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伦顿战役

更新时间:2024-09-24 16:53

特伦顿战役爆发于1776年12月26日,在乔治·华盛顿强渡德拉瓦河至特伦顿后爆发的一场美国独立战争的战役。在不利的天候下进行危险的渡河后,华盛顿的大陆军主力碰上了驻扎在特伦顿的黑森佣兵。经过短暂的交火后,几乎整群黑森佣兵都遭俘虏,而美军则几乎毫无损失。这场战斗提振了大陆军的士气,并鼓舞更多人重新入伍。

战役过程

大陆军先前在纽约地区遭受了几场败战,被迫从新泽西州撤往宾州。军队的士气低落;为了尝试拯救士兵并在乐观的情况下度过年尾,乔治·华盛顿—大陆军的首席指挥官—计划在圣诞夜横渡德拉瓦河并包围黑森驻军。

由于河水非常冰冷,造成渡河上的危险。又因为有两个进攻团无法渡过河流,华盛顿只好带着2400人发动进攻。军队向南行经9英里(14千米)后抵达特伦顿。当黑森佣兵发觉美军靠近时,他们建立了一条防线并开始进行有组织的撤退。然而,当黑森佣兵被打退回城市里时,美军炮兵打穿了他们的防线,抵抗也随之崩溃。1500名守军中,有超过三分之二都惨遭俘虏,除了少数从阿孙平克溪逃走的人。

华盛顿失去了纽约,却赢得了在运动中灵活机动地打击敌人的主动权。在撤往新泽西州的过程中,华盛顿敏锐地发现散布于新泽西州各地的英军龟缩于冬季营房,孤立分散,远离主力,为其提供了歼敌的大好时机。1776年12月25日在圣诞节之夜的暴风雪中,华盛顿在马布利黑德渔民的协助下,率领2400人渡过特伦顿以北9英里的特拉华河。次日清晨,华盛顿将部队分成南北两路纵队,直扑特伦顿的黑森雇佣军兵营。短兵相接之中,守军在梦中不是被杀就是做了俘虏。华盛顿的奇袭,大获全胜。1400名雇佣兵有近1000人被俘,30名雇佣兵包括其指挥官约翰·拉尔上校被击毙。此外还缴获大量战利品包括轻型武器,大炮和其他军需品。美军仅2人冻死,5人受伤。受伤之中有一人是詹姆斯·门罗,即后来的第五任美国总统。作为对特伦顿守军被全歼的直接反应,洛德·康沃利斯立即率领8000英军南下普林斯顿,寻歼华盛顿军。1777年1月2日,康沃利斯率5000余人抵达特伦顿,与美军对峙,在12英里外的普林斯顿留下2500多名英军待命参战。面对英军重兵集团,华盛顿利用夜暗通过一条废弃的道路在康沃利斯身后向东悄悄溜走,于次日清晨,突然出现在普林斯顿的“红衫军”面前,发起猛烈攻击,打得英军挫手不及。华盛顿再获全胜,缴获大量军需物资。当怒气冲冲的康沃利斯从特伦顿赶来时,华盛顿已撤往莫里斯城去了。在短短的10天内,华盛顿一连取得两次速战速决的胜利,虽未能根本上改变战争态势,但使陷入低潮中的美国革命战争重新获得了巨大的活力,大大激发了北美人民的革命热情。是役,不仅缓解了对费城的威胁,而且迫使英军撤走了新泽西州中部和西部的所有军队。腓特烈大帝认为此次作战是军事史上最伟大的战役之一。

战役细节

交战之前

在特伦顿战役爆发之前,乔治·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领导的大陆军已经在波士顿,纽约和长岛等地接连战败。而在纽约的失败则迫使华盛顿率军穿过了新泽西撤退到了宾夕法尼亚。当时位于费城的大陆会议已经决定把临时的都城南迁到马里兰的巴尔迪摩,以防止英国人的围剿。华盛顿手下的大陆军损失惨重,只剩下2400人。军队的士气很低落,华盛顿的手下盖茨将军甚至直接对华盛顿说,是时候放弃革命了,令华盛顿很恼火。此时已经接近年末,为了提升士气,华盛顿必须在新年以前打一次胜仗,否则独立战争就可能会彻底失败。于是在1776年圣诞节前夕,华盛顿决定袭击特伦顿,一则提升士气,二则为切断普林斯顿和新布朗斯维克的英军的联系,为夺回新泽西而做好准备。

夜渡特拉华河

要进攻特伦顿,就必须从西向东渡过宾夕法尼亚和新泽西的界河,特拉华河。由于冬季气温低,特拉华河无法直接强渡,因此华盛顿独自在上游寻找渡口。终于他在上游离特伦顿九英里处找到了一个叫做迈康基(McConkey Ferry)的小渡口。渡口的主人很愿意帮助华盛顿,但他也劝华盛顿等到来年春季再开战,否则会很危险。华盛顿认为,12月25日的平安夜是个渡河的好时机,因为对面的敌人一定会庆祝圣诞节而有失防备,因此他没有采纳渡口主人的提示,决定渡河。决定之后,他在日记中写“胜利或死亡”(victory or death),以示决心。1776年12月25日深夜,华盛顿在夜幕的掩护下,让约翰·格鲁夫(John Glover)指挥,用渡口的几只不大的船只,连夜把2400人渡到了特拉华河的东岸。由于天气恶劣,直到凌晨三点所有人才都完成渡河,约翰·哈斯莱特上校(John Haslet)甚至掉进河里差点淹死。而此时,特伦顿的守军毫无察觉。

兵分两路

渡河后,凌晨四点,华盛顿开始向南方行军。路上有一些村民自愿加入充当向导。在渡过雅各布溪(Jacob Creek)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些困难,不过很快都解决了。行进大约4英里后,华盛顿把军队分成两部分。他自己亲自率领一部,向特伦顿西北方向行军,而他的部下约翰·苏里瓦将军(General John Sullivan )则率领另一部,绕道南方包抄德国人的后路。临走前,苏里瓦告诉华盛顿说,由于天气湿冷,士兵的枪支可能会有问题,华盛顿回复说,枪支不行就用长刀。两军约好,早上八点整发起进攻。

突袭特伦顿

特伦顿的守军是大约1500个为英国人战斗的德国黑森雇佣军,将领是上校约翰·拉尔(Johann Rall)。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德国职业军人,大多数来自德国黑森地区,战斗力非常强。他们主要驻守在特伦顿的西南方向,介于城市南缘和特拉华河之间。然而,当时的战争传统是深冬季节,特别是圣诞节和新年前后,是不会交战的,因此这些黑森雇佣军都在军营里饮酒狂欢,之后就倒头大睡。防线上很空虚,没有哨兵,大炮也没准备。拂晓时分,华盛顿到达了本杰明·摩尔(Benjamin Moore)的庄园,受到了摩尔的款待。早上七点左右,华盛顿的部下荡平了一个特伦顿北方的黑森雇佣军的哨所。早上八点,华盛顿从北方对特伦顿发动突袭。他亲自从中路南下,左翼和右翼分别由手下的将领亨利·诺克斯(Henry Knox)和纳森威尔·戈林(Nathanael Greene)负责策应。同时,苏里瓦将军在南线也发起了攻击。

黑森军溃败

此时的黑森雇佣军还尚未反应过来,许多人在刺刀和大炮的攻击下丧命,别的疯狂逃窜,向特伦顿城里退却。刚惊醒的约翰·洛尔上校并不相信有敌人来袭,他一丝不苟地穿好了军装后才出现在士兵当中,但此时,华盛顿的北路军队已经推进了大半个特伦顿。洛尔才感到大事不妙,立即组织剩下的士兵列队抵抗,然而他的手下们却未能集结起大炮。黑森军且战且退,但是这些职业的军人很快就稳住了阵脚。这时,南线的苏里瓦将军赶到,从背后向黑森军发动了进攻,而在特拉华河对岸,詹姆斯·欧文将军(James Ewing)率领1000名增援的大陆军士兵占领了特伦顿城外的渡口以及阿桑枰克溪(Assunpink Creek)上的桥梁,截断了黑森军的退路,大陆军士气大振。很快,战场形势就成了定局,约翰·拉尔在混战中被子弹击中倒地,黑森军溃败。1500多的黑森军,除了阵亡的约25人,强渡阿桑枰克溪逃走的约100人,其余的全部投降。而华盛顿的大陆军只付出了两人死亡五人临阵脱逃的代价。不足一小时后约翰·洛尔也伤重身亡。华盛顿派人把洛尔的佩剑叫送给了大陆会议。

战役结果

华盛顿以极小的代价占领了特伦顿,这大大地提升了士气。之后在很短时间里,华盛顿在特伦顿又击败了英国军队,然后又成功地袭占了普林斯顿。独立战争的局势从此扭转。

双方部署

大陆军向特伦顿行军示意图。受到浮冰及暴风雪所阻,大陆军只有华盛顿的北路军队成功渡河,而南方的伊荣及卡华拉达都被迫放弃。

华盛顿与随同军官,一直等待反击机会。随着英军陷入被动,而美国革命有所复苏,机会终于来临。12月22日,李德得悉塞缪尔·葛莱芬的民兵在南新泽西攻击了黑森驻军,认为机会难逢。当时李德身在费城东北面的布里斯托尔,他先向葛莱芬写信,请他引开驻守博登镇及伯灵顿的黑森与苏格兰驻军;然后再向华盛顿写信,提议大陆军渡河突袭特伦顿,否则军队一旦在年尾解散,就只能放弃革命。

华盛顿在即日便收到李德信件,并召开军事会议。会上各个军官都同意攻打特伦顿,并开始筹备进攻。当时特拉华河已经开始结冰,但约翰·葛雷佛上校率先请缨负责渡河。他的马波黑海员曾经在长岛战役将大陆军安全撤走,又在沛尔岬之战中击伤英军,是大陆军的精锐部队。

此外,大陆军议决兵分三路渡河。华盛顿率领主力部队2,400人,由特伦顿北面渡河;在新泽西州起义建功的民兵准将詹姆士·伊荣,率领700人于特伦顿对岸渡河;费城民兵上校约翰·卡华拉达与李德同行,率领1,500人于布里斯托尔渡河,引开伯灵顿的英国驻军。当时驻守费城的以色列·普特南已经有少数民兵渡河,但毕竟离特伦顿过于遥远,故此未获安排为攻击部队。由于天气寒冷潮湿,火枪将难以运作。华盛顿特别委托亨利·诺克斯训练新成立的炮兵集团军,以确保大陆军可击破黑森防线。诺克斯不但在短时间内筹措了18门野战炮,还训练了一些没有火炮的炮兵,负责抢夺或填塞黑森部队的火炮。

不过,华盛顿的战争计划即时被英军截获。身在不伦瑞克市的新泽西州英军总司令詹姆士·格兰特,在12月23日便透过间谍得悉华盛顿即将反击。他即时向驻守特伦顿的约翰·拉尔写信,请拉尔提高警备,而信件则在12月24日送抵拉尔。长久以来,一直有传闻指拉尔的黑森士兵疏于防范,并且吃饱喝醉,但事实却刚好相反。拉尔已经从间谍、美国逃兵及效忠派口中,得悉华盛顿即将进攻。他将本已严密的警备再作提升,下令手下三个集团军轮流于半夜巡哨,兼且士兵在睡觉时都不可除脱军装武器。黑森士兵非但没有放假或醉酒,更要保持最高警戒,致使所有军官及士兵都饱受压力所苦。12月24日及25日,黑森巡哨部队数次遭到民兵及大陆军攻击,造成数名黑森士兵伤亡。拉尔在每次攻击后都派人增强哨站防卫,未敢松懈

后续影响

特伦顿战役的消息,在十多日内便传遍北美殖民地,然后传抵英国,引起极大反弹。各个英国将军与官员都互相推卸战败责任。何奥起初尝试低调处理事件。他向殖民地大臣乔治·热尔曼勋爵汇报战况时,将战败责任全部推卸给拉尔,指责拉尔擅离职守;康沃利斯曾亲身目睹黑森士兵英勇作战,认为黑森士兵只会因指挥官失职,才落败给大陆军;克林顿则猛烈批评何奥未有及时追击,又把兵力过于分散,而格兰特又没有妥善布防;至于热尔曼则将责任归咎于何奥,以及身在纽约的黑森总指挥官利奥波德·菲力·冯·海斯特;黑森的军官则反指何奥分散兵力,又没有提供足够支援;英国舆论则普遍指责黑森士兵四处抢掠,是引致问题的祸根。在各方指责之下,海斯特被腓特烈二世撤换,由威廉·冯·克尼普豪森接任。

另外,英军自特伦顿战役之败后,开始在独立战争中走向下坡。按照何奥的估计,大陆军当时已经是强弩之末,很快便会自行解散。这种乐观情绪在12月一直笼罩于英军指挥阶层。但特伦顿战役后,战火又再重燃。何奥取消了康沃利斯的返国行程,下令他带8,000人由纽约增援新泽西,最终引发阿孙平克溪战役普林斯顿战役,并再次落败。英国镇压北美叛乱的大好机会就此错失。两年之后,热尔曼在下议院辩论时重提旧事,指何奥在1776年12月若乘势追击,则战争可能已经结束──“但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在特伦顿的不幸事件后破灭。”

相对之下,革命派在特伦顿战役后士气大振。在北美各州,大陆军的招募人员本来备受冷待,但在特伦顿战役后,却有大量平民响应号召加入军队。华盛顿也在战役后重振领导权威,受到士兵、大陆议会以至英国对手的赞赏。多年后康沃利斯在约克镇围城战役投降,并与华盛顿晚宴。席间康沃利斯向华盛顿祝酒:“当阁下在这场漫长战争立下的丰功伟业,都成为历史过去之时;阁下在特拉华河岸的事迹,将为你带来最光辉的名誉,比起今日的切萨皮克海湾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华盛顿的军队仍然面临解散危机。士兵由于劳累,普遍不愿意延长复役;葛雷佛的马波黑海员坚持离开,打算从事获利更丰的海上私掠;精锐的第1特拉华集团军也因折损过多而离去,只有数人留下。华盛顿最终要凭个人感召力及额外服役薪金,才劝得其他士兵延长服役六星期。这些士兵在1777年1月为华盛顿于阿孙平克溪及普林斯顿取胜,奠定大陆军在新泽西州的胜局。

至于在战俘方面,华盛顿与大陆议会都把握宣传机会,而厚待黑森俘虏。华盛顿先安排黑森俘虏在费城巡游,证明战情非虚,然后将所有俘虏假释。拉尔的随军乐队一度留在费城,为市民表演音乐,更参与了1777年的国庆演奏;其他黑森士兵则被辗转调到波多马克雪伦多亚河谷软禁。由于北美的资源丰富,不少黑森士兵在1778年俘虏交换前夕逃走,在马里兰州及弗吉尼亚州定居。这些士兵被列入失踪名录,间接加重了英国向黑森支付的雇佣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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