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07 19:14
留守妇女,也称留守妻子,指丈夫外出后单独或与其他家庭成员居住在户籍地的妇女。
在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农村现实生产生活中,千千万万的农村留守妇女承受着难以言尽的困苦和责任,主要表现是:一、劳动强度高。男人外出打工,农村只留下“三八”、“六一”、“九九”部队(分别由“三八”妇女节、“六一”儿童节和“九九”重阳节引申而来),家中所有粗活、重活、忙活、闲活几乎都压在了“留守妇女”肩上。二、精神负担重。丈夫长年不在身边,“留守妇女”们忍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负担。一整年没有性生活,过日子像“守活寡”;家里冷冷清清,嗅不到一丝男人味,夜晚只有孤独寂寞和虫鸣蛙声相伴;白天不敢和村里的男人多说话,怕遭人闲言碎语;城里是个花花世界,老公在外干活能不能经受诱惑,万一抛妻弃子,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提心吊胆也是常态。三、缺乏安全感由于丈夫不在,农村治安状况又不好,“留守妇女”们普遍没有安全感。
从女人生理方面来看,正常的、有规律生理需求可以调和女性体内的各种生理机能,促进激素的正常分泌。压抑则使女性的身体机能失调,抗病能力下降,影响生理健康。生理上的不适,还影响了女性的心理健康。长期的压抑容易使人产生抑郁、焦虑、恐惧、怀疑等心理病变,使人对生活失去信心,对事情不负责任,容易冲动。
如果该女性家庭中有外出人口,并且有丈夫,但丈夫不在家,我们就将其判定为留守妇女。如果该已婚妇女丈夫不在家,但该户没有外出人口,说明其和丈夫属于户籍不在同一家庭中的情形,不应该视其为留守妇女。如果该已婚妇女丈夫不在家且他的户口没有在该户登记,该户中其他人口外出时,按我们的方法就会把该妇女鉴别为留守妇女,但出现该情况的可能性很小。与留守妇女对应的是非留守妇女。非留守妇女包括:丈夫在家的已婚妇女;丈夫不在家但本户中没有外出人口的已婚妇女。后者应该属于夫妻分居的类型。
中国农业大学一项研究显示,全国有8700万农村留守人口,其中有4700万留守妇女。调查中发现,留守妇女隐讳地表达了她们的性压抑问题,“她们长期处于性压抑状态,这也导致了连锁的负面情绪。”69.8%的留守妇女经常感到烦躁,50.6%的留守妇女经常感到焦虑,39.0%的妇女经常感到压抑。
丈夫外出打工,与丈夫一同去打工,孩子没人看管,怕荒废了孩子未来和前程,在家管教孩子,伺俸公婆,又不能和丈夫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长期的性压抑,让她们烦躁而焦虑。她们就是这样艰难地选择着这种痛苦的生活,忍受着与分居的孤寂。繁重的体力劳动似乎还不难承受,让她们更加难以忍受的是长期的性压抑。
城乡二元体制是形成留守妇女现象的根源。对这一群体,社会还缺乏足够的关注,对留守妇女的系统研究基本处于空白。全国妇联《中国农村妇女状况调查》中指出,农村家庭中的两地分居状况,不但可能影响到农村劳动人口的性别结构,也会影响到农村家庭的婚姻生活质量。我们应给予农民工家庭更多人性化的关怀,比如为农民工建设廉租房、“夫妻房”,给予农民工探亲假,让他们能多团聚、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农村妇女主观上并不愿意分居,很多农村家庭尝试过举家外出,可一旦生了孩子,他们微薄的收入没办法在城市维持三口之家,最后基本是女方带孩子回农村。在现有条件下,全社会应加大对留守妇女问题的关注,给予留守妇女更多人性化的关怀。
政府应加大对留守妇女的扶持力度,强化对她们的技能培训,提高其素质。“农村妇女文化素质低,处于弱势,只有加强文化知识和生产技能培训,才能提高自身素质,才有提高自身地位的条件。”在解决留守妇女面临的困难和问题时,一方面要帮助她们树立主体意识,鼓励她们自尊、自信、自立、自强;另一方面,要加大社会扶持力度,确保她们的物质利益和民主权利,实现她们的自身价值。
家庭顶梁柱
当前,农村传统的家庭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青壮年男劳动力外出打工,留守妇女挑起了本应由夫妻双方共同承担的孝敬老人、抚养小孩等家庭重担,家中所有粗活、重活、忙活、累活几乎都压在她们肩上。留守妇女已经由传统家庭中的“半边天”,一变成为家庭中的“顶梁柱”。
塑造乡风文明
树立进步的思想意识和道德观念,形成文明健康的生活方式,建立和睦友善的家庭伦理关系和乡村邻里关系,是社会主义新农村的重要标志。大量男劳动力的外流,使留守妇女在角色定位上由原来的“主内”转变为既“主内”又“主外”,成为乡村良好风气的主要塑造者。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她们对内要营造家庭的和谐,对外要处理好与邻里之间的关系。在促进社会良好风气的形成上,绝大多数留守妇女对赌博等损家败业的恶习有着本能的抵制,很多地方的留守妇女自发地组织禁赌协会、红白喜事理事会等,破除旧习俗,倡导新风尚,形成文明健康的生活方式。在子女的抚养和教育上,她们付出更多的汗水、奉献出更多的爱心,使那些留守儿童得到家庭的温暖并受到教育。可以说,留守妇女的思想意识、道德观念以及对邻里关系和家庭关系的处理,直接影响着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的成效。
带头经济建设
原来由男劳动力承担的农活,基本上要依靠留守妇女去完成。男劳动力有的仅在粮食收种的时候才回来帮忙,有的甚至一年都难得回一次家。从土地的翻耕到播种、施肥、田间管理、收割等各个环节以及饲养牲畜、种植蔬菜等,都靠留守妇女操劳。有的留守妇女有了一定资本后,开始建住房、买店铺、办工厂、做生意。不少留守妇女已成为独立的生产者和商品经营者,对农村经济发展起到了较大的推动作用。
村务管理生力军
外出打工的青壮年男劳动力离家远、工作忙,平时很少回村,对村里的事务了解得越来越少,很难直接参与村务管理。村中重大事项的决策和“两委”班子民主选举等事务,一般都由家里的留守妇女代为表决或投票。这样,留守妇女就成了参与农村民主管理事务的实际主体。同时,随着留守妇女逐渐走出家庭、走入社会,她们的视野已不再仅仅局 限于管理小家的层面上,而把目光投向了对村务的参与和管理,对落实村级事务的知情权、参与权和决策权的要求越来越强烈。农村妇女入党的人数越来越多,在农村“两委”选举中妇女当选为班子成员的比例也越来越高。农村留守妇女正以主人翁的姿态,积极参与农村基层民主政治建设。
全国妇联:2014年全国新增3.3万多个农村留守妇女互助组
2014年,中国新增农村留守妇女互助组3.3万多个,全国农村留守妇女互助组总数已超30万个。
随着大量富余劳动力进城务工,农村地区出现了规模庞大的留守妇女群体。为帮助留守妇女更好应对生产、生活、情感等方面存在的问题,在全国妇联的积极推动下,各地妇联组织通过村妇代会进行宣传倡导,以就近就便、自愿互助为原则,积极探索建立留守妇女互助组。
在各地实践中,农村留守妇女互助组有的以村(组)为单位,8至10名留守妇女为一组,由妇代会牵头推选一名有文化、热心肠、能干事的妇女骨干为组长,主动联系开展留守妇女日常生活关爱活动;有的以妇代会主任和妇女小组长为骨干,依托妇女之家、妇女维权服务站,联系本村留守妇女建立互助组;有的则依托各种种植养殖专业生产协会或合作社,建立留守妇女互助组,带动和扶持留守妇女发展专项生产创业致富。
全国妇联副主席、书记处第一书记宋秀岩在12日在京举行的全国妇联十一届二次执委会上表示,深化妇女议事会、留守妇女互助组等工作,有力促进了基层妇女群众在社会治理创新中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提高。
为改善困难妇女儿童的生存发展状况,全国妇联和省一级妇联的公益慈善机构2014年募集款物10亿多元,进一步推动“春蕾计划”“母亲健康快车”“母亲邮包”等公益项目的开展,包括新资助“春蕾”学生近1.8万人次,新投放“母亲健康快车”190多辆,新发放“母亲邮包”12.3万个。
46岁的王宝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初中文化,貌不惊人。然而,他却“成功”地在多名妇女身上骗色劫财。除了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外,王宝的秘诀在于挑准下手的人群——农村留守妇女。
2011年4月,江苏省兴化市公安局破获一起系列“麻抢”(麻醉抢劫,记者注)案,被告人王宝因犯抢劫罪,被兴化市人民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1年。
案件背后,农村留守妇女问题再次凸显。
2011年4月2日15时,杨晓红一觉醒来,只觉得头晕目眩。她翻了个身,发现“男友”王宝不在,以为他已经起床了。
杨晓红想起身下床,但浑身一点劲也没有,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支起半个身子。猛然间,她觉得手腕轻了许多,定睛一看,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她手腕上一条重约50克的黄金手链不见了。她下意识地又摸了一下脖子和手指,铂金的项链和戒指也不见了。再伸手到枕头下面拿手机,结果手机也没了。
让杨晓红更加愕然的是,“男友”的行李也不见了。她跌跌撞撞地出了“男友”租住的屋子,努力让自己不往坏处想,找了个电话亭试着给王宝打电话,然而王宝的电话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杨晓红赶忙拨通了朋友小刘的电话。电话另一端,小刘焦急地责备她:“你家人正在到处找你,都快急死了。”至此,杨晓红才知道,她3月31日上午到王宝的出租房,这一觉竟然睡了两天多。
“一定是他在我喝的饮料里下了药。”杨晓红事后想。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打算忍气吞声,不敢对家里人说。
在朋友一番劝说和长久的思想挣扎后,杨晓红终于决定瞒着家人报警。一起系列“麻抢”案至此才露出冰山一角。
警方经过检验,在杨晓红喝剩的饮料残留物中查出了安眠药成分。4月13日,经过连续11天的攻坚,正在江苏省沭阳县“物色对象”的王宝被兴化警方成功抓获。
据警方调查,2002年9月,王宝曾因犯敲诈勒索罪在山东省济南市被判刑入狱。
王宝生性好吃懒做。2003年11月刑满释放后,他便四处游荡。这个没什么文化的中年男子,却有一套嘴上功夫。在外游荡期间,他发现留守在家的中年女性感情往往处于孤独和寂寞中,于是便动起了歪脑筋——骗色。
王宝打着做生意的幌子,以“交朋友”的方式,凭着“善解人意”的花言巧语,先后轻而易举地骗取了多名女性的信任,以达到他的目的。
久而久之,王宝萌发了一个更加邪恶的念头——骗色以后再劫财。随后,他便继续以“交朋友”的名义物色目标。
王宝把目标锁定在那些穿着较好的中年妇女身上,并且还要确认是单身女性或者是留守妇女。一旦发现该妇女有情感需求,他便发起攻势,同时见机赠送些礼品,直到赢得对方的芳心。几次偷欢之后,待该妇女放松警惕,王宝就在其饮料中投放大剂量的安眠药,最终实施劫财的罪恶行径。
据兴化警方调查,除了杨晓红一案,2010年11月和2011年2月,王宝还先后在金湖县和海门市对留守妇女张霞和刘芸实施了麻抢。而两名受害人因羞于启齿,没有向警方报案。直至王宝落网后,兴化警方找上门,她们才向警方讲述了“不堪回首”的一幕。
办案人员告诉记者,王宝之所以频频得手,秘诀在于他知道留守妇女因为丈夫在外务工或者经商,情感上有需求。而他以交朋友的方式先骗色后劫财,受害人往往为了顾及面子而羞于启齿,更不用说报警。
“她们的丈夫在外面,内心确实空虚,我就是钻了这个空子,只要有了那个事(指偷情)之后,她们通常都没有戒心。”王宝供述称。
当前,留守妇女的丈夫在外务工或者经商,孩子在外读书或者工作,她们的精神生活十分空虚,她们所渴望的精神领域的情感交流,绝不是打麻将等消遣所能代替的。据中国农业大学的一项调查显示,中国约有8700万农村留守人口,其中留守妇女就有4700万之多。调查中,留守妇女隐讳地表达了她们的性压抑,其中69.8%的留守妇女感到烦躁,50.6%的留守妇女感到焦虑。一些不法分子也正是瞅准了这一人群的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