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11 11:39
汝窑,宋代五大名窑之一,因窑址位于宋时河南汝州境内而得名,今河南省汝州市张公巷和宝丰县大营镇清凉寺村均发现汝窑烧造。汝瓷位居宋代“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之首,在中国陶瓷史上素有“汝窑为魁”之称。汝窑是中华传统制瓷著名瓷种之一,中国北宋、南宋、明朝时期皇家主要代表瓷器。
今日所见汝窑产品主要是盘、碗、瓶、洗、盏托等之类,其釉色天青,淡青高雅、深浅不一、釉质莹润、光泽内含,上有细密开片,俗称“蟹爪纹”。曹昭《格古要论》曾形容它说:“汝窑器,出北地,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土脉滋媚,薄各亦难的。”意思就是说汝器的颜色是淡青色,釉色很滋润,如果薄就更难得了。“蟹爪纹”开片形状也似鱼鳞,裂纹的角度是斜着的,不是直的,斜着就会有折光率,看着很漂亮。汝窑的瓷胎是浅浅的灰色,像烧了香以后落下来的香灰,胎非常薄,一般情况下,胎和底同厚,一般的瓷器都是底厚壁薄。
汝窑的瓷器造型主要有出戟尊、玉壶春瓶、胆式瓶、樽、洗、碗、盘等,从功能上分主要有礼器、,文房器、饮食装饰器等,大都尺寸不大,有“钧汝不过尺,钧汝无大器”之说。汝窑造型以古朴典雅而闻名,多仿自古代青铜器式样及玉器造型,究其原因,主要深受宋代“金石学”兴盛的影响。
汝窑瓷器胎均为灰白色,深浅有别,都与燃烧后的香灰相似,故俗称“香灰胎”这是鉴定汝窑瓷器的要点之一。
汝窑瓷釉基本色调是一种淡淡的天青色,俗称“鸭蛋壳青色”,釉层不厚,随造型的转折变化,呈现浓淡深浅的层次变化。釉面开裂纹片,多为错落有致的极细纹片,俗称为“蝉翼纹”。
汝瓷胎质细腻,胎土中含有微量铜,迎光照看,微见红色, 胎色灰中略带着黄色,俗称“香灰胎”,多见汝州蟒川严和店、大峪东沟,汝州文庙、清凉寺等窑址;汝州张公巷汝窑器,胎呈灰白色,比其他窑口的胎色稍白,是北宋官窑的主要特征。
汝瓷为宫廷垄断,制器不计成本,以玛瑙入釉,釉色呈天青、粉青、天蓝色较多,也有豆绿、青绿、月白、桔皮纹等釉色,釉面滋润柔和,纯净如玉,有明显酥油感觉,釉稍透亮,多呈乳浊或结晶状。用放大镜观察,可见到釉下寥若晨星的稀疏气泡,釉面抚之如绢,温润古朴,光亮莹润,釉如堆脂,素静典雅、色泽滋润纯正、纹片晶莹多变为主要特征。视之如碧峰翠色,有似玉非玉之美。釉中多布红晕,有的如晨日出海,有的似夕阳晚霞,有的似雨过天晴,有的如长虹悬空,世称“天青为贵,粉青为上,天蓝弥足珍贵。”汝州张公巷汝瓷,釉呈天青、粉青,釉色滋润,手感如玉。有青如天 、面如玉、立星稀的典型特征。
为了追求瓷器完美无瑕的质感,汝窑瓷器多采用满釉“裹足支烧”的技法,即制作时仅在底部以支钉隔开瓷胎和匣钵,支钉是支烧是所使用的其母,可以防止瓷器在焙烧过程中变形,避免圈足露胎不雅,也让釉尽可能覆盖住整件作品,达到满釉的效果,烧成后釉面接触支钉的部分会留下痕迹。为了美观,汝窑使用的支钉特别考究,因而烧成后器物外底留下的钉痕细小如芝麻粒。从传世和出土的实物看,一般圆形外底留有三或五个支钉痕,椭圆形器物底部则留有六个支钉痕。如现场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汝窑青瓷无纹水仙盆》底部就有六个细小的支钉痕。“芝麻钉”堪称汝窑瓷器的一大特点,也成为汝窑瓷器的鉴定标准。
北宋汝窑瓷器表面很少用纹样装饰,有部分汝瓷的纹样,因为釉厚,装饰效果不是特别理想。比如英国大维德基金会藏的椭圆形汝窑洗中刻着两条相对的鱼,因为釉厚,鱼刻得模模糊糊,不太清楚。明代曹昭在《格古要论》中说:“汝窑器,出北地,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土脉滋媚,薄甚亦难得。”“蟹爪纹”是汝窑瓷器釉面裂纹的一种,开片原本是瓷器的胎、釉膨胀系数不同而在焙烧后冷却时所形成,属于釉的一种缺陷,但因其片纹自然天成、生动有趣,后来古人掌握了其中的规律,有意为之,控制开裂纹路的大小和疏密,把缺陷发展成了美,逐渐被视作一种特殊的装饰。每一件汝窑瓷器上的开片都不相同,都是独一无二的。汝窑青瓷釉面开片细密,多呈斜裂状,深浅相互交织叠错,排列有序,开片的形成的纹样主要有蟹爪纹、蝉翼纹、鱼子纹、冰裂纹等,因其自然天成,深受宋人欣赏。此外,汝窑表面釉层中有肉眼可见的稀疏的气泡,清晰疏朗,犹如晨星一般寥寥可数,独具特色。
后世仿汝窑者始于宣德官窑,署有宣德官窑款,其釉色较宋汝透亮,纹片较宋汝密而规整,且釉面具有宣德特有的橘皮纹。清雍正唐英时再度仿汝窑,多数仿宋汝的天青色,纹片多为蝉翼纹,少有大纹片和无纹片的。唐英时的仿品鉴别时也很容易,因为宋汝为无光釉,清仿品则釉面透亮,所有仿品均隐现一圈蓝色。再者雍正仿品不是仿古作伪,仅是仿其釉色,有些造型则属清代特有,且御窑厂产品多书六字或四字本朝青花篆款,更为鉴定提供了方便。
汝瓷开片堪称一绝,开片的形成,开始时是器物于高温焙烧下产生的一种釉表缺陷,行话叫“崩釉”。汝窑的艺术匠师将这种难以控制的、千变万化的釉病,通过人为地操作转换为一种自然美妙的装饰,而且控制的恰到好处,可谓巧夺天工的绝活。釉面开片较细密,多呈斜裂开片,深浅相互交织叠错,像是银光闪闪的片片鱼鳞,或呈蝉翼纹状,给人以排列有序的层次感。釉中细小沙眼呈鱼子纹、芝麻花和蟹爪纹。并有典型的桔皮釉、冰片釉、茶叶沫,部分柳条纹状的开片是因手拉坯辘轳旋转时,使泥料排列结构朝一定方向而形成的现象。
中国艺术审美观念讲究 “天造地设”、“天作之合”、“天衣无缝”,一切皆以“天”为标准。所谓“巧夺天工”就是艺术品要似在大自然中诞生,没有任何人为强加给予的痕迹,虽有人工的因素在内,但看上去却宛如天然,汝窑造型的简洁、釉色的静谧,就像是人们从雨后的天空中摘下的果子,脱离了人们定义的社会性,自带着自然基因。汝窑“以天为色”体现了道家追求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这是人对自然的认同,目的是达到“天与人不相胜”,即天人之间和谐统一,也就是“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人生境界,进入到“天人合一”即与“道”为一的思想境界。
汝窑天青釉弦纹樽,此樽仿汉代铜樽造型,器形规整,仿古逼真,釉色莹润光洁,浓淡对比自然。
瓷樽始于宋,汝窑、定窑、龙泉窑均有烧造,是陈设用品。所见传世宋代汝窑天青釉弦纹樽只有两件,除故宫博物院收藏的这件以外,英国伦敦大维德基金会亦收藏一件。
汝窑烧制的汝瓷因为其绝妙的色泽、独特艺术价值,深得帝王欢心,有“宋瓷之冠”的美誉。汝窑又与同期官窑(河南开封)、哥窑(浙江龙泉)、钧窑(河南禹县)、定窑(河北曲阳)合称“宋代五大名窑”,位居五大名窑之首。
汝窑以传承艺术为己任,采用传统手工制作陶瓷方法,制作一个陶瓷的工序高达十三道,包括淘泥、摞泥、拉坯、印坯、修坯、捺水、画坯、上釉、烧窑、成瓷、成瓷缺陷等的修补,做工精细,设计唯美、汝瓷以“釉色层”领先,器型古朴典雅得当,光润有度,由于汝瓷釉层厚,常有开片如鱼鳞、蝉翼状,久用之后茶色会着附于裂纹处,形成不规则的变换交错的花纹,故而手感润滑如脂,似玉非玉之美。
宋人欧阳修在《归田集》中对汝窑的论述:汝窑瓷真正最美的就是釉,不是天青色,而是粉翠,也就是今所说的翠青色。而汝瓷真正的瓷色是半瓷化作的,玻化不明显,器身不透光亮,因此不排除后人把珍品当作“陶”而丢弃,故存世甚稀。而《清波杂志》里宋人周辉对汝窑的精述,汝瓷以釉取胜,当代青瓷不能同比,真品釉色青中泛滥、纯净、温润,釉面隐现出一种柔和含蓄的光泽,它既不同钧瓷的乳光,也不同哥窑的脂光,而是一种类似古玉般内蕴的光泽。当时汝瓷是唯供御拣退方许出卖,近尤难得。现从文献可知,汝瓷也可民用,绝非“严禁民用”之说。对自藏汝窑瓷及由此对整个汝窑作较全面简述的则是明代学者高濂的《燕闲清赏笺
南宋叶寘《坦斋笔衡》说:“本朝以定州白瓷器有芒,不堪用,遂命汝州造青窑器,故河北、唐、邓、耀州悉有之、汝窑为魁。”说明汝窑在接受宫廷的任务,烧造汝官窑器,使北方青瓷的技术成为全国之冠。在制瓷工艺上开创了香灰色胎,超过了以前南方所有的青瓷,在烧成工艺上,采用满釉支烧的方法烧成的支钉痕,其细小而规整的程度绝无仅有,汝窑主要依靠釉中所含少量铁份,在还原气氛中烧成纯正的天青色,使汝窑釉面开裂纹片成为一种装饰,使在烧成过程中无意识的缺陷(由于胎、釉膨胀系数不一致而产生的缺陷)变成了有意识的装饰。
由上可知,汝窑采用了南方越窑的釉色,同时又吸收定窑的印花技术,创造了印花青瓷的特殊风格,南宋周辉《清波杂志》云:“汝窑宫中禁烧,内有玛瑙末为釉,”汝窑产品土质细腻,胎骨坚硬,釉色润泽,釉中含玛瑙末,产生特殊色泽,其色有卵白、天青、粉青、豆青、虾青、虾青中往往微带黄色,还有葱绿和天蓝等。尤以天青为贵,粉青为上,天蓝弥足珍贵,有“雨过天青云破处”之称誉。釉屋莹厚,有如堆脂,视如碧玉,扣声如馨,釉面有蟹爪纹、鱼子纹和芝麻花。
清代学者梁同书
金灭北宋后,汝窑也随之消亡。其开窑时间前后只有二十年,由于烧造时间短暂,传世亦不多,在南宋时,汝窑瓷器已经非常稀有。流传到今的真品已不足百件,已知的仅67件半,其中台北故宫21件,北京故宫17件,上海博物馆8件,英国戴维中国艺术基金会(Percival David Foundation of Chinese Art)7件,其他散藏于美、日等博物馆和私人收藏约10件,还有在中国内地零散的两件以及某博物馆里的半件。全世界收藏有汝窑瓷器的博物馆不到10家。1992年一件直径8厘米的汝窑小盘在纽约苏富比拍卖行的一次拍卖会上以154万美元成交。之后,在香港的一次拍卖会上,一件汝窑三牺尊更是创下5000万港元的天价。
香港苏富比2012年4月4日举行“中国瓷器及工艺品”拍卖,有900年历史的“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经34口叫价,以天价2.0786亿港元成交,较拍卖前估值底价高逾3倍,刷新宋瓷世界拍卖纪录。拍卖场内竞投气氛炽热,当中“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先拔头筹,拍卖由第一口价四千万港元开始,有八位竞标者争持约十五分钟,当叫价至一亿四千万港元时,一名电话竞投者与一位场内竞投者仍激烈争持,再经过十口叫价后,最终以三十四口叫价,由电话竞投者以天价二亿零七百八十六万元成交,刷新宋瓷世界拍卖纪录,并较估价高逾三倍。
汝窑从盛唐时期,汝州所辖临汝、宝丰、鲁山等地有着丰富的陶土和茂密的树林,从蟒川坡上的严和店到东南的罗圈、桃沟、清凉寺直到鲁山段店,方圆百里之遥,大量的方解石、钾钠长石、长石砂岩、叶腊石、莹石、硬质高岭土,软质高岭土、石英等主要原料分布地域较广,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为这里的陶瓷生产提供了便利条件(从汝州城北的唐代墓中,曾出土一件残破的天蓝釉汝瓷碗,属晚唐时期产品。1988年9月于鲁山县段店古窑址,亦发现残破天蓝釉汝瓷缸,属唐代早期产品)。勤劳智慧的汝州人民在用泥巴制作陶器生活器皿时,由于火候过高烧造出了不同于以往的陶器产品,表面光滑细腻,色彩迷人,为世上少见。激发了汝州制陶艺人们的聪慧技能,在不断的摸索和改进中,使这一发现愈来愈成熟。
物产丰富的汝州本是商贾集聚之地,文化积淀由来已久,贞观盛世使汝州经济得到了空前的繁荣。汝州陶器的发展促进了陶瓷业的兴盛,从汝州瓷业的兴盛说明汝州早在远古时代,造瓷工艺已较先进。
汝瓷在我国宋代已位居汝、钧、官、哥、定五大名窑之首,产于河南临汝,隋炀帝大业初年(即公元605 年),置临汝为汝州,“汝瓷”因此而得名。汝瓷始烧于唐朝中期,盛名于北宋,在我国陶瓷史上占有显著的地位,北宋后期宋金战乱不息,兴盛前后不过二十余年,所以弥足珍贵。汝瓷传世品稀少,全世界现仅存67件半,分别存放在北京故宫博物院(17件)、台北故宫博物院(23件)、上海博物馆(8件)、英国达维德爵士基金会(7件),维多利亚阿伯特博物馆、日本大阪市立东洋陶瓷馆、美国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和圣路易等知名博物馆和私人典藏约10余件。
烧造青瓷中心
汝窑北宋时期,北方烧造青瓷中心在汝州(时属直隶州即现今的汝州市),当时(公元1102-1127年)汝州辖管郏县、龙兴县(现今宝丰县)、鲁山县、汝阳县(伊阳)、叶县、襄县等地(据《中国美术史》记载)。汝州四方烧造青瓷器的古窑遗址很多,形成“汝河两岸百里景观,处处炉火连天”的繁荣景象。南北两大瓷区;北区从北汝河北岸汝州市区张公巷、文庙,大峪乡的东沟、陈家庄至黄窑到临汝镇的坡池;二是以北汝河南岸的严和店起沿东南方向延伸至罗圈、桃木沟和清凉寺、梁洼,直至段店,方圆300多平方公里、上千座窑炉。鼎盛时窑炉达到了300多处,影响扩及到内乡、宜阳、新安及黄河以北等地,是汝窑生产历史上的昌盛时期。汝州东北方烧造的是稍有花纹装饰的青瓷,釉色极润泽而带葱绿是早期的产品;南方烧造的,多有印花或刻花的装饰,隐隐浮现于透明的艾绿釉之下,但制作时代可能晚到南宋;市区出土的大多是汝窑新窑器,多为天青色汝官瓷。汝瓷还生产有天目瓷、白瓷、花瓷及茶色釉瓷等。
官窑
北宋时期官府在汝州设窑场,其产品称之为“汝窑”。“汝窑”出现的时期在越窑衰败之后,产品主要供宫中御用,御拣退之件,方许出卖,近尤难得。汝窑胎质细润,多数象点燃过的香灰色。透过釉底处微微带些粉色,不同于同时期的其他青瓷,风格独特,呈现一种淡淡的天青色,有的稍深,有的稍淡,但离不开天青这个基本色调。汝瓷釉汁莹润,多豆青、粉青、月白、葱绿等。通体有细片,底有芝麻细小支钉,是支烧的痕迹。现存故宫博物院的“汝窑弦纹尊(奁)”、洗”,是古陶瓷中罕见的珍品。
技艺渐渐失传
宋·周辉《清波杂志》、陆游《老学庵笔记》、周密《武林旧事》、杜绾《石谱》、欧阳修《归田集》、明·曹昭《格古要论》、《正德汝州志》等书,曾记载有汝瓷的始况。“汝窑宫中禁烧,内有玛瑙末为油(釉),唯供御拣退,方许出卖,近尤难得。”宋人叶寘《坦斋笔衡》清说郛本。遂命汝州造青窑器,故河北、唐、邓、耀州悉有之、汝窑为魁。”的赞语。北宋末年,金兵入侵,宋室南迁,由于长期兵灾战祸,汝窑被毁,技艺失传。虽然元、明、清历代中国民间窑场仍然不断烧制,但因种种原因,均未成功。民国27年到30年(1938-1941年),资本家李绍初曾在汝州蟒川严和店汝窑旧址建窑试仿汝瓷,亦未成功。原中国古陶瓷研究会会长冯先铭说:“汝窑釉色最难仿,比定、钧、耀等窑难度大的多,不易仿制,因此传世制品根本无乱真之作。”正如清道光年间,督学孙灏诗云:“青瓷上选无雕饰,不是元家始博殖。名王作贡绍兴年,瓶盏炉球动颜色。官哥配汝非汝俦,声价当时压定州。皿虫为盅物之蠹,人巧久绝天难留。金盘玉碗世称宝,翻从泥土求精好。窑空烟冷其奈何,野煤春生古原草。”诗人对汝瓷作了高度评价,但也表达了他对汝瓷失传的感慨之情。
汝官窑址是一大谜题。新中国成立以来,考古工作者为寻找汝官窑遗址,曾在汝州市、联郏县、鲁山、宝丰、宜阳、新安等10多个县市,发现多处窑址,均属于民窑系统。
汝窑1987年根据宝丰县提供的实物标本,经上海博物馆和河南省文物研究所复查并进行试掘,终于在宝丰县西大营镇凉寺村南河旁台地上找到了汝官窑址,面积约25万平方米,内涵丰富,窑具、瓷片堆积如丘,厚2-3米。最厚者在6米以上。窑址附近盛产玛瑙石,是汝窑特殊色泽的釉料。所烧青瓷,色泽莹润,并有美丽的开片。宋哲宗元祜年间,在青岭镇设巡检司,专管坑治。试掘中,出土20多件宫廷御用汝瓷,有鹅颈瓶、折肩壶、细颈小口瓶、碗、盘、洗、盂、茶盘托、器盖等。这一考古新发现,解决了中国陶瓷史上一大悬案,找到了北宋五大名窑之魁的汝窑遗址。
汝州与宝丰之间就是汝瓷的遗址。
由于文献记载不详,遗址出土甚少,汝官窑口在何处?汝窑之谜一直困扰着中国古陶瓷研究人员。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寻找汝窑,直到80年代才在河南省宝丰县发现。经过中央和河南地方文物考古工作者数十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在河南宝丰县清凉寺村找到了为北宋宫廷烧造的御用汝瓷的窑口。 从1987年开始,由河南文物考古研究所对宝丰清凉寺汝窑遗址进行试掘,首次发现了为北宋宫廷烧制御用汝瓷的窑口,从而使这一重大历史悬案有了答案。
到今为止,对汝窑址已进行了五次发掘,发掘品中除了与原世品中相同的完整器和碎片外,还出土一些传世品中见不到的新器形,如镂空香炉,乳钉器及天蓝釉刻花鹅颈瓶等,获得了一批重要的实物资料,为传世汝窑器鉴定与鉴赏提供了可行的实物依据及新资料。随着考古工作的不断深入,相信汝窑将会有更多的发现。
汝官窑天青釉色为主。但在不同的光照下和不同的角度观察,颜色会有不同的变化。平常体会,在明媚的光照下,颜色会青中泛黄,恰似雨过天晴后,云开雾散时,澄清的蓝空上泛起的金色阳光。而在光线暗淡的地方,颜色又是青中偏蓝,犹如清彻的湖水。究其原因,是汝瓷玛瑙入釉而致使釉面产生的不同角度的斜开片和寥若晨星,大小不一的气泡对光照的不同反射而产生的不同效果。
关键是半乳浊状的结晶釉,这种结晶釉对色与光极敏感,青绿釉却能从内反射出红晕。釉质稍厚处,如凝脂般将青翠固化,又如腊滴微淌,将玛瑙融化之后而又将其垂固。釉质稍薄处,如少女羞涩面现昏红,又如晨曦微露,将薄云微微染红。釉面滋润柔和,纯净如玉,有明显酥油感觉。汝瓷釉面的光泽,不如官、哥瓷晶莹,更逊于龙泉青瓷,与同为贡御性质并亦为出土的定瓷、龙泉瓷标本作比较,汝釉的光泽度,大抵只及后者三分之一略强。这说明,玛瑙入釉,致汝釉的玻化程度及釉质的抗腐蚀性均有所下降。
蟹爪纹,形容瓷器开片的主次、走向。
汝窑器釉厚,釉中有少量气泡,古人称为“寥若晨星”,在光照下时隐时现,似晨星闪烁,汝窑瓷片的断面,肉眼可见一些稀疏的气泡嵌在釉层的中、下方。用放大镜于釉面上观察,中层的这些气泡,于釉层内呈稀疏的星辰状,大的如星斗。但是,蕴藏在釉层最底下的另一部分气泡,从釉面上则很难透见。汝瓷在其胎体的釉层间,有一排肉眼可见的大小气泡,这类同宋龙泉、南宋官窑等青瓷体系釉内气泡排列有异的景象,属玛瑙釉为釉的又一特征。同时表明,玛瑙的粘度很强,以致釉内与胎体中的空气,在烧制过程中无法正常溢出,较多的被封闭在釉的下层;芝麻支钉釉满足:。高濂的《遵生八笺》说汝窑“底有芝麻细小挣针”。在器物底部可见细如芝麻状的支钉痕,痕迹很浅,大小如粟米,汝窑是钉痕大部分如芝麻粒那么大,这是其它瓷窑所少有的。
棕眼:釉面的气泡在窑中焙烧时爆破后未经弥合而自然形成的小孔。
蝉翼纹是指在汝瓷釉面上的开片纹细如蝉翼。
对汝瓷的开片有各种形容,如蟹爪纹,冰裂纹,蝉翼纹,鱼子纹等,但我觉得用蝉翼纹来形容是恰如其分。而汝瓷釉中多布红晕,有的如晨曰出海,有的似夕阳晚霞,有的似雨过天青,有的如长虹悬空,都是一些美丽的形象比喻,有点夸张。说到底就是釉面中泛起的红斑块显露在青色的釉面上,好像鱼子飘浮在水面上,仅此而已,我甚至觉得,这是汝瓷的缺陷。不过对汝瓷来说,又多了一个非典型特征。
值得一提的是:“有铜骨无纹者”为珍品、上品,非判断是否属汝窑之标准。
文献对汝窑的描写,随着时代推移内容不断增加。不同时期汝窑及其窑器的记述大体相似,明清时的说法有很多是引用前代成说,有的是增加了当时仿制汝瓷产品的特征,需要具体分析。文献中提到汝窑的生产地点在河南汝州,生产产品为青瓷,生产时代是北宋,对“汝窑”产品的胎、釉色、工艺、器型等也有具体表述,如“宋时烧者淡青色,有蟹爪纹者真,无纹者尤好”。上述文献虽然多是从文物鉴赏的角度来记载和评述,但对于了解汝窑产品特征、探寻汝窑址提供了很重要的线索和依据。
文献记载中所指的汝窑多指“汝官窑”,但根据考古发掘和研究情况,“汝窑”这个词有很多内涵,既可以指汝州地区一些窑址,也可以仅指“汝官窑”产品。所以,在讨论“汝窑”性质的时候,对其不同的内涵要有所考虑。同时必须认识到,发现的汝窑窑址(河南宝丰清凉寺窑址的部分窑址),不是只生产汝官窑产品,而是从北宋即开始生产民用汝瓷,历金代,一直持续生产至元代。
随着研究的广泛和深入,学术界就汝窑相关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争论,主要围绕以下几个方面:一,关于汝窑的称谓问题。最早在文献中将宋代汝州专门为宫廷烧制青瓷的瓷窑称为汝窑。随着对汝窑的深入研究,近些年来又出现了“汝官窑”“官汝窑”“临汝窑”等等说法;二,关于汝窑的性质问题。有学者认为汝窑为专门烧制宫廷用瓷所设,有学者认为汝窑为烧造过官瓷的民窑;三,宋代宫廷“弃定用汝”的原因。早期学者普遍认为就如文献记载一样,定窑有芒不堪用,所以弃定用汝,当下有学者提出如果只从文献的角度解读证据不够充分,定州当时生产有芒口的白瓷是为了满足大量生产而采取覆烧的结果,如果当时朝廷令定州烧制无芒的白瓷,定州也一定能烧制出来。显然,关于历史文献记载的内容不能全盘肯定,应该保持辩证的观点看问题,所以“弃定用汝”的原因至今在学术界依然争论不休;四,宋代五大名窑,“汝窑为魁”的问题。学术界最初依据文献资料记载,认为“魁”乃魁首的意思,所以将汝窑列为宋代五大名窑之首,然而,近年来有学者针对“魁”字的含义提出新的看法,认为“魁”字在古代指的不是汝窑瓷器的质量上乘,而是指汝窑瓷器的数量最多。
据说金兵入侵之时,宋廷南迁之际,当时的窑工们还在窑区夜以继日地烧制汝瓷,这时,正逢一窑瓷器烧制完成准备开窑,远方传来金兵攻打过来的消息,窑工们听到后一时顾不得开窑,当即四散逃亡。朝堂更替,汝窑没落,窑工们或改行、或去了新的地方生活,这一窑瓷器也就埋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也有人说汝州境内当时突发洪水,当地的窑工忙着烧窑,事发突然来不及逃亡,全部在洪水中丧生,因此才导致汝窑的烧制技艺失传,汝窑遗址也一直未曾被发现。
对于汝窑的历史研究,主要集中在文献考证和考古调查发掘方面。古籍,具体如下:北宋欧阳修的《归田录》、南宋陆游的《老学庵笔记》、南宋叶寘的《坦斋笔衡》、南宋顾文荐《负暄杂录》、南宋周辉的《清波杂志》、元末明初曹昭的《格古要论》等等,其中陆游的《老学庵笔记》:“故都时定器不入禁中, 惟用汝器, 以定器有芒也”和叶寘的《坦斋笔衡》:“本朝以定器有芒不堪用, 逐令汝州造青窑器,故河北唐、邓、耀州悉有之,汝窑为魁”这两句关于汝窑的记载经常被学者们引用来说明汝窑在宋代的历史背景和地位。《老学庵笔记》的作者陆游是南宋著名的文史学家,书中所记载的内容多是作者或亲历、或亲见、或亲闻之事,不但内容真实丰富,而且兴趣盎然,具有非常大的参考价值。
《坦斋笔衡》的作者叶寘,其高祖乃北宋汝州叶县人,祖辈从事制瓷业,叶寘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可以说对陶瓷业的具体情况耳濡目染,因此,叶寘对汝窑的记载较为真实可信。
顾文荐的《负暄杂录》中关于汝窑的记载跟叶寘在《坦斋笔衡》中的描述相似,成书比《坦斋笔衡》晚几十年时间,也经常被学者们拿来和《坦斋笔衡》里的记载一起引证。周辉的《清波杂志》中记载:“汝窑宫中禁烧, 内有玛瑙末为釉, 唯供御拣退, 方许出卖, 近尤难得。”常常被后世学者们引用来说明汝窑在宋时的珍贵、稀少和难得。欧阳修在《归田录》中叙述汝窑:“谁见过柴窑色, 天青过雨时。汝窑磁较似, 官局造无私。”
曹昭在《格古要论》中说:“汝窑器, 出北地, 宋时烧者。淡青色, 有蟹爪纹者真, 无纹者尤好, 土脉滋媚, 薄甚亦难的。”
这些文献资料从各个方面详细说明了汝窑在宋代的历史地位。除了上述宋、元时期关于汝窑历史的文献记载,明清时期也有许多学者对汝窑历史进行了考证,例如明朝时期王世懋的《窥天外乘》、黄一正的《事物绀珠》、方以智的《通雅》、田艺蘅的《留留青》,清朝时期唐秉鈞的《文房肆考》、梁同书的《古窑器考》等等,都有关于汝窑历史的相关记载,这些丰富的历史文献资料为汝窑的研究提供了十分重要的理论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