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2-16 10:48
古典主义是17世纪欧洲的主要文学思潮。它形成和繁荣于法国,随后扩展到欧洲其他国家。 古典主义文学思潮是新兴资产阶级与封建贵族在政治上妥协的产物。16世纪,由于这两大阶级的冲突而爆发了长达36年的宗教战争,最后亨利四世成为国王就是这两大阶级妥协的结果。亨利四世为了安定局面,改奉天主教,1598年颁布的南特敕令规定天主教是国教。同时,新建立的波旁王朝在17世纪上半叶一直奉行重商主义政策,促进了工商业发展。
古典主义
力量得到壮大的资产阶级支持王权,使中央政府得以加强,抑制了贵族割据和分立的行动。路易十四继续推行这一政策,他为了让贵族俯首听命,任命平民出身的柯尔柏和勒泰利耶管理财政,但是,他又让大贵族担任最高军职和神职,以取得政策上的平衡。君主专制是作为文明中心、社会统一的基础出现的。社会安定和统一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因为人民已经厌倦了战乱。与此相应,17世纪30年代,流行一时的巴洛克文学迅速向古典主义文学过渡。波旁王朝为了加强对文学艺术的控制,建立了发放奖金、津贴和检查的制度。1634至1635年建立的法兰西学士院,目的是要在语言文学方面设立适应君主专制政治需要的统一规范。当高乃依的剧作《熙德》违反了三一律时,官方理论家夏普兰就撰文加以干预。古典主义文学便是在这样的政治气候和文艺政策的条件下产生的。
其他关联
古典主义的繁荣同路易十四的爱好和政策也存在密切关系。他爱好宫廷喜庆和热闹场面,鼓励戏剧创作。虽然他喜欢崇高壮丽的风格,但他同样欣赏莫里哀的滑稽讽刺,莫里哀由于得到他的保护而坚持自己的创作方向,取得《伪君子》上演的胜利。他使拉辛、布瓦洛等在文坛获得声誉。他尽管一言九鼎,却不愿强加一行字给文学。他深知天才与顺从不相调和,甚至容许作家有某种抨击社会的独立性。他并不喜欢拉封丹,但他的报复只局限于推迟这位寓言家入选学士院。这个热衷于荣耀的君主明白,后世会赞赏他,因为他是文学艺术的明智保护人。
勒内·笛卡尔(1596—1650)的唯理主义是古典主义的哲学基础。他的《科学中正确运用理性和追求真理的方法论》,哲学史上简称为《方法论》(1637)是法国第一部重要的哲学和科学著作,也是欧洲哲学史上的重要著述。笛卡尔提出要运用“纯粹的自然而然的理性”。他将人的思维分为四个阶段:通过直觉和推理揭示真理;运用分析,透过复杂的事物找到普遍的真理;从孤立的因素出发,重新构造出复杂的事物;运用验证以弥补可能遗忘的东西。他是这样具体阐述的:“第一个原则是绝对只接受我明显地认为如此这般的事物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要小心避免仓促从事和既定的想法,不多不少只理解如下的判断:那些非常明晰、非常清楚地呈现在我的脑际,以致我没有任何时间怀疑的事物。第二个原则是把困难一个个区分开来,尽可能细致地审察每一部分,以便能最好地加以解决。第三个原则是从最简单和最容易认识的事物开始,井井有条地引导我的思想,逐渐地、循序渐进地上升到最复杂的认识,甚至设想出那些本来彼此不分先后的事物的次序。最后一个原则是在各方面都作完整的计算和普遍的查阅,以致我自信毫无遗漏。”笛卡尔的名言是“我思故我在”,他认为感觉是不可靠的,理性是一种先天的认识能力,是一切认识的根源,人凭理性认识万物的真伪,判明是非。他还认为万物之美全在于真,真存在于条理、秩序、统一、均匀、平衡、对称、明晰、简洁中,人凭理性才能认识这种真。此外,他的《心灵情感论》(1649)主张意志可以直接改变人的情感。笛卡尔的理论直接指导了古典主义作家的创作。
受到王权的直接干预,在政治思想上主张国家统一,反对封建割据,歌颂英明的国王,把文学和现实政治结合得非常紧密。古典主义作品大多描写主人公的感情与家族责任或国家义务的冲突,表现感情服从责任,个人服从义务的主题。不少作品直接歌颂国王贤明,或者由国王充当矛盾的裁决者和调停人。对于不利于社会稳定的非法活动加以犀利抨击,表现出拥护中央王权的强烈政治倾向性。
宣扬理性,要求克制个人情欲。布瓦洛指出:“首先必须爱理性:愿你的文章永远只凭理性才获得价值和光芒。”要以理性去处理个人与国家利益、家庭义务和荣誉观念的矛盾,因而爱情或情欲只能放在第二位。有的作家将吝啬、伪善、淫邪等等看作是不符合理性的情欲横流,力求加以讽刺。
尖锐地抨击贵族的奢侈淫逸、腐化堕落,同时也批判资产阶级的愚顽、附庸风雅和想成为贵族的心理。古典主义作家敢于揭露社会上的恶习和弊端,对披着宗教外衣进行罪恶活动的不法分子和团体给予毫不留情的打击。尤其是喜剧,主张在笑中移风易俗。
古典主义悲剧多以帝王将相、宫闱秘事为题材,继承了古希腊悲剧的传统。这是宫廷和贵族上层生活的折射。其中,高乃依的悲剧排除了古代悲剧的灵魂——命运观念。他笔下的英雄是自己命运的缔造者,不再屈服于超人的力量。这种人物虽然不由自主地投入意料不到的事件中,但他能从自身吸取必要的力量,战胜巨大的困难。古典主义喜剧、寓言和散文则接触到第三等级,具有较广的文学视野和较多的民主精神。较之悲剧,喜剧、寓言和散文反映的生活面要广阔得多,思维也较为活跃。喜剧描写到资产阶级、平民、学者、医生、戏子、仆人、厨师等等;寓言除了以动物写人外,也接触到同样多的人物;散文除了记录重大的历史事件以外,还有人物特写,哲理沉思,善于思索人生的重大问题。
从古希腊古罗马文学中汲取艺术形式和题材。这一点似乎同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家一样,实际上存在不同之处。就法国而言,人文主义者所做的工作是将淹没一千多年的古籍发掘出来;人文主义作家仅在诗歌和散文方面从古代作家那里学到东西,至于戏剧形式则可以说还没有得到充分利用,寓言就更不用说了。古典主义的悲剧和喜剧与古希腊古罗马的悲剧和喜剧已有很大的不同,它们已具备现代戏剧的基本形式,有一定的幕数,适宜于在一定的时间内演出。戏剧冲突十分尖锐,心理刻画非常细腻,达到了悲剧和喜剧的新高峰。从世界范围来看,也处于一个发展的重要阶段。
有一套严格的艺术规范和标准。例如戏剧创作要遵守“三一律”,即情节、时间、地点必须保持“整一”。这个主张在16世纪已有人提出。古典主义的理论家发展得更为明确:须围绕单一的剧情进行,排除一切次要的插曲;在一天中进行;在一个地点进行。“三一律”的提出者断言,亚里斯多德的《诗艺》中谈到这些规则,其实,《诗艺》中根本没有提地点一致。然而,古典主义者“正是依照他们自己艺术的需要来理解希腊人的,因而在达西埃和其他人向他们正确解释了亚理斯多德以后,他们还是长时期地坚持这种所谓‘古典’戏剧”。“三一律”虽有使剧情集中,冲突尖锐的作用,但更多的是束缚。此外,古典主义对文学体裁作出高低之分,推崇悲剧,贬低喜剧、寓言和民间文学,反映了一种贵族观念。
主张语言准确、精练、华丽、典雅,表现出较多的宫廷趣味。高乃依和拉辛的悲剧最有代表性,它们都具有庄重、典雅的风格,高乃依的悲剧多一点雄健,拉辛的悲剧多一点柔情,但同样都有雅致的特点。诗体同典雅有密切关系,因为诗歌语言精练,而且出于押韵的需要,表达较之散文要委婉曲折;诗体悲剧比起散文悲剧,情调自然高雅一些。古典主义诗剧往往是完美的艺术品,它们不仅达到两千行左右这一精练的标准,而且诗句优美。《熙德》获得了“像《熙德》一样美”的赞誉,这句颂词不仅指剧本的内容而言,而且还指它的语言美达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高乃依的语言具有雄辩遒劲的阳刚之美,代表了古典主义的崇高风格,他的诗句达到了前人所没有达到的遒劲有力的气势。拉辛的语言则具有柔情缱绻、细腻动人之美,代表了古典主义的优雅风韵。他开创了一种独到的描写心理的诗歌语言。古典主义文学对民族语言的规范化起到良好的作用。
人物塑造类型化。布瓦洛要求“凡是英雄都应该保持其本性”。古典主义作家只追求“普遍人性”,性格单一。他们把人的本质看作是每个人生来就有的抽象的属性,而不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将人物的性格塑造成凝固不变的嗜癖,忽略环境对人物产生的影响。
古典主义文学发展到后期,暴露出明显的局限性,引发了一场“古今之争”,这是对古典主义的清规戒律发起的一次挑战。沙尔·贝洛(1628—1703)等人认为今人应该胜过古人,他们从文学需要发展的观点出发,要求变革和摆脱桎梏。布瓦洛充当了维护古典主义原则的角色。这场争论到19世纪才得出结论。
法国古典主义的散文创作也较有特色。布莱兹·帕斯卡尔(1623—1662)的《致外省人书简》(1656—1657)为受压制的让森教派辩护。《思想录》(1670年发表)阐述了对人生和宇宙的看法。拉法耶特夫人(1634—1693)的《克莱芙王妃》(1678)被看作欧洲第一部较有成就的心理小说。让·德·拉布吕耶尔(1645—1696)的《品性论》(1688—1694)以人物素描、格言警句、故事寓言等等,描绘了17世纪下半叶的社会风俗,尤以宫廷贵族和暴发户的人物肖像最为出色。弗朗索瓦·德·费纳龙(1651—1715)的《忒勒马科斯历险记》(1699)主要取材于《奥德修纪》第四章,从中表达了作者的政治观点和治国主张。
英国的古典主义文学也取得一定的成就。但它模仿法国古典主义的痕迹明显,独创性不够。约翰·德莱顿(1631—1700)是古典主义的倡导者和实践者。《论戏剧体诗》(1668)等阐述了古典主义法则。《押沙龙与阿奇托菲尔》(1681)讽刺辉格党人阴谋拥立查理二世的私生子为王位继承人,写得诙谐生动。他写过不少“英雄剧”,描写贵妇人和骑士的爱情纠葛,歌颂过时的理想,美化宫廷生活。威彻利(1642—1716)写过一些具有古典主义特征的喜剧。亚历山大·蒲伯(1688—1744)的创作使英国古典主义达到高潮。《批评短论》(1711)宣传布瓦洛的理论,提出“优美趣味”说。《夺发记》(1712,1714)描写两个天主教家庭的争吵,讽刺上流社会的空虚无聊。《致阿巴思诺特医生书》(1735)抨击为所欲为,道德败坏,却逍遥法外的身居高位者。他的作品意象丰富,语言精练,有的名句如“错误人皆有,宽恕最可贵”成为英语谚语。
此外,德国的约翰·克里斯托弗·高特舍特(1700—1766)的《批判诗学试论》(1730)推崇理性,倡导“三一律”,对德国民族语言的规范和剧坛的整顿起过作用。他的理论有助于启蒙精神的发扬。俄国在18世纪才接受了古典主义的文学观念,主要是取其“歌颂贤明的君主”这一思想,为彼得一世的改革服务。亚历山大·彼得罗维奇·苏马罗科夫(1717—1777)的《霍烈夫》(1747)、《西纳夫和特鲁沃尔》(1750)等悲剧宣扬感情服从理智,权益服从义务的思想,形式上严守“三一律”,促成了俄罗斯剧院的诞生。米哈伊尔·瓦西里耶维奇·罗蒙诺索夫(1711—1765)的突出作用是完成语言的建设工作,《俄文语法》(1755,1757)、《论俄文宗教书籍的裨益》(1757)根据古典主义的原则,把文学体裁分为高、中、低三种,规定每种文体所允许使用的词汇,为语言的规范化奠定了基础。《伊丽莎白女皇登基颂》(1748)充满高昂的爱国激情,赞颂英雄业绩,为他的诗律主张提供了范例。
弗朗索瓦
古典主义文学以法国成就最大。弗朗索瓦·德·马莱布是古典主义文学的开创者,他要求语言准确、明晰、和谐、庄重。他反对七星诗社丰富语言的方法,不主张运用古字、复合字、技术用语等等,要让语言“纯洁”化。其次,在诗歌创作上,他也反对七星诗社所主张的跨行、元音重复。他用韵严格,规定了诗节的长短,表达倾向于冷漠,认为诗歌要说理。他的创作少而精,《劝慰杜佩里埃先生》以劝告失去女儿的友人要节哀为内容,说理透彻而委婉,富有理性精神,格律严整,体现了他的诗歌主张。
(1606—1684)是古典主义悲剧的创始人。《熙德》(1636)根据西班牙作家卡斯特罗的喜剧《熙德的青年时代》写成,描写男女主人公在荣誉、义务与爱情的冲突中所作出的抉择,表现理性终于战胜了情欲。这是古典主义第一部典范作品和奠基作。剧本写出了男女主人公面对履行为父报仇(施曼娜的父亲因嫉妒罗德里克的父亲当上太子师傅,打了对方一记耳光)的义务而产生的内心冲突,罗德里克此时有一段精彩的内心独白:“要成全爱情就得牺牲我的荣誉,要替父亲报仇,就得放弃我的爱人,一方面是高尚而严厉的责任,一方面是可爱而专横的爱情!复仇会引起她的怨恨和愤怒,不复仇会引起她的蔑视。复仇会使我失去我最甜蜜的希望,不复仇又会使我不配爱她。”他对个人幸福的追求尽管强烈,最后还是向封建荣誉屈服了。关键时刻他为国立功,击退摩尔人的入侵。于是国王出面裁决,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国王是现实生活中阶级矛盾调停人的象征。高乃依写过30多个剧本,较重要的还有《贺拉斯》(1640)、《西拿》(1642)、《波里厄克特》(1643)。他的风格最突出之点是庄严崇高,这也是古典主义所追求的理想美。他的剧本题材和内容崇高庄严,他主张悲剧要写“著名的、非同寻常的、严峻的情节”,即指往昔史实或传说中有名的插曲,要写有关君王、统帅、圣人、英雄的故事,情节要激动人心,“其猛烈程度能与责任和血亲的法则相对抗”,它牵涉到“重大的国家利益,较之爱情更为崇高壮伟的激情”。根据这些原则写成的剧本,风格必然崇高庄严。他的语言也显示了这种特点。人物道白雄辩有力,充满激情,严谨周密,像格言一样铿锵有声,甚至到了夸张的程度。
古典主义悲剧的第二个代表是让·拉辛(1639—1699)。他创作的《安德洛玛克》(1667)以女主人公为保全儿子生命所作的努力,展示了为满足情欲而置国家利益和义务于不顾的人物,谴责了贵族阶级的情欲横流。特洛伊英雄赫克托耳的妻子安德洛玛克在城邦被攻陷后,成了希腊爱庇尔王庇吕斯的女奴。庇吕斯爱上了她,以处死她的儿子为要挟,迫使她屈服,并居然拖延与斯巴达公主的婚期。公主指使自己的追求者希腊使节杀死庇吕斯,又因后悔而自杀。剧中的国王为了满足情欲不顾民族利益,公主为了泄恨超越报复界限,希腊使节为了迎合意中人的愿望而违拗使命,甚至成了弑君凶手,他们都缺乏理性。唯有安德洛玛克一心要保存复仇根苗,机智勇敢,富有高度理性。《费得尔》(1677)的女主人公身为王后,却爱上了国王前妻之子,她发现王子另有所爱后,便加害于他,最后悔恨交加而自杀。她也是一个滥施情欲、缺乏理性的人物。拉辛的后期作品有《爱丝苔尔》(1689)、《阿塔莉》(1691)。拉辛善于刻画女性心理和思想发展过程:安德洛玛克先是想洁身自爱,随后感到不能两全其美,便企图牺牲自己,保存儿子,假装允诺与国王结婚;费得尔对自己的感情开始时守口如瓶,一旦时机成熟,竟脱口而出,被拒绝后又感到羞愧,待到国王返回,则迫不及待将责任推诿于人,最后王子遇难,自知有责,终于坦白。人物心理发展过程写得细针密缕。拉辛将“三一律”运用到出神入化的地步,把古典主义悲剧艺术发展到高峰。他的剧本没有多余的场面和插曲,更重要的是,剧本一开始,矛盾就已发展到一触即发的田地。《安德洛玛克》选取各种矛盾尖锐冲突的时刻拉开帷幕,略去了矛盾的发展过程。《费得尔》在女主人公吐露真情时开场,以前的故事不必赘述。这样,总矛盾一下子爆发,在一天之内酿成悲剧便顺理成章。另外,拉辛沿袭古希腊悲剧的命运观念,认为命运像恶魔一样主宰着人物的行动,悲剧美由此而产生,所以他的剧本总是描绘导致悲剧的必然过程,不像高乃依的剧本,需要给人物制造一些障碍,因此拉辛的剧本更具悲剧性。
莫里哀
莫里哀(1622—1673),本名为让-巴蒂斯特·波克兰(Jean Baptiste Poquelin),莫里哀是他的艺名。是法国17世纪古典主义文学最重要的作家。,古典主义喜剧的创建者,在欧洲戏剧史上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代表作品《无病呻吟》,《伪君子》,《悭吝人》。1659年,莫里哀创作《可笑的女才子》,辛辣地讽刺了资产者的附庸风雅,抨击了贵族社会所谓“典雅”生活的腐朽无聊,因而触怒了贵族势力,遭到禁演。但莫里哀并未被吓倒,连续编演了《丈夫学堂》和《太太学堂》。《太太学堂》因宣扬新思想,要求冲破封建思想牢笼而被指责为“淫秽”、“诋毁宗教”,又遭到禁演。莫里哀奋起还击,写了《〈太太学堂〉的批评》和《凡尔赛宫即兴》两出论战性短剧。1664年,莫里哀写成杰作《伪君子》,1668年,他又创作了另一部力作《吝啬鬼》。莫里哀不仅是位杰出的剧作家、出色的导演,还是一位造诣极高的演员,他以整个生命推动了戏剧的前进,以滑稽的形式揭露了社会的黑暗,是法国古典主义(Le Classicisme)文学,以及欧洲文艺复兴(La Renaissance)运动的杰出代表。
让·德·拉封丹(1621—1695)的《寓言诗》(1668—1694)力图反映17世纪下半叶的法国社会,这是“一部巨型喜剧,幕数上百,宇宙是它的舞台,人、神、兽、一切都在其中扮演某个角色”。拉封丹敢于揭露封建王朝的黑暗腐败,狮王的暴虐虚伪,大臣的逢迎拍马,官吏的贪赃枉法和强暴荒淫,小民的无辜和受宰割,都得到了生动再现。在结构上,拉封丹力求将寓言写成压缩的剧本,有开场、发展、结局。对话写得活泼自然,显示出人物的个性。韵律千变万化,诗句自由而朗朗上口。他将寓言创作提高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尼古拉·布瓦洛
尼古拉·布瓦洛(1636—1711)是古典主义的理论家。《诗的艺术》(1674)提出了古典主义的美学原则,成为古典主义的艺术法典。他规定理性是文学创作的基本原则,必须模仿自然,自然指宫廷和城市生活;古希腊古罗马作家的创作经验是最高准则,必须遵守“三一律”;文学体裁有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