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伯鹰

更新时间:2024-10-31 09:43

潘伯鹰(1905年1月29日~1966年),原名式、婴,字伯鹰,后以字行,号凫公、有发翁、却曲翁,别署孤云,安徽安庆人,属龙。现代书法家、诗人、小说家。著小说《人海微澜》《隐刑》《强魂》《雅莹》《残羽》和《蹇安五记》。论著有《书法杂论》《中国的书法》《中国书法简论》。作品出版有《潘伯鹰行草墨迹》等。潘伯鹰是举世公认的书法名家。坊间论及潘书,多言他是“二王书风的积极追慕者”。

人物简介

潘伯鹰(1905年1月29日~1966年),安徽怀宁人。原名式,字伯鹰,号凫公、有发翁、却曲翁,别署孤云。早年从吴闿生学习经史文词。国共和谈时,曾担任国方代表章士钊的秘书。建国后,曾任上海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副主任委员、同济大学教授。对文学颇有造诣,曾著小说多种,后潜心于诗词及书法。是近代书坛“二王”书风的积极追崇者之一。著有《中国的书法》《中国书法简论》《玄隐庐诗》等。

人物生平

现代书法家、诗人、小说家。原名式、婴,字伯鹰,号凫公、有发翁,别署孤云,以字行。1905年1月29日(农历甲辰十二月二十四日)。安徽安庆人,久寓上海。

早年从桐城吴闿生学习经史文词,对文学颇有造诣。曾著小说《人海微澜》刊于天津《大公报》,风靡一时,又续著《隐刑》《强魂》《雅莹》《残羽》和《蹇安五记》。《人海微澜》后改编为电影,名《春水情波》。后工诗,喜以新题材用旧形式出之,有《玄隐庐诗集》,吴宓采之入《空轩诗话》。曾被诬入狱,著《南冠草》。后潜心诗词与书学。

潘伯鹰不但文名卓著,且颇具社会活动才干。1931年,潘伯鹰曾被逮捕入狱数月,亏得萧叔絅与章士钊等奋力营救得脱。我们虽不知原因究竟,但一定与其积极参与时事有关。抗战期间,潘伯鹰在重庆发起并主持“饮河诗社”,主编诗社的会刊一百余期,以此为阵地,团结了一大批文士名家。章士钊北上参加国共和谈时,潘伯鹰即在其侧为之担任秘书,一时“书记翩翩潘伯鹰”之语传遍南北。

1949年后供职于上海图书馆。1961年任上海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副主任委员兼秘书长。书法涉猎面广,尤得力于王羲之、褚遂良、赵孟頫。擅楷书、行草,有自己风貌。用笔刚毅凝重,妙在巧拙互用。小楷亦有清婉宏宽气。书学主张正草并进,碑帖兼学,以为这样可以相互得到补益,而最高境地当于字外求之。其生平艺事,有人加以评次,为一书法,二诗,三文,四小说,五鉴赏。论著有《书法杂论》《中国的书法》《中国书法简论》,作品出版有《潘伯鹰行草墨迹》等。

民国间私淑著名学者章士钊。建国后任教同济大学上海音乐学院,在上海市文物管理委员会和鉴定名家谢稚柳共事。因得陈毅赏擢,在上海市政府任参事,与学者书家沈尹默等共同筹创上海中国书法篆刻研究会。

潘伯鹰比沈尹默小16岁,但二人相入很好,书法也是一路的,都宗二王。沈尹默以为,褚遂良是唐代一位推陈出新、承上启下的书家,所以在褚字上下过很深的功夫。有趣的是,潘伯鹰后来也专攻褚字,而他的褚字,写得较沈尹默更为洒脱,劲健处也在沈尹默之上。解放后,沈、潘二先生曾各写楷书字帖,以作中小学生的临摹范本。当今的上海书坛,仍可明显看到二位先生的影响在。

性格

潘伯鹰谓之名士,自然要提到潘伯鹰的孤傲狂狷,《近代书林品藻录》就曾将潘伯鹰的“孤高不群”与沈尹默的“蔼蔼谦谦”相比对。对于一般文人必不可少的文房用具,潘伯鹰却考究至极,除常用毫管以外,还屡用竹笔作字,以求异趣;墨则从不用墨汁,晚年特别钟爱胡开文;笺纸多用自印的“玄隐庐”、“饮河社”纹纸及朵云轩精印的名家水印墨迹花笺;至于印章,非出自名家之手者不用,最喜用也最常用的便是乔大壮蒋维崧两人镌刻之印,潘伯鹰认为只有乔、蒋所治之印方能与自己的书法匹俦。1949年以后,潘伯鹰在上海创建私人书室,取名“隋经堂”,据传他为了避免外界闲杂人等的干扰,曾在此张字一幅:“不读五千卷书者,不得入此室”,以致后来“隋经堂”成为饱学之士的会聚之所,是当时的“文化沙龙”和名流会聚之所的代名词。而问访朋友时,若主人开门稍显迟缓,即能引起他大怒。现代篆刻大师陈巨来回忆旧友时,曾将潘伯鹰列为“十大狂人”之一:“他为人作书写扇,总是作伯鹰为某某书,已名高高在前者,亦狂态耳。”有着“补白大王”之誉的掌故大家郑逸梅在其笔记《艺林散叶》中也载:“潘伯鹰有狂人之号,有以所刊之诗集贻彼者,往往鄙薄之,或垫砚,或揩笔。”对待一般俗子,如此当然无妨;而对待一些才识超群的友善之朋,潘伯鹰却十分敦诚谦恭,如他最尊沈尹默,曾为杨世骥《文苑谈往》、潘受《海外庐诗》等亲作序言,更为乔大壮作传等等。潘伯鹰早年在沈阳大学、中法大学和暨南大学任职,其妻周竞中即是他当时的学生,熟谙译事。周竞中过世后,潘伯鹰曾一度追求一女画家而不遗余力,以致在书画界闹出不少笑话,后来得以娶章士钊义女张荷君为妻。陈巨来他在《安持人物琐忆》中记言:“……访潘氏,直趋卧室,见他已横卧床头,云正从华东医院回家未久也,仍豪谈为乐。并介见其妻张夫人,貌亦楚楚,而风骚特甚。余领会潘得病所在矣,以一年老之翁,而当如虎之年之娇妻,安得不病乎。”陈巨来虽为戏谑之语,确也道出潘伯鹰爱美之心。

作品及特色

作品

大字阴符经》传为唐·褚遂良书,楷书真迹,九十六行,四百六十一字。昔人评此贴“笔力雄瞻,气势古淡”。潘氏学褚功夫极深,穷源竟委,遍临褚遂良诸贴。其所临《阴符经》形神兼备,深得其神理。此是其临写的第九通,在忠实原作的前提下,融入了自己的理解和体会,因此较原贴更加平易近人,并揭示了褚书的特点、规律,为后学示范了临写的途径,真可谓是金针度人。

书法特色

潘伯鹰是举世公认的书法名家。坊间论及潘书,多言他是“二王书风的积极追慕者”。潘伯鹰的行草书浏丽健劲、潇散超然,得《十七帖》及孙过庭《书谱》之法,可以说颇有二王风致;

但其正书大楷则显露出了他关于碑帖并行的书学主张,擘窠大字偶有露锋者,仍显古拙质朴,雄浑有北碑风貌。潘伯鹰曾有诗自言:“我曾祖习《龙藏寺》,因识河南所结字”(《奉赠沈参议》),正是由于他长期浸淫魏隋碑书,而生发联系到褚字放大了王右军书中隶味的特点,以致于后来长期宗褚,曾苦临过褚遂良早期的《伊阙佛龛碑》及《孟法师碑》。当然,对于褚遂良的书法,潘伯鹰只是通过临习而达到从字中领悟其内在功力的效果,并非流于表面书势和体态的模仿,故而能入更能出,诚如谢稚柳评价的那样:“师法河南,取其绰约,而舍其妩媚”。其实,潘伯鹰作为文坛的多面手,一直强调学书既要勤练而非勤言,更强调书法要求“字外精神”,这些说法大多见于他的《中国的书法》和《中国书法简论》两种著作中,早已被好书、识书者奉为圭臬。而其旧体诗造诣更深,颇得唐宋之人风神,深为诸名家所激赏。潘诗最为可观之处是其能将经历之盛毕现于诗中,悲悯之心尤其深重,观人于微、观物于屑、观世于细,故能成就其体。中山大学徐晋如博士在读《玄隐庐诗》后,叹而评之云:“凫公才气、句法均近东坡,早岁七古,置入眉山集中,不辨楮叶。复以遭际之酷,远过长公,所作尤能摇荡性情……中年颇参庄释,心事渐归平澹,而世变愈亟,辄发以幽回要眇之诗……诗境晚益苍,颉颃元亮。”堪称识璧者言。

出版图书

皖江名士

早在20世纪30年代,天津《大公报》曾连载过一部作者署名为“凫公”的小说《人海微澜》,多叙都市男女恋情和知识分子的情感。当时境况,我辈不得而知,但据旧人追忆,皆云风靡一时,影响甚巨,时清华大学教授吴宓推为当世说部第一,并列为学生必读书目。后来由导演郑正秋于1933年将其搬上银幕(易名《春水情波》,胡蝶主演),更掀刮起一阵不小的风潮。虽然后来陆续发表的《隐刑》《生还》《稚莹》《残羽》等著更让作者凫公声名鹊起,但是人们竟一直对他知之绝少。直到抗战以后,文坛圈内的人才逐渐了解到,这个擅写小说的“凫公”就是皖江名士潘伯鹰。

潘伯鹰不但文名卓著,且颇具社会活动才干。1931年,潘伯鹰曾被逮捕入狱数月,亏得萧叔絅与章士钊等奋力营救得脱。抗战期间,潘伯鹰在重庆发起并主持“饮河诗社”,主编诗社的会刊一百余期,以此为阵地,团结了一大批文士名家。

1964年,陈巨来再去看望潘时,潘已因为罕见的肝炎病毒转腹水而屡入华东医院,当时“神志颓然”地对他说:“在此,虽号称最高级医院,但区区小官耳,不过初出道少年诊病而已,而且清规戒律太多,急欲归家了。”一代才识高卓之士,为病痛困扰而难以舒缓,不免令人生憾。1966年5月,潘伯鹰在弥留达两个月之久后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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