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30 16:28
欧·亨利(O.Henry,1862年9月11日—1910年6月5日),又译奥·亨利,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ydney Porter),生于北卡罗莱纳州,美国短篇小说家、美国现代短篇小说创始人,其主要作品有《麦琪的礼物》《警察与赞美诗》《最后一片叶子》《二十年后》等。
1862年9月11日,欧·亨利生于美国北卡罗莱纳州格林斯伯勒,原名威廉·西德尼·波特。
1865年,欧·亨利3岁时,母亲因结核病而去世。同年,他和他的父亲搬到祖母家里居住,他与兄弟被送往堂亲所开办的一所私立学校读书。他后来由他的祖母和姑姑抚养长大,姑姑启发了他对文学的喜爱。
1876年,欧·亨利从姑姑的私立学校毕业。然后他就进入高中读书,但是在1877年被迫辍学,到叔叔的药房里当了五年学徒。少年时的欧·亨利喜欢画画,且颇具天分,他年少时便一心想当画家。
1882年3月,格林斯伯勒的一位名叫詹姆斯·K·霍尔的医生见欧·亨利身体不好,带他到得克萨斯州拉萨尔县的一个牧羊场做客。欧·亨利一去便喜欢上了西部牧场的生活,在那儿一住就是两年。他有时帮忙做牧羊人、厨师、婴儿看护员,并从一些移民那儿学了一段时间的西班牙语和德语。
1884年,欧·亨利来到奥斯汀,住在一位同乡的家里,并在奥斯汀找到了工作。欧·亨利当过歌手、戏剧演员、药剂师、绘图员、记者和出纳员等,改变了贫穷的生活状况。西部生活激发了他的幽默细胞,而且成为他后来的短篇小说的重要素材。他在21岁这一年改变了志向,立志成为作家。
1887年,欧·亨利与阿索尔·埃斯蒂斯(婚后改为阿索尔·波特)结婚,同年在《底特律自由报刊与真实》上发表了作品。
1891年,欧·亨利来到奥斯汀第一国民银行当出纳员。
1894年,欧·亨利花250美元买下了奥斯汀的一家周刊,将它更名为《滚石》,使它成为一份幽默杂志。他既当编辑又当出版商,自己写文章,自己作画。同年10月,联邦银行检查员发现欧·亨利的账目有问题,他只好辞职。
1895年4月,在编辑《滚石》一年后,杂志完全失败,于是欧·亨利将杂志物归原主。接着,他们搬到了休斯顿,欧·亨利转到《休斯顿邮报》当记者和专栏作家。
1896年2月,欧·亨利受到了盗用公款的起诉,被传受审并被暂时关押。他的岳父将他保释出狱。本来欧·亨利的案情并不严重,但他在传讯的前一天(1896年7月7日)逃到了新奥尔良,然后又逃到了洪都拉斯。他在特古西加尔巴的旅馆里呆了好几个月。他早年间学的西班牙语帮了他大忙,他在洪都拉斯开始写长篇小说《白菜与国王》。
1897年2月,欧·亨利获悉身患结核病的妻子病危,便赶回了奥斯汀。他回国后随即被捕,但又很快再次被岳父保释出狱。7月25日,他的妻子阿索尔·波特死于结核病。
1898年2月,欧·亨利被判有罪,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3月25日,他开始在俄亥俄州哥伦布的联邦监狱服刑。服刑期间,欧·亨利当上了监狱的药剂师,同时为了维持女儿和自己的生活,以及供女儿上学,他开始认真写作短篇小说。同年,欧·亨利将自己的名字从William Sidney Porter 改为William Sydney Poter。
1899年12月,他以“欧·亨利”为笔名在《麦克卢尔》杂志圣诞专号上发表了短篇小说《口哨大王迪克的圣诞袜》。他把小说寄给他在新奥尔良的朋友,他的朋友再转寄给杂志社。此后,他的笔名开始为读者所关注。
1901年,服刑3年零3个月后,欧·亨利因在狱中表现良好而提前获释。7月24日,他在匹兹堡与女儿团聚。
1902年,欧·亨利移居纽约,成了职业作家,创作了上百篇优秀的短篇小说。在纽约,由于大量佳作的发表,他名利双收,有时也受到记者的采访。可他不仅挥霍无度,而且赌博,并染上了他父亲的恶习酗酒。写作的劳累与生活的无节制使他的身体受到了严重损伤。
1904年,欧·亨利出版了一生中唯一一部长篇小说《白菜与国王》,这是一部结构松散的政治讽刺小说,有时也被视作短篇小说集。
1906年,欧·亨利出版了短篇小说集《四百万》。
1908年,他与第二任妻子莎拉·林德赛·科尔曼离婚。他的经济状况也开始不好,为了缓解生活压力,他不得不以很快的速度创作小说来换取稿费,这也导致了他的作品的质量参差不齐。他经常一周六天喝酒、赌博,第七天花一天来写一篇短篇小说,再交给杂志发表。同年,他出版了短篇小说集《城市之声》和《最后一片叶子》。
1909年,欧·亨利出版了短篇小说集《命运之路》。
1910年,欧·亨利创作了《红毛酋长的赎金》。6月3日,欧·亨利在写作他一生中最后一篇短篇小说《梦》时病倒了。6月5日,欧·亨利死于肝硬化。他的葬礼在纽约举行,他被葬于北卡罗来纳州阿什维尔。
1885年,欧·亨利认识了一位名叫阿索尔·埃斯蒂斯(Athol Estes)的17岁的姑娘,当时她还在中学念书。欧·亨利当时是吉他手和琴师。欧·亨利追求了她两年。1887年7月1日夜,也就是阿索尔·埃斯蒂斯才念完中学的那天晚上,她瞒着父母与欧·亨利双双跑到奥斯汀的一位牧师家结婚,请他证婚。这位牧师虽没料到两位年轻人夜里跑来结婚,但见他们已经成人,便顺水推舟,给他们证了婚。于是,他便于1887年7月1日夜与阿索尔·埃斯蒂斯结了婚。婚后,阿索尔·埃斯蒂斯改名为阿索尔·波特(Athol Porter)。姑娘的母亲本希望她嫁个有钱人,得知此事后十分生气,竟数月不肯上教堂,更不理那位牧师。不过,这一次婚姻只持续了10年。1897年,欧·亨利的妻子因病去世。
1907年,欧·亨利跟早年时代的恋人莎拉·林德赛·科尔曼结婚,次年离婚。
威廉·西德尼·波特是美国流行文学的中心人物。他享有大量的、长久的读者,他的名声几乎等于短篇小说这种文体,虽然他说不上是这种文体的创造人之一,或者说是主要的创新人之一。他的喜剧天赋相当突出,尽管有局限性;他细腻的自然主义笔法几乎总是受到他的前辈弗兰克·诺里斯光环的影响。对于欧·亨利来说,最重要的是他留住了一个世纪的观众:普通读者在他的故事里看到的是他们自己,不是更真实或者更奇怪,而是像他们自己的过去和现在一样。(美国耶鲁学派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评)
“欧·亨利的作品是小把戏,叫人眼花缭乱,趣味横生,但毕竟只是小把戏。”(《剑桥美国文学史》评)
“(欧·亨利)整个是一个消遣作家。”(美国作家德莱赛评)
以上参考
从题材的性质来看,欧·亨利的作品大致可分为三类。一类以描写美国西部生活为主;一类写的是美国一些大城市的生活;一类则以拉丁美洲生活为对象。这些不同的题材,显然与作者一生中几个主要生活时期的不同经历,有着密切的关系。而三类作品当中,无疑又以描写城市生活的作品数量最多,意义最大。
欧·亨利的小说通俗易懂,其中无论发生了什么,发生在何处,也无论主人公是何等人物,他的故事写的都是世态人情,并且易有浓郁的美国风味。一般说来,驱使人们行动的欲望和动机是相当复杂的,但是欧·亨利人物的思想相对来说却都比较简单,动机也比较单一,矛盾冲突的中心似乎都是贫与富。这一方面大概因为美国是个平民社会,不存在天生高人一等的贵族阶级,既然金钱面前人人平等,贫富就成了社会的主要矛盾。另一方面,此时正值美国内战后的“镀金时代”,拜金主义盛行,坑蒙拐骗样样齐全,贪污泛滥成灾,似乎只要人能赚到钱便是成功,并不问问钱的来历是否清白合法,金钱的占有程度便成了人们关注的中心,欧·亨利笔下的芸芸众生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金钱主宰的世界中,他们的处境动机,他们的喜怒哀乐,大都与金钱的占有有关,所以欧·亨利描绘的世态人情,无论是善是恶,都有某种美国式的单纯。
欧·亨利小说中感人至深的落魄的小人物在艰苦的求生环境中,仍能对他人表现出真诚的爱与关怀,做出难能可贵的牺牲。为了给丈夫购买一条白金表链作为圣诞礼物,妻子卖掉了一头秀发。而丈夫出于同样的目的,卖掉金表给妻子买了一套发梳。尽管彼此的礼物都失去了使用价值,但他们从中获得的情感是无价的。为了鼓励贫病交加的年轻画家顽强地活下去,老画家于风雨之夜挣扎着往墙上画了一片永不凋落的常青藤叶。他为自己的杰作付出生命的代价,但青年画家却因此获得勇气而活了下来。一个富人已经沦落到挨饿的地步,但他坚持履行自己的一年一度在感恩节请穷苦朋友吃饭的职责。而刚吃饱饭的穷朋友为了使对方满意,也忠实地扮演了自己的角色。他们各自做出牺牲,为的是给他人一点安慰。所有这些都未必称得上轰轰烈烈的大事,而是小人物们日常完成的小事,但正在这些小事上,他们达到了善,达到了自己精神境界的至高点。
欧·亨利对恶具有同样的敏感,他把美国这个名利场上的把戏看得十分透彻,那些“丛林中的孩子们”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巧取豪夺,行的都“丛林法则”。残忍遇到狠毒,小骗碰上大骗,强盗骗子纵然高明,却仍然斗不过金融家,华尔街的经纪人是决不手下留情的,更可悲的是,在这种对财富的角逐中,人们的灵魂受到腐蚀,年轻的姑娘明明在饭馆当出纳员,却偏偏装腔作势,假冒名门望族。忙忙碌碌的经纪人竟然忘了昨夜的新婚,向妻子再一次求婚。在一个金钱万能的世界里,父亲的财神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刻制造一起交通堵塞,从而使独生子获得求婚的机会,爱神对此只能甘拜下风。不过,欧·亨利笔下的善与恶并不那么截然分开,泾渭分明,它们之间有着一个广阔的中间地带,其中存在着良心发现,幡然悔悟,重新做人的种种可能性。
意外结局
欧·亨利的小说在艺术处理上的最大特点就是它们的“意外结局”,只有到了最后一刻,“谜底”才最终解开,情节的发展似乎明明朝着一个方向在发展,结果却来个出其不意。这意外的结局一般说来是比较令人宽慰的,即便是悲哀的结局,也常包含着某种光明之处,这就是所谓“带泪的微笑”,即“欧·亨利式结尾”。像《带家具出租的房间》这样的悲剧在欧·亨利的笔下是很少发生的。然而,意外的结局不能不经常依赖于某种偶然性,而太多的偶然性又不能不与现实产生差距,所以“意外结局”一面使欧·亨利的小说显示得趣味盎然,同时也使它们缺乏深度。以现实主义的笔法,触及中下层人群的日常状态,并提炼出贫苦生活中的幽默、机智的一面;善用各种戏剧性巧合,以意想不到的方式结尾,这正是美国短篇小说家欧·亨利的典型风格。
幽默
两难的处理和意外的结局往往产生令人啼笑皆非的幽默效果,在欧·亨利的小说中,幽默是贯穿始终的,有的专门是为幽默而幽默的。绑架孩子的歹徒被顽童折磨得苦不堪言,宁可倒贴钱把孩子护送回家。幽默家被近日复一日地制造幽默,竟变成了一个心力交瘁的吸血鬼,最终在殡仪馆的后房中才得以告别尘世的愚蠢,重新恢复了一个正常人的知觉。欧·亨利讽刺,但不流于讽刺,他的嘲讽和幽默通常是善意的,有时能令人震惊地揭示出人生的真谛,如《生活的陀螺》和《钟摆》那样,它们体现了欧·亨利透视生活的能力。欧·亨利的语言本身也充满了夸张和幽默,而幽默能直到淡化事物悲剧性的作用,使大众读者更能接受。
叙述视角
欧·亨利的小说常常采用全知叙述者,即采用无所不知、无处不在的“上帝视角”对故事世界的一切予以揭示,还会不时地站出来对故事中的人物、场景进行评述。不过,“即便在一些以全知视角为主导的小说中,故事外叙事者有时也会暂时放弃自己的视角,采用人物视角来揭示人物对某个特定空间的心理感受。”人物视角就会作为人物的感知而构成故事内容的一部分,从而有效地塑造人物形象、展示人物心理活动,进而揭示作品的主题。
人物形象
人物类型化在欧·亨利的小说中,有关人物外在特征的细节描写,远远超过对人物内心世界的探索和解析。也许是受篇幅所限,也许是欧·亨利对于呈现人物的内心冲突不是很感兴趣,他常把小说中的人物称为“提线木偶”,认为他们无力掌控自己的命运,带有典型的宿命论色彩。由此,他更乐于描绘和呈现“木偶们”身处的社会背景。由于缺乏人物心理描写,很少触及人物的内心冲突,被刻画的人物有时会显得缺乏个性和深度,不免陷入类型化的窠臼。小说中的主人公大多是男性,而且常常被贴上传统类型的标签:好人与坏人,以及一些变体。经常出现的人物有:牛仔、牧羊人、骑警、医生、强盗、银行家、小职员、农夫、厨师,以及他们的妻儿。在每一个短篇中,欧·亨利只需从形形色色的人物类型中挑选出几种,把人物关系稍加变换,再辅以有趣或离奇的情节,就能炮制出使读者满意的作品。有评论家认为,欧·亨利这种创作态度削弱了他的小说力度,导致了他的小说过于简单、类型化;不够细腻,缺乏深度和复杂性。尤其是他的“西部小说”,人物的动作只停留在事物表面,结果使得多数小说只描绘了一些人类最基本的情感,诸如:爱、恨、恐惧、贪婪和愤怒。除此之外,人物之间的大多数冲突都以婚姻或死亡结束,不管读者感到满意还是悲伤、愤慨,都只能被动接受,因为小说已经随着“令人吃惊”的结尾戛然而止了——没有任何分析人物动机的内容了,因为短篇小说的篇幅非常有限。当然,这对读者也是一种挑战,对结局不满意的读者,完全可以把故事结局当成开放式结尾,对其进行加工再创作。
纪念奖
1918年,美国设立一年一度的“欧·亨利纪念奖”,专门奖励短篇小说的成就。
锦标赛
为了纪念欧·亨利,每年五月,位于美国奥斯汀的“欧·亨利博物馆”还会举办“世界双关语锦标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