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8-13 09:01
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1922年3月12日~1969年10月21日),美国作家,美国“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人物。他的主要作品有自传体小说《在路上》、《达摩流浪者》、《荒凉天使》、《孤独旅者》等。
1922年3月12日,杰克·凯鲁亚克(Jack Kerouac)生于美国马萨诸塞州洛威尔城,是加拿大法国移民列奥·凯鲁亚克和加布里尔的第二个儿子,排行老三。1939年,从洛厄尔中学毕业。
1939年~1940年获哥伦比亚大学足球奖学金,在纽约霍雷斯·迈因预备学校读预科。1940年~1941年进入哥伦比亚大学本科学习。
1942年~1943年在美国海军服役,被以精神病为由除名;后在商船上当水手,随船队去英国利物浦。
1944年认识卢西·卡尔、艾伦·金斯堡、威廉·巴勒斯;涉嫌参与卡尔杀人案;8月22日同第一个妻子埃迪·帕克结婚。
1946年~1948年写作小说《镇与城》;在纽约同尼尔·卡萨迪相识。1948年同作家约翰·克列农·霍尔姆斯(John Clellon Holmes)相识,提出“beat generation”(垮掉的一代)这一名称。
1948年~1950年开始写作《在路上》,第一次同卡萨迪(《在路上》主人公狄安原型)横越美国,最后到达墨西哥城。1950年《镇与城》出版,与第二任妻子哈维蒂结婚。
1951年2月~3月,阅读巴勒斯小说《贩毒者》以及霍尔姆斯的小说《走》手稿。4月,在纽约公寓内的一卷打字纸上写出了《在路上》。10月,提出“自发式写作”方法,开始修改《在路上》。
1951年~1952年在纽约和旧金山写作小说《戈迪的幻想》。1952年在墨西哥城写作小说《萨克斯医生》。1953年在纽约写作小说《玛吉·卡萨迪》和《地下人》。
1954年在纽约和加利福尼亚开始研究佛学,在旧金山写成诗集《旧金山布鲁斯》。
1955年写作《墨西哥城布鲁斯》,在墨西哥城开始写作长篇小说《特丽斯特莎》。10月3日,同金斯堡等出席旧金山“六画廊”诗歌朗诵会,金斯堡朗诵《嚎叫》,大获成功。
1956年在墨西哥城完成小说《特丽斯特莎),在北卡罗来纳开始写小说《杰拉德·的幻想》,在华盛顿州和墨西哥城完成长篇小说《孤独的天使》第一部。金斯堡的诗集《嚎叫及其他》在城市之光出版社出版。
1957年3月到法国和英国作短暂旅游。《在路上》由纽约维京出版社出版;在佛罗里达开始写小说《达摩流浪汉》。1958年~1960年写成小说《孤独的旅人》手稿。
1961年在新墨西哥城完成小说《孤独的天使》第二部,在佛罗里达写成小说《大瑟尔》。1965年在佛罗里达写成小说《萨托里在巴黎》。1966年5月同母亲迁往故乡洛厄尔,11月9日同第三任妻子斯特拉结婚。
1967年在洛厄尔写作小说《杜鲁阿兹的虚荣》。1968年尼尔·卡萨迪死于墨西哥。到欧洲作短期旅行。
1969年10月21日病死于佛罗里达州圣·彼德斯堡。
凯鲁亚克的小说大多数如实描写小人物的生活和精神风貌的,突出“个人”及“个性”,个人层面的忏悔在小说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如《在路上》,小说本就是一部内涵丰富的作品,其中饱含着那些生活在混乱时代的美国年轻人的复杂的内心情感:迷惘,寻觅,失望,短暂的亢奋,长久的悲伤,而始终存在的,还有永恒的忏悔。当然,仅这部小说中所包含的忏悔意识,也是复杂的。因为小说主人公和他的朋友们,他们的生活是混乱的,而他们的思想更是混乱的。
凯鲁亚克作品中的人们,他们通过探索找到救赎自己的方式。他们上路浪荡,希望在路的另一端找到新的信仰。他们将眼光投向神秘古老的东方禅宗,希望在参禅打坐中远离世俗、获得宁静和捕捉心灵的顿悟;他们亲近自然,在一花一草一木中体验着生命的本真。虽然他们的自赎之路由于各种原因并未最终使他们远离混沌迷惘的状态,并未使他们发生质的改变和超越,但是他们至少敢于做自我,敢于找到真实的自我,为寻找真我而付出艰辛的寻找过程。
凯鲁亚克作为“垮掉的一代”的代表作家,其作品中流露的深沉的忏悔的意识,代表着整个“垮掉的一代”的内心的忏悔。他曾经也说过,他们基本上是“宗教的一代”,只是希望在路的另一侧找到信仰。凯鲁亚克及其笔下的人物反思、反叛、愤怒、悲哀,都暗含着一种忏悔的意识:对自身的忏悔,忏悔于自己的行为的放纵,逃避责任,不懂珍借,又忏悔于自己现实生活的潦倒,半辈子漂泊流离碌碌无为;对自己所在群体、所在的国家、所处的时代的忏悔,忏悔于这是一群没有希望的垮掉的年轻的群体,忏悔于这是一个没有自由和平等可言的国家,忏悔于这是一个混乱的不给人以安全感的时代。
凯鲁亚克深受超现实主义的影响,推崇非理性和潜意识,爱好描写梦魔、幻觉和错觉。在这基础上他独创了“自发性写作”技巧,并且影响了许多“垮掉派”作家,“自发性写作”成为垮掉派作家们的核心原则。
杰克·凯鲁亚克创造了全新的自发写作手法—“狂野散文”,颠覆了传统的写作风格,注重作品的自传性,创作了一系列情节随意散漫的“生活实录”小说。小说创作成为作者自发的一种反抗虚无感和绝望感的战争,以其离经叛道、惊世骇俗的生活方式与文学实践给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主流社会文化带来强烈的冲击力和震撼力。
“他只是陈述,而不是传达,是闲谈而非写作。一如过去像他们那样过流浪生活的人,他们在创作上的努力都消耗在努力冒充创作上。这就像烹调术一样,做出来的东西当天就吃掉了,剩下来的只是一股淡淡的香味。而且他们重视自然,流露出这种差不多毁掉惠特曼大部分诗作的风气,使严肃的创作难于有成。他们的文体可能有助于美国日常语言的发展,却不能对美国文学有所贡献。它既艰涩又不清楚——是一种个人的、散漫的、愤世嫉俗而感伤的文体。”(美国学者马库斯·坎利夫评)
《在路上》出版后,因其离经叛道的主题,也由于凯鲁亚克即兴式的自发性写作手法,招引了少数批评家的抨击。凯鲁亚克被指责为真正的神经错乱、综合性病症的牺牲者,鼓吹欺骗、犯罪,作品毫无意义,犹如垃圾,等等。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作为“垮掉的一代之王”的凯鲁亚克其人其作,特别是《在路上》,已愈来愈受到公正的评价。由于其自发性写作手法,批评家们习惯于把《在路上》归入现代主义作品。其实,一部文学作品到底属于什么主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在文学发展史上的地位。《哥伦比亚美国文学史》,在涉及美国50年代重要作家时,把凯鲁亚克列入其中(其他还有弗纳里·奥康纳、威廉·巴勒斯、约翰·巴恩、纳博柯夫、马拉默德,等等)。它这样写道:“(他们)惊世骇俗地反传统文化,针对当时的美国社会思潮,表达了一种同社会准则及社会情势相对立的疏远异化意识(个人的、政治的、经济的、文学的,等等),而正是这种情势削弱了语言的力量及其丰富性和感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