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7-15 00:08
《人以什么理由来记忆》是2009年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人以人性道德的理由来记忆。哪怕对那些与公众只有浅淡关系的人们,人们也与他们因人性道德的记忆而联系在一起。藉由人类共同创伤的记忆,各种社会群体、国族社会,有时候扩大到整个文明,不仅能够辨认出人类苦难的存在和根源,还会就此担负起一些重责大任,警惕袖手旁观的冷漠。英国历史学家IanKershaw所说,“通往奥兹维辛的道路,为之开道的是仇恨,为之铺路的是冷漠。”对于人类共同的灾难,记忆研究最关心的不是公众愿意记忆什么,而是由于道德责任而应该记忆什么,应该记住的是那些直接毁灭共同人性的邪恶事件。
序:人以什么理由来记忆?
第一辑:政治和存在主义
1.以骄傲的反抗积极生活:阿伦特和存在主义
2.往事和争议:《艾克曼在耶路撒冷》
3.抗恶的防线:阿伦特论“思想”和“判断”
4.公民政治和文学的阿伦特
5.公共视野中的“革命”和“政治自由”
6.站在极权废墟上的雅斯贝尔斯
7.世界公民和理性破碎的世界
8.存在主义在美国
9.干净的手和肮脏的手:存在主义政治的分歧
10.悲剧想象和公共政治
11.个人良知和公共政治:回顾捷克现象学
第二辑:记忆和见证
12.为黑夜作见证:威塞尔和他的《夜》
13.见证文学的道德意义:反叛和“后灾难”共同人性
14.“记忆窃贼”和见证叙事的公共意义
15.“罪人日记”的见证
16.公共传媒和创伤记忆
17.灾难见证和公民运动
18.我也会是艾克曼吗?:电醒世界的社会心理实验
19.人性-文化-制度:文化决定论和纳粹极权
20.政治神学的教训:失节的施米特
21.施米特现象和右翼批判理论
22.“施米特热”和国家主义
徐贲,美国马萨诸塞州大学英语文学博士,美国加州圣玛利学院英文系教授。著作包括Situational Tensi Orl Sof Cntic-Intellectuals.Disenchanted Democracy,《走向后现代和后殖民》,《文化批评往何处去?》,《知识分子——我的思想和我们的行为》,《通往尊严的公共生活:全球正义和公民认同》。
记忆显示的是人的群体存在的印记。这是人之所以不能没有记忆的根本原因。作者徐贲,美国马萨诸塞州大学英语文学博士,美国加州圣玛利学院英文系教授。观点是:对于人类共同的灾难,记忆研究最关心的不是公众愿意记忆什么,而是由于道德责任而应该记忆什么。关心记忆的最初原因往往是个人的,关于记忆的写作也就成为一种纪念。
在对人道灾难的记忆中,最能帮助受害者重新找回生命意义和做人尊严的,就是在本书第二辑一些文章中讨论的“见证”。见证对为什么记忆和记忆什么的回答是明确的,因为见证是一种道德记忆,它的对象是灾难和邪恶。任何亲身经历过苦难的人都是苦难的见证人。但是,即使在苦难过去之后,也并不是所有的苦难见证者都能够,或者都愿意为苦难作见证。在“是见证”和“作见证”之间并不存在着自然的等同关系。“是见证”的是那些因为曾在灾难现场,亲身经历灾难而见识过或了解灾难的人们。“作见证”的则是用文字或行动来讲述灾难,并把灾难保存的公共记忆中的人们。第一种人只是灾难的消极旁观者,只有第二种人才是灾难的积极干预者。从“是见证”到“作见证”,是一种主体意识、道德责任感和个人行动的质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