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1-12 16:11
李顺亮(1952.12.11—),山东烟台牟平人,喜爱油画。 先后毕业于山东五七艺术学校(今山东艺术学院)美术队与山师大美术系,曾在西南师范大学美术系油画助教班进修,现为菏泽学院美术系副教授、山东美术家协会会员。30多年来一直对保罗·塞尚、莫兰迪、贾科梅蒂、巴尔蒂斯方向的绘画艺术情有独钟,自认为他们的绘画在其精神上与东方的绘画艺术不谋而合。
1.《色彩写生教学刍议》发表于《美术观察》总第29期1998年第4期;
2.《途径与意义——塞尚与贾科梅蒂的晚期绘画》发表于《美术观察》总第30期1998年第5期;
3.《途径与意义——塞尚与贾科梅蒂的绘画的趋向》发表于《画廊》总第67期1998年第2期;
4.《废墟上的希望之光——基弗绘画艺术的魅力及其他》发表于《美术观察》总第39期1999年第2期;
5.《不可言说的言说——巴塞利茨的艺术》发表于《齐鲁艺苑》总第65期2000年第2期;
6.《整体性观念与写生性油画色彩的关系》发表于《美术观察》总第188期2011年第04期;
7.《塞尚晚期三幅水彩画的表面》发表于《中国油画》总第144期2011年第3期;
8.《殊途同归——塞尚与黄宾虹的绘画艺术》发表于《国画家》总第112期2011年第4期;
9.《为塞尚辩护——与河清先生商榷》发表于《齐鲁艺苑》总第121期2011年第4期。
李顺亮作品 发表于《中国油画》2012第4期;
油画《大洼风景》发表于《美术观察》2009年第08期;
油画《峨庄》发表于《美术观察》2011年第04期;
油画《峨庄山路》发表于《美术观察》2011年第09期;
油画《菏泽风景》发表于《美术观察》2011年第11期;
李顺亮油画作品 发表于《中国艺术市场》总23辑;
油画《土地》发表于《艺术天成》2012年1-2月刊总第17期。
我何以着迷于保罗·塞尚的绘画?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画画是几乎人人都可以做的事,人生来几乎没有不喜欢画画的,画好画坏则是另一回事;而画画也是可以独自一人做的事情。我有幸考入省五七艺术学校美术队,在自己不幸的人生之中有幸地遇到了让自己感动的老师:教我们素描的赵玉琢老师时常挂在口头上的那句对什么是“整体作画”的解释的话:“画画过程在任何时候止笔,画面都必须是完整的”,这让自己第一次认识到了什么是“整体”,尽管自己一辈子都做不好却也受用了一辈子;李广元老师对于画画说得最多的就是“感觉”,而我后来在阅读贾科梅蒂对塞尚评价的对话中得知,他无限热爱塞尚的原因是,在整个美术史中塞尚是“第一个对感觉感兴趣的人”。如果说前面的老师给予我的是理论上的教诲和启示的话,那么刘元声老师给予我的在很大程度上则是实践上的。许多人都说他画的画很“洋”,但当你真的面对他作画时,给你的感觉却是很“土”。他画画从来没有那种所谓的“光源色、环境色、固有色”的概念用色,有的只是整体视觉感觉的真实,正是这种整体视觉感觉的“真实”,所以对于受过“光源色、环境色、固有色”理论概念蒙尘的人来说就觉得“土”,却时而又觉得“洋”。这“土”与“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整体视觉感觉”的“真实”。也正是这种“真实”才使得我在事后接触到马蒂斯的绘画时产生了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让我很快地爱上了马蒂斯的绘画,在马蒂斯绘画的基础上,让我认识到了保罗·塞尚的绘画。
塞尚的绘画拒绝文学性的参与,拒绝人物之间情节的描述,拒绝“想象、构成和创造”,而是“客观地”观察和有序地“登记”自然所给予视觉的色彩感觉。像塞尚那样“客观地”观察和有序地“登记”自然所给予视觉的色彩感觉是非常艰难的一件事,正如罗杰·弗莱所描述的那样:“对他来说,构图最后的综合从来不会在瞬间完成;毋宁说,他以极度小心趋向它,追踪着它,仿佛一会儿从这个角度,一会儿又从那个角度来趋近它,总是担心一个不成熟的界定会从其整体的复杂性当中夺取某种东西。对他来说,综合乃是通往他永远在不断趋近而永远无法抵达的东西的渐近线;那就是现实,无法完全实现的现实。”这种“永远在不断趋近而永远无法抵达”的状态难道不正是人生追求的缩影?“……在自然现象的背后是什么?或者没有任何东西,或者是一切。”(塞尚语)这种视觉感觉并不表达什么,正如东方的太极图并不表达什么一样,它却表达了一切。这样的境界难道不是即便终生失败也值得追求的境界?
黄清华/文
我大学的老师,我的人生导师在我看来是最伟大的人,他的名字叫李顺亮。因为他是一个耐心极大的人,是一个殉道者,是一个谦虚学习的人。
我和李老师的情谊颇具戏剧性(在我看来,李老师肯定持不同的观点),因为我的专业是美术,李老师教我们理论和色彩课。我入校时自认为自己的色彩画成绩很好,对于李老师教授的绘画方法具有很强的抵触情绪,由于自己的无知,我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进步。后来,由于我需要回家帮助母亲收割小麦,请假没有得到系领导的批准擅自回家了几天,这几天正好是色彩课的考试,回来后主动补交了一张,没想到李老师拒绝了我,结果我的色彩课只能得到零分。因为那件事背地里可没少骂过李老师,对他主张的各种教学方法进行抵抗,依然我行我素。李老师则像平常一样和蔼的对待我,也坚决的对我进行改造,并采取迂回的方法,比如通过我同宿舍和我关系很好的同学表扬我的某一个优点等,渐渐的我没了抵触情绪。终于在外出写生的一段时间中点化了我的固执和头脑,我的色彩课才有了很大的进步。后来在毕业创作中,李老师亲自帮我选题材,进行毕业创作的指导,并获得了油画创作的优秀奖。在校学习的过程里李老师极大的鼓舞着我,直到现在我还坚持着对绘画的热情,虽然我还受到生活的压力碌碌无为,但是我找到了自己的梦想,并一直为梦想努力着。
在我毕业后的日子里,李老师对我的教育一直是我主要的精神食粮。很庆幸我母校所在的城市比较落后,李老师有时需要的书籍在他那儿买不到,我总是很热情的到北京各大书店搜寻,找到后我便以最快的速度阅读完后再给他寄回去,每次都能发现我未知的空间和思想的高度。李老师也经常给我建议读好的书籍,在绘画的认识上给予不断的指点。如果不了解李老师的世界观(我理解的他的世界观是自己的渺小无知和真理的存在),你很难想象他的谦虚程度和对别人的无私的信任和帮助。
还有一件事一生都值得我去回忆,春节,带女友回老家结婚,前夜住在李老师家(家乡的风俗清早回家,当天晚上被挽留住在李老师家),于是有了和李老师长谈的机会,当我谈到我结婚时,李老师知道我有个让女友穿上漂亮的婚纱去教堂接受牧师的祝福(我不是基督徒,只是感觉那样的婚礼很神圣)的想法没有实现时,李老师说应该早告诉他,他可以和牧师提前约好。知道来不及后,李老师从书架上找到了林语堂的一本书,不由分说的读了起来,文章大意是这样的:一对年轻人准备结婚前,一个老者对他们进行的质问,比如对婚姻生活的理解程度,对双方身上毛病的容忍够不够,对生活中琐碎事情的进行怎样处理,生活没有激情后双方的心理准备等等。李老师几乎一口气铿锵顿挫的读完,就这样我们受到了这个特殊牧师特殊的祝福和忠告,那个时候我真的能感觉到神的光芒照耀到了我的灵魂。
因为受到李老师的影响,我可以很自豪的说我的生活是有质量的,是一个有着梦想的人,并知道我的渺小所以我一生都会像李老师一样的谦虚学习。很感谢上帝通过李老师给了我一些光芒,很感谢李老师,一个真正的传道者。虽然李老师在油画界不为人所熟知,但是他一直都在坚持真理的传播,你如果能认识到自己的无知,你就是他的朋友。
在人生道路上能遇到一位引路者是何等的幸运,谢谢您李老师。
——节选于黄清华:《写在教师节这天的最后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