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09 17:39
其父阿瑟·沃系英国著名出版商兼文学批评家,也是一位虔诚的英国圣公会教徒。伊夫林·沃从小就受到两方面的环境薰陶:宗教与书本。沃的父母给孩子读故事,并与他们一起讨论作品。沃在7岁时就写过一个题为《赛马的诅咒》的短篇小说,并被收入一个成人作品集中出版。他和他的哥哥长大后都成为作家,与儿时的家庭影响关系颇大。沃上中学时,被父亲送到圣公会教会学校,每天早晚两次礼拜,周末则要去3次。据沃本人回忆,他当时并不觉得这种宗教仪式过于繁琐。1921年
至1924年,沃在牛津大学的赫特福德学院学习,1924年遂转入希瑟利艺术学校学习绘画。不久之后,沃便发现绘画亦非其爱好,又去当中学教员,可两年之内被开除了3次,从此开始酗酒,并企图自杀。直到1927年,沃才正视现实,开始从事家人所擅长的文学创作。他先试笔创作了数篇短篇,还写了传记文学,1928年发表了第一部长篇小说《衰落与瓦解》,一举成名。此后,沃专心写作,先后出版了长篇小说20余部,短篇小说集两部,以及书信集数部,其中被誉为佳作的有:《衰落与瓦解》,《一抔土》(1934)、《旧地重游》(1945)、《荣誉之剑》(1965)等。沃曾于40年代后期为《旧地重游》搬上银幕一事访问好莱坞,并根据此间搜集的素材创作了《受爱戴的》(1948),这是他最畅销的长篇小说之一。
作品《旧地重游》(Brideshead Revisited)完成于1945年。
作品是以第一人称为叙述形式的。“我”是查尔斯·赖德上尉。他服役时间不算太长,但已十分厌倦军队生活。他麻木地按照军规生活,执行类似整理军营卫生、给火车车皮消毒等乏味的命令。这一日,部队到达了新营地。赖德从副连长处得知了驻地的名字,马上,“……随着我的受了伤害的感觉恢复了知觉,我耳边逐渐充满了许多甜美的、纯真的、久已忘却的声音:因为他说出了我那么熟悉的一个地名……”这个地方叫“新娘河”。部队将在此地的布赖兹赫德庄园驻军,这座庄园和赖德年轻时代的友谊与爱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20年前,即1923年,赖德还不满20岁,正在牛津大学读历史专业。在一次酒醉之后,他结识了塞巴斯蒂安。这位校友的父亲是马奇梅因侯爵,英国的名门望族。不久,塞巴斯蒂安约赖德去新娘河畔的古老庄园做客。塞巴斯蒂安不称这庄园为家,而是叫它“我家住的地方”,这使赖德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塞巴斯蒂安领赖德去看望他幼时的保姆,然后就勿匆离去,连家中的姊妹也没有给赖德介绍相识,赖德对此颇不理解。赖德的堂兄也在牛津上学,每个学期都来对赖德进行一番规劝,可是赖德并不听从他的劝告。赖德还认识了塞巴斯蒂安的几个朋友,布兰奇聪慧敏感、愤世嫉俗,对赖德颇有触动;马尔卡斯特本人除了吃喝玩乐无甚突出之处,可是他的妹妹后来嫁给了赖德,带给他婚姻的不幸。布兰奇说塞巴斯蒂安“生在一个非常邪恶的家庭里”,还告诉赖德,马奇梅因侯爵是一个酒色之徒,现在和他的情妇住在威尼斯;马奇梅因夫人是个大美人儿,笃信天主教,因此拒绝与不忠实的丈夫离婚,塞巴斯蒂安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妹妹,大妹妹朱莉娅也是个美人儿,哥哥性情古怪,曾在牛津读书,后退学要去任教职,又未能遂愿,总之,这是个复杂的家庭。赖德本人的家庭生活也不幸福,他的母亲死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父亲没有再婚,过着孤癖的独居生活。赖德在学校放假时回家去和父亲小住,可父亲却毫无亲子之情,并恶作剧似的捉弄儿子,使赖德既伤心又失望。正巧塞巴斯蒂安摔伤了踝骨,困居家中,拍来电报请赖德去陪伴。赖德得救似的从父亲身边溜掉。在休养期间,塞巴斯蒂安向赖德流露出“当一个天主教徒真不容易”的感慨,使不信仰宗教的赖德很吃惊。塞巴斯蒂安还讲到他的父亲,说他是一个好人。伤好后,塞巴斯蒂安约赖德同行,去威尼斯看望他的父亲。赖德和马奇梅因侯爵的女伴卡拉闲谈,从她那里听到这样的议论:马奇梅因家族的人“都充满了仇恨——仇恨他们自己”。秋天到了,牛津大学开学了,赖德和塞巴斯蒂安双双返校。赖德开始绘制临摹画,这种绘画爱好后来发展成为他的职业。塞巴斯蒂安的情形不大好。他开始频频醉酒以逃避现实。塞巴斯蒂安的母亲企图收买赖德去为她监视塞,但赖德不愿意背叛朋友。后来,校方因塞巴斯蒂安行为不检点而开除了他,他的母亲派专人看管他并安排他去欧洲各国旅游,希望治愈他的酗酒症。赖德再次见到塞巴斯蒂安,已是圣诞节了。他是应马奇梅因夫人之邀,去庄园度假的。苍白瘦弱的塞巴斯蒂安并没有放弃酗酒的癖好,而且对人的戒备心理愈加强烈。赖德不便过问塞巴斯蒂安的生活,便向他讲述自己从牛津退学后进美术学校学习建筑绘画的经历。此时朱莉娅已有男友,叫雷克斯,是一个加拿大暴发户。雷克斯不仅想从朱莉娅的嫁妆中发一笔财,还想从她家的贵族身份上沾些光。他毫无道德观念,虽曾离过婚,却密而不宣。朱莉娅的婚后生活十分不幸,导致了10年后她与同样不幸的赖德发生了一段婚外恋。赖德为了提高画艺而去巴黎,学习深造了15个月,1926年才回国。他刚到伦敦,就接到朱莉娅的电话,请他尽快去探望她的母亲,老夫人已病重,非常想在临终前见一见塞巴斯蒂安。为此,赖德再次出国,在摩洛哥的非斯城里,找到了生病住院的塞巴斯蒂安。他正在患感冒和肺炎合并症,无法旅行。几天之后,传来马奇梅因夫人去世的消息。赖德又受马奇梅因家族的长子布赖兹赫德之托,为庄园绘画。时间飞逝。10年后,赖德已成为一名相当有名气的建筑画家,主要为那些“马上就要荒废衰败的宅第画像”。赖德举办过画展,出版过个人画册,这之后,他发现了妻子与他人有奸情,猝然离家,去异域旅游作画,长达两年之久。在回国的客舱上,赖德与朱莉娅邂逅相遇,往事的回忆与眼前的不幸将两人拉到一起。然而,他们的恋情多灾多难,双方必须首先与配偶离婚,方可再婚。在战争逼近之际,这桩婚姻官司格外麻烦。马奇侯因侯爵突然宣布返乡,原来他已病入膏肓,打算“叶落归根”。马奇侯因侯爵在临终之际,家人请来神父给他作宗教的临终仪式:忏悔。马奇梅因终于完成了这项仪式,满足了家人的精神需要,可朱莉娅由此也改变了对再婚的看法,决定不再结婚了。已经办好离婚手续的赖德只好尊重她的意愿。赖德的回忆到此结束。在“尾声”部分,赖德所在的部队将旅部设在庄园,士兵们在打扫卫生。赖德独自上楼去看望老保姆,从他那里得知朱莉娅和她的妹妹都当上了救护队员。赖德又去小教堂,发现那里“没有露出年久失修的凋敝景象”。他感慨地引用《旧约》中的话来表达自己的情感:“空虚的空虚,一切都是空虚。”
作品鉴赏 《旧地重游》有三个方面常为评论家们谈到:1.自传色彩,2.宗教内容,3.讽刺成份。事实上,这三个方面是互相关联的。沃本人的许多经历与书中主人公赖德的经历都有相似之处。沃早年上牛津,后在一所艺术学院学习绘画。他的第一次婚姻也是不幸的。他在牛津读书时,过的也是无拘束的放荡生活,连当时流行的同性恋和酗酒症也都没被他错过。《旧地重游》刚刚面世时,就曾因其浪漫情调而遭到评论家的批评,这便是沃后来修订删改本书的原因之一。不过,据考证,《旧地重游》中对20年代牛津大学的描述“异常地准确”。作品的宗教内容是引起争议的重要方面,因为书中的主要情节都与宗教有关:塞巴斯蒂安酗酒以致被校方开除,是因为他无法正视笃信宗教的母亲对他的严格管教以及父母的不幸婚姻给他带来的精神上的困惑;朱莉娅无法寻求到真正的婚姻幸福,是由于她总是徘徊在宗教大门的内外,心灵上得不到持久的平衡,不信仰宗教的赖德,纠缠在这些颇受宗教困扰的人们中间,不仅没有力量帮助他们,还常常因此而陷入麻烦。他与朱莉娅没能终成誉属,主要原因是朱莉娅突然悔悟并重新皈依天主教。因此,作者对宗教所持的态度,成为争论的焦点。批评家们在书中发现许多例证可以支持各自的观点。不过,对于持“褒”的观点的批评家,例证大概是比较少而无力的。尤其是考虑到作品的讽刺特色,这无疑是与宣扬宗教相矛盾的。沃是一个著名的讽刺大家。就其本人个性而言,沃是一个集各种矛盾、偏见和无常于一体的怪人。他酗酒、对人不友好、脾气时好时坏,连朋友也认为难于相处。可是,熟悉他的人又深深地为他的机智善辩和荒诞幽默的言谈所吸引。《旧地重游》中布兰奇的举止反映了沃的机智与偏激。赖德的父亲则是古怪性情的一个实例。马奇梅因一家人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矛盾激烈的精神世界,都在沃的冷嘲热讽之中得到深刻的揭示。有评论认为,布兰奇与马奇梅因一家,是沃笔下的人物画廊中永不褪色的形象,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虽然《旧地重游》因感情色彩浓厚和沉重的宗教主题而引起一些批评,但是,它的问世带来了更多的肯定。美国著名批评家爱德蒙·威尔逊曾经评论说:沃是“自萧伯纳以来英国出现的唯一一位第一流的喜剧天才”。当代著名英国作家、文学批评家安东尼·伯吉斯认为,《旧地重游》“是一部富有魅力的作品”,它“才华横溢”,“激荡人心”,人物描写“绝妙生动”。由此看来,感情色彩浓重或许并不完全是坏事,象伯吉斯那样“总是被它迷住,深受感动,甚至掉下泪来”,怕也是一种不坏的阅读经历。《旧地重游》的叙述方式也颇值一提。全书由三个部分外加序幕和尾声组成。在三部分正文中,叙述者以第一人称形式,向读者介绍他所亲身经历的事件和亲眼看到的人物。为了使读者与作品保持一定的距离,叙述者总是介入其中。每当故事进入引人入胜的关键之处,叙述者便站出来,提醒读者这是由他进行的间接描述,他“不得不把一番长谈归纳为几句话”,或者“她跟我说这番话的时候已经是在10年以后,在大西洋上的暴风雨中”,以此说明回忆这项活动是他的“专利”,读者是无法真正接触到它的,只能通过叙述者而窥其一斑。叙述者在保存珍贵的回忆时是吝啬的,但是在表达丰富的感情时,他又是慷慨的。他用美丽的文笔竭力体现美好事物的短暂性:欢乐“如翠鸟倏地掠过水面”,美貌“犹如透过树林缝隙的阳光,又如镱子里的烛光”,青春是完美的,但它“又何其迅速,不可挽回地失去了”。这一切,在一句切题的话中得到突出:“我想在我幸福生盾过的每一处地方埋一件宝贵的东西,等到我变得既老又丑又不幸的时候,我就可以回去把它挖出来,回忆往事。”
当然,说所有西方媒体都是北约的应声虫也有失公允。法国收费电视台就以其收视率很高的“木偶剧”对谢伊主持的新闻发布会进行过辛辣的讽剌。英国作家伊夫林-沃1938年在他的著名小说《Scoop》中有这么一段话:《野兽日报》的洛德·库珀说,什么是《野兽日报》对战争的政策?就是英国公众舆论从头到尾需要新闻。英国人对长期没有结果的战争不感兴趣。他们需要某种辉煌的胜利、同胞的英雄壮举和最后凯旋而归的场面。在20世纪即将结束的今天,大多数西方媒体对科索沃战争的报道看来实行的还是当年《野兽日报》的政策。天主教小说家格雷厄姆·格林描写人的罪恶的存在,继深刻的《问题的核心》(1948)等书之后,又写了一系列他自己称为“消遣品”的惊险小说。另一个天主教小说家伊夫林·沃原来长于讽刺,在大战后期则写了怀念风流往日的长篇小说《旧地重游》(1945)。乔治·奥威尔用寓言的形式表达了他对一个高度集中的社会的戒惧。安格斯·威尔逊用狄更斯的笔法写伦敦知识分子的生活。威廉·戈尔丁在《蝇王》(1955)一书里写下了暴露人性丑恶的新寓言。两个小说家开始了卷帙浩繁的连组小说的写作,即安东尼·坡威尔和查·珀·斯诺;前者借用乐曲的结构写一个资产阶级家族,充满了对美好往日的怀念;后者则用科学家的客观眼光,解剖了现代英国上层人士之间的权力争夺。
伊夫林·沃《亲者》
《邪恶的躯体·亲者》本书由他的两部力作组成。《邪恶的躯体》是他第一部大获成功的作品。主人公亚当的不稳定性也是战后一代英国青年的普遍特征,因此,“它和《了不起的盖茨比》一样属于那一类似乎总结并界定了一个时代的小说珍品”。《亲者》以好莱坞“丛林低语”公墓为其独特背景,勾勒出一副道德沦丧和价值标准缺失后的现代社会的人间炼狱图。
沃的这篇小说其实当成恐怖小说来阅读也不太过分。这确实是一部很恐怖的小说。首先是地点,男主人公丹尼斯在“幸福猎场”工作,这是一个宠物公墓,女主人公艾梅在“丛林低语”工作,这个名字看起来挺浪漫的,但也是公墓的名字,而且是非常高档的公墓,是一个整容师。故事的大部分场景也发生在公墓里,丹尼斯和艾梅在“从林低语”里认识,当时丹尼斯的同伴弗兰西斯爵士上吊自杀了,他们一直在“丛林低语”里约会,但当他们不小心在“幸福猎场”见面时,他们的关系就破裂了,艾梅转向了高级整容师乔伊博伊先生,但是丹尼斯使得艾梅在婚前精神崩溃自尽,葬进了公墓,但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宠物,“幸福猎场”每年给未婚夫乔伊博伊先生寄一张明信片:您那可爱的艾梅今晚正摇着尾巴,在天上怀念你。
选择公墓作为小说的主要场景,来表现爱情、友情等在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的境遇,这让我很意外。但沃显然是成功的。在沃的手里,这是一个很容易展开的题材。
首先是公墓的运作。“丛林低语”是人的公墓,但又不是每个人死后都能进去安葬,并且不同身份地位的人必须安葬在不同的区域。他们为那些区域起了“诗人角”之类相当崇高的名字,并且古代建筑的仿制品装饰它们。他们为死者安排最好的整容师,修复每一具支离破碎的躯体,让他们带上不可思议的笑脸。所以这些都是试图使人死后的灵魂高尚一些,但是,公墓工作人员对待尸体的漫不经心和墓地经营者对死者的数目的追求让那一切都成为美妙的谎言,其实利润还是一切的主导,为死者整形也只是一种“艺术”,而不是出于对死者的同情。
回到人与人的关系上,反讽的意味就更加强烈了。丹尼斯在英国原来是“英国诗歌的希望”,流落到美国后,在好莱坞干了一段时间后只能在宠物公墓里找到一份工作了。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有办法运用自己“欧洲人的圆滑和世故”(疯狂抄袭前辈著名诗人的情诗送给艾梅)勾引到了天真的美国姑娘艾梅。但艾梅不幸发现了他的真面目,要和他断绝关系,于是他利用艾梅天性的软弱逼得她自尽。她死后,丹尼斯又利用乔伊博伊的软弱将艾梅作为动物火化,并骗取了他一大笔钱。这肯定是我所能想到的最无耻的人了,但是他的同胞们也好不了多少,这些所谓的“在海外的英国人”天天谋划着筹钱将某某送回国内,其实并不是某某真的混不下去了,而是因为他们从事了某些不太适合英国绅士身份的工作,给英国人丢了脸。所以他们能够在同胞的葬礼上对死去的同胞极尽诋毁,也能够津津有味的谈论他们给旗下的女演员所作的非人的改造,像扮西班牙人的时候削掉半个鼻子扮爱尔兰人的时候拔掉所有牙齿。因此,人和物品一样,在这里只是赚钱工具,不需要为之投入感情。
因此,与丹尼斯等人相比,艾梅就显得实在太天真了。这个姑娘能够因为某次意外帮死人整容使得死者看着好看起来而从此放弃为活人整容,会被丹尼斯的一堆抄袭的诗歌感动的一塌糊涂而作了他的女朋友,会在遇到问题时候真诚的给报纸上的“名人导师”栏目写信求救,最后在所谓的导师的建议下自杀了。她对一切都抱着浪漫的幻想,没有是非标准和判断能力。如果说亨利·詹姆斯笔下的质朴的年轻美国人至少还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只是不如欧洲人圆滑世故,那么这位艾梅就真的是无知了。
所以,尽管她的命运如此悲惨,却不能引起我的同情,而只能让我感慨沃干吗非要把小说弄得这么阴森森。
因两个主角的关系,这本小说不可避免的令人想起亨利·詹姆斯和他的国际题材。这不能算作美国版的詹姆斯小说,因为男女主角的角色定位还是一样的,依然是欧洲人世故美国人天真,但是地点搬到了美国,也不再体现美国人对欧式优雅生活的向往、刻画美妙的欧式生活画面,而是将矛头对准了整个社会,控诉现代人的冷漠和自私。艾梅和丹尼斯也不再是典型的当代人,而是经过抽象的两个符号。沃演奏起这两个符号来得心应手,我在看小说的时候却感到毛骨悚然。
对作者伊夫林·沃我们并不太熟悉,但他实在是英国二十世纪上半叶最出色的讽刺小说家,可惜30年代的时候皈依了天主教,所以后来看他都觉得他怪怪的。毛姆的《刀锋》里曾有几句话讽刺他和当时另一个作家克里斯托夫·衣修伍德,谁要是有兴趣可以在注解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