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2-19 20:19
包袱,英文是baggage,是相声的术语,指的是经过细密组织、铺垫,达到的喜剧效果。包袱是逗笑观众的主要部分。
很多人把“包袱”和笑料画等号,这是不对的。“包袱”是相声的术语,指的是经过细密组织、铺垫,达到的喜剧效果。比如马三立说的《逗你玩》,前面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这个贼怎么跟小虎做游戏,怎么教他念自己的名字,经过这么多的铺垫,三番四抖,最后贼来了,把小虎妈晾在外面的被单偷走了,达到让观众开怀大笑的效果。而笑料就是非常简单的通过语言动作即时达到让观众发笑的目的,比如我们在电视剧里看到一个男服务生把蛋糕扣到客人头上,这是属于浅层次的幽默手法。
演员向观众递送笑料。为相声的主要艺术手段,评书、双簧、数来宝、山东快书、快板书等曲种也经常使用。通常于刻画人物、评析世态时,冷嘲热讽以制造喜剧情境,借此调剂演出气氛,提升观众的欣赏兴致。演员们普遍认为,“包袱儿”能否抖响,灵活运用语言的技巧很重要,艺谚中素有“铺平垫稳”之说,即指明只有悉心揣摩观众的心理状况,适时适地耐心巧妙地用语言一层层系好“包袱儿”,才能取得蓦然抖开、满堂皆响的效果。北京曲艺界对此有着“时衣古画当令的笑”的说法。对此,许多曲艺家强调指出,抖“包袱儿”,送笑料,既要多种多样、不拘一格,又要把握好分寸,谑而不虐者方为上乘。
相声的抖“包袱儿”,列入“逗”的技法之中,在结构包袱儿时,常常使用“三翻四抖”的手法。三翻四抖,又叫“三顶四撞”,就是说捧哏的领会不到逗哏的话,到第三翻包袱儿才抖落开了。三翻是反复铺垫的意思,不一定正好三翻。侯宝林在其《侯宝林谈相声》中将包袱儿构成的艺术手段归纳成两大类:一类是用直接的方法构成包袱儿,或直接将内容加以强调(重复,机辩);或将内容加以夸大(夸张);或以揭露的方式将内容予以否定(否定,矛盾)。另一类是用间接的方法构成包袱儿,或有意先将内容加以歪曲(曲解,双关,错觉,误会);或借媒介将内容加以陪衬(映衬、对照、假托、道反、譬喻、假借)。马季在其《相声艺术漫谈》中将组织包袱儿的手法分为二十二类:三翻四抖,先褒后贬,性格语言,违反常规,阴错阳差,故弄玄虚,词意错觉,荒诞夸张,自相矛盾,机智巧辩,逻辑混乱,颠倒岔说,运用谐音,吹捧奉承,误会曲解,乱用词语,引申发挥,强词夺理,歪讲歪唱,用俏皮话,借助形声,有意自嘲。这些手法一般是交错、混合使用的。
使用包袱儿须经历系包袱儿、解包袱儿、抖包袱儿的过程,包袱儿的内容来源于社会生活中可笑的人和事。将现实中可笑事物激活,真正达到引人发笑的目的,这要经过一个“垫”(为揭示事物先作铺垫,把包袱儿系好)、“支”(将听众注意力引到相反方向,把包袱儿系紧)、“刨”(出人意料地解开包袱儿,刨开事物的实底,引人发笑)、“抖”(抖落包袱儿,进一步阐发事物的可笑性)的过程。
评书因情节多惊险曲折、险象环生,为了使观众精神上不至于过度紧张疲倦,就要适时地抖响一些“包袱儿”,以加强诙谐幽默感。这是评书表演调节书场气氛的一种重要手法,运用得当,效果会十分强烈。评书抖“包袱儿”的手法约有四种:一、从书中所塑造的滑稽人物身上找“包袱儿”,如《兴唐传》中的混世魔王程咬金、《施公案》中的小脑袋瓜赵璧。二、古事今说,在说书现场抓现哏。素有“评书大王”之称的清末艺人双厚坪就擅长即兴逗笑,观众由此称赞他“于叙述古人之中,暗地讥讽时事,不露芒角,令人心旷神怡”(见张次溪《人民首都的天桥》)。三、以夸张、误会、错觉、巧合、双关语、谐音等手法抖“包袱儿”,讲究铺平垫稳、前呼后应。四、以状形、状物、方言抖“包袱儿”,这类笑料有的与故事主题结合得很紧密,如《刀劈胡汉三》中说到潘冬子举起利刀砍胡汉三时,“别说是胡汉三的脑袋,就是这猪头也碎啦!”(状形)而有的则纯粹属于活跃气氛的插科打诨。
双簧通常运用“后身儿”与“前脸儿”即语言与动作之间的不谐调抖“包袱儿”,一般通过“后身儿”对“前脸儿”故意的玩笑、戏弄,来制造笑料,“包袱儿”多借助动作的重复、夸张,步步加深而抖响,既以语言为基础,又特别强调表情、手势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