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3-12-19 13:39
海眼指泉眼,泉水的流出口。也指那些一年四季旱涝不干的泉水。锦州市内有一座古塔,始建于辽清宁三年,距今已近千年。当地传说这座塔下有一“海眼”。
何谓海眼?顾名思义,沧海的眼睛。海的眼睛长在哪里?当然是陆地。大地上有一个孔,像是一眼井吧,深不可测,水声潺潺,据说是直通到海底去了,这孔便是大海伸到陆地上的眼睛,海眼。这称谓倒是满形象的,这说法倒是满有趣的,可是,成都地处内陆腹心,距东海十万八千里,能有这样一个孔从地下深处直通大海吗?
然而,老人们说得有鼻子有眼睛,道是就在市中心地带,原来有一座庙宇,极其森严隆重的。最后一进大殿内,香烟袅袅供奉着一尊泥金大佛,其石砌宝座下便深深藏着一孔海眼。夜深人静时,倘把耳朵贴在那宝座石壁缝上,便会听见大海波涛澎湃之声。那能不能把菩萨宝座搬开,实地勘察一下这海眼呢?当然不能,万万不能!因为全靠那菩萨把那海眼镇住,倘若一搬开,海水就会从那孔里汹涌而出,把我们成都淹成一片汪洋泽国了。
“海眼”即“归墟”。传说我国南海有一处海眼,深不见底,倾天下之水也难以将其填满。
西部直通天庭的巍巍昆仑山相对应,《山海经·大荒东经》记载了在“渤海之东”的茫茫大海上还有一个无底之谷。它有一个极富象征性的名字:“归墟”。根据神话的说法,世界上、宇宙间各条河流,甚至连天上银河中的水,最后都汇集到这原始而神秘的无底之洞里。但归墟里的神奇之水,并不因此而有一丝一毫的增减,因为它是汇通上层宇宙(帝乡、天帝的居所,在上古巫家两重世界观里,帝所居住的形上世界为真,形下世界为不真,若论真幻对立则形界为幻可见,真字的古意便以形下世界为不真)和中层宇宙(大地)的心脏。归墟与昆仑分别位于中原地带的东方与西方,这一鲜明对比,实在令人惊异。它们的象征含义,我们今天尚未完全清楚。事实上,对它们的解释目前多从地形方面着眼,尚未从古代中国原始灵魂的角度予以探索。
《山海经》提到有“少昊之国”,(《山海经·大荒东经》载:“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儒帝颛顼,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生甘渊,甘水出焉”。《山海经·大荒南经》写道:“东南海之外,甘水之间,有羲和之国。有女子曰羲和,帝俊之妻,生十日,方浴日于甘渊”。晋人郭璞在为《山海经》“甘渊”作注时说:“水积则成渊也。”)少昊主要是东方夷人鸟图腾部落的百鸟之王,但他的神格复杂多变,他既有“金神”的成分,也有“海神”的成分。(相传,少昊神的母亲皇娥,在穷桑的苍茫海面上,遇到了“白帝之子”(白帝正是金神)。他们“泛于海上”,“游漾忘归”,过着超乎人世又入乎人世的生活,结果生下了少昊。)(参见晋·王嘉《拾遗记》卷一。)
金神位于西方,而海神则位于东方,于此,少昊神格的二重性已有所透露。在神话地名上,这些二重性同样有所表现:昆仑之墟和归墟的“墟”字,义正相反。《说文解字》释墟为“大丘也”,与昆仑之墟正相契合。但墟还有“大壑”(即大山谷)的含义(见《康熙字典》)。这些二重性、乃至多重性,正是中国上古神话从字里到行文,从情节到角色的普遍特征。
成书于晋代,托名列子的《列子·汤问》篇,对归墟有更详尽、也更富原始神话、巫文化色彩的记载。根据这篇报道,归墟在渤海之东,它随着更为奇异的神话之翼,飘渺于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的地平线之外(仍是帝的统辖范围)。在遥远东极的无底之海,有“五座神山”:“岱舆(岱屿)”、“员峤”、“方壶”、“瀛洲”、“蓬莱”。这些山,上下周旋三万里,山间相距各七万里,每山平顶达九千里。试看,这是人间景色么?
“其上台观皆金玉,其上禽兽皆纯缟。珠(玕)之树皆丛生,华(花)实皆有滋味,食之皆不老、不死”。这是一个较之西方式的“天堂”更好等级制、也更为自由的“洞天福地”。这里,所有的“居民”,皆是“圣仙”之种,他们每天在山与山之间作各样跨海凌空的飞行和不拘形迹的自由交际。
关于他们的生活,还有一段充满戏剧性的故事:说在远古之先,这五座仙山相互独立,各个没有根底。它们飘浮在汪洋之上,“常随波潮上下往返”。这种状态与我们的地球在太空中的处境出奇地契合。这是否在海市蜃楼的一般含义之外,还意味着远古初民对人类的大生存环境,有一种穿透表象的灵性直觉?
据先秦记载,有一天,居民对大环境的游移不定切感厌烦,他们向宇宙的至上之神集体投诉。“帝”(这称号早在殷代已见文献)唯恐宇宙东部的神山流移到“西极”,打破宇宙已有的平衡。使神山居民失其所居,就派“人面鸟身”的北海之神禹强(禹强的鸟身表明他的东夷渊源,这与少昊神的东方要素是一致的)驱使十五头巨鳌分为五组,分别用头顶住山基,稳住了五座神山。它们受命六万年轮换一次。此情此景,与“鳌鱼负地”和“鳌鱼眨眼”的神话相参证,可暗示“神山”即大地的原始观念。负山,实为负地。这样看来,在归墟神话的身影后面,可能隐藏着较昆仑神话更古老的创世神话的遗绪。但因现有材料不足,尚难于考证。但这可以暗示,上古神话曾经多么丰富,如大地神话,当远远多于今日所存者。
但好事总是多磨。正当这五座神山被稳住,远古居民安居之际,生长在“龙伯之国”的巨人种族(据晋张华《博物志·异人》转引古籍《河图玉版》的记录,“龙伯国人长三十丈,生万八千岁而死”。很可能,这是类似希腊神话提坦巨人族的远古神怪之族。)蠢蠢而动,入侵归墟,他们举足几步就跨到了神山边,放下钓钩,一下子钓走了六只神鳌,致使“岱舆”、“员峤”失去了羁绊,各自飘流到北极,沉入了汪洋大海。数以亿万计的远古居民被迫“播迁”(即流亡)到其他地方。天帝十分震怒,他把龙伯国驱放到凶险危困的地方,并大大缩短了巨神们庞大的躯体。但据说到了伏羲、神农时代,巨神的躯干还有数丈之高。(见《列子·汤问》篇。)
在朱元璋的时候,天下大定。突然有一天朱元璋做了个梦,梦里说龙王和他的老婆要把北京(朱元璋定都是南京)的水全部带走,因为连年的战争让上天愤怒了。于是朱元璋就请教了当时的宰相——刘伯温(刘伯温并未当过宰相),刘伯温沉默了一会便对朱元璋说道:看来连年的战争确实让龙王愤怒了。朱元璋问可有什么补救的方法?刘伯温说有是有,不过要找一名忠心耿耿的大将来化解,于是找了一位立有赫赫战功的大将。刘伯温向他交代道,今天中午你穿战袍、骑战马、到东门外看到有两个老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推着水车在路旁休息,你上去把水车刺坏,别问为什么,刺了后不要回头;不然你性命难保,回到午门里就没事了。于是那个大将领了命令,午时到了东门,果然看到有一对老夫妇推着水车在路边休息。他上去就把水车刺坏了,头也不回的向午门狂奔而去,到了午门门口大将想到应该就没事了吧,就回头向后看了一下,结果他看到的是后面波涛汹涌的巨浪向他扑面而来,就这样这个将军死了,水留下了。那一男一女乃是龙王化身,死去的将军就是明朝的大将高亮!
据说,高亮一枪扎破龙女变的水篓之后,龙婆就带着受伤的女儿逃到了山北的黑龙潭,在那里安了家业。现在,黑龙潭里还有一种能撞石头的小鱼儿,相传这是“龙种”,是龙婆的子子孙孙。高亮扎破水篓以后,惹急了龙公,他带着波浪滔天的大水,追赶高亮。高亮死后,水也还了原。
后来,刘伯温奉旨修建北京城(修建明北京城的是朱棣)。可龙公这口气,总也咽不下去,可是又惹不起刘伯温,就带着龙子和龙子那一肚子甜水,顺着玉泉山泉眼,钻到地底下去了。这也就是玉泉山的泉水之所以又多又甜的缘故。龙公心中暗想:刘伯温啊刘伯温!我惹不起你这牛鼻子,就算罢了吗?城,你总有个修完的时候,修完以后你刘伯温走了,那时就该听我老龙的了!所以,龙公、龙子就在地底下的泉眼里头忍了下来。
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北京的八臂哪叱城终于修完了。刘伯温正准备回去见皇帝交差,忽然想起那捣乱的孽龙来。他想:这可恶的孽龙保不齐我走后他又要来捣乱了!唉,要是有姚广孝(刘基、姚广孝不是一个时代的人物)在这里坐镇,就好了,可是他当和尚去了,这可怎么办?
于是,刘伯温只好先去找姚广孝。这一天,刘伯温在西南城外一座庙里找到了姚广孝,表明他的来意后,刘伯温又说:“八臂哪吒城图,是咱们两个人画的,我回去交差的时候,就说北京城也是咱们两人修的,你还是二军师爷。”姚广孝听后很高兴,就答应了。于是,刘伯温便打点行李,带着随从,离开北京去见皇上交差了。
那龙公听说刘伯温走了,就带着龙子,顺着地下的水道,往北京这边走来。父子俩来到北京城底下,看见一处海眼,就往上撞,不想,非但没撞出去,龙头上还撞了一个大包,原来上面有“镇物”。接着,龙公、龙子又撞了好几处海眼,脑袋都撞肿了,也没撞出去,他们心里真是恨透了刘伯温。这一天,走到北京城的东北方,又看见了一处海眼,龙公带着龙子又一撞,没想到,这回一撞就撞出了地面。这地方,就是后来的北新桥。
龙公和龙子撞出海眼后,龙公变成了一个老公公,龙子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父子俩带着水就上来了。海眼的水,还不厉害吗?一眨眼的功夫,北新桥的一南、一北、一东、一西,全成了大河了。附近的老百姓哭天喊地,慌忙逃命。唯有龙公、龙子,浮在水面上,走来走去,透着那么扬扬得意。
这时,早有人报告二军帅姚广孝了。姚广孝一听,心里说:刘伯温还真有两下子,他料到孽龙要捣乱,果真孽龙就来了!姚广孝换好衣服,拿着一把宝剑,飞快地向北新桥奔来。到了北新桥,他用剑一指,三划两划,就把水止住了,跟着腾身一跃,也跳到水面上,大喊一声:“孽障,还敢发水淹北京城吗?叫你们瞧瞧二军师爷的厉害!”龙公吃了一惊,心想:刘伯温明明不在北京了,怎么又出来了一个二军师?这二军师,也实在不软,宝剑一划,水就止住不涨了,我们倒要小心防备他!想着,就对龙子使了个眼色,父子俩各自亮出一把青龙剑,不由分说,恶狠狠地朝着姚广孝扎来,姚广孝急架相迎,只见一片冷森森的剑光,三个人立时就杀在一处。单凭一个龙公,姚广孝是能够制服的;单凭一个龙子,他更是手到擒来。可是他们父子俩联手,姚广孝就吃不住了。姚广孝一剑比一剑慢,眼看就要败了,正在这个紧要关头,眼前云光一闪,只听龙公哎哟一声,就躺在水面上了,大腿上鲜血直流。这事来的很快,不但姚广孝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龙子也愣住了。姚广孝正往对面寻找人影的时候,就听有人大喊了一声:“姚军师,快拿小龙,我乃大宋朝岳飞是也。”姚广孝一听,心中十分高兴,一边向龙子挺剑刺去,一边高叫:“岳元帅留步!”岳元帅没有回声。小龙正在这愣神的功夫,被姚广孝一剑扎倒。龙公、龙子被捉住了,北新桥一南、一北、一东、一西的水,也就随着落下去了,并且永远也不会再涨起来了。
把龙公、龙子锁起来以后,姚广孝倒为难了,把这大小两条孽龙放在哪里呢?他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把龙公锁在北新桥的海眼里,海眼上修一个深深的井筒子,拴上长长的大锁链,井上再修一座三间大殿的庙宇。庙里供什么神像呢?姚广孝想起帮他拿住龙公的不是岳元帅吗,就供岳飞吧。龙公在被锁进海眼之前的时候问道:“姚军师,难道要关我一千年、一万年吗?什么时候我才能出来呀?”姚广孝说:“等这座桥旧了,修起桥翅儿来,就是你的出头之日。”打这儿起,这里就叫了北新桥,北新桥从来也没有过什么桥翅儿。姚广孝又把龙子锁在崇文门镶桥下的海眼里,龙子也问:“姚军师,难道关我一千年、一万年吗?我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呀?”姚广孝说:“只要你听见开城门的时候打碘,就可以出来了。”打这儿起,崇文门开城、关城不再打碘,一律改为打钟。老年人都说:“北京城九门八碘一口钟啊”。人们看到北新桥北边还有一座镇海寺,就更信这个传说了。
老虎沟西侧为河上林,因旧时多桃树而名。涧至青天岭谷口西南折,下有断崖叠瀑,飞流注入石窟,西纳白草谷之水,渊深莫测,名大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