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10 16:41
同心结的一般形状是两股彩绳绾成连环回文的形式,然后再抽紧而成,后来又发展成为同心方胜——即折叠成扁平条状的两根锦带按同心结的结法编成长方形。王实甫的《西厢记》第三本第一折里说:“把花笺锦字,叠做个同心方胜儿”,即是把信笺彩纸折成同心结形。
首先,同心结是“牵巾”时的主要道具。据北宋的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记,新娘迎娶到男家时,两家各出一根彩段绾成同心结,男女各执一头,相牵而行,拜谒祖先,然后夫妻对拜。“牵巾”则是以同心结相牵。南宋时,吴自牧的《梦粱录》中也详述了牵巾的内容。首先是负责婚礼的礼官请出男女新人到堂中参拜,新郎披红挂绿,手持槐树木所制的木筒,牵着同心结倒着走,另一端新娘面向男方而行。到中堂时,由男方的女亲用枰或机杼挑开盖头,新娘方才露出花容。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之后,还要拜家神、家庙,行礼参见诸位亲戚。礼毕之后,新娘又牵着同心结倒行,牵新娘回新房,行交拜后坐于床。
其次,婚仪的另一程序“合髻”也要用同心结。《梦粱录》中写道:“男左女右结发,名曰合髻,又男以手摘女之花,女以手解新郎绿抛纽,次掷花髻于床下,然后请掩帐。”合髻实际是男女各剪下一缕头发,结成同心样式的髻,然后与新娘的花一起,掷于新床下,以青丝系同心。唐大历的晁采的《子夜歌十八首》第一首便写:“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便是写晁试莺少女时与邻生文茂私缔婚姻的情形。
再次,喝交杯酒也要用同心结。《东京梦华录》:“用两盏以彩结连之,互饮一盏,谓之交杯酒。饮讫,掷盏并花冠于床下,盏一仰一合,欲云大吉。”即用同心结拴在两个酒杯上,交臂而饮。酒喝完后,与花冠掷于新床下,如果酒杯一个仰,一个覆,就是大吉的征兆。再如《梦粱录》:“礼官以金银盘盛金银钱、彩钱、杂果撒。次,命妓女(宋时有雇妓女作婚礼办事人员的习俗)执双杯,以红绿同心结绾盏底行交卺礼。毕,以盏一仰一覆安于床下,取大吉利意。”宋代的民歌不少反映这一时尚同《鹧鸪天》:“倾合卺,醉淋漓,同心结了倍相宜。”《少年游》:“合卺杯深,少年相睹欢情切,罗带盘金缕,好把同心结。”
除在婚仪上,同心结还更多地出现在当时人们的日常生活中,表达对白头偕老、永结同心的爱情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如将腰带结成同心结样式,作为各种腰带的结饰。如韦庄的《清平乐》,写女主人公长期望郎而郎不归,独守香闺愁怨思深的心情:“罗带悔结同心,独凭朱栏思深”,再如宋末贾琼之妻韩希孟,在元兵南下时被俘,义不受辱,在衣帛和练裙中写下:“初结合欢带,誓比日月炳;鸳鸯会双飞,比目原常并……”然后投江而死。也有将同心结作为佩饰:“不知今夜月眉夜,谁佩同心双结倚栏干?”(冯延巳《虞美人》),或把同心结作为束发的带饰,如李商隐的《李夫人三首》之一:“一带不结心,两股方安髻。”同心结还被用于房中的装饰,如温庭坚的《更漏子》之四:“垂翠幕,结同心,待郎熏乡衾。”李白的《捣衣篇》中有一个独守空闺思念远征的丈夫的少妇房中,就是如此摆设:“横竽宝幄同心结,半拂琼筵苏合香;琼筵宝幄连枝锦,灯烛荧荧照孤寝。”床头的同心结,总是恩爱情深的证物,但一旦爱易情逝,同心结便格外让人难忘,如李白的《去妇辞》:“君恩既断绝,相见何年月。悔倾连理枝,虚作同心结。”同心结,同时还常被用来作为传送情意的信物,如明代邝露的《赤雅》、清代檀萃的《说蛮》:“五丝同心结,百纽鸳鸯囊”。
把一根绳子对折,把左边一根打一个活结不要拉紧,右绳就从这洞中穿过,再压着左绳从左绳下穿过一拉,当然,还可以在坠子部分加一些装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