有血缘关系,几乎具有批判现实主义大师们所有的特点。

索尔仁尼琴的小说取材于现实,他的人物都是苏维埃时代的人,但其作品内涵远离苏联文学,肖似俄国十九世纪文学,与古典大师托尔斯泰果戈理、陀思妥也夫斯基们息息相通,一脉相承。索尔仁尼琴摆脱了苏联文学所倡导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羁绊,却承继了十九世纪俄国批判现实主义传统。他延续了果戈理们锋利的批判精神,也继承了他们的资产阶级人道主义思想,并以此为武器抨击社会罪恶,揭露不人道的司法制度戕贼人性,肆意践踏人的尊严,剥夺人的自由,毁掉美好的生命。最终他把许多的罪恶归咎为统治者的专制。这一切与批判现实主义大师们十分相似。

成就荣誉

1970年作品《伊万·杰尼索维奇的一天》(“One Day in the Life of Ivan Denisovich”)获诺贝尔文学奖。获奖理由:“由于他作品中的道德力量,借着它,他继承了俄国文学不可或缺的传统”(“for the ethical force with which he has pursued the indispensable traditions of Russian literature”)

2007年,俄罗斯总统普京向索尔仁尼琴颁发人文领域杰出成就奖。

社会影响

索尔仁尼琴不仅仅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著名作家,诗人,更是一位历史学家,思想家和社会活动家,毕生追求公平与正义,给俄罗斯留下了丰厚的思想和文学遗产,在有生之年被誉为“俄罗斯的良心”。

普京在唁电中表示:亚历山大·伊萨耶维奇·索尔仁尼琴的逝世是对全俄罗斯的沉重打击。他坚强勇敢的精神和巨大的内在人格魅力将永远留在我们心中。他的创作活动和社会活动,以及漫长而坎坷的生活道路将成为我们的学习榜样。

索尔仁尼琴是俄罗斯文学史上堪与列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并列的伟大作家。他的作品为加速前苏联的民主化、“公开性”进程,推动历史的进步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人物轶事

索尔仁尼琴曾批评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政治幼稚、缺乏经验和缺乏对自己国家责任感”,但戈尔巴乔夫在接受国际文传电讯社采访时却对索尔仁尼琴作出高度评价。他说:“直到他(索尔仁尼琴)生命最后的时光,他依然在奋战。”

2002年,索尔仁尼琴批评普京在打击寡头方面的工作做得不够。

索尔仁尼琴2005年6月接受国家电视台采访时说,苏联解体后,俄罗斯急切的改革令这个国家损失15年时间,“我们需要变得更好,所以我们需要慢点走”。

就在逝世前一年,索尔仁尼琴接受德国《明镜》周刊采访,在采访中对戈尔巴乔夫、叶利钦和普京的政治活动进行了评价。他认为戈尔巴乔夫缺乏经验,他推行的政治路线惊人地幼稚和不负责任;而叶利钦政权对俄罗斯人民同样地不负责任,急切草率地推行私有化,结果造成少数人对社会财富的公开掠夺。此外,叶利钦为了换取地方政权对联邦中央的支持,默许或鼓励分离主义势力抬头,事实上瓦解了俄罗斯国。

索尔仁尼琴认为,普京接手的是一个被洗劫一空、打倒在地的俄罗斯,社会道德败坏,大多数民众生活在赤贫之中。普京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逐渐恢复了俄罗斯的国力,但普京的努力没有马上获得重视和认可。索尔仁尼琴解释说,当一个堡垒从内部开始重建的时候,是不可能获得外部的赞赏的。

索尔仁尼琴在公开演讲中不止一次地抱怨:在美国社会中,有一个长期以来的传统——那就是只说俄罗斯民族的坏话。“邪恶的俄罗斯从没有出现在欧洲,更不用说美洲和非洲。她出口面包和黄油、而不是武器,也不是恐怖分子 的教官。”

政治主张

索尔仁尼琴主张俄罗斯乌克兰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合并成统一国家,至少要“统一”原苏联北部领土的一半。还主张赋予市政机关强大的权力。还曾抨击美国和北约企图包围和孤立俄罗斯。

索尔仁尼琴还否认乌克兰是独立民族,他在1990年的文章《重建俄罗斯:反思与初步建言》(Rebuilding Russia: Reflections and Tentative Proposals)中写道:“将乌克兰视为一个从大约九世纪起就存在,并拥有其自身非俄罗斯语言的民族,所有这样的说辞都是近来发明的谎言。”

索尔仁尼琴将哈萨克斯坦与乌克兰同等看待,他明确指出,哈萨克斯坦并非真正独立的国家,其大部分领土在历史上属于俄罗斯。他在其文章中写道:“哈萨克斯坦目前广大的领土系由共产主义者以完全随意的方式拾掇而成:季节性迁居的牧人一年到头走到哪里,哪里就可能被称作哈萨克斯坦。”“今天,在哈萨克斯坦过于广漠的全部领土上,哈萨克族人的构成不到一半,这是很明显的一点。”

索尔仁尼琴还曾致信叶利钦:不应将克里米亚等地给乌克兰,因为这些地方从不属于乌克兰(索尔仁尼琴还曾批评,赫鲁晓夫将克里米亚划归乌克兰的决定等于背叛,使得多少俄罗斯人引发了愤懑和经受了恐惧,此后克里米亚所发生的一切冲突,都和这次背叛有关)。南西伯利亚等地也不应划给哈萨克斯坦。但叶利钦回复时,却顾左右而言他。对于日本要求的北方四岛,叶利钦倒是主动征询了索尔仁尼琴的意见,他表示:可以还给日本人,但要多要些钱。而叶利钦未予采纳。

索尔仁尼琴支持俄军在车臣的行动,并表示他的国家应坚定对恐怖主义分子的立场、不应屈服于西方压力。索尔仁尼琴同时批评了国际社会对俄军车臣之战的指责。他表示,他的国家在过去15年间对西方的舆论“投降 ”,现在俄罗斯应为自身的正义辩护。

索尔仁尼琴反对包括马克思主义在内的西方文明,要求俄国人停止工业化和城市化,主张重回古老的、具有700年历史的谢尔盖·拉多涅斯基、尼古拉·索拉斯基的正教传统。

1978年,索尔仁尼琴在哈佛大学发表著名演讲,他并不认为西方式的自由民主有着普世价值。当时有很多人认为,西方的自由民主体制应该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典范,对此索尔仁尼琴不以为然,他还警告说如果西方社会认为一些国家采用西方民主制的失败不在于民主制本身而在于这些国家有着邪恶的政府或者是出于他们本身的野蛮性,这肯定是错误的。因此,索尔仁尼琴认为俄罗斯不能简单照搬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需要一个适应其历史和传统的制度。

索尔仁尼琴认为,放弃塞瓦斯托波尔黑海舰队是对俄罗斯19-20世纪历史的侮辱,而东南部和克里米亚并入乌克兰则是政治暴力的结果。他说:“历史上从未属于的乌克兰的大片地区,如新俄罗斯、克里米亚和整个东南地区,是被强行并入当前乌克兰国家的...放弃塞瓦斯托波尔的黑海舰队(即使在赫鲁晓夫统治下也从未割让给乌克兰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是对整个 19 世纪和 20 世纪俄罗斯历史的卑鄙和恶意的侮辱。在所有这些条件下,俄罗斯不敢以任何方式冷漠地背叛乌克兰的数百万俄罗斯人口,放弃与他们的团结”。

还在美国时,他就非常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取代苏维埃俄罗斯的俄罗斯不应该像美国人希望的那样是一个自由资本主义国家,而应该是一个表现出民族保守基督教团结的国家。

人物评价

对于这样一位追求自由的作家的逝世,总统非常悲痛,他向索尔仁尼琴的家属表达了哀悼。——白宫发言人戈登·约翰德罗代表布什总统对索尔仁尼琴逝世表示哀悼

(索尔仁尼琴是)20世纪俄罗斯最伟大的良心之一,是异议的化身。索尔仁尼琴的不屈不挠、个人理想以及长年多舛的一生,使得他成为继陀斯妥耶夫斯基之后的一代传奇人物。他完全有资格进入世界伟人殿堂,我对他表示深深的缅怀。——法国总统萨科齐

直到他(索尔仁尼琴)生命最后的时光,他依然在奋战。——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

在俄罗斯国内,评论界和读者对他及他的创作褒贬不一,苏联另外一个作家叶夫图申科在考察了索尔仁尼琴的创作道路后指出,这位作家的出现,从一开始就主要是政治事件,而不是文学事件;他的“艺术潜力”曾在早期的一些作品中“闪现”过,但是后来“在走出文学的圈子后就没有能再回到文学中来”。这种看法为俄罗斯文学界相当多的人所认同。

有人说“索尔仁尼琴是上一代作家中最后一位代表良知的作家”,他代表了俄罗斯的良知,而他的一生饱经磨难,却足以烛照未来。

很多西方人视其为与苏联当权者斗争的伟大文学家与英雄,但索尔仁尼琴又抨击所有的民主派,资本家,个人消费者,自由主义者等,在他们眼中索尔仁尼琴是个难以理解和面对的人。

美国国务卿基辛格曾在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流亡的1970年代,警告总统福特不要接见索尔仁尼琴,并于备忘录上写道:“索尔仁尼琴是个著名作家,但他的政治主张是一件令追随他的异见者都觉得尴尬难堪的事。接见他不仅会得罪苏联,还会因其政治主张在美国及各盟国中引起论战。”

他辞世以后,美国《时代》周刊是这样盖棺定论的:“对于西方世界来说,索尔仁尼琴是自由的象征,但他并没有回馈这些被赋予的身份的尊重。作为拥有强烈基督教信仰的人,他认为西方精神世界恶化,他对西方民主的极端批判有时候甚至让他的支持者和反对者一样感到困惑。”索尔仁尼琴既不像东方学者,同时也不像西方学者,他是美国的“俄罗斯古董”,他更像是一个永远的挑战者,并被套上意识形态的外壳,站在国家之间关系的风口浪尖上。

在和日里诺夫斯基的论战中,俄罗斯最出名的保守派杂志、替日里诺夫斯基辩护的《明天》,激烈谴责索尔仁尼琴的回归是“霍梅尼降临符拉迪沃斯托克”。

他倡导虔敬、和谐的宗教精神,可他的性格中却最少宽容和忍让;他肯定个性的权利和价值,却又推崇“开明的专制”。

不管这种看法是否过分,它仍然触及到了索尔仁尼琴性格和思想中的另一个侧面。他一辈子处于争议漩涡,即使现在,在哀悼与致敬的同时,人们也发现,对他的盖棺论定仍然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围绕着他的作品,他这个人,争论没有终止,也许仍将继续。

——《中国新闻周刊》评

2005年,俄罗斯《旗》杂志第一副主编伊凡诺娃说:“他其实应该在奥林匹斯山上呆着,别什么都干预;这是他应有的角色。可他却干预,于是毁了自己的一切,连同他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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