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0-27 16:20
《忧郁的星期天》(原版歌名《Vége a Világnak(世界末日)》),也译作《黑色星期天》,是由匈牙利钢琴家和作曲家雷兹·塞雷斯(Rezső Seress)在1933年创作的一首歌曲,歌词则是1935年由匈牙利诗人拉斯洛·贾沃尔(László Jávor)所写,并以《Szomorú Vasárnap》之名录制发行。1936年同时被山姆·刘易斯(Sam M. Lewis)以及德斯蒙德·卡特(Desmond Carter)改编成英文,在英国造成舆论。1941年,由山姆·刘易斯填词、比莉·哈乐黛演唱的《Gloomy Sunday》版本在美国引起轰动。
在1933年的巴黎,雷兹·塞雷斯(Rezső Seress)在与女友分手后的某个大雨滂沱的星期天,他突然灵感迸发,写下《Vége a Világnak(世界末日)》。接着的一个月,他为这首曲子四处寻找唱片出版商,却被多番拒绝,其中一位出版商人说:“并不是因为这是一首忧伤的歌曲,而是这曲子所流露出慑人心魄的绝望情感,对任何听众都没有好处。”但在几个星期后,终于有一家发行商接受了他的作品。
这首歌在发布时几乎没有引起注意,这让雷兹·塞雷斯陷入了绝望。然而,匈牙利诗人拉斯洛·贾沃尔(László Jávor)被未婚妻抛弃,陷入了绝望,他在塞雷斯的音乐中寻求慰藉,写下了歌词,歌词内容不再关于人类和希望的葬礼,而变成了一个受委屈的恋人在葬礼上从坟墓告别。“我将再次睁眼,你将映入我眼帘。别怕与我见面,我即使死亦牵念。”1935年,他拜访了塞雷斯,并向塞雷斯展示了自己的歌词版本:《Szomorú Vasárnap(忧郁的星期天)》。同年,当时最著名的匈牙利歌手之一Pál Kalmár决定在他的演出中加入这首歌,甚至录制了一个版本。
1936年,这首歌出现了两个英文版本:一个由德斯蒙德·卡特(Desmond Carter)作词,保罗·罗伯逊(Paul Robeson)录制;另一个版本则由山姆·刘易斯(Sam M. Lewis)作词,Hal Kemp和他的管弦乐队录制。前者在叙事上与拉斯洛·贾沃尔的版本相似,以相同不祥的词结束:“所有星期日的最后一个。”后者为了迎合商业性做出妥协,通过增加一段第三节救赎的歌词,为原本黑暗的旋律带来了一线光明,但在那之前他说:“我和我的心都已决定,要终结这一切。”它仍然是关于想通过死亡来逃避爱情的痛苦,但最终希望得到了恢复,爱情仍然是可能的:“梦,原来我只不过是在做梦。“
1941年,由山姆·刘易斯填词、爵士乐女歌手比莉·哈乐黛(Billie Holiday)演唱的《Gloomy Sunday》版本在美国引起轰动。该版本将因艰难的生活经历被称为黛夫人(Lady Day)的比莉·哈乐黛与这首悲伤的歌曲联系起来,无疑增加了这首歌的悲剧色彩。
此外,莎拉·沃恩、雷·查尔斯、赛日·甘斯布、埃尔维斯·科斯特洛、Björk、Diamant、Pallbearer、Christian Death、玛丽安娜·菲斯福尔、莎拉·布莱曼、Diamanda Galás、Bing Crosby、Kronos Quartet、希妮德·奥康娜、奥兹·奥斯朋、Heather Nova、Portishead、希妮德·奥康娜、Blackmailers等都曾翻唱或演奏过《忧郁的星期天》。
《忧郁的星期天》的录音版本大多数仍然是以哀怨情歌的形式演绎,倾向于表达“爱情即痛苦”的主题。在所有版本中,布兰福德·马尔萨利斯的器乐演绎是最长且最丰富的,长达12分钟,他那充满情感的萨克斯风演奏轻柔地抚摸着每一个音符,同时深入挖掘了歌曲中对爱情的毫不掩饰的渴望。
20世纪30年代末,匈牙利当局禁止播放这首曲子,这让雷兹·塞雷斯感到遗憾。
20世纪40年代初,BBC禁止在广播中播放它,认为它会破坏战时士气,后来又说只有器乐版本可以在收音机上播放(英国的禁令持续了六十年,直到大约2002年)。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它又被共产主义者禁止了八年。
《忧郁的星期天》是一首哀伤忧郁的C小调曲子。曲调凄美绵长,并以起伏不平的高调诠释了人类面对死亡的一种抗争和无奈,非常适合像挽歌一样的单簧管演奏。歌词有能通常见到的祭奠场面,葬礼进行曲。
有人把《忧郁的星期天》五十多个演唱版本划分为“原版”和“改编版”两大类,或者叫“达琳达”版和“比莉·哈乐黛”版两大类。达琳达版虽然是用法语演唱的,但它使用的旋律却是原作者的原始曲谱;而且该录音用钢琴伴奏,又用重唱(或是合唱)组来伴唱(但钢琴的伴奏很弱,可以忽略);加上SP唱片那种真实感和现场感,它的情感的确是很哀伤的,这是现代任何一个版本都无可比拟的。可是比莉·哈乐黛版却把它注入了一些爵士风味,同时打乱了原曲4/4拍三连音的音型结构,完全变了一种节奏型和味道,成了普通的流行歌曲了;虽然从旋律中还隐隐可听出一丝原曲的痕迹,但已和原曲相去太远了。同时它也加入了一个“副歌”般的主题。这首歌的旋律、歌词一直流传,成为现大多数翻唱版所采用的词曲,以于许多现代人都以为这个版本就是原版;就连翻唱的匈牙利文版(如Hernadi Judit版)虽然用拉斯洛·贾沃尔填的词《Szomorú vasárnap》,但旋律除了和原版相似之外,却和比莉·哈乐黛版一样加了一个“副歌”,所以翻唱版都可以认为是比莉·哈乐黛版的后代;除了电影《布达佩斯之恋》中钢琴、钢琴与小提琴及钢琴与声乐采用了原版旋律外,现代的版本几乎没有一个和原版完全一样的;而电影中的唱法或演奏在情感上并没有达琳达版强烈。所以将这些版本划为“比莉·哈乐黛版”类,作为这些版本的代表;原版或近似于原版的就以“达琳达版”类为代表。
有网上传言:美、英、法、西班牙等诸多国家的电台召开了一个特别会议,决议是欧美各国联会抵制《忧郁的星期天》,并将原版销毁。从此全世界所有的国家开始销毁所有有关这首乐曲的资料。世上只有两张原版乐谱(一张在美国俄亥俄州的一所音乐大学的保险柜里,另一张在作者的墓里),这不可信。由于当时《忧郁的星期天》风靡全球,卖了几千万张,政府想要销毁完是绝对不可能的,世上仍有许多人收藏(但网上的大部分是假的)。江西卫视《经典传奇》节目中播放了一小部分《忧郁的星期天》英文版。
《忧郁的星期天》被称为“匈牙利自杀之歌”,有超过200起自杀案件被归因于它,以下为部分传言。
当地
Joseph Keller是布达佩斯的一名制鞋匠,1936年2月,他在自己的寓所自杀了。当地警方调查此案时,发现Joseph所留下的遗书中有一段《忧郁的星期天》的歌词,《忧郁的星期天》一曲在这个时候第一次显示了它的魔力。
在匈牙利的一个酒吧,当乐队刚刚演奏完《忧郁的星期天》时就听到一声歇斯底里地大喊:“我实在受不了啦!”然后一名匈牙利青年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掏出手枪自杀了。这青年听的只是乐队的演奏。负责此案的女警察也自杀了。在留给警察局长的遗言里女警察这样说:“不用继续侦查了,凶手就是乐曲《忧郁的星期天》。我在听这首曲子时,也忍受不了它那悲伤旋律的刺激,只好谢绝人世了。”
美国
据荷兰报纸Argus报道,1937年,美国印第安纳波利斯州的警察突袭了一家酒吧,因为一个名叫Jerry Flanders的人付钱给钢琴师演奏这首自杀之歌,之后他喝下了一杯毒鸡尾酒。
1940年,美国纽约市一位开朗活泼的女打字员与人闲聊时,听说《忧郁的星期天》如何使人伤感,便好奇地借了这首乐曲的唱片回家听。第二天她没有去上班,人们在她房间发现她已自杀身亡(另一版本说因煤气中毒而死),唱机上正放着那张《忧郁的星期天》的唱片。她在遗书中说:“我无法忍受它的旋律,我现在只好告别人世了。这首曲子(《忧郁的星期天》)就是我的葬礼曲目。”
华盛顿有位刚成名的钢琴演奏家应邀参加一个沙龙聚会,并为来宾演奏。席间一位来宾突然接到她母亲车祸身亡的长途电话,因为那天正好是星期天,便请钢琴家为其母演奏《忧郁的星期天》以示哀悼。钢琴家极不情愿地弹了这首曲子,刚演奏完毕,便由于过度悲伤,导致心脏病发作而扑倒在钢琴上,再也没有起来。
英国
英国的一位军官在家里一个人安静地休息,无意中就开始听邮递员送过来唱盘,第一首乐曲就是《忧郁的星期天》,当他听完这首曲子以后,他的灵魂受到了极为强烈的刺激,心情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不一会,他拿出家中的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枪声响起的同时,还正放着那首《忧郁的星期天》,这也是他留下的唯一死亡线索。警方经过彻底调查和推测,结果得出一个结论:他确实属于自杀,但这首《忧郁的星期天》是间接杀手,并警告人们不要去听这首乐曲——因为警方在听这首乐曲的时候也差点有人自杀。
德国
据荷兰报纸Argus报道,一位80岁的德国老人吹奏这首歌时从七楼跳下身亡。
柏林的一名年轻人在听完这首歌后立即在家中开枪自杀;他的爱人也被发现死在她家中,附近有《忧郁的星期天》乐谱。
意大利
据荷兰报纸Argus报道,罗马的一个14岁的罗马孩子把他所有的钱都给了一直在哼唱《忧郁的星期天》的乞丐,然后跳进了河里,溺水身亡。
1935年,当地匈牙利媒体就开始将《忧郁的星期天》与自杀联系起来:一个是女管家,她在拿着这首歌的乐谱时喝下了氢氧化钠;另一个是财政部的顾问,他在出租车里用手枪朝自己的头部开枪,并在遗书中引用了这首歌的歌词。但塞雷斯在当时就对媒体关于女管家因这首歌而自杀的报道的有效性表示怀疑,声称乐谱只印了几份,一个普通工人很难得到一份。
当年《忧郁的星期天》不单发行了唱片,还在电台经常播出,听这首音乐的人大有人在,但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什么异常,也不是听了之后人人都去自杀。有些人的心理暗示性非常高,就很容易接受相关的刺激;当他接受相关的刺激之后,这时就会调动他肌体所有的防御系统作出一种高明的状态,再产生相关的反应。就是说,《忧郁的星期天》杀人,是因为一些人的心理暗示能力很强,在听到音乐还有歌词的时候,被那种悲伤惊恐的情绪所感染,所以就会自杀。
心理暗示感极强的人少之又少。但是这首歌是在希特勒上台后不久创作的,20世纪30年代和40年代是大萧条时期,另一场世界大战迫在眉睫,战争频发,很多人衣食无靠,流离失所,家破人亡。许多人经历了这些之后,就会转变为心理暗示感极强的人。《OMEGA - Journal of Death and Dying(关于死亡和临终主题的期刊)》上的一篇论文指出,由于大萧条,1930年代全球自杀率大幅上升。很可能是那些已经绝望和深度抑郁的人被这首歌的信息和庄严的旋律所吸引,而不是这首歌使他们产生了自杀的念头。1990年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世界上30个国家自杀率调查结果,自杀率最高的国家是匈牙利10万个人中有44.9个,而30个国家的平均值才10万人当中有14.42个,匈牙利比平均值高出了三倍还多。不过即便这样,但仍然不能表明这些人的选择死亡与《忧郁的星期天》有关,也没有任何调查机构提供出听过《忧郁的星期天》的人中,自杀的人数和没自杀的人数之间的比例。《忧郁的星期天》可以说是一个诱因,人们真正自杀的原因,是他们心灵的痛苦。
而到了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后,世界格局趋于稳定,天下比较太平,经济发展迅猛,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原因造成心灵的巨大创伤,环境变换之后,《忧郁的星期天》也就自然失去了杀人的魔力。
湖北长江大学大三学生陈磊(化名)在网吧听这首歌时,昏倒在网吧。在听歌之前,他先看到了网页上的简介,网页的整个色调是黑色的,旁边的骷髅头好像在给大家发出一封封的邀请书,正上方几个若隐若现的标题更是增加了网页的神秘性。单从画面上看就给人传递了一种恐怖的资讯。而网页里面的很多关于人们听完这首乐曲而自杀的传闻更是耸人听闻。不良的心理的暗示是造成这陈磊听了这首音乐之后所产生的这个反应的根源;这些网站里大量关于这首歌曲的报道都形成一种不良的暗示。
为了验证心里暗示对人的影响,长江大学心理咨询中心的老师们对该校的一百多名学生志愿者进行了抽样测试。他们把学生分为两个组,一组在听音乐前不进行暗示,而另一组在听音乐前对测试者进行暗示,让他们知道关于这首《忧郁的星期天》的故事。据调查统计,受暗示组有百分之七十三的人觉得听了这首歌后没什么反映,百分之二十七的人觉得刚开始时有一点轻微的紧张但很快消除,有强烈反映的则没有。而未接受暗示组的结果惊人的一致,没有一个人在听完音乐后有不适反映。为了进一步了解在接受暗示和没有接受暗示时大脑脑电波的活动情况,老师们还给部分学生做了脑电图的检测。结果显示,没有接受暗示的测试者的脑电波几乎没有什么异常的变化,而部分接受暗示的人的大脑则不同程度地出现一些不适情绪的脑电波。
但由于陈磊在上小学的时候曾亲眼目睹了他舅舅的弥留和去世,当时大人们的哀痛也一直深深地埋藏在陈磊的内心,所以陈磊容易受到死亡暗示。据心理学家分析,不排除儿时悲伤往事与这次晕倒的关联。心理障碍源于不良的认知方式和对事物歪曲的认识,也就是说陈磊对死亡音乐的恐怖是由于他对这首音乐的歪曲认识所造成的,只有改变这种错误的认知才能从根本上消除恐惧。经过长江大学心理咨询中心老师们的五次心理治疗后,陈磊逐渐不再害怕《忧郁的星期天》,消除了对自杀的恐惧。
《忧郁的星期天》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也许刚好有一些自杀事件与其相关联,再加上某些人的恶意炒作,从而夸大了其效果。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是抵制不良心理暗示的最好方法,当出现不良暗示的时候最重要的是认识其中的道理,主动进行自我调整,并及时进行心理治疗。由于国人对心理问题有偏见,对自己的心理问题往往羞于启齿,容易使本来很简单的问题结果造成很严重的后果。
网上关于《忧郁的星期天》的故事的真伪难以考证,中央音乐学院、北京电影学院、北京大学、中科院心理研究所以及北京危机干预中心研究音乐、心理学和预防自杀方面的专家一致认为,仅凭一首乐曲是不可能让人产生自杀念头的,人们(特别是网上)对《忧郁的星期天》的评价存在误区。
图书《忧郁星期天》
尼克·巴科夫对匈牙利十分着迷,特别是《忧郁的星期天》的故事及其背后的因缘,以这首歌为创作灵感,撰写成小说《忧郁星期天》。
电影《布达佩斯之恋》
《布达佩斯之恋》根据尼克·巴科夫小说《忧郁星期天》改编,讲述了战时的一个三角恋故事。
电影《梦魇迷宫》
《梦魇迷宫》以这首歌为主题,影片结合了科幻元素和都市传说,描绘了人们在听到这首歌后相继死去的情节。
电视剧《巴比伦柏林》
立陶宛歌手Severija Janušauskaitė演唱的《忧郁的星期天》俄语版本被用作德国电视剧《巴比伦柏林》的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