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颜氏

更新时间:2024-03-18 10:29

琅琊颜氏家族源远流长,属于古代名门望族。自颜回第二十四世孙颜盛于曹魏时期始居琅琊临沂,遂著郡望。

简介

颜氏始祖始于周代,出自黄帝轩辕氏,开基于小邾国,颜回第十八代祖小邾子颜友,是颜姓受姓第一人,尊为始祖。但由于颜回以德著称于世,受传统主流文化的影响,在颜氏族谱中,颜回被尊为一世祖。

至春秋时期,颜氏家族成为鲁国卿大夫世家。颜回第二十四代颜盛,在三国魏时,先后任青、徐二州刺史。颜盛在任徐州刺史时,把颜氏从原居的曲阜城迁到他治下的琅琊国的临沂城附近。

因颜氏代传孝恭,故人们称其所居处为“孝悌里”。至西晋时期,颜盛子颜钦任东莞、广陵(皆为西晋徐州郡名)太守等职。这样,颜氏在迁徙至临沂后才进入世家大族的行列。至颜含随司马睿南渡,颜氏在临沂共历四代80余年。

家训

中国人有著述家训的传统,在颜之推撰写《颜氏家训》以前,三国魏嵇康、西晋杜预各有《家诫》,东晋陶渊明有《责子》,南朝梁徐勉有《戒子书》,属家训一类,卷帙都很小。《颜氏家训》共7卷20篇,是颜之推一生关于立身、治家、处事、为学的经验总结。主要内容有:(1)以儒家思想为家庭教育的基础。颜之推说:“圣贤之书,教人诚孝”(《颜氏家训·序致》),“礼为教本,敬者身基”,“古之学者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学者为己,修身以求道也。”(《颜氏家训·勉学》)。他要求子孙们从小就要研习儒家经典,“士大夫子弟,数岁已上,莫不被教,多者或至《礼》、《传》,少至不失《诗》、《论》”(《颜氏家训·勉学》)。他把父子、夫妇、兄弟关系视为人伦之重,认为“不可不笃”(《颜氏家训·兄弟》);又把父慈子孝、夫义妇顺、兄友弟恭视为风化之要,加以大力倡导。按照儒家的道德规范来教育后代,是颜之推写此家训的基本旨意。(2)培养“德艺周厚”的人才。《颜氏家训》开篇即把教育子孙“立身扬名”视为家教的主题。在《名实》篇中,他又指出:“德艺周厚,则名必善焉。”他主张士大夫应该按照儒家的道德规范“修身慎行”,从而达到“体道合德”的“上士”境界。颜之推在强调“德”的同时,十分重视“艺”对人的重要性。颜之推所谓“艺”,主要指真才实学。真才实学首先来自勤学苦读,“伎之易习而可贵者,无过读书也”,“明《六经》之指,涉百家之书,纵不能增益德行,敦厉内俗,犹为一艺,得以自资”(《颜氏家训·勉学》)。另外,颜之推还教育他的子女,不仅要学习经史百家等书本知识,还要学习士大夫生活所需要的杂艺,如书、数、医、画、琴、棋、射等,即使是农工商贾也应该有所了解。在重道轻艺的封建社会,颜之推重视技艺的学习,是非常难能可贵的。(3)提出了全面切实的治家之法。《颜氏家训》中的大多数篇章对于治家之法都有所涉及。颜之推认为,在家中长辈必须以身作则,为子孙树立良好的榜样。“夫风化者,自上而行于下者也,自先而施于后者也”(《颜氏家训·治家》)。同时要做到爱子与教子相结合,父母对子女要爱得其所,爱得其法,严格要求,勤于督导,决不能一味溺爱和放任,寓教于爱、寓教于生活之中。他还主张治家应宽严相济,持家应“施而不奢,俭而不吝”(《颜氏家训·勉学》)。他晓谕子弟要慎于交友,“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自芳也;与恶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自臭也”(《颜氏家训·慕贤》)。这些观点,在今天看来仍不失其积极意义。(4)重视儿童的早期教育。颜之推主张家庭教育应及早进行,甚至要从胎教开始。他推崇“古者圣王有胎教之法”,孕妇的言谈举止、饮食起居,都要以儒家的礼节加以约束。对儿童应从小就进行仁、义、礼、孝等儒家道德教育,“人生小幼,精神专利,长成已后,思虑散逸,固须早教,勿失机也”(《颜氏家训·勉学》)。如果从小不进行严格的教育,一味地溺爱孩子,那么等孩子长大以后,形成的恶习就难以更治,终将要败德破家。第五,对儒学、佛学、道学、玄学、史学、文学以至文字学、音韵学、卜筮、医学、算术、历法、琴棋书画等也都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琅琊颜氏家训嗣后颜氏子孙也有新作,但卷帙极小,且皆为《颜氏家训》的阐释和补充。如颜真卿作《守政帖》(又称《告戒子孙书》)。

儒学

汉代,颜安乐与颜彭祖师从眭孟学习《春秋公羊传》,而后创立了春秋学“颜氏学”,成为一代儒学大师。汉末颜盛至临沂后,仍以儒学传家,以弘扬儒学为己任。其长子颜钦,精《韩诗》、《礼》、《易》、《尚书》,学者宗之。颜钦之子颜含,“少有操行,以孝闻”(《晋书》卷八十八《孝友·颜含传》),他笃行儒家孝悌,善事寡嫂,并以孝道育子,对儒家重视实际和重民思想亦有所弘扬。颜含率族南迁后,金陵颜氏家族在儒学领域多有建树,世传《周礼》、《春秋》、《左传》等。

南北朝时期,颜延之“好读书,无所不览,文章之美,冠绝当时”。颜协博涉群书,以儒家思想教育子弟,其子颜之仪、颜之推皆善儒学,其中尤以颜之推影响较大。颜之推幼承庭训,对《周官》、《左传》、《礼》,皆有较深造诣。他所作的《颜氏家训》,虽在一定程度上受佛家思想的影响,但其主旨还是儒家。他以儒家的传统观点对立身处世、求学、修养、治家等问题提出了较有价值的认识。

隋唐时期,颜游秦曾撰《汉书决疑》为学者所称,其侄颜师古注《汉书》时多资取其义。颜师古是唐代著名儒学大师,因精于训诂,曾奉唐太宗之命撰修《五经定本》,在文字上统一儒学,为儒学的复兴做出了巨大贡献。其弟颜勤礼、颜相时皆传儒学、精训诂,兄弟三人同为弘文崇贤学士,一时传为佳话。颜昭甫更被称为“硕儒”,尤明训诂,以儒学教育子女。其子颜元孙、颜惟贞俱为一时名儒,其孙颜杲卿、颜真卿自幼传习儒学,受到良好的家庭教育,儒家维护国家统一的思想对他们影响至深。在平定安史之乱时,颜杲卿、颜真卿兄弟坚持民族大义,反对分裂,反对篡夺中央权力的阴谋,为维护国家的统一和社会的安定建立了不朽的功勋,成为实践儒家重视群体利益、重视社会责任思想的光辉典范。

五代时,颜诩为后唐光宗时江西永新令,与颜翊、颜翔兄弟几人事继母以孝闻,笃志儒学,尤精词翰,严于礼法,而颜?,以孝悌为时人所推。宋代,福建龙溪颜?、颜师鲁、颜耆仲、颜颐仲等,均为儒学传家的著名人物。

哲学

颜氏后裔有突出贡献的有“泰州学派”的代表人物颜钧和“颜李学派”的开创者颜元。他们创立的“大中哲学”和“实学”体现了平民化的哲学思想。明代思想家颜钧是“泰州学派”的重要传人,他自称对王阳明的“良知学”和王艮的“大成学”“会而通之”,而衍化成他自己的“大中学”。所谓“大中学”,即颜钧自己所说的“大学中庸”之学。在颜钧看来,“大学中庸”体现了儒学的精神命脉,所以他称之为“仁神正学”(《颜山农先生遗集》卷三《大学中庸大易》序言),说“大学中庸”四字是他的“一生行功”(《颜山农先生遗集》卷六《耕樵答问·晰大学中庸》)。颜钧从《大学》、《中庸》阐述儒学的基本精神,并未超越前人,而将“大学中庸”四字各自作为独立哲学范畴,并使之错综变化,则是他超越前人的理论创新之处。他认为,天地间最可宝贵的是人,人最可贵的是心,故人是“天地之心”,心是“人身之主”,且此“心”无所不包,无所不至,神工莫测(见《颜山农先生遗集》卷一《急救心火榜文》)。从贵心论出发,他强调人的主体精神与其能动作用,故以“自我”诠解“大学中庸”:“自我广远无外者,名为大”;“自我凝聚园神者,名为学”;“自我主宰无倚者,名为中”;“自我妙应无穷者,名为庸”。此所谓“自我”即“心”,即认识主体。颜钧以此来界定“大”、“学”、“中”、“庸”诸范畴,使之均从属于“自我”,从而显示“心”的至大至广、至园至神、至上至中、千变万化、妙应无穷。然而,此“心”并非无所依归,而是“人人身有之”者。他又说:“吾心精神只是一片”,“亦惟在此片中融性命道德尔”,“是故指一片之变化莫测曰神,聪明睿智曰精,生生无已曰性,分定不易曰命,一心直形曰德,曲畅旁通曰道。”他把精神、性命、道德融入大学中庸之中,也就赋予其“大中学”以哲学与伦理的双重意义,而且要使“大学”、“中庸”发挥其“自能”,具备各种功用。在他看来,“大学中庸”四字之中,“大以为学,庸乎其中”,“大”与“中”是占主导地位的,“学”与“庸”则为辅翼(以上均见《颜山农先生遗集》卷六《耕樵答问·晰大学中庸》)。可见,颜钧的“大中学”有体有用,自成体系。同时,他认为“心”作为哲学范畴,可以一分为二:一曰性情,二曰神莫。所谓“神莫”,即“精神与莫能”的复合词。他说:“心之精神是谓圣,莫能载大,莫能载小为中庸。无非立己达人,人人好仁无尚,心心知秉莫能,以遂精神,为时时、生生、化化、循环无始终也。”(《颜山农先生遗集·辨精神莫能之义》)这样,颜钧又把精神莫能与大学中庸结合起来,赋予其“大中学”以精神力量和神秘主义色彩。以此为基础,他不重教人如何“做官”“治世”,而重教人如何“做人”“救世”,宣传“急救人心”的道德救世思想,乃至宗教救世精神。他希望人们放落名利心,尤其劝告青年士子不要“谜痼”科场,追逐功名利禄,要有勇气从传统思想的禁锢中解脱出来。他深切地同情受苦受难的人民,在其《耕樵问答·急求溺世方》中,他大胆地揭露了统治阶级对于人民的剥削和压迫,认为民生凋敝、满目疮痍之“责在君臣”。还为此提出了一个充满激情和幻想的“急急拯救”的方案,要求朝廷救民于水火,免除人民所受的压迫和痛苦。

颜元是中国十七世纪杰出的哲学家和反理学思想家。他主张经世致用、躬行践履,强调“习行”与直接经验,反对理学之“理在事先”、“心外无理”说,认为“气外无理”。他经历了从尊信理学到批判理学的过程,他从“事物之教”的立场出发,认为汉儒训诂、晋人清谈、佛道虚无、宋明理学等一切无关实际的学问都是虚学,应置于摒绝之列;他从“习行经济”的“实学”立场出发,对宋儒“全不以习行经济为事”、理学尚虚主静进行激烈批判。他把矛头主要指向程朱理学的同时,对陆王心学也进行了批判。他对陆王事功表示了相当的敬意,但认为程朱、陆王两派学术本质不二,都是“镜花水月幻学”,同属“杀人”理论。在批判虚学的同时,他主张振兴“实学”,强调应用“学问”,通过实践验证学问。他继承陈亮“义利双行,王霸并用”的观点,提出“正其谊以谋其利,明其道而计其功”(《四书正误》卷一)的著名论点。他还作《宋相辨》、《宋史评》,明确表示推崇王安石之学行,认为“德”、“行”要通过“艺”体现。以“实文、实行、实体、实用,卒为天地造实绩,而民以安,物以阜”(《上太仓陆桴先生书》,《习斋记余》卷三)为职志,力斥空谈,创造、振兴了实学。他非常重视经世致用人才的培养,他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培养经世致用人才、担荷圣道、转移风气。他主持漳南书院时,对书院教育进行改革,注意以实学育人,设文事、武备、经史、艺能等科。他和学生一起“讨论兵农,辨商古今”,“习礼、歌诗、学书计、举石、超距、击拳”(《漳南书院记》,《习斋记余》卷二),对学生进行德、智、体的全面教育。他的尚实思想对后世产生了很大影响,在中国实学思潮史上占有重要位置。

文学

颜氏后裔有突出贡献的有“泰州学派”的代表人物颜钧和“颜李学派”的开创者颜元。他们创立的“大中哲学”和“实学”体现了平民化的哲学思想。明代思想家颜钧是“泰州学派”的重要传人,他自称对王阳明的“良知学”和王艮的“大成学”“会而通之”,而衍化成他自己的“大中学”。所谓“大中学”,即颜钧自己所说的“大学中庸”之学。在颜钧看来,“大学中庸”体现了儒学的精神命脉,所以他称之为“仁神正学”(《颜山农先生遗集》卷三《大学中庸大易》序言),说“大学中庸”四字是他的“一生行功”(《颜山农先生遗集》卷六《耕樵答问·晰大学中庸》)。颜钧从《大学》、《中庸》阐述儒学的基本精神,并未超越前人,而将“大学中庸”四字各自作为独立哲学范畴,并使之错综变化,则是他超越前人的理论创新之处。他认为,天地间最可宝贵的是人,人最可贵的是心,故人是“天地之心”,心是“人身之主”,且此“心”无所不包,无所不至,神工莫测(见《颜山农先生遗集》卷一《急救心火榜文》)。从贵心论出发,他强调人的主体精神与其能动作用,故以“自我”诠解“大学中庸”:“自我广远无外者,名为大”;“自我凝聚园神者,名为学”;“自我主宰无倚者,名为中”;“自我妙应无穷者,名为庸”。此所谓“自我”即“心”,即认识主体。颜钧以此来界定“大”、“学”、“中”、“庸”诸范畴,使之均从属于“自我”,从而显示“心”的至大至广、至园至神、至上至中、千变万化、妙应无穷。然而,此“心”并非无所依归,而是“人人身有之”者。他又说:“吾心精神只是一片”,“亦惟在此片中融性命道德尔”,“是故指一片之变化莫测曰神,聪明睿智曰精,生生无已曰性,分定不易曰命,一心直形曰德,曲畅旁通曰道。”他把精神、性命、道德融入大学中庸之中,也就赋予其“大中学”以哲学与伦理的双重意义,而且要使“大学”、“中庸”发挥其“自能”,具备各种功用。在他看来,“大学中庸”四字之中,“大以为学,庸乎其中”,“大”与“中”是占主导地位的,“学”与“庸”则为辅翼(以上均见《颜山农先生遗集》卷六《耕樵答问·晰大学中庸》)。可见,颜钧的“大中学”有体有用,自成体系。同时,他认为“心”作为哲学范畴,可以一分为二:一曰性情,二曰神莫。所谓“神莫”,即“精神与莫能”的复合词。他说:“心之精神是谓圣,莫能载大,莫能载小为中庸。无非立己达人,人人好仁无尚,心心知秉莫能,以遂精神,为时时、生生、化化、循环无始终也。”(《颜山农先生遗集·辨精神莫能之义》)这样,颜钧又把精神莫能与大学中庸结合起来,赋予其“大中学”以精神力量和神秘主义色彩。以此为基础,他不重教人如何“做官”“治世”,而重教人如何“做人”“救世”,宣传“急救人心”的道德救世思想,乃至宗教救世精神。他希望人们放落名利心,尤其劝告青年士子不要“谜痼”科场,追逐功名利禄,要有勇气从传统思想的禁锢中解脱出来。他深切地同情受苦受难的人民,在其《耕樵问答·急求溺世方》中,他大胆地揭露了统治阶级对于人民的剥削和压迫,认为民生凋敝、满目疮痍之“责在君臣”。还为此提出了一个充满激情和幻想的“急急拯救”的方案,要求朝廷救民于水火,免除人民所受的压迫和痛苦。

颜元是中国十七世纪杰出的哲学家和反理学思想家。他主张经世致用、躬行践履,强调“习行”与直接经验,反对理学之“理在事先”、“心外无理”说,认为“气外无理”。他经历了从尊信理学到批判理学的过程,他从“事物之教”的立场出发,认为汉儒训诂、晋人清谈、佛道虚无、宋明理学等一切无关实际的学问都是虚学,应置于摒绝之列;他从“习行经济”的“实学”立场出发,对宋儒“全不以习行经济为事”、理学尚虚主静进行激烈批判。他把矛头主要指向程朱理学的同时,对陆王心学也进行了批判。他对陆王事功表示了相当的敬意,但认为程朱、陆王两派学术本质不二,都是“镜花水月幻学”,同属“杀人”理论。在批判虚学的同时,他主张振兴“实学”,强调应用“学问”,通过实践验证学问。他继承陈亮“义利双行,王霸并用”的观点,提出“正其谊以谋其利,明其道而计其功”(《四书正误》卷一)的著名论点。他还作《宋相辨》、《宋史评》,明确表示推崇王安石之学行,认为“德”、“行”要通过“艺”体现。以“实文、实行、实体、实用,卒为天地造实绩,而民以安,物以阜”(《上太仓陆桴先生书》,《习斋记余》卷三)为职志,力斥空谈,创造、振兴了实学。他非常重视经世致用人才的培养,他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培养经世致用人才、担荷圣道、转移风气。他主持漳南书院时,对书院教育进行改革,注意以实学育人,设文事、武备、经史、艺能等科。他和学生一起“讨论兵农,辨商古今”,“习礼、歌诗、学书计、举石、超距、击拳”(《漳南书院记》,《习斋记余》卷二),对学生进行德、智、体的全面教育。他的尚实思想对后世产生了很大影响,在中国实学思潮史上占有重要位置。

史学

颜师古曾参与《隋书》的编修。据刘知几考证:“隋史当开皇仁寿时,王邵为书八十卷,以类相从,定其篇目,至于编年纪传,并阙其体。炀帝时,唯有王胄得所修《大也起居注》,及江都之祸,仍所散逸。皇家贞观初,敕中书侍郎颜师古,给事中孔颖达,共撰《隋书》,五十五卷,与新撰《周书》并行于世。”《隋书》叙事简练,文笔严谨,品评人物基本上能据实直书,为后人研究隋代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外交及有关制度、人物,提供了真实史料。此外,颜师古还奉诏与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撰定《五礼》,书成,晋为子爵。《五礼》的修订,为研究古代特别是先秦时代的礼仪制度保存了大量材料。

《陋巷志》是颜氏家族志,也是颜氏后裔的史学成果,同时是研究颜氏家族和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历史资料。颜氏初无专志,其家族事略并载于阙里之《三氏志》中。明正德元年(1506年),侍御史郑州人曹伯良奉敕按察山东,发起编撰颜氏独立家志。颜氏六十一代宗子、翰林院五经博士颜公?汇集资料,草创初稿。复请中宪大夫、山东等处提刑按察副使、提督学政江东人陈镐修审编定。次年春二月,首稿书成,计四册八卷。曹伯良为《志》题名曰“陋巷”,以志颜子所居之地。陈镐复撰《序》,以志其事,自是《陋巷志》手稿由颜氏宗子世传。此后,颜子六十四代孙颜嗣慎、六十五代孙颜胤祚等人对旧稿作了多次修辑,日臻完善并付梓成书问世。1641年,颜子六十七代孙颜光鲁、六十八代孙颜绍统父子主持,修订刊印第二版。清乾隆初年,颜子七十一代孙颜?怀主持刊印第三版。1931—1935年,颜子七十七代孙颜世镛主持刊印第四版。历代增订内容,主要是将后世宗子代系、人物事迹、后人墓铭、文人名士所作赞颂诗文补续入书,其余均仍旧版。全书四册八卷,共由五大部分组成:一:《序言》(卷首);二:《图像志》(卷一);三:《世家志》(卷二~卷三);四:《恩典志》(卷四);五:《艺文志》(卷五~卷八)。《序言》八篇,撰者均为明代达官闻人。八序内容大同小异,赞颜子功德不泯,记述该《志》的编撰、修辑和刻印成书的过程。是后人考证《陋巷志》成书历史的主要资料依据。《图像志》内容分十三项,主要绘制圣像圣迹和祭器图。《世家志》分上、下篇,上篇追溯颜子先世,收集汉代之前经、史、子、集中记载的颜子言行事迹;下篇有宗子世表,支子世表、闻达列传三部分内容。《恩典志》内容分列六项:颜子及夫人、颜路及夫人历代所受封爵及赠谥;历代重大祀典;颜子、颜路像章服的规格品级;历代王朝给颜子后裔特授的官爵、学位;历代帝王的封赏给赐以及对颜子后裔的优待条例。《艺文志》分上、中、下、附录四部分,是全书重要资料最集中的部分。《艺文志》上,收集历代皇帝的诰敕,御制的碑文、祭文、赞颂及召旨榜文。《艺文志》中,内收碑文,历代名人所制赞、颂、铭、论、说及祭文。《艺文志》下,主收奏疏、诗歌。附录部分,专收颜氏名人之志铭墓表。

书法

琅琊临沂颜氏后裔中研习、擅长书法的人很多,如颜延之善书翰,颜峻得其笔法,工行书;颜腾之善草隶,书有风格,其子颜炳之,亦“以能书称”;颜协工草、隶、飞白,“荆楚碑碣,皆协所书”(《南史》卷七十二《颜协传》);颜之推尤工书,精字学,曾著《急就章注》、《笔墨法》各一卷。清阮元《南北书派论》称:“北朝笔法劲正遒秀,往往画石出锋,犹为汉隶,惟破体太多,宜为颜之推、江式等所纠正。”颜师古,与兄弟颜勤礼颜相时都以文学入选为崇贤、宏文两馆学士。颜师古工书,颜勤礼“工于篆籀,尤精训诂”;(《颜氏家庙碑》)颜昭甫擅长篆、隶、草书,对金文、古鼎籀文有较深造诣;颜元孙颜惟贞善书翰,特以草、隶擅名。贞观中,刊正经籍,颜元孙录字体数纸,以示雠校楷书,时号颜氏字样;颜旭卿善草隶;颜茂曾颇工篆籀;颜曜卿善草隶;颜?善正、草书,工文翰,书画端庄;颜颇工隶书、小楷;颜?工正书;颜防“有文辞,博古,工书”;(《颜氏家庙碑》)颜稷之书《段柯古靖居寺碑》“殊有楷法”;(宋黄伯思《东观余论》)颜诩雅辞翰;颜褒邃于经学,词藻丰赡,书法尤精;颜直之工小篆,得秦《诅楚文》笔意,尝为参政楼钥书《攻愧斋》榜,楼钥赋诗美之,著《集古篆韵》二十卷;颜汝勋工篆;颜耕道“博古工诗,尤善草书”;颜悫“真、草、篆、隶俱工”;颜可久“作钟、王书,尽得其髓”;(明皇甫?《司勋集》)颜廷榘工书法;颜标工楷书;颜锐善楷书;颜光敏工书翰,人得其片札,犹珍如珠玉。他的文稿脱手,常常被人拿去,或摹勒,或珍藏;颜懋龄工诗善隶书;颜懋企性嗜书,喜好金石,工书法;颜鸣皋书法冠绝一时;颜崇?喜考订金石,兼有墨癖,工书法;颜崇沩书法东坡,尤工分隶;颜明远以诗画草篆名噪一时,壮年游历台湾,趋求其墨迹者不远千里而来;颜樾精书法,当时他与同邑练廷黄书法同负盛名,曾风行于京华一带,达官显贵中多有人求索,收藏其书写的对联条幅。等等,不胜枚举。而颜氏书家中名位最高、贡献最大的当首推书法大师颜真卿。他秉承家学,小学功夫深厚,所写字体,全合字样,其书法又能吸取北朝雄浑气质,融合唐初的秀逸风雅、中唐的肥劲宏博,转益多师,博取众长,几乎概括魏晋以下诸家,终成“颜体”。有唐三百年,能做到文字、书法并臻雅正的书法家实仅其一人。

颜真卿是中国书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一代宗师。“颜体”以其雄浑朴厚、气势磅礴的盛唐气象而开一代新风,最终确立了唐楷的法度,在中国书法艺术历史上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而他的行草书从魏晋时代清玄超迈的“韵”,转变到“止乎礼”的“情”,充分体现了“诗言其志,歌咏其声,舞动其容,书迹其情”的文学艺术表现规律。颜真卿作为中国历史上著名忠臣义士,一生爱国爱民,鞠躬尽瘁,其忠烈之节、凛然正气,真正实现了人品与艺品的高度统一,令后世高山仰止,与“二王”同为千古书圣。

雕刻绘画

颜氏后裔在绘画创作方面名家很多。如颜真卿之子颜?“书画端庄,殊有父风”;颜直之工画人物;颜博文以诗画擅名京师。他长于水墨画,人物花卉皆臻妙境。喜作墨梅,所画山水亦颇有情致;颜晖善画道释人物,画鬼奇绝,兼工画猿;颜宗善画山水,为世人所推重;颜仪凤工书画,然不多作,或得其片纸,珍若拱壁;颜明远书画俱佳,于陶瓷绘画和装饰设计尤精,其作品麟凤龙虎、百鸟飞鸣、双鱼击水、八仙耕织之类为后人所珍藏;颜元是现代油画大师颜文?之父,所作山水、人物、花鸟画精妙,尤其擅长画人物,落笔苍劲,线条挺拔,衣褶飘逸自然,深得任氏笔法的精髓;颜世清擅长画花卉,又善于鉴赏,收藏之富为当时北京之最,曾任东方绘画协会干事;油画大师颜文?于20世纪初创办苏州美术专科学校,是中国著名的画家和美术教育家,他的绘画作品丰富了中国艺术宝库。桃李满天下,中国许多有成就的美术工作者,都出自他的门下。

颜氏家族擅长雕刻者众多,雕刻作品多种多样,其中以楷木雕刻著名。楷木雕刻艺术品,为曲阜特有工艺品,简称楷雕。相传在孔子去世后,弟子子贡守墓期间,思师情切,以楷木刻成孔子与夫人亓官氏之雕像,为孔氏嫡裔世代珍藏,成为曲阜楷雕之始。楷木手杖始于西汉初年,楷木于宋大中祥符年间。楷雕取楷树木为料。楷树,漆树科,落叶乔木,多出孔林,故又称“文楷”。纹细质密,木质姜黄,为木雕用上乘原料。至清代,楷雕工艺渐臻完美,形成特有的艺术风格。乾隆年间,曲阜隆盛木店专刻手杖、如意等。咸丰年间,曲阜楷雕业有徐、颜、李、孔四大家,尤以颜氏楷雕最为见长。光绪年间,楷雕艺人颜锡忠曾为宫廷、孔府、孔庙雕刻大型艺术木雕,以工精、气韵入神见长。清光绪十七年(1891年),山东巡抚张曜给慈禧太后上寿,特命颜锡忠制作寿杖一柄,如意两架,以作寿礼。颜锡忠遂日夜苦思,精心设计了龙头图案,而后加以制作。寿杖刻百龙百珠,云霞相映,玲珑剔透,活灵活现,有跃跃欲飞之感。如意刻“八仙庆寿”和“群仙祝寿”图,所刻仙人高矮肥瘦,耳目口鼻,形态逼真,不异生人。进奉朝廷后,王侯官宦无不赞叹,慈禧太后也倍加赞赏,称为“绝技”。

始祖颜盛

颜盛,字书台,一字书震,“复圣”颜子第二十四代孙,汉尚书郎,青、徐二州刺史,关内侯,娶沛国刘氏,始自鲁国徒居琅琊临沂,代传孝恭,因号其为孝悌里。故葬临沂县西七里,宋元祐年七年,诏禁樵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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