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1-06 13:12
孟宪实,1962年生,黑龙江讷河人,历史学博士,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教授,北京大学中国古代史研究中心兼职研究员。专业方向为隋唐历史、敦煌吐鲁番学。曾在新疆工作多年。著有《汉唐文化与高昌历史》(2004年)、《敦煌民间结社研究》(2009年)、《出土文献与中古史研究》(2017年)等专著,与荣新江、李肖共同主编《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2008年)。在《历史研究》《北京大学学报》等学术杂志上发表论文一百二十余篇。
孟宪实,北京大学史学博士、南开大学历史系博士后,主要从事隋唐史、敦煌吐鲁番学研究,著有《汉唐文化与高昌历史》、《敦煌民间结社研究》、《从玄武门之变到贞观之治》、《唐高宗的真相》等论著,现任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国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
《百家讲坛》播出《玄武门之变》,主讲人是孟宪实,是《百家讲坛》第一个关于唐朝的系列节目。
《百家讲坛》的编导看中了他把严谨的学术和大众的兴趣相结合的能力。在节目录制前,《百家讲坛》有这样一个规定:新主讲人首先要做一个小系列节目,让观众有接受这个新主讲人的心理准备,然后再主讲大系列。孟宪实就先讲了“玄武门之变”,把它作为《贞观之治》系列讲述中的一部分。
据孟宪实介绍,《贞观之治》在尊重历史事实的前提下,运用了大量的特技镜头,从而体现出唐朝初年那段波澜壮阔的历史风貌。为此,《百家讲坛》的编导专门找到剧组,把这些素材运用于《百家讲坛》,作为孟宪实的讲述过程中插入的片花,用来丰富视觉效果和制作悬念,为栏目增色不少。
1979年~1983年,南开大学历史系本科毕业,毕业论文《论汉初的黄老政策》(指导教师刘泽华教授)。
1983年~1994年,新疆师范大学历史系任教,职称讲师。
1994年~1998年,在北京大学历史系读中国史专业隋唐史方向硕士学位,学位论文《唐前期括户研究》(指导教师吴宗国教授)。
1996年~1997年,北大派出,在日本新潟大学人文学部短期留学一年。
1998年~2001年,在北京大学历史系攻读中国古代史专业隋唐史方向博士学位,学位论文《唐前期军镇研究》(指导教师吴宗国教授)。
2001年7月初,到中国人民大学中文系任教。
2001年11月,入南开大学中国社会史研究中心博士后流动站。2002年9月,转入人民大学历史系。
2003年10月,博士后出站,出站报告《唐宋时期敦煌民间结社研究》。
2004年6月,出版《汉唐文化与高昌历史》(齐鲁书社),晋升副教授职称。
2005年8月,调入中国人民大学国学院。
2006年12月,于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栏目主讲《玄武门之变》。
2007年5月,出版《孟宪实讲唐史--从玄武门之变到贞观之治》。
2008年5月,出版《唐高宗的真相》。
2009年11月,出版《孟宪实读史漫记》
1、《中国古代通史II》
2、《中国古代社会史研究》
3、《敦煌学概论》
4、《资治通鉴研读》
5、《中国古代政治得失》
6、《中世史研究》
7、《贞观政要》
1、中国古代社会史研究
2、中西文化交流史研究
3、中国古代断代史研究
论文:《试论刘邦用人》,《新疆师范大学学报》1988年4期,88~93页。
论文:《麴氏高昌祀部班祭诸神及其祭祀制度初探》,《新疆文物》1991年3期,71~79页。评论:日本吐鲁番出土文物研究会《会报》,第89号。
论文:《新疆文化研究的新思路——〈维吾尔—其人与其文化—〉一书的启示》,《新疆艺术》1992年6期,4~8页。
论文:《吐鲁番古墓出土随葬衣物疏的性质与发展》,《新疆地方志》1993年1期,40~44+11页。
论文:《关于麴氏高昌王朝地方制度的几个问题》,《西域研究》1993年2期,24~30页。
再录:人民大学复印资料《魏晋南北朝隋唐史》1993年11期,45~51页。
评论:日本吐鲁番出土文物研究会《会报》,第104号。
论文《吐鲁番出土张行伦墓志考读》,《新疆师范大学学报》1993年2期,67~73页。
再录:人民大学复印资料《魏晋南北朝隋唐史》1993年9期,48~54页。
评论:日本吐鲁番出土文物研究会《会报》,第106号。
论文:《试论唐朝在高昌推行州县制的历史与文化基础》,《新疆文物》1993年3期,128~136页。
论文:《〈盖蕃墓志〉与唐太宗西州移民》,(作者孟宪实、刘玉锋)《新疆地方志》1993年4期,26~30页。
书评:《隋唐五代墓志汇编 新疆卷》,《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研究通讯》1993年1期,7~13页。
论文:《统一后西州人故乡观念的转变》,《新疆师范大学学报》1994年2期,39~51页。
论文:《吐鲁番出土墓砖题录》(作者:侯灿、孟宪实),《新疆文物》1994年2期,74~89页。
论文:《都市牧人——试论周涛独特的文化传承》,《昆仑》1994年6期,168~174页。
论文:《论麴氏高昌中央诸曹职掌》,(作者:孟宪实、宣红)《西域研究》1995年2期,16~25页。
再录:人民大学复印资料《中国古代史 先秦至隋唐》1995年9期,111~120。
论文:《高昌国的覆灭》,《北京大学研究生学刊》1995年4期,37~43页。
论文:《从“义和政变”到“延寿改制”——麴氏高昌晚期政治史探微——》,(作者:孟宪实、姚崇新),季羡林、饶宗颐、周一良主编《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二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6月,163~188页。
论文:《关于麴氏高昌晚期纪年的几个问题》,王元化主编《学术集林》卷十,上海远东出版社,1997年8月,298~309页。
书评:《吐鲁番出土文书》壹、贰,《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二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6月,163~188页。
翻译:池田温《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一卷评介,《敦煌学辑刊》1997年1期,139~141页。
日本吐鲁番出土文物研究会《会报》简介,《新疆师范大学学报》1998年3期,124~126页。
日本吐鲁番出土文物研究会简介,《西域研究》1998年2期,96~99页。
论文:《麴文泰与玄奘》,季羡林、饶宗颐、周一良主编《敦煌吐鲁番研究》第四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12月,89—101页
专著:《思想者的产业——张伯苓与南开新私学传统》,撰写第2、3章,海南出版社,1999年10月,38~96页。
书评:《吐鲁番出土文书》(叁)(肆),《敦煌吐鲁番研究》第四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12月,581~586页。
书评:王素《吐鲁番出土文献编年》,《敦煌吐鲁番研究》第四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12月,590~596页。
书评:王素《高昌史稿 统治篇》,《敦煌吐鲁番研究》第四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年12月,596~600页。
专著:《敦煌百年——一个民族的心灵历程》(作者刘诗平、孟宪实),广东教育出版社,2000年8月。
《倡导学术书评》,《中国图书评论》2000年3期,署名史末
再录《新华文摘》2000年7期,205~206页。
百年敦煌专题:《不设防的年代》、《中国学者来了》、《千年记忆》,载《南方周末》2000年8月10日第22、23两个整版。
书评:李鸿宾《唐朝朔方军研究》,《中国学术》第四卷,2000年10月,328~331页。
论文:《唐朝政府的民间结社政策研究》,《北京理工大学学报(文科版)》,2001年,第1期,25~30页。再录:人民大学复印资料《中国古代史 魏晋南北朝隋唐》2001年5期,28-33页。
论文:《科举制是怎样完结的》,《文史知识》2001年3期,4-13页。
论文:《敦煌社邑的分布》,《敦煌文献论集——纪念藏经洞发现一百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辽宁人民出版社,2001年5月,422——435页。
论文:《麴氏高昌追赠制度初探》,《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五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001年5月,147——160页。
书评:王素《高昌史稿·交通篇》,《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五卷,2001年5月,398~401页。
书评:宁可、郝春文《敦煌社邑文书集校》;山本达郎、土肥义和、石田勇作《社组织及其相关文献》,《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五卷,413~418页。
论文:《论科举制的完结》,《广东社会科学》,2001年第2期,72~79页。
论文:《论唐宋时期敦煌民间结社的组织形态》,《敦煌研究》2002年第1期,59-65页。再录:人民大学复印资料《中国古代史-魏晋南北朝隋唐》2002年4期。
书评:孙继民《敦煌吐鲁番所出唐代军事文书初探》,《敦煌吐鲁番研究》第六卷,2002年8月,409-413页。
《唐代前期的使职问题研究》(70000字),吴宗国主编《盛唐政治制度研究》(专著第七章),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8月,176-264页。
论文:《略论唐前期河北地区的军事问题》,《中国史研究》2003年第3期,2003年8月,101-109页。再录人民大学复印资料《中国古代史-魏晋南北朝隋唐》2003年6期,40-47+77页。
论文:《略论高昌上奏文书》,《西域研究》2003年第4期,26-37页。
论文:《唐宋时期的敦煌官人结社》,刘泽华主编《公私观念与中国社会》,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3年12月,133-150页。
书评:《为了忘却的纪念--读李冬君》,《中国图书评论》2003年第10期,23-24页。
书评:《唐西州行政体制考论》评略,《中国边疆史地研究》2003年第4期,2003年12月,93-95页。转载人大复印资料《魏晋南北朝隋唐史》2004年2期,76-78页。
论文:《西汉戊己校尉新论》,《广东社会科学》,2004年第1期(2004年1月15日),第128-135页。转载人大复印资料《先秦秦汉史》2004年4期,85-92页。
论文:《伯希和、罗振玉与敦煌学之初始》,《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七卷,中华书局,2004年1月,1-12页。
论文:《试论麴氏高昌的绾曹郎中》,《新疆师范大学学报》2004年第1期,48-53页。
《吐鲁番出土文书》,《文史知识》2004年第5期,47-52页。
专著《汉唐文化与高昌历史》,齐鲁书社,2004年5月。
论文:《论高昌国的下行文书--符》,《西域研究》2004年2期,17-26页。2004年6月15日。
书评:石云涛《唐代幕府制度研究》,《中国学术》2004年第1期,2004年10月,第371-374页。
《论渠人社》,黄留珠、魏全瑞主编《周秦汉唐文化研究》第三辑,三秦出版社,2004年11月,121-145页。
《试论敦煌的妇女结社》,《敦煌吐鲁番研究》第八卷,中华书局,2005年1月,第89-104页。
《唐官修谱牒与王权主义》,载《王权与社会--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研究》,崇文书局,2005年7月,387-400页。
《新发现的陈寅恪书信》,光明日报,2005年11月8日。
《唐宋之际敦煌的民间结社与社会秩序》,《唐研究》第十一卷,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12月,543-558页。
《官法与乡法--敦煌吐鲁番出土契约为中心》,《新疆师范大学学报》2006年第1期,99-105页。转载人大报刊复印资料《魏晋南北朝隋唐史》2006年第4期,56-62页。
《论敦煌民间结社的社条》,《敦煌吐鲁番研究》第九卷,中华书局,2006年5月,317-337页。
专著:《孟宪实讲唐史--从玄武门之变到贞观之治》,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2007年5月。
专著:《唐高宗的真相》,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2008年5月。
(讲座):百家讲坛-唐高宗真相
与荣新江、李肖联合主编《新获吐鲁番出土文献》,中华书局。
《论敦煌民间结社与佛教寺院的关系》,黄宽重主编《基调与变奏——七至二十世纪的中国》,(台湾)政治大学历史学系等出版,社会、思想卷,2008年7月初,119-132页。
《论敦煌民间的结社抗灾》,饶宗颐主编《华学》第九、十辑(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年8月,1029-1039页。(为2006年12月香港大学等为饶宗颐九十华诞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
《<安乐公主墓志>初探》,载《纪念西安碑林九百二十周年华诞国际研讨会论文集》,文物出版社,2008年10月,315-323页。
《传统史学、新史学和公共史学的“三国鼎立”——以武则天研究为例》,《中国图书评论》2008年12期,43-47页。
《唐令中关於僧籍内容的复原问题》,《唐研究》第十四卷,2008年12月,69-84页。
《吐鲁番新出赵同墓志初探》,孟宪实、刘丽,《西域文史》第三辑,科学出版社,2008年12月,187-195页。
《试论唐代西域的民间结社》,《西域研究》2009年1期,1-12页。(收入《报刊复印资魏晋隋唐》,2009年3期,2009年3月9日刊发,26-36页。)
《传统史学、新史学和公共史学的“三国鼎立”——以武则天研究为例》,《新华文摘》2009年7期,65-67页。
《成熟的敦煌民间结社》,《汉唐盛世的历史解读》,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9年3月,425-438页。
《论唐朝的佛教管理——以僧籍的编造为中心》,《北京大学学报》2009年3期,5月20日出版,136-143页。全文转载复印报刊资料《魏晋南北朝隋唐史》2009年第5期,2009年9月9日刊发,49-56页。
《论敦煌民间结社内部的转帖》,《国学学刊》2009年第一期(2009年3月25日),71-83页。
《新发现的寺院手实研究》,《历史研究》2009年第5期(2009年10月15日),170-179页。
2009年11月,出版了《孟宪实读史漫记》
孟宪实还是电视剧《贞观之治》的主要编剧,和另一个编剧、著名作家阿城合作,孟宪实负责历史史料的真实,而阿城负责文学的润色,历时两年完成了剧本创作。
《贞观之治》运用了大量的特技镜头体现唐初的历史风貌。为此,《百家讲坛》把这些素材运用于孟宪实讲述过程中插入的片花,用来丰富视觉效果和制作悬念。
孟宪实说,“当初我和阿城各拿出一个剧本,最后再进行融合。我的剧本原有一条爱情线,阿城则是想把宫廷斗争部分放大,但根据相关部门当时要做正剧的指示,我们把这两条线都砍掉了,尽力‘一正到底’,是否真实、是否忠于历史的问题,这个也很难界定,很难量化。”
不过,同为历史正剧,《汉武大帝》做到了“既叫好又叫座”。对此,孟宪实分析说,“电视剧讲究戏剧冲突,戏剧冲突要有对手。汉武帝有对手,一生可以用‘如何解决匈奴问题’串起来;但唐太宗没有对手,有人会说突厥问题可以成为该剧的大背景或主线,事实上,当时突厥势力已是强弩之末,根本构不成威胁。因此,曾考虑用‘阴谋加爱情’的套路,这样戏剧冲突肯定是有了,但又不符合历史。做到文学性与历史性的结合,做起来太难了。”
《百家讲坛》能当编剧的历史学家肯定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2006年,《百家讲坛》找到孟宪实,问孟宪实想讲什么,孟宪实还是想讲贞观之治,因为虽然电视剧《贞观之治》拍得很真实,但是毕竟还有不少虚构的地方,对一个历史学家来说,只要有虚构,心里就会不踏实,讲讲纯粹真实的历史才会踏实。另外,电视剧中没法展开的很多问题,也可以在《百家讲坛》继续讲讲。
不过要真正登上《百家讲坛》,却还需要一个复杂的过程,要过好几关。第一关,到孟宪实的课堂上来录像,拿回去研究,看是否适合上电视;第二关,让孟宪实准备个题目到演播室去试讲;第三关是让孟宪实讲一个小人物,其实是进一步考验,如果通过就可以播出,通不过就作废了。孟宪实顺利闯入了第三关,开始讲长孙皇后,讲了两集后他们就让孟宪实直接进入大题目,讲李世民。孟宪实觉得在《百家讲坛》讲课很费劲,而又有很多别的工作要做,就觉得时间不够用。中间有一段时间孟宪实就撂挑子不干,不愿意再讲。《百家讲坛》的工作人员就来给孟宪实做工作,说为了让大家的工作都不白做,还是请孟宪实继续讲完,于是就又匆匆讲了两集,凑够八集,以《玄武门之变》为题播出了。播出的效果还不错,收视率很高,所以电视台和孟宪实的同事、朋友都希望孟宪实能继续讲下去。这样,孟宪实就又以“贞观之治”为题,讲了十二集。最后播出了十一集。
“登坛”之后,孟宪实的生活发生了不少变化。“比如我突然知道,原来讲课还可以这么讲。我把在镜头前的讲课方式运用到课堂上之后,发现我的课更受同学们欢迎了。”不过虽然“登坛”讲课让孟宪实获得了很大的知名度,但他表示,自己不想当于丹、易中天那样的“明星学者”,只希望在自己的研究领域内继续踏踏实实地干。
《百家讲坛》虽然深受普通观众欢迎,但是其中讲历史的节目在很多历史学家眼里,却不过是些皮毛。对此,孟宪实说:“我觉得历史学家看《百家讲坛》讲历史,纯粹是无聊。这就好比《猫和老鼠》,明明是给小孩子看的,你大人非得说猫也能说话是违反基本规律的,这多没劲,《百家讲坛》讲的历史不是讲给历史学家看的,是讲给普通观众看的。所以我在讲课的时候,尽量以最通俗的方式表述出来,不过最后整理成书稿的时候,我还是加入了不少自己的学术观点。希望能增加图书的含金量。”
李世民还是秦王时,与太子李建成的派系争夺得很厉害,双方互相“挖墙脚”、抢人才,争夺对方的骨干,李世民在这个期间挖到很多对方的人才,但他自己的“秦军”中却没有一个人背叛他。
孟宪实说:“为什么李世民在自己的队伍中有这样高的威信,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秦王,有权力,更重要的是一次次冲锋陷阵中,李世民都是身先士卒。李世民从来不是一个只坐在阵后的指挥家,布置完基本的战略后,他一定率他的铁甲兵冲在最前线。连李世民的父亲都说,他打仗好像只会用一招,就是率着精锐部队穿阵而过,就是从敌人的正中央穿过,在敌人的阵后展开秦王大旗,那时候是肉搏战,只要你的旗子出现于敌人的阵后,敌人就觉得败了。”而李世民之所以敢于冲锋陷阵,缘于他从小习武,据说他最擅长弓箭,坊间传说他的胡子非常坚硬,可以把弓放在胡子上。正因为他是一个靠武功打天下的人,曾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争,与部下共生死、同命运,每次的胜利都是和部下用共同的鲜血、共同的牺牲换来的,所以他们内部非常团结,在后来的斗争当中,经受住了考验,因此他的部下非常敬重他。
李世民说过,他早年是不读书的,后来才开始看书。因为早年他打天下靠的是武功,后来治天下他靠的是文功,就是读书治理天下。而想要治理好国家,必须听别人的意见,李世民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促使他成功,那就是他的自我克制能力很强,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如果他的自我克制能力很弱,他自己错误的一面就会泛滥成灾,如果他自己公私不分,大我小我不分,那就很麻烦了。而古代的帝王大多在这个问题上出差错。
在研究唐史时,孟宪实发现了一个不同的结论:唐高宗李治并非史书描述的很软弱。“史书一方面讲唐高宗很软弱,另一方面有些事情明显不是软弱的表现,这种概括明显有问题。”孟宪实觉得唐高宗是一个冤案,其实唐高宗是一个外圆内方、心思缜密、胆大心细的人。孟宪实说,唐太宗在世时,高宗利用父亲生病的机会,勾引了父亲的“才人”武则天,他俩发生了关系。“太子喜欢皇帝的女人,这种‘乱伦’显然是违反纲常的,但是他还是勾引了,说明这家伙一点也不老实,更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我看他是主动的,按照当时武则天的处境,她不敢胡来。”所以这证明李治的孝、他的仁都是做给唐太宗看,做给大臣看的,背地里他不露声色,该他做的,他表现得很好,不该他做的,他想做也偷偷地做了。
“为了妖魔化武则天,不得不把高宗写得很弱智。”过去的史书讲到高宗时,基本都是把武则天当一号人物,把唐高宗当二号人物,让人觉得武则天是唐高宗背后更厉害的角色,孟宪实认为这是对武则天的妖魔化。《资治通鉴》为什么妖魔化武则天,就是为了提醒宋朝的当政者,武则天不能在宋朝出现,上来就把武则天写得很坏,她有野心从进宫开始就准备当皇帝。所以像写《资治通鉴》的司马光,写《新唐书》的欧阳修身为历史学家又是政治家的双重角色,普通读者难以从中窥查。唐高宗何以背上千年软弱无能的“黑锅”呢,在孟宪实看来,一方面,有客观的原因,“前面有个唐太宗,高大全,后面有个武则天,‘邪派领袖’,一正一邪,把唐高宗压在中间施展不开。”唐高宗成了妖魔化武则天的副产品。
对史书记载武则天杀女一事,孟宪实感叹说。“其实武则天哪,也怪可怜的。因美貌出众被召进宫中做了才人,太宗赐给她武媚的称号。但她一丁点也没有朝廷的依靠势力,和唐高宗的感情是她的资本。”至于“公主之死”,那是一系列妖魔化的描写之一。《资治通鉴》上说,武则天趁王皇后来看她刚出生的女儿之际,亲手掐死了女儿并诬陷王皇后。孟宪实说,“事实上是不可能,史书进行了文学性的描写,时间交代不清,细节之处值得怀疑,事实上是自然夭折。杀女儿这件事不澄清,武则天的形象就立不起来。”至于“狮子骢”的故事就更不可信。唐太宗的宠马,武则天敢说用铁鞭、铁挝、匕首制服吗,孟宪实认为,这与唐高宗喜欢小鸟依人的女人不符。
至于武则天称帝的举动,孟宪实解释说:“武则天太超前了,超出了人们的想象。武则天的形象也是分阶段的,这和高宗有一比,高宗在太宗的时期,就是一乖儿子,要多乖有多乖,武则天在高宗面前是一乖媳妇,要多乖有多乖,一副没有野心的样子。因为女人要当政,她必须依靠娘家的势力,可她对娘家的势力处理得很干脆,不讲任何私情、面子,这都给高宗留下十分良好的印象。而且高宗死的时候56岁,武则天那时候已经60岁了。60岁的一个老太太,儿子都20多岁了,你想高宗能预料到这个60岁的老太太还会去做皇帝吗,所以没法观察得到。另外,当时确实比较开放,人们对于是否女人当皇帝都无所谓了。在孟宪实看来,如果从纯粹历史审美这个角度讲,出来一个女皇帝还是挺好玩的一件事。
一个采访过孟宪实的记者这么评价他:”这是个在学术上绝对靠得住的人。“这么一说,有一点倒是可以放心,就是无论孟宪实在《百家讲坛》上讲述唐史讲得让人爱听还是不爱听,他的史学专著让人爱看或不爱看,至少,可以听到和看到一个真正的史实。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