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9-29 22:05
清代的地方志书云:“浯屿在县(指同安县)极南,孤悬大海中,左达金门,右临岐尾,水道四通,为漳州海澄、泉州同安二邑门户。”(1)“浯屿,周围六里,左达金门,右临岐尾,极为要害。”(2)清人庄光前在《同邑海防论》中指出:它“据海疆扼要,北连二浙,南接百粤,东望澎湖、台湾,外通九夷八蛮,风潮之所出入,商舶之所往来,非重兵以镇之不可。”均视浯屿为战守要地。浯屿的历史可以远溯宋元,那时浯屿已成为南中国一个重要的发舶港和收舶港。至元末明初,海疆不靖,语屿岛的军事地位便逐渐显得重要了。明初,开始于岛上置浯屿水寨以为要塞。但是从清代以后却有不少人在其著作中,把浯屿与浯洲屿混同起来,进而误认为明初浯屿水寨建置于浯洲屿,即今之金门岛。如清代史家顾祖禹在《读史方舆记要》中云:浯屿水寨建于“浯洲屿太武山下”。福建有两座太武山,在漳州境内谓南太武山,金门岛上谓北太武山。顾祖禹既误把浯屿认同浯洲屿、又把南太武认同北太武。又如1978年11月版和1982年8月版的《辞海、地理分册》中也云:“浯洲屿,古岛屿名,简称浯屿,即今福建金门岛。明洪武中置浯屿水寨及金门千户所于屿上,为海防重地。清代渐以金门作岛名,浯洲屿之称遂湮。”当代海交古籍专家张维华,戴裔煊、谢方等也在他们校注的《明史欧洲四国传注释》、《明史·佛郎机传》、《东西洋考》中把浯屿也误注为“今我国福建省金门岛。”史家向达先生竟也认为:“明代浯屿原指浯洲屿,即福建金门岛。”而“金门在福建厦门港内,亦名浯洲屿,明代浯屿水寨把总原置于此。”(3)其实,这些说法都是清代以来一部分作者或注家未经实地调查,以讹传讹的结果。要弄清浯屿水寨——这一明代的重要军事要塞到底置于何地、何时?有何变化?是需要辩证的。本文姑就浯屿水寨的沿革作一粗浅探讨,并祈得到识者指正。
民国《金门县志》卷一“沿革”曰“金门孤悬海外,旧名浯洲,又名仙洲,北有小磴屿,西北有大磴屿,西南有烈屿诸岛纵横错列,明初改今名。”明初周德兴在岛上筑所城时,借“金城汤地”之意把浯洲改名为金门。可见明初即以金门名是岛并沿袭至今;而不是象《辞海》所言“清代渐以金门作岛名。”据明代一部很实用的航海指南书籍《顺风相送》中“各处州府山形、水势深浅、泥沙地、礁石之图”一节所记浯屿云:“太武山内浯屿,系漳州港外,二十托水”。(4)可知浯屿属漳州,并不与金门混同。金门古称浯洲、仙洲外,还有沧浯、浯江、浯海等别称,而从无简称浯屿,清以前古籍中之浯屿均指今之浯屿岛,在文献资料上还常与浯洲、金门等名同时或并列出现。明人池显方在《与阙褐公书》中云:“……今左游收汛驻旧浯屿,出汛巡浯洲等处。”(5)(左游系左游击简称。旧浯屿即浯屿,明人称“旧”乃是以为浯屿水寨之别,此问题后文叙之,暂按下不表。)清初海道针经《指南正法》中“北太武往广东山形水势”一节把“金门”条与“浯屿”、条并列。(6)《泉州府志》、《厦门志》等地方志书也都把浯屿与金门区别开来。所以,浯屿、浯洲屿并非一地二名,也非浯屿为浯洲屿之简称,这是显而易见的。
明代以前,浯屿岛向无兵将驻守,文献资料只提到南宋嘉定年间,海寇进犯围头,泉州守真德秀移宝林兵戍围头,同时照应浯屿、料罗等处。(7)明初,海疆多事,明太祖为巩固海防计,在沿海一带增置了许多卫所和巡检司,兴修城池、水寨以御敌。浯屿水寨就是这时候建置的。明郭维贤《改建浯屿水寨碑》云:“以予所闻,浯屿水寨与漳合戍,国初建自江夏侯周公,远在大担南太武山外、”乾隆《海澄县志》亦云:“浯屿亦水寨,皆江夏侯建。”(8)《厦门志》的记载最详:“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江夏侯周德兴于沿海要害处置巡检司十八个。复于大担南太武山外置浯屿寨,控泉郡南境,拨永宁、福全卫所兵二千二百四十二人,合漳州卫兵共二千八百九十八名戍之,统以指挥一员,谓之把总。”(9)以上史料均明确无误地记载浯屿水寨是置于南太武山以外的浯屿岛。明初福建另有二水寨,即烽火门寨(在今福鼎县东南九十里秦屿)和南日山寨(在今南日岛)(10)。景泰年间(1450—1456年)添设小埕和铜山二寨(11),合称福建五水寨。水寨设置于浯屿岛是由其地理条件所决定的。今存于浯屿岛上的清道光四年石碑《浯屿新筑营房墩台记》对此阐述甚详:“浯屿之北有小担,又北有大担,并峙于港口海中,实为厦岛门户。……大小担之间门狭而浅,惟浯屿与小担其间洋阔而水深,商船出入恒必由之。浯屿之南汉亦浅,可通小艇,其东有九折礁,舟人所畏也。然真西则有隈澳,可避风。山坡平衍,居民数百家,而大担小担皆无之,故海人舣舟必于浯屿。”又云:“浯屿外临大海,左望金门,右望东椗,隐隐在云雾,而江、浙、台、粤之船,皆可绕屿而入厦港,其守岂不重哉。”正因为浯屿岛地理位置的重要,所以语屿水寨负有重大的军事防务责任。当时铜山水寨“所统自金石以接浯屿,南自梅岭以达广东”(12),而“岱屿以南接于漳洲,浯屿寨辖之。”“大担、浯屿、梅林、圳上、围头、白沙、料罗、金门、乌沙、曾厝埯、南风湾为浯屿寨要害。”(13)即今漳州(东山除外)、厦门、泉州一带海岸线及金门列岛皆为其防区。
而据《闽书·捍圉志》和《厦门志》记载,明初金门只是“置守御千户所”,归永宁卫所辖,并无置水寨事。
浯屿岛自洪武二十一年(1388年),在此置水寨起,达一个半世纪。嘉靖以后寨址方他移。
嘉靖年间,浯屿水寨迁往厦门。起因是,景泰三年福建巡抚焦宏认为浯屿水寨“孤悬海外,”难于驻守、管理,议将其移至厦门(14)。同年,“尚书薛希琏经略海上,以其地孤远,奏移之。嘉靖间移入厦门。”(15)胡宗宪《筹海图编》卷四《福建事宜》云:“浯屿水寨原设于海边旧浯屿,……不知何年建议迁入厦门地方”,到底何时迁寨?顾祖禹的《读史方舆记要》(卷九十九)以为是成化年间迁移。《厦门志》对此也无把握,只好存二说待考,一是景泰三年说;一是正统初年说。
笔者以为迁寨时间当在嘉靖初年。按刘天绶修,林魁、李恺等纂,成书于明嘉靖十四年的《龙溪县志》记载:“浯屿……官军备倭者置水寨于此,今迁于嘉禾里(厦门别称),此地遂为倭盗泊舟之所。”(16)《龙溪县志》主笔是林魁,魁为弘治十五年(1502年)进士,历官云南兵备副使、广东参政,著有《白石野稿》十七卷,文笔以严谨著称,修志也当详实。他纂《龙溪县志》于嘉靖十四年,以“今迁于嘉禾”句度之,迁寨时间必与纂志时间相近,也就是嘉靖十四年(1535年)之前不久。况且,又有《泉州府志》和《同安县志》佐证之。
迁至厦门中左所之后的水寨,仍沿用“浯屿水寨”旧称,为区别水寨,明人即改称浯屿岛为“旧浯屿”如张燮在《东西洋考》卷八《税珰考》中云:“旧浯屿元系彼国通商处所。”(17)水寨迁后,浯屿岛顿显空虚,遂为盗倭之渊薮。“旧浯屿弃而不守,遂使番舶南来据为巢穴,是自失一险也。”(18)“(水寨)迁于厦门,而故地遂为贼船巢窟。”(19)“至(嘉靖)二十六年,朱纨为巡抚,严禁通番。其人(指葡萄牙殖民者)无所获利,则整众犯漳州之月港、浯屿。”(20)鉴于旧浯屿之险象环生,嘉靖三十七年(1558年)“都御史王询请分福建水军为三路,各领以参将。泉漳一路驻诏安、南日、浯屿、铜山、悬钟等处,皆听节制。四十一年(1562年)总兵俞大猷请备沿海墩台,以备瞭望。四十三年(1564年)巡抚谭纶请复五寨旧地”(21)虽然复水寨于故址之议没结果,但“隆庆四年(1570年)增设浯铜游兵,统以名色把总一员,兵五百三十六名,驻中左所”,(22)“万历二十年(1592年)移南路参将驻鹭门,居中调度,辖铜山、浯屿二寨,浯铜、澎湖二游”。(23)直到万历三十年(1602年)浯屿水寨仍在厦门中左所,水寨在厦门历时70年左右。至于旧浯屿的防卫则由巡哨水军负责。
万历年间,浯屿水寨兵分四哨,出汛时(《漳州府志》云:三、四、五月为大汛,九、十月为小汛)一屯料罗,一屯围头、一屯崇武,一屯永宁。而浯铜游兵分二哨,一屯旧浯屿,一屯担屿,每汛与浯屿水寨兵合哨。泉州守程达认为浯屿水寨的防卫线太长,寨址设在中左所偏于南面据险伺敌,北面则相对空虚,并非长远良策,特建议徙寨址于晋江石湖,据中驻守。这一合理建议得以采纳,并把徙寨之事交由浯屿水寨钦依把总沈有容办理。明叶向高《改建浯屿水寨碑》云:“浯屿水寨,故在大担南太武山外,后徙于中左所之厦门。辖地北至崇武,南至料罗。料罗稍近,其去崇武三百里,缓急无以应,而厦门自有游兵,地亦割隶,不相摄也。太守清江程公,建议徙寨于石湖……以其事属把总宛陵沈将军。”又云:“役始于万历壬寅六月廿二日,竣于癸卯二月二十日”。(24)这一碑文明载了水寨迁石湖的动机以及始迁时间是万历三十年(1602年)六月,完成于次年(1603年)二月。沈有容的自传稿《仗剑录》对徙寨之事也有记述,云:“辛丑十二月,……题补容于浯屿,随议改寨于石湖。”(25)
迁至晋江石湖的水寨仍称为浯屿水寨。其寨址地处泉州湾畔,上控惠安崇武港,下辖金门料罗湾,既扼泉漳之咽喉,又可警卫台湾、澎湖诸岛屿。万历三十年六月以后浯屿水寨概指晋江石湖。新浯屿水寨建成时,会东番(台湾)有警。“寨署方成,有贼舟七只,横行闽、粤、两浙间……由乌邱出彭湖,复往东番。”(26)“倭据东番。有容据石湖,谋尽歼之。以二十一舟出海,遇风存十四舟,过澎湖与倭遇,格杀数人,纵火沉其六舟,斩首十五级,夺还男、妇三百七十余人,倭遂去。东番海上息肩者十年”(27)浯屿水寨在这次打击倭寇、收复台湾的战役中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1)乾隆《泉州府志》卷二十五“海防”。
(2)道光·周凯纂《厦门志》卷四“岛屿港澳。”
(3)向达校注《两种海道针经》“地名索引”第244页,第236页,中华书局1982年12月版。
(5)向达注《两种海道针经》甲《顺风相送》第32页。
(5)《厦门志》卷九“艺文”。
(6)向达注《两种海道针经》乙《指南正法》第152页、第153页。
(7)《厦门志》卷三“兵制考”引《真西山奏议》。
(8)乾隆《海澄县志》卷七“兵防”。
(9)《厦门志》卷三“兵制。”
(10)《八闽通志》卷43《公署上》、《八闽通志》卷41《公署》。
(11)《闽书·捍圉志》、《读史方舆纪要》。
(12)民国李猷明总纂《东山县志》卷八《政治志》“防卫”。
(13)(14)《厦门志》卷三“兵制考”。
(15)乾隆《泉州府志》卷二十五“海防”。嘉庆《同安县志》“海防志”。
(16)明嘉靖《龙溪县志》卷一“地理”。
(17)明张燮《东西洋考》卷八、“税珰考”。中华书局、1981年月版,第156页。
(18)胡宗宪《筹海图编》卷四“福建事宜”。
(19)同(8)
(20)《明史·佛朗机传》。
(21)《厦门志》卷四“历代建置”。
(22)(23)《厦门志》卷三,“兵制考”。
(24)明·沈有容《闽南赠言》卷一《碑》。
(25)(26)安徽宣城棋盘乡沈家边村《洪林沈氏家谱》中沈有容《仗剑录》。转引自厦门大学台湾研究所 《台湾研究集刊》1986年第4期。
(27)《明史》卷270“列传”卷159《沈有容传》。
新华网消息:浯屿岛是福建省龙海的一个小岛,面积1.31平方公里,距厦门渡口12公里,距大担、二担岛4公里。由于它处于厦门通向外海的航道上,自古为兵家所看重。
几度风雨,几度沧桑。如今,浯屿岛已成为祖国大陆改革开放的一扇窗口。一座座描金绘彩的民宅楼房鳞次栉比,渔船制造、机修、钢丝绳渔具、水产制冰等工厂林立,海里网箱养鱼形成了“海上田园”!来自全国各个省份的数千名务工人员长年受雇岛上,或与渔家一起出海打鱼,或在工厂里打工。
浯屿岛确实小,步行逛一圈还不到两个小时。浯屿的富庶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不必细看,看两样东西足够了:一是房舍,各种式样的二层、三层、四层外壁贴包了白色、黄色、绿色瓷砖的小楼争妍斗艳;二是渔船,在浯屿,港湾里密密匝匝停靠的全是250—300吨的大船。据了解,浯屿村去年(2012年)的年产值已经达到4.7亿元。
浯屿人胆大、协作、机敏等等内在特质,创造出了富庶的浯屿岛,但是浯屿岛的富庶还有一群人功不可没,他们就是福建漳州浯屿边防派出所的官兵们。浯屿村支部书记蔡文山深有感触地说:“是浯屿边防派出所的官兵,日夜巡逻在浯屿岛的海岸线上,穿梭在村间小巷里,活跃在渔船码头间,不停地与走私、偷渡等违法犯罪行为作斗争,在浯屿岛上打造了一座无形的‘金钟罩’,将狂风浊浪都挡在了岛外,维护了岛上居民和平安宁的生活,让村民们能够安心地创造财富。”
走进浯屿边防派出所,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干净、整洁。据所长洪小辉介绍,浯屿边防派出所是浯屿岛上的执法机关,既要打击走私、偷渡等违法犯罪行为,又要维护海岛社会治安秩序;既要管理好岛上大大小小400多艘渔船,又要为渔民群众提供最优质的服务。简单地说,就是集“110”、 “119”、“120”、“122”等多种功能于一身,岛上的群众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会给边防派出所打电话。
官兵都说,虽然身兼数职,工作繁忙,但是他们无怨无悔,浯屿老百姓送给他们的“神兵”、“奇兵”称号就是对他们的褒奖。
浯屿岛上有一家中国移动通信专营店,当我们走进店里问到浯屿边防派出所官兵的情况时,正在忙活的老板蔡志坚马上停下手中的活,竖起大拇指向我们夸奖道:“边防官兵办起案来确实‘神’,凭借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就能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今年(2013年)4月11日,蔡老板的专营店被盗。边防官兵根据失主提供的失物中现金有残币记号的重要线索,对外来务工人员承租屋实施地毯式清查,并对浯屿岛的码头、手机经营店、废旧物品收购站及信用社实施布控。4月12日下午2时许,两名可疑人员持币面残缺的,面额分别为50元、10元的人民币各一张到信用社要求更换。此举引起了工作人员的注意,工作人员立即联系了在附近布控的边防官兵。两名嫌疑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及时赶来的官兵逮个正着。经审讯,两人如实交代了作案经过。
在浯屿村村部,我们看到了电脑、雷达、GPS等一系列高科技的装备,就像个小型的作战指挥部,令大家觉得很好奇。所长洪小辉介绍,这就是浯屿边防派出所的海上联动指挥中心。边防派出所与浯屿村“两委”联合推出了海上船只编队及港区规范管理的新型管理举措。将浯屿出海400多艘渔船划分为3个支队,下辖6个大队,每大队各辖5个中队,组成三级管理体制,实行结伴作业、编队航行,并由设在浯屿村部的海上联动指挥中心负责对出海船只进行日常跟踪,利用电台等系统实时掌握船舶动态。
去年(2012年)1月22日凌晨,“闽龙渔1082”号渔船在汕头海域翻沉,船上12名渔民落水。浯屿边防派出所接报后,协同渔业协会指挥同“闽龙渔1082”号渔船编队出航的“闽龙渔6640”号等7艘渔船参与搜救,同时将情况通过厦门海上搜救分中心报告广东省海上搜救中心,并派出“南海救101”船。厦门海上搜救分中心派出直升机赶赴出事水域参与搜寻。由于救援及时,船上12人中有9人获救。
村主任蔡建平说:“就是因为有了这些良好的装备和先进的管理模式,浯屿边防派出所10余名官兵能够把浯屿岛4200多名居民、3000多名外来人口、400多条渔船管理得井井有条,岛上群众都把边防官兵称为‘奇兵’呢!”
行走在浯屿岛狭窄的村道上,看着岛上房屋建筑相邻而建,海上船舶入港相连停靠,海上养殖区网箱密集,我们不禁担心:这里一旦发生火灾,肯定会形成火烧连营的态势,后果不堪设想。
教导员黄晨辉的一番话打消了我们的顾虑:“为了保障岛上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浯屿边防派出所于2008年5月23日正式成立了‘海岛消防队’,配备了一艘消防艇及消防器材。消防队成立以来,共扑灭海陆火灾16起,为群众挽回经济损失700余万元。”
黄教导员介绍道,去年(2012年)5月22日凌晨4时许,停泊在浯屿西港码头的“闽厦渔0289”号渔船不慎起火。浯屿边防派出所接警后,迅速组织海岛消防队进行扑救,经过官兵半个多小时的奋战,渔船大火被成功扑灭。
听着边防官兵的感人故事,看着海边美丽的渔舟唱晚图——红透的落日、鱼贯归来的船队,繁忙的码头,一位20出头的年轻后生,赤裸着被烈日晒成古铜色的脊背,吆喝着指挥船工从他的船舱抬下一筐筐鲜肥的收获,传播着丰收的喜悦和喧嚣;一队巡逻的边防官兵整齐地从旁边走过,拉下长长的身影,显得那样的宁静与祥和。我们不禁想说:“浯屿岛,一派生机,一派安详;浯屿兵,一腔热血,一片赤诚!”
浯屿岛距离厦门只有6海里,面积0.96平方公里。它曾以美丽的海岛风光、淳朴的渔家风情、悠久的历史古迹而享有“海上桃源”、“海上明珠”的美称。然而,由于过度开发、环境污染等原因,现在的浯屿岛常令慕名而至的游客失望。
道路没一条像样的
6月的一天,记者来到龙海浯屿岛。时值休渔期,数千名渔民都回到岛上,小岛上挤挤挨挨的,极为热闹。
浯屿是一个四面临海的纯渔业村,村民因从事外海捕捞家境富有,堪称龙海“首富村”,官方的数字称人均纯收入达6000元以上。岛上房屋的豪华和密集令人吃惊。一栋栋别墅,动则三四层高,占地面积之大、装修之阔绰,恐怕罕有村庄可以比拟。
然而,建设没有规划,村民们见缝插针地建房,几乎只在自家门口留一个“通道”,有的通道小得只能容一人通过。“整个浯屿岛连一条像样的道路都没有。”一位在岛上租房的山东人这样评价浯屿。
这0.96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其中相当一部分还是驻军用地,村里能用于盖房子的土地确实不多。一位村民说:“只要有了足够的钱,即使原来的房屋还很宽敞,人们也喜欢推倒重盖。”
与住宅的豪华形成对照的是简陋的公共设施。岛上有3个公共厕所,都极为简陋肮脏。由于多年风吹雨打,顶棚漏水严重,茅坑间的条石不复存在。遇上暴雨天,雨水积满粪池,污秽之物遍流四周。可浯屿人说:“只要装得下就行”。
一位26岁的船老大这样说:“要那么好有什么用?先挣一份属于自己的产业再说。”
史迹不断消失
几年前,浯屿小学高级教师蔡福乐写了一本《美哉,浯屿岛》的小册子,热情向游客推介浯屿大八景、小八景。但不久前,当蔡老师兴致勃勃带着记者参观时,却发现许多景致已不复存在。
浯屿自古以来就是海防要地,岛上原本存有古城墙、古炮台等众多史迹。
据史料记载,清道光年间,福建水师提督许松年曾在岛的西侧修筑炮台。然而,当蔡老师带着记者来到这里时,古炮台已无影无踪,只留下一块石碑。岛上曾有一块“剑鼓石”,据说是郑成功的练兵处。现在,剑鼓石的所在地,立起了一座高楼。
“为了盖房子,就把石头给削平了。”记者跟着蔡老师跑了一圈,不时得到这样的结论。“在这岛上,文化和历史是没有什么用处的,村民关注的是现在的生活好不好。”蔡老师这样说。
沙滩脏得像垃圾场
天然的垂钓胜地、平坦的海滨浴场、美不胜收的浯屿八景……当游客慕名上岛时,得到的往往是失望。
傍晚时分,村民们提着一桶又一桶的垃圾,随随便便就倒到海里了。
网友“钓隐”于今年“五一”期间来到浯屿岛,后来在网上发表游记:我们走了好长一段路,来到了传说中惟一的沙滩,可是它脏得像个垃圾场。还有网友说:浯屿的水面“浪来时水面上漂着一层闪闪的东东,看起来水不是绿色的,有点黑。浯屿环境卫生不好,岸边倒了许多垃圾……”
村干部介绍,浯屿与厦门近在咫尺,村“两委”原本也有发展休闲渔业、海岛旅游的打算,但眼看这两年来环境急剧恶化,大伙没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