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弗朗索瓦·富凯

更新时间:2023-10-26 17:57

让·弗朗索瓦·富凯法国耶稣会会士,中国名傅圣泽,字方济。1699年来华,竭力在中国早期著作中寻找基督教的证据。1720年回欧后,发表了一个大事年表。他曾对两种《道德经》版本作过笺注,参加了“上帝、天、道”三种术语的讨论,提出“道”字系指基督教徒的最高神——造物主“上帝”,认为“道”相当于“上帝”,也相当于天,对《道德经》作了如下评价:“整部《道德经》仅仅是经文,其中讲到智慧得到发展而形成了道德的模式。”

文化涉及

耶稣会士在中国传教过程中,在攻读和研究中国儒家经典之余,又将这些经典译为西文出版,使之在欧洲国家得以广为传播。1593年,利玛窦率先将《大学》、《中庸》、《论语》、《孟子》翻译成拉丁文,寄回意大利出版发行。1626年,比利时会士金尼阁(Nicolans Frigault)将《》、《》、《易》、《礼》、《春秋》五经译成拉丁文在杭州出版。1722年,法国会士傅圣泽(Joannes F.Fovicquet)回国时带去中国古籍共3980种(本),全部捐献给法国皇家图书馆,为法国以至欧洲国家法学者阅读和翻译中国古典经籍提供极大方便。

抵华历程

傅圣泽1698年随同白晋(Joachim Bouvet)乘“海神号”船启程,于1699年7月抵达中国厦门,初在福建和江西两省传教,1711年,他被康熙皇帝召至北京,协助白晋进行《易经》的研究翻译工作,并参与了康熙年间《皇舆全览图》及各省分图的测量过程。傅圣泽对中华文化异常倾心,他甚至想证明中国古籍中的“道”和“太极”就是基督信仰中所崇拜的真神,而《易经》即真神传给中国人的玄秘经典。

著作

傅圣泽未到北京之前,就已加入形象学派。正是通过这种学术接触,他于1719年,写了《论由尧至秦所谓统治中国的三代》(Memoire sur le systeme des 3. dynasties que I’on pretend avoir gouverne la Chine depuis Yao jusqu’aux Tcin)一书。在这部著作中,他坚持主张,中国文明起源于洪水或创世之前,约当公元前4000年左右。但他却认为,三代均为虚构。他否认夏商周三代的存在。他的论证思路是,首先证明伏羲是一位真人,然后证明三个朝代既不能置于伏羲之前,也不能置于伏羲之后,只能是不存在。傅圣泽先在中国人普遍认为可信的《汉书·艺文志》中找到声称伏羲发明了“”,创建了汉字系统并撰写了论及禹、夏、商、周之典籍的记载,这说明夏商周当在伏羲之前,而既然伏羲是中华民族的始祖,在他之前的三朝显然就不是中国人的帝国。他接着分别引用《列子·杨朱篇》、《荀子·荣辱篇》以及《中庸》里论及周初三王的字句,证明作者与作者所叙述的内容不可能并列于一个朝代,这表明如果确有周朝,它就不可能如中国人声称的在秦代之前,而只能是在伏羲之前,或者根本就没有这个朝代。否认周朝的存在,夏和商就更不存在了。傅圣泽最后指出《中庸》不应是孔子所作。

学术

那么傅圣泽为中国历史确定的起点在哪里呢?在1729年所刊《中国历史年表》(Tabula Chronologica Historiae Sinicae)的序言中,傅圣泽提出中国历史的“真纪元”应始于公元前424年周威烈王统治时期。他的年表是对年希 《纲鉴甲子图》的编译,《纲鉴甲子图》依据朱熹的《通鉴纲目》编定,而《通鉴纲目》则继承司马光《资治通鉴》中的年代体系。傅圣泽持公元前424年说的依据就是,司马光主张从这一年开始华夏民族的历史才有了可靠记载。另外他还提到中国人对自己国家的起源各有说法,所以他们的记载并非信史。就《年表》本身的价值而论,傅圣泽所提供的关于甲子纪年系统的材料并未超出柏应理的水平,唯一新鲜的是他尽量给出了皇帝的年号和名字。

傅圣泽在中国22 年(1699 —1721),可谓博览群籍,儒、道、诸子,古代经典,近人注疏,都有涉猎,傅圣泽对欧洲汉学发展真正重大的贡献是带去数量巨大的中文书籍,而这些书籍与他后半生的命运相伴随。

傅圣泽通过《易经》等典籍来了解中国古史。傅圣泽所征引的书不限于《易经》,还包括道家的典籍《道德经》、《庄子》、《列子》。并一反过去耶稣会士排斥道家和道教的态度,他指出,道家思想并不违反“仁”、“义”,而《道德经》甚至比《易经》更能解释中国之传统。他认为太极就是神:“是否可以说在中国古经中唯一真实的道即代表着基督信仰的神?——答案是肯定的。道是神,是救世主。”“道是唯一,是宇宙之创造及保存者。在本质上与宇宙真主合而为一。”在谈及《易》时,他说“‘易’字是耶稣基督的一个神秘的符号”。傅圣泽奇异而近乎怪诞的理论在教会内部遭到相当严厉的批判,甚至他本人也由此退出了耶稣会。傅圣泽的思想极富于洞察力,他和白晋的分歧,乃至与利玛窦的分歧,也许在于他走得实在太远了。他的彻底的思想在精神上更接近科学。因此,他晚年沉浸于学术,全心全意地投身于历法的研究工作中去了。

往返

傅圣泽为专心进行研究,曾几度申请返国,但均未获允。1720 年11 月,他遵耶稣会总会长之命离开北京准备返回法国,这是对他屡次不服从传教区长上的一项惩罚,但也是他自己曾经要求的结果。由于时间紧迫,傅圣泽来不及将其丰富的私人藏书全数装箱交运,但其带上船的书籍仍有十一大箱,总数将近四千册之多,他同时也协助法属东印度公司在南京购买了七箱的书,以充实皇家图书馆中文方面的收藏。但由于船期耽误,赶不上季节风,他被迫在广州羁留了将近一年,其交运的书亦无法开箱使用。直到年底才乘法国东印度公司的船起程,次年秋天抵达法国。

由于耽搁广州期间已接受传信部主教的指示去罗马陈述礼仪问题,故又在1723 年6 月4 日到达罗马。他因反对同僚们对礼仪问题的立场,失去耶稣会总会长的欢心而无法在耶稣会士住院容身,但又得到教皇象征性的奖励,1725 年3 月被封为传信部主教,一直赋闲于传信部,直至1741 年3 月14 日逝世。他带往欧洲的书籍正是在广州时购置,随他飘洋过海到法国海岸,其中大部分又一路辗转陪他到罗马落户。确切而言,随傅圣泽一起来到欧洲的有两批书———他为自己购买的书籍和帮助法国皇家图书馆购买的书籍。

早期的欧洲传教士一旦在《圣经》史与中国史之间找到任何一点具体的相似性,就力求将一种历史纳入另一种历史之中,傅圣泽即为如此。他也热衷于从早期中国经典著作中寻找基督教传教的依据,后来,在他看来,中国的“四书五经”就成了一种比喻,仿佛每一座山都是耶稣受难处,早期的中国皇帝都是教皇;他在分析中国文字的过程中,甚至寻找到了与耶稣受难的十字架和一些其他工具。

总结

尽管傅圣泽否认中国历史起源于公元前2925年的伏羲时代、公元前2607年的黄帝时代、或公元前2357年的 时代等“比较温和的观点”,但事实上他对欧洲思想的发展左势没什么影响力。这主要是由于,当他1722年返回巴黎时,法国启蒙哲学家成为欧洲知识分子的旗手,而耶稣会士和教会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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