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7-14 19:43
《外面的世界》给了读者一个连带的命题:她的其他作品——尤其是所谓“自我虚构性”的小说——真的是如此内在吗?
不希望消融的,却明知道一定会消融,因为这个世界里所有的物质最终一定会走向结束。这其中,包括爱,包括文字。绝望来自于此,但是我们无能为力。抵抗这种绝望有两种途径:无知或是超乎寻常的,西西弗斯的勇气——那种走向灭亡,却充满幸福感的勇气。和大多数人一样,杜拉斯没有这份勇气,然而走进文字世界的人又回不到无知里。
杜拉斯之所以成为伟大的杜拉斯,不仅仅因为《情人》、《广岛之恋》,还因为《外面的世界》,在有良知的作家心中,拥有最可宝贵的社会道义与人间情怀。
是不是地,每当外面的世界将我吞没,每当发生了一些让我疯狂、让我必须蹿出去、走到大街上去的事儿,我就会为外面的世界写作。 ——玛格丽特·杜拉斯
该书是“走进杜拉斯书系”之一。
该书辑录了玛格丽特?杜拉斯1962年至1993年间撰写的报刊文章、序言、书信和随笔。有的文章源于政治或社会事件,有的是因为一部心爱的电影,一帧帧看了良久的画作,一次相逢,一夜寂寞。这些文字是玛格丽特?杜拉斯为身外的世界写的,它们构成了她的作品集的一个补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外面的世界》算不上是杜拉斯最重要的作品,就像她自己在前言里说的那样,她写了很多文章,却忘得也很快。然而她从来不会忘记自己写的书,从来不会。不知道是否因为这个缘故,她同意把三十几年间陆陆续续给报纸杂志写的文章辑成集子,出了第一本,接着又出了第二本,毕竟有了她不会忘却的书的形式。
其实典型的杜拉斯作品是时下流行的“私人语言”的写作。杜拉斯不相信有除却自身之外的故事,虚构从来不存在,她说。或者可以这样说,她本身就是虚构的,有开头、结尾,有命定的快乐、悲伤和动荡。在文学史上抹去她会像抹去一个故事那么简单而不留痕迹——她知道这一点,如此才有生命与成名的局促感。她害怕“卡车”那样的旅程,永远望不到头似的。
然而《外面的世界》不是这样的作品。所谓的“外”,原来就是与“内”相对而言。热衷于私人写作的杜拉斯对外面的世界一样很感兴趣。她的工作台铺得很开。媒介——尽管她扬言鄙视媒介,政治——尽管她不承认萨特或波伏瓦的那种“介入”文学,以及一切社会的、历史的、政治的、艺术的,一切形式与非形式的,一切道德的与非道德的。
译序
再版序
前言
关于文章排列的顺序
阿尔及利亚人的鲜花
小学生杜弗莱斯恩可以做得更好
“LILAS”这个词的高和宽差不多
巴塔耶、费多和上帝
关于乔治·巴塔耶
啊,不再有绞刑了吗?(从王宫咖啡馆听来的谈话)
巴黎的旅游业
维耶特的贵族血统
莫尔尼公爵的沼泽地
巴黎的拥挤
百分之一的小说可见天日
人造卫星时代的孩子并不胡思乱想
只够两个人的,就没有第三个人的份
公交公司的这些先生们
巴黎的种族主义
走开!
皮埃尔·A,七岁零五个月
为《七月十四日》辩
布达佩斯的杀手们
巴黎,8月6日
引人发笑的绘画(杰尼克·杜科的画展)
塞纳-瓦兹,我的故土
奥朗什的纳迪娜
“垃圾箱”和“木板”要死了
施瓦西-勒洛瓦的恐慌
和一个不思梅改的“小流氓”的谈话
两个少数民族聚居区
与一个加尔默罗会修女的对话
快乐的绝望之路
这个黑色的大家伙
恐怖的知识(罗伯特·兰阿尔的《工作台》)
萨洛尼克的猛兽(瓦西里斯-瓦西里科斯的《Z》)
载着一千具尸体的火车从巴基斯坦开来
让-玛丽·斯特罗布的《奥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