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9-05 18:50
杨班侯(1837年-约1892年),本名钰。永年广府南关人。杨露禅次子,相貌清矍,富有臂力,自幼得父真传。有宿慧,多心得,善距踊,类猿猴,精太极大杆术,得其拳法之奥,坊间传闻能以空击人。咸丰时,进京随父传拳。光绪年间,杨在瑞王邸为教师。当时有雄县刘某,精技击,善硬功,体干魁梧,赳赳然武夫也。尝以掌击巨石,立碎,以两指挟制钱十枚,捏之皆碎,两臂之力何止千斤。杨在王府为师,名噪一时,刘某忌之。一日,杨与友饮于市,友问曰:“公孰胜于刘公?”杨笑曰:“刘公胜我,弗如也。”适刘之徒过侧闻之,反其语而告其师。刘愤渴杨,不遇。及杨归家,家人语之,杨遂访刘于寓。刘既名震首都,凡技击家均不敢与较,以其膂力过人,恐有伤亡。而杨特伸一臂于案上,令执之。刘力握杨腕以折之,杨轻举其臂,而刘之足离地者已尺许,杨作白鹤亮翅式击之,刘躇仆于丈外。刘不服,更与之约,及期并至,适下阶,杨前刘后,刘乘势握杨额,杨一手按刘手,作闪通背之势,将刘从其顶上掷于阶前三四丈许。刘惭,更与杨约,较杆术于某戏院,及期杨至,而刘竟失约。当时观者如堵,杨作壁虎功于楼上以谢之。遂访刘于其寓,寓主人谓曰:“昨己携其徒潜归矣。”返里后,在家设场授徒,庚子后卒。有“清告授武德骑尉赏戴蓝领”神主牌位。子一,名兆鹏,务农于家。其徒名著者有凌山、万春、全佑、王茂斋、牛连元、教莲堂、陈秀峰、张信义、李连芳、张印堂、李万成等。
杨钰(1837-约1892?),字班侯,杨露禅的次子。生于道光十七年,自幼随父习太极拳术,终日孜孜苦练,不间寒暑。但是露禅课督严厉,不使少息,经常受体罚,几乎想逃跑。根据河北永年县志记载:杨班侯像貌清瘦,富有臂力,幼承严父真传,学武悟性极高,腾挪跳跃,象猿猴一样,尤其擅长太极大杆技术,掌握了太极拳的奥秘。他继承了乃父衣钵,武功卓绝。约在清咸丰六年(公元1856年),19岁时只身来北京,先跟其父杨禄禅在端王府教拳。一说在淳王府内教授其子侄习武。后在北京新桥香饵胡同设场授徒,因不被时人所识,又没重视其攻防作用,一度被冷漠。后经杨露蝉亲临指导,自此杨氏太极拳播传于北京市井,渐及全国。
班侯性格刚烈,脾气暴躁,好打不平,善用散手,屡挫京师强梁,年尚未满二十,已经是名满京华。尤其是拳击雄县刘武师和北京西四牌楼比武教技两件传奇轶事,至今人们尚津津乐道。
后到清政府旗营任教官,得授戴蓝翎武德骑尉一职。
杨班侯在武林声名鼎盛时突然从武坛上隐退,就又给这位传奇式的人物增添了几份神秘色彩。
据李万成(1872-1947)(该母为杨班侯养母)说‘英法联军进北京,到处烧杀淫掠,无恶不作,使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惨遭杀害,积尸塞路,血流成河,激起了杨班侯的无比仇恨,当时他在清军当教官,便率领爱国清军与人民自动联合起来,并肩英勇顽强地抗击侵略者,在战斗中杨班侯施展绝技,挥舞大刀从敌军中杀进杀出,打死打伤侵略者多人,给敌军以重创。
当时,23岁血气方刚的杨班侯,在清军旗营任职,故率爱国清军抗击侵略者,当为可信事实。
清政府腐败无能,对外采取屈膝投降的政策,对内横行霸道,欺凌百姓。清军看杨班侯毙杀了洋人,闯下了大祸,也不敢留用他了,杨班侯一气之下,便回到家乡。他回到家乡不忘国耻,提倡国民练武强身,以备御侮雪耻,把一身绝艺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家乡人民’”这种传说主要流传在杨班侯家乡一带。
为备御侮雪耻、弘扬国术,终日教授弟子积劳成疾,以及眼见报国无门而国家屡遭外侮,一腔热血却常遭当道苟且者冷落,心中长期压抑郁愤,遂于1892年左右在家乡病故,终年55岁,葬于永年县阎门寨。此处我想说明一下,各家写书提到班侯公的卒年,是以其去世时儿子杨兆鹏尚在襁褓中确定。但永年县志又提到“庚子后卒”,大家略知历史都了解清末的庚子年,公元1900年,这年发生了很多影响中国深远的大事件。所以还请考据家们努力查证,因为中国的武术受封建社会和统治者的困扰侮蔑太久了,其历史实在是云笼雾罩,难窥真貌。中国的武术太缺乏一部有力的信史!
他所传授的最得意弟子为陈秀峰、张信义、冀老福、教练灯, 李万成。他所传授的太极拳系列拳架有大架、中架、小架、快架、提腿架、撩挎八卦掌、四路炮捶、十三路炮捶、四玉捶、散手、一时短打及丹田功,至今仍在他的家乡永年县一带流传。
清光绪年间,杨班侯在端王府当太极拳教师。当时北京有一名叫“雄县刘”的武师,精于技击,体格魁梧,经常表演掌击大石,石随掌碎;用两个手指夹着数枚铜钱,奋力一捏,钱成碎粉。估计两臂力逾千斤。刘师傅亦在北京某王府中教拳,听到杨班侯被称为“杨无敌”,心存嫉妒,极不服气。
某日,杨班侯与朋友在街上饮酒,席间一朋友问杨班侯,如与雄县刘师傅比艺,那一个赢?杨班侯笑笑:刘师傅赢,我比不上他。刚好刘的一位徒弟在旁边听到竟向刘师傅诳称,杨班侯自夸功夫高明,如果比武,师傅一定败于手下。刘师傅不知有诈,怒气冲冲闯到杨家,适值杨班侯外出,及至杨班侯回家后,家人将刘师傅上门之事相告。于是,杨班侯登门向刘师傅拜访。二人相间,话不投机,迫于无奈,伸出一手臂放在桌上说:尊驾有千斤力,如拿住小弟的手臂不能动弹,当即认输。刘师傅用力握住腕部,拟施杀手,谁料杨班侯得力借力,手臂轻举,即将刘师傅两脚提离地面尺余,全身力气均用不上了。再度交锋,杨班侯以“白鹤亮翅”招式将刘师傅打出一丈外倒地。刘师傅两番受挫,仍不心服,要求到院中比试。二人走下台阶时,刘突然向杨班侯额头击下,杨班侯反应奇快,按住刘手,以“扇通臂”招法将对方掷到阶下三四丈远,刘师傅从地上爬起来,面有愧色,还是不服,坚约杨班侯改天在某戏院再比杆术。
到了约定日期,杨班侯来到戏院,等候多时,仍不见刘来践约。后来听说,刘师傅已与徒弟在前一天悄悄离京城返回老家。自此,杨班侯的名声更响了。
从县志记载这则比武事件来看,杨班侯艺高胆大,是有争强好胜之心的,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要吃武术这碗饭,实在不得已而为之。但一些人在文章中却将杨班侯写成动辄出手伤人,未免夸大其词。县志所记载的客观事实,道出了杨班侯的高尚武德及在比试交往中的处事原则。
县志记载了杨班侯教授徒弟张信义练拳的情况:张信义是杨班侯的同乡,聪明灵敏,十分崇拜杨班侯高超的太极拳艺,多次要求执弟子之礼。杨班侯见他能诚心求艺,答应收他为徒,张信义跟杨班侯学艺十年,拳、剑、刀、杆已得真传,只有“炮捶”尚未学到。
有一次,张信义悄悄来到杨班侯家门口,听到房里有雷鸣般的声音,引以为奇,推门进去,看见杨班侯在练伏虎式,拳动声发,气凌山岳。张信义明白了雷鸣之声是老师出拳所发,马上跪地求教,杨班侯便先授以握拳法,再教他送拳法。张信义苦学半年,渐有所成。一天,杨班侯询问张信义练到什么程度,令他在距离土墙一丈左右“送拳”。张信义发拳向土墙冲去,墙泥随拳势纷然而落,杨班侯说了一声孺子可教,乃将拳中的奥妙尽予传授。
过了一年多,杨班侯检查张信义的拳艺,功力与前无异,未见有若何进展,拳声不象雷鸣。杨班侯亲作示范,在五丈外发劲送拳亲作示范,在五丈外发劲送拳击向土墙,土墙应声震动,摇摇欲坠!
杨班侯向张信义指出:练拳下了功夫,但效果并不明显,可能是先天不足或溺于酒色之故。到底原因何在?必须反躬自问。张信义一时为之语塞,只好继续苦练,但仍是依然故我,迄无寸进。以后,张信义不再向人夸说和表演这方面的技艺。
从以上记载中,足证杨班候的功力实在不可思议。五丈以外将土墙击得摇摇欲坠,发出雷鸣之声。这就是武坛后人所说的凌空劲。以今人眼光看来,是否有夸张的成份,难作定论。不过,按县志文体的性质,应是真实的。因为记载中没有“传说”、“据说”的词句。
当时北京有一人,号称万斤力者,自言曾打七省擂台,未逢敌人,尤其擅长硬功,能够以双手搓石成粉。他在北京四门贴上贴子,扬言必败杨家父子,态度十分猖狂。班侯闻言甚怒,相约于某日在北京西四牌楼比武。
至期观者数千人。班侯骑一白马,缓缓而来,万斤力者早在那里等候。只见其身材魁梧,虎背熊腰,一望而知力大无穷。班侯身材瘦削,长袍马褂,文质彬彬,貌不惊人。
对方一立势,发声如雷,气势如虎,咄咄逼人。观者皆为班侯捏了一把汗。此处原有一块巨碑,高一丈六尺(约5.28米),宽四尺(约1.3米),厚二尺 (约0.6米)许。班侯立身站于石碑前。万斤力先发招,一记“黑虎掏心”向班侯当胸一拳。班侯微微侧身一闪,万斤力力大势猛,一拳击中石碑,巨碑碎为数块。观者骇然心惊,以为班侯有性命之忧。万斤力一击不中,复向前进身,直取班侯面门。班侯一声大喝,举双手向上一分,万斤力仰面跌出数丈开外,摔得头破血 流,半天爬不起来。班侯微微冷笑,在观众的一片喝彩声中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