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广财

更新时间:2024-01-09 10:59

林广财(Ngner-Ngner),台湾排湾人头目,知名少数民族歌手。1999年加入因921地震救灾而成立的“飞鱼云豹音乐工团”,将音乐与台湾少数民族运动结合。多年后,因一曲《来苏》而成名的林广财回到部落,重新跟父母和部落老人家学习古调。2011年成为了金曲奖最佳少数民族歌手的获得者,与胡德夫云力思并称为“台湾当代最美的声音”。

个人履历

1962年出生于屏东县玛家乡佳义村的林广财,族名Ngerenger,属于tjaljimarav家族(父)与kazangiljan家族(母)。他的成长岁月,见证了部落文化的荣耀与式微。伴随部落制度的解体,并不只是“贵族”的衰落,而是整个台湾少数民族在战后台湾经济发展中,被席卷而入社会底层的命运。

林广财十六岁离家到平地,做过搬运工、绑铁工,跑过远洋,进过林班……在都市流离的生涯中,林广财唯一保有的家族的特殊财富,大约是那自小缭绕耳边的古调。古调就是台湾少数民族的史诗,传颂古调,因而是家族的重要职责之一。林广财无疑得天独厚,何况,少年林广财已经有清亮辽远的歌喉和令人赞叹的歌唱才能。

在1960年代末期炫目的现代社会和它的时尚,早已俘获了部落少年的心。都市夜晚的工地上,与朋友们弹着吉他纾解乡愁的林广财,唱的是流行歌曲,是林班歌。林广财说,少年时在部落里和朋友们玩,会唱大哥哥们唱的林班歌;服役退伍后一度跟着爸爸去林班工作,意识到音乐是另一种语言,不同族的人,听不懂话,却可以用音乐唱和。诚然,林班歌就是这样从高山林班地传回部落,又被年轻人带去都市,不断地流传、修改、丰富、再创作,成为流落在外的台湾少数民族各族共同的“音乐之声”。

1999年台湾921大地震,林广财加入由台湾少数民族和汉族共同组成的“部落工作队”,到南投县仁爱乡山里的部落去救灾。救助工作告一段落,大家商量着举办一场部落音乐会来鼓舞士气。既然是部落音乐会,何不唱母语的歌?谁会唱呢?就有了云力思的《泰雅古训》和林广财的《来苏》。林广财源自家族自小的熏染,而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在正式场合唱过古调!进而走入台北的广场音乐会,为城市观众和唱片公司瞩目。

林广财回忆那时的盛况,“我们唱古调,为中原部落一位独居老妈妈织的布义卖,结果卖了三十几万(新台币)。”一位唱片公司的总经理,爬到灯架上看他们唱。

寻找回来的古调,直接促成了“飞鱼云豹音乐工团”的成立。团员上山下海采集古调;在全台湾的部落举办了大小数十场音乐会;用工作坊的方式,制作了“黑暗之心”的系列专辑,然后在台北街头卖。“从音乐上所赚得的一分一毫,除了维持音乐工团本身必要的开销之外,便是反馈到台湾少数民族运动去。”

在林广财的家乡,很多人以他为标竿,来跟他学习古调。许多小学,开始有了以唱古调为主的学生合唱团。孩子们通过学习古调衔接文化之根,也以此走出家门,与外面的世界交流。古调,凝聚了少数民族孩子的民族自信。

如今,部落工作队依旧致力于推动、支持少数民族学校的古调、传统技艺的教习。古调,真的成了台湾少数民族再出发的文化基点。对音乐工团和部落工作队来说,这是十年坚持的最大成果。

而对于林广财来说,寻找回来的古调,何尝不是为他开启了通往自我、家人、祖先和族群的生命通道。那年的台北街头,音响播放着《来苏》,在旁边卖“黑暗之心”的林广财,“哦!听了怕有一千遍”。

此后,林广财开始跟随父母和老人家重新学习、采集古调。在很多音乐人的眼里,林广财歌唱的天赋之高,是不世出的,这一才能,当他遇到古调时,得以最淋漓尽致地发掘和展现,因为这是一个人的天赋与其诞生、滋养的土壤的重新相遇。

林广财一直是个体力劳动者,真正的素人歌手,不会记谱,很多即兴而发的动听旋律,因此很可惜地散失,但或许也因此,他的歌唱不曾被商业化地“清洁”。他演绎的古调,保留着部落草木烟火的气息,保留着思之的祖灵之光,也保留着面对沧桑与沉重。

2000年《来苏》选入专辑《原浪潮-Het Eyland Formoa》;

2003年身为飞鱼云豹音乐工团之一,出版黑暗之心系列专辑《十字路口》等;

2010年在台湾出版个人首张音乐专辑《唤回·排湾》;

2011年在大陆出版个人首张音乐专辑的引进版《百年排湾风华再现》。

个人作品

《荣耀家族》

林广财首张个人专辑里唯一的自创曲目,也是《百年排湾》的序幕。那充满力度、庄严、骄傲、却又有着某种莫名的悲怆与紧张感的旋律,就这样从心底流出。“我们是kazangiljan家族,名满四方。我们是kazangiljan家族,至高无上。”林广财仿佛是站在遥远的山上歌唱,引我们循歌声而去,歌声愈来愈亮:荣耀的kazangiljan家族,带我们回到排湾族自由自在的往昔。

《Lumi》

一声Lumi响起时,仿佛是林广财呼唤着族人,来到他们中间,在丰年祭上,领唱这首古老的歌谣。从前,七、八月小米收获,部落要举行十天左右的欢庆仪式,这是岁时最大的祭仪,也是部落“历史教学”的现场。Lumi是起调的虚词,围绕着丰收的喜悦,对祖先和神灵的感念,歌词即兴而发,在一人唱、众人和的反覆吟咏中,劳动与生存的诗性得以最自然的呈现。“来吧,我们来唱祖先的歌谣,一唱再唱,多美好。不要忘记今天的歌声和欢笑。让祖先的故事,永远流传。”

《珍重》与《凉山情歌》

都是产生于1970年代的都市林班歌。它的另一个名字是,“流浪者之歌”。

“别了故乡,别了情人,当你明晨醒来,我已流浪在台北。”其实流浪者挥之不去的哀愁,不只因为离别。猎人的后代置身水泥的丛林,那里有某种源自文化记忆、流浪者自己也未必分明的错乱和迷惘。的确,少数民族与乡村子弟一样在资本结构的驱动下进入都市,但在台湾少数民族少年,出走,还隐藏着猎人本能的冲动,也因此产生更为复杂的悲剧意涵。

一个部落少年,十五六岁了,意味着什么?要出去,打猎也好,出草也好。要用猎物,或敌人的人头,来宣告自己的“成人”。“在这个年龄,不出去不行。”

就像《珍重》这首歌的内容一样,在过去,台湾少数民族小孩初中一毕业(或没毕业),背起行囊加上一袋白米,就上台北去了。到了台北,找一位较年长的族人投靠,奉上一袋白米换得一席睡觉之地,开始外出找工作。卡车捆工、工地搬运工、板模工、搬家工………幻想着有一天衣锦还乡盖房子成家(爱人),获得幸福(猎人地位)。这也是林广财的真实写照。

我的爸爸妈妈叫我去流浪”,其实潜意识里就是“过了少年阶段了,该去打猎了”。只是,传统的狩猎文化闯进功利的都市丛林,悲惨的故事就会一直发生,便有了这样遍体麟伤的台湾少数民族悲歌。

流浪到台北的少数民族,在鹰架上和矿坑里拼掉了青春,1990年代中期开始,开始返乡了。靠劳动力赚取外汇的时代快要结束,残留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转向了外劳,被一脚踢开的少数民族,不得不重回部落。林广财亲身经历了这样的二十年。

《凉山情歌》也是一首流传很广的歌,台湾很多红歌星都唱过,而林广财,以他对族群文化传统的思慕,以他所亲历、见证的台湾少数民族一代青年的命运,唱出“走了一步眼泪掉下来”,唱出了,这眼泪的重量。

《采花生》

是一首劳动之间唱的歌,曲调虽是自古以来流传,歌词却看个人的即兴才能,往往是你一言我一语,充满了谐趣。在录制现场,来做林广财和声的的排湾族人,一唱起这首歌,立刻进入了他们自己的生活感觉,“唱着唱着会自己笑起来。”

《颂赞歌》

是年轻人聚会时互相的夸耀和打趣,同样有许多即兴。那天在现场的,除了排湾族的朋友,还有卑南族卡地布部落的智伟,于是在林广财的歌声里出现了“卑南族人多帅气!卡地布人最勇猛!”荒井和林广财多次合作演出的默契,得以创造一个生动自由的歌唱空间。许多小即兴,都被不加修饰地保留下来。

《咿呀伊》《战歌》《来苏》

最后三首经典古调,《咿呀伊》、《战歌》和《来苏》,荒井称之为《古调三部曲》,“好像交响乐的三个乐章。”在这里,将前面所有歌曲的味道,以及林广财的音乐带给荒井的感受,重新统合。

只用人声,一个排湾青年在歌唱美丽又惆怅的恋情,给我们重温排湾情歌的千回百转与韵味悠长。配器是很小的、隐隐的打鼓声,是为了后面《战歌》的鼓声做铺垫。隆隆战鼓响起时,来到了《战歌》那山雨欲来、剑拔弩张的古排湾战场。“长老过世的时候,我是第一个跑到他门前哀悼的勇士。”长老过世时,有人在山上发出某种“呜——”的声音报讯,每个听到的排湾战士,会立即装备自己,佩刀出发,跑到长老家集合。长老是被敌人杀死的吗?那么长老的死讯,就意味着一场战争的警报!在这首歌里,有着排湾族人的所崇尚的机智、勇猛和保卫部落的责任感。

第三乐章,《来苏》,林广财的成名曲,是让荒井,也让林广财倍感压力的歌。《来苏》是一首表达思念的歌,“啊,那个寂寞的人啊……怀念你的心情,就像山上的老藤,紧紧缠绕在大树上。”也是一首对人的体力和才能要求极高的歌。十年前林广财的演绎,将人的深情、自然的空灵、宇宙的生息,统统自如地容纳到歌声中,如天人合一的完美,被以“天籁”形容。而十年之后,林广财的声音多了沧桑,对长音的控制时有力不从心,一度给他很大的挫折感。总监说,何不试试交响乐?而荒井也愈来愈感到,这首《来苏》,不但承载着古老的排湾文化,也隐喻着当下排湾的现实,更伴随林广财和部落工作队走过十年风雨。它思恋和惆怅的,不再只是一个姑娘,而更是那自由与荣耀的过往,是在今日情境下传承的艰难,是即便如此也要“来者可追”的坚决和苦涩……于是,荒井与编曲反覆讨论,被他称做“很天才”的北京的编曲人秦四风,根据荒井的讲述和对林广财歌声的把握,找来亚洲爱乐乐团的几位首席合作,编出这版异常饱满、丰富的“弦乐来苏”。

“以前是用他的人声,完美的人声,把感受表达到极致,现在是用人声和配器,再创一个世界”。当你听完最后这首《来苏》,你并不会得到一个圆满的感觉,反而可能变得沉重和纠结。这正是荒井和飞鱼云豹音乐工团要讲的:

百年排湾,这不是一个开心的故事。

这是一个排湾长老吟唱的生命史。

这是飞鱼云豹的足迹。

这是台湾少数民族为了更勇敢地承担未来,所铭刻的记忆。

个人专辑

胡德夫云力思并称为“台湾当代最美的声音”的台湾排湾人头目林广财首张个人专辑《百年排湾风华再现》于8月在大陆正式发行。在之前的第22届台湾金曲奖中,林广财凭借此专辑获得“最佳少数民族语歌手奖”;7月,再斩获2011年华语音乐传媒奖“最佳制作人”“最佳录音”两项大奖,足见该专辑的分量。

台湾排湾人头目林广财曾是台湾921地震救灾而成立的“飞鱼云豹音乐工团”的成员之一。台湾飞鱼云豹音乐工团为台湾少数民族权益与文化复兴上山下海,深入台湾各少数民族部落,制作了记录部落传统与当代生存的系列音乐专辑《黑暗之心》。2010年,飞鱼云豹以十年运动与音乐累积的能量,以跨地域跨领域的制作团队与朴素的部落歌手,推出《百年排湾风华再现》,一个排湾族部落长老吟唱的生命史。

专辑制作团队包括日籍音乐人荒井壮一郞、大陆文学博士李娜台湾影像艺术家李忠勋、台湾和大陆两地的录音师与编曲音乐家香港混音师纽约母带处理工作室——当然必不可少的还有部落头目林广财的演唱。林广财(林广财的昵称)演绎的古调,保留着部落草木烟火的气息,保留着思之久远的祖灵之光,也保留着面对现实的沧桑与沉重。制作人用多种不同音色的鼓与打击乐器、木吉他、钢琴、管弦乐器,烘托林广财的天籁之声,交响乐团的出现,以古典音乐的传统编曲方法讲述相似情境的古调故事,也让台湾少数民族音乐中丰厚的社会内涵,得以最饱满而动人的呈现。

专辑中的歌曲可分为以下三个部分:完全不用配器的《荣耀家族》与《Lumi》,是林广财的自我介绍,是序幕;日本风的两首情歌,只用木吉他;用钢琴的七十年代都市林班歌。最后三首经典古调,《咿呀伊》、《战歌》和《来苏》被称之为《古调三部曲》,“好像交响乐的三个乐章。” 这已经构成一个用音乐变迁讲述的排湾人历史。而一首首原本只在族人间口口相传的古调与创作曲,通过这张唱片传播到更远的地方。

一开始,这张专辑只是通过官方网站购买的方式进行传播,随后扩大到诚品书店等,并获得包括张铁志邓伟标、邱大立、林二汶等两岸乐评人、音乐人交口称赞。而星外星唱片将这张专辑带到内地,同步推出精装版和简装版。其中,精装版采用最新的ADMS技术,在日前香港音响展中该专辑获得了超高问询度,并于现场全部售罄;同时,精装版还附赠一本94页19X21cm的豪华全彩歌本,包括上百张的摄影精品与近万字的专题文案,讲述歌词与歌曲的创作背景,以及排湾族经历的故事。

同时,随专辑的发行,林广财的内地巡演也即将展开,敬请关注!

成就荣誉

2011年6月18日,第22届台湾金曲奖台北小巨蛋举行,荣获最佳少数民族歌手奖;

2011年,林广财个人首张专辑荣获华语音乐传媒奖“最佳制作人”“最佳录音”两项大奖。

2011年11月15日参加广州中山百年璀璨——“华语金曲奖2011”盛典

人物评价

人生的沧桑与悲壮,林广财一开口,就完全传达。——陶晶莹,著名歌手、主持人

荣耀排湾人。——胡德夫台湾民歌之父。

这不只是一个部落长老的生命史,也是一段岛屿的记忆,台湾音乐的宝藏。——张铁志台湾作家,资深乐评人。

一把会讲故事的声音,唱出有故事的歌,跨地域跨领域的制作团队,让这些故事变得完整。 ——荒井壮一郞,音乐制作人

“有时候,人不需要很会说话,只要会唱歌就行了”。林广财用他的母语唱出了百年排湾血脉里的坚毅与真挚。一个人只要心怀感恩,就可以敞开胸怀,讲他自己的故事。歌,常常孤零零穿过大地,回向给自然。战争就算过去了,但不要忘记:你依然是一名佩刀的战士。——邱大立,内地著名乐评人。

第一次在偶然中听到他的音乐我便被彻底震撼了。一个并不相干的民族,竟不经意感动了我。他是排湾族伟大的歌者。他的歌唱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可以说,他是我心中继郭英男老人之后最伟大的民间歌手。——邓伟标,作曲家,中国新世纪音乐代表人物。

这是不能错过的文化宝藏!荒井的监制品味极高,对原始音乐有这样的触觉,绝对是亚洲难得的才人。加上林广财前辈的声音,如此有爱惜世情这种气质,请别错过!——林二汶香港著名组合At17成员。

《百年排湾》以五个明显的段落,用歌声描绘出百年排湾的生命史。第一次听的时候,震撼到眼眶湿润,反复听了无数遍,怎么会这么好听?怎么会这么沉重?语言变得不重要了,好像听得懂他们在唱什么。当音乐只是音乐,而不是娱乐。同时,这是一本摄影文字和唱片的集合,厚厚的画册,承载着排湾人的——公路,作家,著有《遥远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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