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03-27 18:46
关于“汶阳田”地名,据《辞海》记载:“汶阳,古地名。春秋鲁地。今在泰安西南一带。因在汶
水之北故名。”西汉曾置“汶阳县,治所在今宁阳县东北。北魏移治今泗水县北,隋开皇初废。又隋
曲阜(今县)博平(今泰安东南)两县,亦曾先后一度改称为汶阳县。”由此看来,古代的“汶阳”一地
所指甚泛。时至今日,则只有肥城县南部的汶阳区葆有这一古雅的名称了。
春秋时期,汶阳田属于鲁国。齐国曾发兵前来争夺这块富饶土地,后即传为“齐鲁必争汶阳田”。
关于汶阳田的最早记载,见于《左传》鲁僖公元年(前659年)冬:“公赐季友汶阳之田及费。”距今已
有两千六百多年的历史了。有关齐鲁两国对于汶阳田的争夺,可见于下面几段史料:
《春秋·成公二年(前589年)》:“取汶阳田”,六月十七日“及齐侯战于鞍,齐师败绩”。杜注:
“晋使齐还鲁。”
《左传·成二年》:“秋七月,晋师之齐国佐盟于爰娄,使齐人归我汶阳之田。”
《左传·成三年(前588年)》:“夏,公如晋,拜汶阳之田。”
《春秋·成公八年(前583年)》:“八年春,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
《公羊传》云:“鞍之战,齐师大败。齐侯归,吊死视疾,七年不饮酒,不食肉。晋侯闻之曰:
‘嘻!奈何使人之君七年不饮酒不食肉?请反其所取侵地’。”
《左传·成八年》 : “八年春,晋侯使韩穿来言汶阳之田归之于齐。季文子饯之,私焉,曰:
‘大国制义以为盟主,是以诸侯怀德畏讨,无有贰心。谓汶阳之田,敝邑之旧也,而用师于齐,使归
诸敝邑。今有二命,曰:归诸齐。信以行义,义以成名,小国所望而怀也。信不可知,义无所立,四
方诸侯,其谁不解体?七年之中,一与一夺,二三孰甚焉?士之二三,犹丧妃耦,而况霸主?霸主将德
是以,而二三之,其何以长有诸侯乎?’。”
《春秋·定公十年(前500年)》:“夏,公会齐侯于夹谷”,“齐人来归郓、?、龟阴田。”
《左传·定公十年》:“夏,公会齐侯于祝其,实夹谷。孔丘相”,“将盟,齐人加于载书曰:
‘齐师出境而不以甲车三百乘从我者,有如此盟!’孔丘使兹无还揖对曰:‘而不反我汶阳之田,吾
以共命者,亦如之!’”,“齐人来归郓、?、龟阴之田。”
齐鲁之间对于汶阳田的争夺,《公羊传》还有这样一段记载:“庄公登坛,曹子手剑而从之。管
仲曰:‘君将何求?’曰:‘愿请汶阳之田!’桓公许之。”
大汶河是泰安市最大的一条河流,流域面积宽广,这也就造就出覆盖面积较大的肥沃土壤。据了解,汶阳田的范围覆盖了肥城市、宁阳县和岱岳区,主要土壤类型为褐土和棕壤,层深厚肥沃,粮食主产区的土壤养分平均含量为有机质11g/kg、碱解氮98.2mg/kg、速效磷29.7mg/kg、速效钾110mg/kg,灌排条件良好,地下水源丰富,发展粮食生产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1965年,在汶阳田这块肥沃的土地上,泰莱肥宁平原粮食稳产高产样板田开始创建,汶阳田得天独厚的种植优势得到充分发挥,持续的高产让全世界刮目相看,而汶阳田也一度被冠以“苏联有个乌克兰,中国有个汶阳田”的美称。1979年前后,在“工业学大庆、农业学大寨、全国人民学解放军”的高潮中,平家村大队农作物连续几年获得了大丰收,粮食单产在汶口乃至全县都比较出名,粮食产量一直处于领先地位。
当时提出的口号是“先过黄河、后过长江”,其中“过长江”的年亩产量是1000公斤,也叫“双千斤”。平家村的粮食亩产量已经超过1000公斤,至此逐步把平家村推广为县、区的粮食高产典型,20世纪七八十年代,陈永贵、谷牧、田纪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先后来到汶阳田视察,并现场测产,给予高度评价;美国农业专家韩丁也慕名前来参观,对汶阳田肥美的土壤赞叹不已;联合国粮农组织也在改革开放之后派专人前来考察。
土地肥沃、水源充沛、旱涝保收的汶阳田养育了大汶河边一代又一代的泰安人,一个一个的“吨粮镇”让汶阳田的名声越来越响。从粮食稳产高产样板田创建到2012年,汶阳田每一年的粮食产量都在不断上升,肥城市的汶阳镇,岱岳区的马庄镇、大汶口镇等地是汶阳田中粮食高产区的代表。但是六七十年代的中国,并没有专门的机构去特别重视每一年的亩产数据,许多年代久远的资料也已无从查起,而最详细的记录已经是在进入21世纪以后了。
“汶河荡荡水奔流,一马平川沃野州。齐鲁文明肇始处,中华文化起源头。膏腴宝地闻名久,儒道名家施教游。建设小康百姓乐,汶阳田里庆丰收。”这是一位笔名叫做岱下允中的文人为汶阳田所作的七律,大汶河几千年的奔流不息,河流两岸多少代的文化传承都汇集在了这首短短的小诗中。
自有大汶河便有这汶阳田,虽不知千年前的汶阳田是番什么面貌,但一句“自古文明膏腴地、齐鲁必争汶阳田”顿时让人浮想联翩。这句话最早是见于春秋战国时期的史册,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农业是国家的根本,他们对土壤的眷恋和依赖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程度,两国交战、侯国内乱以及外族入侵的纷争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为了取得更广阔、更适宜子民生存的土地,从而稳固政权、开疆辟土。单纯从位置上看,汶阳田并无可重之处,仅仅是一块可以种植农作物的地方,但是古人将“文明”“膏腴”“必争”等词语都修饰到了它身上,可见汶阳田所蕴含的巨大能量,以及它在各朝君王以及平民百姓心中的地位。
大汶河流淌了近5000年,诞生出灿烂的大汶口文化,而河阳的这块沃土在千百年的岁月里不仅培育出一个个粮食高产区,而且还蕴含着丰富的资源,其中最有名的当属石膏,在汶阳镇、马庄镇等乡镇,石膏加工已经成为主导产业,让乡亲们神清气爽地走在致富路上。
地上是肥沃的土壤,地下是丰厚的宝藏,如何有效地解决这两者的关系,让这个“聚宝盆”发挥它最大的价值成为汶阳田周围的人们近几年考虑最多的问题。
马庄镇地处大汶口盆地中心,建国以来就一直以“泰山粮仓”著称,每年向国家供应上万吨的玉米和小麦。马庄镇是有名的“吨粮镇”,而极其丰富的石膏、岩盐等地下矿产资源又让马庄成为汶阳田里资源优势最明显的乡镇之一。其中岩盐75.21亿吨,列全省第一;石膏储量达354.47亿吨,列全国第一。这是汶阳田馈赠的一笔巨大财富,可从汶阳田手里接过这财富的时候我们又怎舍得伤了它的手。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马庄镇各项事业的发展,矿产开采和耕地保护两者之间的协调摆到了马庄人的面前,大规模地发展矿产开采、加工业,势必会破坏汶阳田这一珍贵的农耕资源。“耕地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第一资源,我们绝不能为了一时发展而滥采滥挖。”马庄镇党委书记金飞告诉记者,为实现工耕双赢、协调发展,马庄镇提出了“瘦身开发‘聚宝盆’,增肥保护‘汶阳田’”的发展思路。目前,马庄镇4处大型石膏矿、2处岩盐矿,年开采矿产销售收入达2亿多元,其占地面积却仅有210亩。这条“路子”不但保护了方圆数十平方公里的“汶阳田”,也使那里的地下资源得以集约利用,将汶阳田的资源充分利用起来。
为了进一步发挥“汶阳田”的优势,马庄镇还通过抓主导、强龙头、壮基地、优服务等措施,积极推进农业结构调整,着力发展“双高一优”农业,使农民装满“米袋子”、盛满“菜篮子”、鼓起“钱袋子”。目前,马庄镇已建成粮食、蔬菜、畜牧、桑蚕四大主导产业,重点培育壮大了泰丰农经作物研究所、绿野奶牛养殖园等一批农 业龙头企业 , 建立了小麦育种基地和高产攻关田实验基地、有机芦笋种植基地、元葱种植基地、山药种植基地等一批特色产业基地。
汶阳田是粮仓,不久的将来,汶阳田同样会成为高产蔬菜种植的大菜棚。
独坐河边,清脆的流水声像诉说着那些早已远去的故事,告诉你张家的小麦该收了、李家的玉米要种了、王家生了个胖小子、老赵家的女娃娃将漂亮的红发卡忘在了河边的草丛里。汶阳田的庄稼收了一茬又一茬,河边玩耍的光腚娃也在琅琅书声中长成了眉清目秀的小伙子。长辈们一边讲着那些流传至今的人和事,一边感叹着疾驰而过的日子,孩子们却神往着外面的世界,希望自己快点长大。
泰安市岱岳区人,1853年出生于中医世家,他醉心于医学经典研究,精通医术,尤以妇科见长。高莲溪医术精湛、医德高尚,对贫寒患者常常免费医治,送医送药。他著有《胎产方案》4卷,详细介绍他对妇女胎前、临产、产后诸疾治疗的独到见解,有较高的临床使用价值。1913年,这位悬壶济世的名医与世长辞,其子高宗岳将文稿付梓问世,受到社会各界的称赞。
高莲溪之子,自幼喜爱中医药学,小小年纪在医学方面就显现出很高的造诣,后就读上海东亚医科大学,攻学西医,毕业后入天津中华新医学校进修,兼中西医术,擅长内外妇儿诸科。
受父亲熏陶,高宗岳深知平常百姓的疾苦,精湛的医术和悲天悯人的性格让他很快成为市井之间最受尊重的名医。1935年黄河出现决口,山东西部地区受灾,大批灾民拥进泰安,疫病流行。高宗岳主动担当起治病救人的义务,每日徒步巡诊,坚持数月,救人无数。
诊病之余,高宗岳还潜心研究泰山药物,遍访山民、药农和僧道,实地考察各类药物,用一生精力收集了特产药物60余种,通产药物500余种。他用10年时间著成的《泰山药物志》详细记载了泰山药物的生长、习性、形态、分布、品种、质地鉴别等内容,成为医学界研究和采集泰山药物的重要资料。
泰安市岱岳区人,1918年出生在一个贫苦家庭,1945年,在河南商丘谋生的杨福同应征参加了国民党军队。1947年9月随张岚峰部队起义,编入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野战军第八纵队。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在淮海战役、渡江战役、解放上海等重大战役中,杨福同荣立二等功3次,因为突出的表现,他被第三野战军第九兵团司令部、政治部授予“战斗模范”称号。1951年7月,杨福同在平金滩战斗中因掩护同志而壮烈牺牲。
1928年生于泰安肥城市汶阳镇西徐村,他是当代杰出的学者、教育家、书法家、书法理论家。面对欧阳中石,就仿佛面对一本厚厚的书,让你敬重,让你深思,让你味之不尽。今年8月,我们再次与82岁高龄的中石老先生相遇,一身简单的短袖白衬衫,宛如刚刚出门的邻家爷爷,虽然脚步略显凌乱,但他的头脑依然清晰,挥毫泼墨间仍有一股乡里乡亲的味道。欧阳中石说:“我是个地道的泰安人、肥城人,自小便在大汶河两岸玩耍,所以我对那里有很深的感情,一提起那儿,由衷地感到亲切。可是这些年,因工作的需要,很少回去,身体也不行,但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家乡人,非常挂念。”中石老先生身体硬朗的时候,家乡每每有大事,他总是会欣然接受邀请前来参加,现在身体虽不如从前,可他对家乡的那份感情尤胜当年。
1940年6月生于泰安肥城市汶阳镇,先后担任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国际部主任、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台长、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副主任、中国外文出版发行事业局局长等职务。现任中国人权发展基金会常务副会长、中国人权研究会副会长。在社会活动中,杨正泉任中华全国新闻工作者协会特邀理事、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副主席,是北京广播学院、中央民族大学中文系、武汉大学新闻系兼职教授。著有《我与广播》、《书刊外宣散论》等书。杨正泉从事广播30年,也正是中国历史发生重大转折的30年,他的记忆中塞满了关于国家大事的宣传报道。在杨正泉1997年出版的《我与广播》一书中,收录了在不同时期撰写的近70篇广播论文,其中的每一篇论文,都是他用辛勤的劳动和汗水换来的,而每一篇论文都对中国广播事业的发展具有较强的现实和指导意义。
几千年的汶阳田,历朝历代的米粮川,它能看明白那满脸的皱纹和黝黑的臂膀,所以它在大汶河边写着一季一季的丰收,谱着一个一个的完美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