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2-08-26 20:00
梁缨,1961年生于北京,汉族,画家。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黄胄美术基金会理事会理事长。德国汉堡美术学院艺术硕士学位。 兼擅油画、版画、水墨画,画风融会中西。曾在德国、英国、芬兰以及香港等地举办画展。出版《梁缨日记·彩色水墨》等画集。居北京与汉堡。
梁缨1961年出生于北京,自幼受家庭艺术熏陶。从手握小石子在地上画画,到给父亲做模特儿、展纸研磨;从跟随父亲赴新疆、下江南写生,再到外出求学深造,梁缨女承父志,在艺术上努力进取。
梁缨1981—1982年于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学习;1983—1993年于德国汉堡美术学院自由艺术系学习; 获汉堡扶轮社和北德石苛州(SCHLESWIG-HOLSTEIN)艺术奖学金;1991年获艺术硕士学位。
梁缨没有追随父亲黄胄的艺术模式,依样画葫芦地固守家传,尽管那样成功会更容易一些。但梁缨是用她自己的形式与心灵感受去创作,母亲郑闻慧戏称她“离经叛道”。梁缨的作品兼容中西方文化的特点,以中国的笔墨与日本浮世绘技法,表达西方式的心性自由,一任随性抒发。或捕捉生活中闪现的情趣,或对灵感、思索的记录,或追忆青葱往事。
梁缨多次在德国、英国、芬兰以及我国香港等国际上参加展览,及举办个人巡回展。并有多种个人画集出版。同时,梁缨还参与料理炎黄艺术馆,并担任黄胄美术基金会理事会理事长。
梁缨的童年是在“阶级斗争”的年代度过的。1966年梁缨五岁,中国开始了“文革”大浩劫,父亲黄胄被迫搁笔,流放外地。梁缨和两个哥哥跟着母亲郑闻慧流落到河南的“五七”干校。在那个动乱年月,上学有一搭没一搭,基本是在野地里玩儿。因此,小梁缨和伙伴们学会了游泳、放鸭子、打青草、割麦子、捉蟋蟀、拈蜻蜓、捅蚂蚁窝……梁缨有时候还用小石子在地上画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的情景。
后来父亲黄胄被打成“反革命分子”,有一段时间被关在军事博物馆“改造”,母亲郑闻慧在青年出版社工作。梁缨和两个哥哥被托管在北京东四十条一户“根正苗红”的工人家里。由于那家已有九个孩子,日子十分拮据,每天吃的是菜团子和棒子面。
在这种情形下,梁缨最盼望的就是星期天的到来,因为这一天,父亲可以获准来看他们兄妹三个。为了见到孩子们,黄胄凌晨四点就从“军博”出发,走到东四十条时,已经是上午八点了。然后带着兄妹三人出去玩儿,吃前门的糖炒栗子,看手艺人捏糖人。梁缨当时并不知道父亲在“改造”中受过怎样的折磨,因为每次来看他们,父亲总是那么开心,表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压抑痛苦的痕迹。
梁缨在广州美术学院学习期间,有一次学校组织去广西写生。终归是少女心性,在回来的路上,梁缨和同学杨之光的女儿跑到桂林玩儿,并住上了榕湖饭店,级别相当于北京的钓鱼台国宾馆。那里需要介绍信才能入住,她们是怎么混进去的呢?原来俩人报上各自父亲的大名,饭店经理称只要黄胄能给画一幅画就可以,梁缨竟然替父亲答应了。回去后,她们自然遭到了双亲斥责。不过在1984年,黄胄应邀去桂林写生,真的为榕湖饭店画了一幅《套马图》,以偿女儿当年所欠。2007年中国嘉德拍卖会上,梁缨竟发现了这幅画,她毫不犹豫地花高价买了下来。
梁缨一直都很崇敬父亲,父亲黄胄更像是她的偶像和朋友。因为是女儿,所以父亲一直很疼爱梁缨,父亲会对哥哥们严厉,但对梁缨不会。父亲黄胄临终前对她说过:“绘画是一种语言,只能表示你自己理解事物的某一个侧面,要想丰富你的表现手法,就得读很多文、史、哲等方面的书籍。”
1972年的“文革”后期,梁缨的父亲黄胄又能拿起笔画画了,梁缨有时候给父亲作模特儿,磨墨展纸,翻找资料。她开始受到艺术熏陶,接触了绘画。父亲发现她在绘画上可能会有一些才华,但并没有强求她进行绘画基础训练。
只要条件允许,黄胄去哪里都要带上女儿,新疆、云南、江浙、黄山……跟随父亲饱览祖国大好河山的同时,梁缨也渐渐喜欢上了绘画,虽然黄胄从未要求过子女学画。
1979年,黄胄带着梁缨到新疆体验生活。黄胄的勤奋也感染与带动了梁缨,天一亮她就出现在乌鲁木齐的集市上、喀什清真寺广场中,用炭铅笔画她感兴趣的人和事。直到1980年春天,父女俩大半年行程万里,在天山南北旅行写生,对梁缨的绘画历程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1980年—1981年,梁缨又随父亲黄胄到苏州,沿太湖到杭州,再到黄山。在秀丽的江南一带写生,一路上聆听父亲对她谈论中国传统方面的绘画理论,告诉她绘画是要靠用功的。美丽的黄山,到处都是画,梁缨满山遍野地画。画画回来就向父亲喋喋不休地述说每天的见闻和心得,从此,梁缨从事绘画事业已成为定局。
1979年,报考中央工艺美术学院失利后,梁缨去了广州美术学院。其实梁缨本想去浙江美术学院,但黄胄在杭州考察了一圈后认为:江南太过甜美,呆久了人会失去棱角,那里适合养老,不适合学习。于是,梁缨遵从了父亲的愿望,去了广州。
1982年,广州美术学院组织学生去广西偏远的隆林地区写生,由于食宿条件异常艰苦,好多同学写信向家里抱怨,梁缨也不例外。就在其他同学接到家里的同情慰问信时,梁缨收到的却是父亲黄胄的警告:“这样好的学习机会恐怕你此生再难遇到,好好珍惜!吃苦不是什么坏事情。”
1983年,德国汉堡美术学院招生,梁缨寄去了她的速写和在敦煌临摹的壁画,赢得了校方面试的机会并被录取。22岁的梁缨,告别了父母,远渡重洋,开始接受另一种艺术理论和艺术实践的熏陶。在汉堡美术学院,梁缨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汉堡扶轮社和北德石荷州(SCHLESWIG-HOLSTEIN)的艺术奖学金,并于1991年获艺术硕士学位。
1985年在德国汉堡HANSE-MERKUR HAUS参加展览
1988年在北德伦茨堡DR.BAMBERG HAUS参加展览
1990年在德国汉堡东西方艺术画廊参加展览
1991年在纸的艺术德国萨勃卢克城市画廊参加展览
1992年在香港艺术中心包兆龙画廊参加展览
1993年在伯明翰IIKON画廊BRIGHTON艺术博物馆卡地夫ORIEL AND CHAPTER画廊参加英国渗透·新欧洲艺术巡回展览
1993年在德国汉堡VORSETZEN画廊参加展览
1995年在芬兰赫尔辛基VALR画廊参加展览
1995年在德国汉堡STUDIO画廊参加展览
1996年在德国LCHOW·DANNENBERG,WENDLAND美术家协会参加德国国家电视台ARD专辑片“梁缨艺术介绍”
2000年11月在炎黄艺术馆举办“梁缨画展”
2010年参加北京·巴黎当代艺术提名展
《梁缨日记·彩色水墨画集》
《生活是创作的源泉·第二届黄胄师生画集》
《黄胄女儿梁缨画册》等
自述
我在德国的时候,一个很偶然的时期,很随性地画了一些生活中的东西。后来发现这些作品很有生活的真实性和情趣性,慢慢就坚持了下来。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在想法最自然、精神最放松的状态下,画的东西反而会更好一些。
我不想刻意地去表达什么东西,这些绘画创作有时候就像生活笔记一样,把日常生活中所经历的、思索的东西用绘画的形式记录下来。它们都是一种很即兴的自由表现,有时候甚至谈不上是一种绘画主题,只是一种日常的自我兴奋的捕捉,甚至是在一种突如其来的意象当中产生的。
这种风格会持续下去,这种创作状态对我来说像日记一样,信手拈来,很自由、很放松。随着生活的变化,将来我会再搞一些别的东西。
离经叛道的勇气
她(梁缨)所学的那一套,我们并不喜欢,但黄胄和我一直没有和她争论,因为我们想,如果她是一个懒惰的人,她完全可以随着她父亲的模式,依样画葫芦地画,会更快更容易地为同业人士理解,让社会所接受。这样做取得成功可能更容易和轻松一些,因此她出国前已经画得很像她父亲的画了。选择这种画法,从我们家到她自己恐怕都有一些离经叛道之嫌,而且对于她,在艺术方面的攀登就难多了。然而,她是用她的心灵感受在创作,没有吃她父亲,像我幼时,我的祖母为我咀嚼过再喂我的饭一样。这是她最难得的一点,她具有做学问的勇气。
我认为,她的画在描写自我,和她父亲黄胄“重教化”,想以其作品起到教育作用不一样。但是如果你认真对她的作品进行思考和探讨,你可以发现她仍然画的是她自己生活的感受和对以往的回忆。比如《别看你闹得欢,小心以后拉清单》,这是她在八岁时,看完电影《小兵张嘎》后,孩子们到处说的句子;《马蜂和乌龟斗》,是她在河南“五七”干校和小朋友取乐见过的,并以这些说明生活中的一点哲理。人们也不难看出不管是她的油画还是版画、水墨画,她还是用着中国的笔墨技法和日本浮世绘版画的表现方法。她笔下的《荷》、《女人和狗》,这些画在用笔用墨上都相当泼辣;《女人和狗》,则吸收了日本浮世绘的精髓,她没有像现在流行的表现派画家们着力于变形和颜色的分布、组织画面,而是真真实实以她平常人的心态,述说她对人生产生的一些灵感。她父亲黄胄临终前对她说过,绘画是一种语言,只能表示你自己理解事物的某一个侧面,要想丰富你的表现手法,就得读很多文、史、哲多方面的书籍,这无疑是对女儿离他的经叛他的道的肯定和告诫。 (郑闻慧 画家、编辑,梁缨母亲)
无羁的异乡
梁缨的绘画具有一种无羁的女性主义色彩,而且这种无羁几乎达到了一种极其凌乱、混杂的画面秩序。从这种无羁的秩序中能看出她的绘画是一种很即兴的自由表现,这使得梁缨必须用一种速写式的或者涂鸦式的方法进行勾勒,以至于所有的女人都是歪歪扭扭的渐显渐隐的形象,像是游魂从纸面上浮现出来,还没有确定的形体,以及所寄生的确定的日常居所。从这一点说,她们还在异乡。画面就是她们的异乡,梁缨仿佛是在画面上收容她们,并试图赋予这种想象性的现场一种诗意。画面通常呈现出一个个洋溢着女性主义诗意的微妙瞬间,在那一刻,情感微妙而混杂,无限交错缠绕。有些微微的感伤、感动、沉醉、迷情以及迷惘。
境遇是梁缨绘画所强调的。梁缨的境遇具有一种女性主义的意境,不是很现实而是一种很主观的场景,混合着世俗感以及女性趣味。因此,她的画面经常散发着一种飘忽不定的情绪。有时候情绪有点恍惚,觉得有些人像影子;有时候情绪有点浪漫但似乎怪诞;有时候好像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在水里迷恋和另一条鱼对话;有时候几乎沉醉在一种慵懒怪异的自我趣味中;有时也近乎是神经质的,仿佛被上帝抓住了自己的毛衣或者被绳索捆住,因此惊恐不已。
自我在意识上的无羁和现实的异乡感是梁缨绘画的两个基本特征。女性的自我经验在梁缨那里通常以一种幻觉和意识流的方式表现,所以很多背景都是风格主义、情绪性的。这些绘画主要传递的是一种自我在想象和现实之间来回游动的荒诞感,而不是一种女性主义的颓废感。事实上,除了自我描绘,梁缨的绘画还试图通过一种浪漫化的美学方式,构筑一个真正自由的异乡。美学在梁缨那里,似乎也不是作为一种纯粹的逃亡方式,而更多的是一种观看或者迷幻的方式。异乡感实际上总是规定了一个身体位置,即她总是在此地,不是在彼岸或者异地,她只是感觉此地像异乡,不是可以完全归属的家乡。反之,就是一个乡愁或者关于彼岸的问题。梁缨的绘画实际上流露着一种无意识的对于此地日常性的向往,以及这种日常完整性遭到抵制的受挫感。
事实上,梁缨的《青山绿水》《下面是桂林山水》是一种更纯粹的女性主义作品,或者说是一种女性主义的观念绘画。后者把完美和琐碎两种日常性的冲突并置,画面的山水部分并不是真实的山水,而是山水画的山水。前者描绘了一个现代女人坐在充满绘画性而缺乏真实感的山涧之上, 充满无羁的想象性。 那是一种无羁的异乡。 (朱其 艺术批评家、独立策展人)
生活的诗篇——《梁缨日记》
梁缨送给我一本她的画集——《梁缨日记》。我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画。梁缨的画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浪漫,而且是脱俗的浪漫。这大约与她在德国的深造不无关系,欧洲浪漫自由的学术氛围,使她的秉性无拘无束的绽放。第二感觉便是真实,她的画生活气息非常浓郁,我仿佛能聆听到草丛中的虫鸣,感觉到夏日泉水的清凉。
画集的题目我也觉得非常契合,梁缨日记。翻开画集,没有一丝矫揉,完全是一个女孩的心灵抒发,没有大场景,只有简单的生活细节,无比温馨,让人回忆。但又不是枝节琐碎、庸俗无味,里面包含了对生活的热爱,对母性的歌颂,对自然的向往。梁缨是个聪明女人,是个灵气女人,重要的,她是个自信女人,这些注定她的绘画之路,是大胆的、脱俗的,重要的,是心灵的、个性的。我不知道今后梁缨的绘画风格会有怎样的改变,但我内心很希望她能保持这种脱俗和灵气。同为女性,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与她画中的共鸣。
2013年11月04日14:56 来源:北京晚报
本报讯(记者陈梦溪)炎黄艺术·黄胄、梁缨父女艺术联展11月1日在保利艺术博物馆开幕。展览集中呈现了两位画家各自艺术生涯创作的代表作品逾百件,生动展现了这对在中国画坛享有佳誉的父女画家独具魅力的艺术创造。随后,展览还将前往西安及东莞进行大规模的巡回展出。
在创作上,黄胄、梁缨父女二人的风格十分不同。黄胄在骨法用笔的基础上,开创性地将速写与中国画完美结合,成为开一代绘画新风的艺术大师。梁缨则是凭借富于女性主义视角和表现主义精神的独特画风成为了中国当代绘画领域中令人瞩目的代表性艺术家。本次展览汇聚了众多黄胄创作于不同时期,多种题材与风格的重要作品,而其中最受学界及藏家关注的当属其现存最大尺幅的边疆风情巨制之一—《欢腾的草原》,堪称黄胄艺术生涯的扛鼎之作。
中新网北京11月1日电(记者 马海燕)“炎黄艺术·黄胄、梁缨父女艺术联展”1日在保利艺术博物馆开幕。本次展览集中呈现黄胄、梁缨这对在中国画坛享有盛誉的父女各自代表作品逾百件。
展览汇聚了黄胄创作于不同时期多种题材与风格的众多作品。其中最受学界及藏家关注的当属其现存最大尺幅的边疆风情巨制之一《欢腾的草原》。此外,一同展出多件黄胄之女梁缨的代表作品,也为藏家提供了一次鉴赏当代绘画精品的良机。
为其现存最大尺幅的边疆风情巨制,堪称其艺术生涯的扛鼎之作。该画1984年作为国家礼品被赠送给外国友人后再未露面。保利拍卖执行董事赵旭表示,此画进入市场有望创造黄胄作品新的成交纪录。
黄胄的弟子、著名画家史国良表示,黄胄开创性地将速写与中国画完美结合,成为开一代绘画新风的艺术大师,对中国绘画产生了影响深远。梁缨则是凭借富于女性主义视角和表现主义精神的独特画风成为了中国当代画坛中令人瞩目的艺术家。虽然父女二人在创作题材、气质风格乃至趣味情怀上大相径庭,然而无论是前者对于美好生活充满激情的倾心描绘,还是后者对于个体经验富于诗意的大胆表现,都不约而同地回应了“笔墨当随时代”的艺术规律与时代精神。
黄胄的女儿梁缨亲自来到展览开幕现场,对此画回流各方付出的努力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