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注疏

更新时间:2023-10-16 21:19

孟子注疏》,全书共分十四卷,每卷分上下两部分。正文部分是战国时代的孟子论著,在孟子论著的章节之下又附以后人作的注(释经为注)与疏(兼释经与注者为疏。义疏、疏义和正义皆是疏之别名)。注是东汉赵岐作的《孟子章句》。关于疏或者说正义的作者,旧题孙奭疏。南宋著名理学家朱熹认为正义是南宋邵武一士人的伪作,非孙奭之手笔。而宋人陈振孙等却认为孙奭尝奉诏校订正义,就现有的记载来看,孙奭仅著过《孟子音义》。

著者

赵岐注、宋孙奭疏(传)

关系

《后汉书·赵岐传》记载:“岐多所述作,著《孟子章句》《三辅决录》传于世。”《隋书·经籍志》及其他史志均作《孟子注》。孙奭疏的时候对汉赵岐注(即孟子章句)的“章指”删掉,清阮元将“章指”附于各篇之后,大体保持了《孟子章句》的面貌。

书目提要

〖解题〗汉赵岐注。其《疏》则旧本题“宋孙奭撰”。岐字邠卿,京兆长陵人,初名嘉,字台卿。永兴二年,辟司空掾,迁皮氏长。延熹元年,中常侍唐衡兄?玄为京兆尹,与岐夙隙,岐避祸逃避四方,乃自改名字。後遇赦得出,拜并州刺史。又遭党锢十馀岁。中平元年,徵拜议郎,举敦煌太守。後迁太仆,终太常。事迹具《後汉书》本传。?字宗古,博平人。太宗端拱中九经及第,仁宗时官至兵部侍郎龙图阁学士。事迹具《宋史》本传。是注即岐避难北海时在孙宾家夹柱中所作。汉儒注经,多明训诂名物,惟此注笺释文句,乃似後世之口义,与古学稍殊。然孔安国马融郑玄之注《论语》,今载於何晏集解》者,体亦如是。盖《易》、《书》文皆最古,非通其训诂则不明。《诗》、《礼》语皆徵实,非明其名物亦不解。《论语》、《孟子》词旨显明,惟阐其义理而止,所谓言各有当也。其中如谓宰予子贡有若缘孔子圣德高美而盛称之,《孟子》知其太过,故贬谓之污下之类,纰缪殊甚。以屈原憔悴为徵於色,以甯戚叩角为发於声之类,亦比拟不伦。然朱子作《孟子集注或问》,於岐说不甚掊击。至於书中人名,惟盆成括、告子不从其学於孟子之说,季孙、子叔不从其二弟子之说,馀皆从之。书中字义,惟“折枝”训按摩之类不取其说,馀亦多取之。盖其说虽不及後来之精密,而开辟荒芜,俾後来得循途而深造,其功要不可泯也。胡?广《拾遗录》据李善《文选注》引《孟子》曰“墨子兼爱摩顶致於踵。”赵岐曰:“致,至也。”知今本《经》文及《注》均与唐本不同。今证以孙?《音义》所音,岐注亦多不相应(语详《孟子音义》条下),盖已非旧本。至於《尽心》下篇“夫子之设科也”,《注》称“孟子曰:夫我设教授之科”云云,则显为“予”字,今本乃作“夫子”。又“万子曰”句,《注》称“万子,万章也”,则显为子字,今本乃作“万章。”是又《注》文未改,而《经》文误刊者矣。其《疏》虽称孙奭作,而《朱子语录》则谓邵武士人假托、蔡季通识其人。今考《宋史·邢?传》,称?於咸平二年,受诏与杜镐舒雅、孙?、李慕清、崔??等校定《周礼》、《仪礼》、《公羊》、《?梁》、《春秋传》、《孝经》、《论语》、《尔雅》义疏,不云有《孟子正义》。《涑水纪闻》载?所定著,有《论语、孝经、尔雅正义》,亦不云有《孟子正义》。其不出?手,确然可信。其《疏》皆敷衍语气,如乡塾讲章。故《朱子语录》谓其全不似疏体,不曾解出名物制度,只绕缠赵岐之说。至岐《注》好用古事为比,《疏》多不得其根据。如《注》谓非礼之礼,若陈质娶妻而长拜之;非义之义,若藉交报雠。此诚不得其出典(案藉交报雠以谓藉交游之力以报雠,如朱家、郭解,非有人姓藉名交也,疑不能明,谨附识於此)。至於单豹养其内而虎食其外,事出《庄子》,亦不能举,则?陋太甚。朱彝尊经义考》摘其欲见西施者人输金钱一文事,诡称《史记》。今考《注》以尾生为不虞之誉,以陈不瞻为求全之毁,《疏》亦并称《史记》。尾生事实见《庄子》,陈不瞻事实见《说苑》(案《说苑》作“陈不占”,盖古字同音假借),皆《史记》所无。如斯之类,益影撰无稽矣。以久列学官,姑仍旧本录之尔。〖质量〗三校〖文字〗<鸟?>-?<帛系>-绵

版本

阮元校刻本

卷数

29

内容选读

●卷九上·万章章句上(凡九章)

孟子曰:“耻之於人大矣。为机变之巧者无所用耻焉。(耻者为不正之道正人之所耻为也。今造机变阱陷之巧以攻战者非古之正道也。取为一切可胜敌之宜无以错於廉耻之心。)不耻不若人何若人有(不耻不如古之圣人何有如贤人之名也)

[疏]“孟子曰规矩”至“此之谓也”。○正义曰:此章指言法则尧舜以为规矩鉴戒桀纣避远危殆名谥一定千载而不可改也。“孟子曰:规矩方员之至也。圣人人伦之至也”者孟子言规矩之度其为方员之至者也。谓之至者以其至矣尽矣不可以有加矣。圣人是为人伦之至者亦然。人伦:君臣、父子、夫妇、兄弟、朋友是也。“欲为君尽君道;欲为臣尽臣道:二者皆法尧、舜而已矣”者孟子言凡欲为人君者当尽其为君之道也;凡欲为人臣者当尽其为臣之道也:此二者在皆则法尧、舜而已矣。以尧舜所为君臣之道备矣。“不以舜之所以事尧事君不敬其君者也。不以尧之所以治民治民贼其民者也”者言为人臣者如不以舜之所以事尧者事君是不尊敬其君者也;为人臣者如不以尧之所以治民者治民是残贼其民者也。舜所以事尧者尽其义之道也。尧之所以治民者尽其仁之道也。义所以敬其君者也仁所以爱其民者也。“孔子曰:道二仁与不仁而已矣。暴其民甚则身弑国亡;不甚则身危国削。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也”者孟子言孔子有曰道有二是仁与不仁为二而已。暴虐其民以至於甚极则身必为下之所杀而国必丧亡矣;不至於极甚则身必危难而国必灭削谥之曰幽、厉之君既谥为幽、厉以章恶於後世虽有孝子慈孙所出亦不能改此谥也。厉王但止於流彘幽王灭於戏是谓身危国削矣。如身弑国亡而孟子不止归於人名者以其被所杀戮国已丧亡足以章其恶固不待为谥而彰之矣如桀纣者也。“《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此之谓也”者盖《诗·大雅·荡》之篇文也。其诗已谓殷之世所以鉴视在近而不远者以其即在夏后之世是也。以其前代善恶足以为明镜而可鉴也。孟子所以云“此之谓也”者盖欲使周之时亦鉴於殷之所以亡也。○注“尧舜之为君臣道备”。○正义曰:《书》云:“尧克明俊德以亲九族平章百姓协和万邦黎民於变时雍。”盖为君之道尽於此矣是君道之备也。舜自“元德升闻”以之事尧而“慎徽五典百揆时叙宾于四门四门穆穆”其後坐常见尧於墙食常见尧於羹。盖为臣道尽於此矣是臣之道备也。○注“桀纣幽厉”。○正义曰:案《史记本纪》云:桀为虐政淫荒汤伐之於是桀败於有?之墟汤王乃改正朔易服色是为汤王为殷之始王。又云:纣资辨捷知足以拒谏言足以饰非好酒淫乐醢九侯脯鄂侯武王东伐至于盟津伐纣纣兵败走入登鹿台衣其宝玉赴火而死武王遂斩纣头悬之白旗殷民大悦武王於是为天子以为周之王。又云:“厉王行暴虐侈傲国人谤之。於是相与畔袭厉王。厉王出奔於彘。”韦昭曰“彘晋地也。汉为县属河东今曰永安”是也。厉王终死于彘於是太子静即位是为宣王。宣王崩子幽王宫涅立。幽王以褒姒不好笑幽王欲其笑乃为燧火、大鼓有寇至则举燧火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幽王悦之为数举烽燧。其後不信诸侯益不至。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申侯怒与缯西夷犬戎攻幽王。幽王举烽火徵兵兵不至遂杀幽王骊山下。《汲冢纪》年曰:汤灭夏以至于纣二十九王凡四百九十六年。自武灭纣以至幽王凡二百五十七年。○注“《诗·大雅·荡》之篇”。○正义曰:笺云:“此言殷之明镜不远近在夏后之世谓汤诛桀也。後武王诛纣今之王何以不用为之戒。”孟子於此所以引之以戒其时之君臣也。

●卷六下·滕文公章句下

孟子曰:“无为其所不为无欲其所不欲如此而已矣。”(无使人为己所不欲为者无使人欲己之所不欲者每以身先之如此则人道足也。)

[疏]“告子”至“是也”。○正义曰:此章指言人之欲善犹水好下迫势激跃失其素真是以守正性为君子随曲拂者为小人也。“告子曰性犹湍水也”至“东西也”告子言人之性犹萦回之水也。湍圜萦回之势也。萦回之水决之使流於东方则东流之使之流西方则西流之。而人之性无分於为善为不善也如萦回之之水无分於东西也。“孟子曰”至“是也”孟子言水之性无分於东西上下乎言有分於东西上下也。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性之不善者水无有不就下者。今夫水之势抟而跳之可使过颡;激而行之可令上山:如此岂水性如是哉是其势如是也。人之性所以可使为不善者亦若此水之势也。以其人之性不善乃利欲而诱迫之也亦搏激其水之谓也。○注“湍者圜也”。○正义曰:《说文》云:“湍急濑水。”又云:“濑水流沙上也。”今谓萦回之水者言其水流沙上萦回之势湍湍然也。

孟子曰:“恭者不侮人俭者不夺人。侮夺人之君惟恐不顺焉恶得为恭俭”(为恭敬者不侮慢人。为廉俭者不夺取人。有好侮夺人之君有贪陵之性恐人不顺从其所欲安得为恭俭之行也)“恭、俭岂可以声音笑貌为哉”(恭、俭之人俨然无欲自取其名岂可以和声音笑貌强为之哉。)

●卷十二上·告子章句下(凡十六章)

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芥草芥也。臣缘君恩以为差等其心所执若是也。)王曰:“礼为旧君有服何如斯可为服矣”(宣王问礼旧臣为旧君服丧服问君恩何如则可以为服。)曰:“谏行言听膏泽下於民;有故而去则使人导之出疆又先於其所往;去三年不反然後收其田里:此之谓三有礼焉。如此则为之服矣。(为臣之时谋行言从惠泽加民。若有他故不得不行譬如华元奔晋、随会奔秦是也古之贤君遭此则使人导之出境又先至其所到之国言其贤良。三年不反乃收其田里。田业也;里居也。此三者有礼则为之服矣。)今也为臣谏则不行言则不听膏泽不下於民;有故而去则君搏执之又极之於其所往;去之日遂收其田里:此之谓寇雠。寇雠何服之有”(抟执其族亲也。极者恶而困之也。遇臣若寇雠何服之有乎)

[疏]正义曰:此章指言宝此三者以为国珍;宝於珍玩以殃其身。诸侯如兹永无患也。孟子言诸侯之所宝者有三曰土地曰人民曰政事。使邻国无侵犯其封疆是宝其土地也;抚恤鳏寡茕独使民以时民不离散是宝人民也;修德布惠是宝政事也。若不以此三者为宝而宝珠玉者殃祸必及身矣。此孟子见当时之君争城杀人横赋重敛不以土地、人民、政事为宝所以有是言而救之耳。○注“和氏之璧、隋侯之珠”。○正义曰:案《韩诗》云:“楚人和氏得玉璞於楚山中献武王。武王使人相之曰非也。王怒刖其左足。後成王即位和抱玉璞泣於楚山下。成王使人琢之果得宝名曰和氏之璧。”又隋侯姓祝字元畅往齐国见一蛇在沙中头上血出隋侯以杖挑於水中而去後回还到蛇处乃见此蛇衔珠来隋侯前隋侯意不怿。是夜梦脚踏一蛇惊起乃得双珠。後人称为隋侯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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