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10-18 11:41
相里要,游戏《鸣潮》及其衍生作品中的角色。今州华胥研究院首席研究员,最年轻的全科学者。为人温和明理,对机关术研究有独特的见解与执着的追求。
今州华胥研究院首席研究员,年轻的多领域专家。
他平易近人、温和明理,对机关研究拥有独特的见解与执着的追求。
懂人心的学者
华胥研究院的首席研究员相里要几乎受到了周围所有人的欢迎。除了科研能力优秀,他性情上的温和懂礼,待人接物妥帖,也都是加分项。无论是读书期间,还是进入研究院工作后,怀着各种目的希望他帮忙的人都不少。
谈话总是先从一杯茶开始。相里要为拜访者们留出时间,倾听他们的诉求,并比来访者更深入地察觉到言语表意下的渴望。大多数人都得到了满意的回应,同事曾担心这是否耗费太多相里要的私人时间,但这位首席研究员却从未抱怨过,总是乐于与人来往。那杯茶,也逐渐带上了令人安心的味道。
梦中群星
人们常说,相里要和他的父亲相似,也和他的母亲相似。年轻的学者总是微笑,只说他觉得父母的选择都很好,但他有自己的路。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曾做过的那个梦。梦中,他独自在原野上行走,有许多人向前,也有许多人折返,人们匆匆地来去,与他擦肩而过,并不言语。在那个梦中,相里要抬起头,群星河流般起伏闪烁,让所有为真理倾倒者为之着迷。他向着最远处走,不曾回头。
平易近人
相里要的眉眼间透着温和之意,目光专注而真诚,与人对话时,似乎总是思索着对方的话语,接着予以真挚地回应。
机械臂
相里要的机械臂结构精巧、功能齐备,经由此手,他能够随时变换出各式各样的武器。
独特领域
相里要使用共鸣能力时,形似魔方的“领域”在光线交错之间骤然形成、消散又重新汇聚,它变幻莫测,像是来自一个未知的星系,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乖学生
时至今日,相里要仍旧保留着一种格外守规矩的学生才有的良好作息和习惯。他很少做出为研究而废寝忘食的举动,而是选择早睡早起,健康生活。到了该入眠的时间,不管到了哪个关隘,这位学者必然会放下手头的研究,喝一杯热牛奶,平静地躺到床上去。而到次日,相里要也会风雨无阻、十数年如一日地吃完全部早餐,保证自身的营养摄入足够,精神饱满地开始一天的工作。
共鸣史两年,主诉在探索稷廷遗址时断臂并接触到未知金属,异能为与此未知金属共鸣时觉醒。对象声痕位于机械右臂,共鸣后部分体征发生明显改变,可操控金属塑性使机械右臂进行变形、蓄能等多种改变。共鸣频谱与已知导电频率波动区间接近,测试有较强谐振反应,未找到主诉说明的稷廷未知金属物质,无法完全确认共鸣源存在。受试样本拉贝尔曲线前段平直无波动,后段拉贝尔曲线陡升,此后拉贝尔曲线波动趋于稳定,检测结果判断为突变型共鸣者。
受试样本波形检测呈现椭圆形波动,时域表示稳定,未见异常波形。诊断结果:超频临界值高,稳定性高,无超频风险。无过往超频史。建议按时进行身体检查,暂无需心理辅导。
青蔬蛋饼
瑝珑最为家常的早点之一,营养均衡、易于烹饪,是今州人家饭桌上以及街头巷尾早餐铺子里的“常驻客”。常年生活在今州的相里要,自然会将青蔬蛋饼当做一天中第一顿餐食的首选。 一份蛋饼再配一壶温热的茶,相伴入口,咸淡相宜,在满足口腹的同时,唤醒酣眠后的味蕾与流连梦境的思维。
改造达人
在今州华胥研究院工作的人,或多或少都曾感受过相里要身上偶尔出现、且很难评价的幽默感。
相里要不仅将自己的机械臂作为一种优秀的战斗兵器使用,还时而为它加上些稀奇古怪的功能,有部分明显并不出于实用,而是来自一种奇妙的幽默。有一次,他甚至让右臂弹出一个快速制冰器(且附有不同口味选择),悠然地为华胥研究院年会单调的饮品添加了一抹风味。
相里要的同事私下打赌,猜测相里要还会开发出哪些机械改造形态。直到现在,这个趣味活动也还在进行着。
参考资料:
万象解明
万物在手中不断分裂、变化、重组。
改造带来新生,这些新造物仿佛汲取自群星,奇妙而美丽。
数年后,我再次站到了那扇门前。
相里家一直是今州新闻圈子里炙手可热的题材,当年有许多人都以报道他们的消息为荣,而这个科研之家,也的确源源不断地拿出了令人赞誉的成果。那时候我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记者,渴望获得肯定,相里夫妻帮了我一把,让我拍了一张选材和立意都不错的家族合照。
那张照片,让我得了一个小小的奖项,让我保住了工作。
门开了,我低下头,看到一个眼神明亮干净的男孩正望着我。
我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他就把我请到了家里。
相里要,“天才之子”,他父亲的才华让整个今州为之侧目;“英雄后人”,他母亲的坚毅拯救了无数今州的孩子。
曾经有许多目光时刻关注着这栋小屋,直到今天也一样。
我擅长做访谈,但这个年纪尚小的孩子却似乎比我更适应这种交流形式。相里要和他的父母相似,也是个天才,笑容温和,谈吐有礼。过程相当轻松愉快,我把速记本放下后,男孩又端给了我一杯茶。我朝他道谢,他却摇了摇头。
“是我应该谢谢你,为了我父母的事特意过来。”相里要笑了笑,“最近的事,我也有听到一些。”
瑝珑地大物博,并不缺少纷争。
相里家对我有恩,于公于私,我都应该照拂他们的孩子一二。
相里要带着微笑,露出回忆着什么的神情:“我父母总是很忙,所以我很高兴有人记得他们。你们的报道记录下了父亲和母亲的影像、研究的成果、言谈,还有很多我都不知道的细节和趣闻……读那些资料和访谈的时候,我就好像又更了解他们一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他。
“你……会觉得不公平吗?父母总应该多陪陪孩子。”
“他们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我也一样,我很高兴他们都去做了自己想做的。”
“……是吗。”
我叹了口气,准备离开。但相里要拦住了我。我忘了他是用什么理由,但必然是个妥帖的理由。相里要的确是个很会说话的孩子,让人难以拒绝他的体贴。我只记得自己又喝了一会儿热茶,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下,才重新出门。
临走前,男孩认真地对我说,“如果您有想确认的事,最好还是亲自确认。母亲在我小时候,就和我讨论过陪伴的话题,我们还会彼此留小纸条。虽然那时候我还很小,纸条上只有一些短句……但现在看的时候,还是觉得很温暖。”
我点点头,离开了这间屋子,准备回去写稿。
在那之前,我会先给已经数日未联系的孩子发个讯息。
相里要在椅子上挪了挪,坚持地和眼前的老人对视。
老人在教育系统有一席之地,和他的父亲也有私交。今天,又是一场与之前内容相似的劝说。
“我不准备去专班上课,和其他人一样去学宫就行。”相里要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观点。
老人敲了敲桌子,“以你现在的情况,不一定能融入到正常的学科教育进度中,跑得太快,有时候也会带来问题。你的同学,和你不在一条跑道里。”
相里要摇摇头。
“不用为我浪费开设专班的资源,如果我想读书,已经有今州书库的权限了。而且……我不觉得自己和其他孩子有什么区别。”少年扳着手指,认真道,“和他们一起看英雄戏很开心,我们还会交换卡片呢。我朋友会邀请我去他家里吃饭,味道特别好。还有我做的小机关,每次都是他们第一个试用,给我提意见……”
老人叹了口气。
“你的先生和我说过这些,他说你和其他同学相处得很好。但专班不仅是对你的照顾,也是希望你能更快地进入研究院的系统。”老人抬起眼睛,苍老的眼中映照着一个年少的影子,“相里要,你父亲当年就越级读书了,他因此有更多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研究。”
“父亲是父亲,我是我。”
“你们都有天赋,性情也相似,我看得出。”
相里要握着手中的入学教材,缓慢而坚定地摇头,“但那不是我想要的。我就想像现在这样,慢慢来。”
“和那些孩子玩过于简单的游戏……你迟早会腻烦。这是在浪费时间。”
老人站在窗前向下看,窗外是学宫广场上的孩子们,他们正在嬉戏打闹,彼此谈笑。
相里要走到老人身边,宽慰地拍拍他的手背。
“不会的。”相里要轻声说,也看着那些影子。
他们都是他的朋友。
“我想和他们一样,一起上学、读书,聊今州哪些零食味道最好,去河里摸鱼,偷偷观察那些很酷的声骸。我也是从他们那里学习到,该在什么时候微笑,什么时候鼓掌。对我而言,这同样重要。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好和不好,总是当事人才能决定,对吧?”
一老一少又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对峙了片刻。
老人叹了口气,“你和你父亲很像,又不是那么像。”
相里要露出微笑,“所以,您知道的……我不是他。不是您的那个学生。”
门重新打开。
第二天,相里要又回到了他原本的课堂上。
“喏,你的东西。”
朋友把手里的方形盒子放在墙角,悠然地躺到宿舍床上,“相里要,你赶紧去呜呜物流申请个会员吧,就你这收快递的频率,值得一个会员。”
相里要转动椅子,转向自己的朋友,“哈哈,我会考虑一下的。”
“又是新的期刊?”
“嗯,那边寄了样刊过来。”
“羡慕啊!什么时候我也能赶上你这速度,一边读书一边发刊发到手软,爽。”朋友夸张地挥舞了一下手臂,咧嘴一笑,“之后太学考试估计你也没什么问题,想好去哪个地方了吗?”
说完,他抛出了一瓶罐装饮料。
冷饮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稳稳接在相里要的手中。
“这糖度太高了。”这位始终如一保持着健康饮食作息的好学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打开了饮料拉口,“要去哪儿……”
寂静持续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相里要摇头道:“我还没定呢。”
朋友抬起眼,脸上浮出惊讶:“真意外。我以为你早就做好了打算——那些先生肯定都抢着要你。”
“有些问题我还没想好。”
“什么问题?”
“边界。真理的边界。”相里要慢慢说着,转动着手中的魔方,“帕斯卡,你觉得人性会限制追寻真理的边界吗?”
“可能吧。搞科研的疯一点,也很正常。”
“追逐群星,又倒在群星下。边界限制了范围……但没有边界,就无从定位是否在前进。”
“这个嘛……咱俩意见不同,我就不说了,免得吵起来。不过,你这和我问的入学的事有关吗?是不是扯太远了。”
相里要笑了笑,温吞道:“有啊。我父亲去追寻他自己的路后,一直没有太多消息。但最近,我得到了一些线索……或许能顺着这条线,找到他去往的稷廷所在地。”
“你要去?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想找稷廷相关的东西,没几个人成功的。”
“我感觉,我必须去一趟,哪怕一无所获。我想知道……”年轻的学者慢慢说着,声音逐渐变轻,“我想知道……父亲他,是否越过了那道边界。”
就在太学考试前一个月,相里要失踪了。
他留下了一段影像,直言自己仍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感到自身的困惑和贫瘠,因此要去寻找那个转折点。从这个点后,无论走向哪边,都必须接受这个结果。
只是进入遗址,就已经花费了十多天。
稷廷的确在他们所到之处都留下了防止外部入侵的机关,尽管做好了全部准备,储备的食物和装备也还是丢失了一部分。
相里要检查了剩余的物资,权衡利弊后,还是选择了继续深入。
他已经离开了瑝珑境内,未来很难再在短时间里返回探查。考虑到来的时候观察这附近的土质状况,年轻的学者判断:这片遗迹恐怕也撑不了太久了。
内部情况比外部好很多,有大量设备都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莹蓝色的液体在附着于稷廷机关上的管线中涌动循环,比它们的创造者存在得更长久,精准、稳固、美丽。
相里要一一记下它们,仔细分辨它们和瑝珑现存的技术网微妙的区别。
越是探查,越是让他感到无可抑制地兴奋。就像是痛饮美酒的诗人,相里要也因大量摄入知识的泉涌而陷入了陶醉的微醺中。
终端已经失去了和外界的信号连接,但他还是尽自己所能地将一切记录下来。相里要本就对机关术有兴趣,在这方面,的确是稷廷有更长足的发展与技术积累。有些时候,他也会思考是否父亲已经了解过这一切,现在又已在追逐群星的道路上走到了哪里。
但逐渐,他开始意识到那些技术呈现出某种古怪的痕迹。
被某种和现有体系完全不同的东西侵蚀的痕迹。
悲鸣之后,许多技术都开始从头出发,但这里的东西却像是在这个演变的过程中,被一支外来物干涉。相里要很难将其称之为污染,因为其中显出的结构无比优雅,远超稷廷其他已有技术创造出的产物。
他继续深入遗迹。
在更接近地下的区域,那种异变就更明显。相里要的记录也变得缓慢,因为要分辨出异变产物和原本稷廷产物的区别。
他有了一个推测:这里的人,想要造出一扇门。
一扇门,一道痕迹,一个……入口。
相里要第一次开始犹豫。
比起危险,更多是关于方向,关于那个转折点。到目前为,相里要仍旧没有发现这里有另一条路,根据之前的调查,恐怕他的父亲也没有从入口离开。父亲死去了吗?还是……
如果寻求真理有一个方向,或许这里已经是距离最近的地方。
后来,相里要再次回忆那次探查稷廷遗迹的旅途,察觉自己的记忆已经有部分出现了空白。
他猜测是因为那些机关和力场的影响,那些已经超越了现有的技术限制、呈现出难以理解的科技高度的装置。但显然,制造它们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至少对于那些稷廷的研究员并非如此。自悲鸣之后,对地外的探索就因大量物理规则的扭曲而陷入停滞,但想要重新穿越天穹,进行星际探索的学者并不少。
那扇门可能就是为此准备的。
跃入星穹,或者更进一步,跃入那个为这处遗迹带来技术改变的文明的所在地。
相里要不确定他们是否做到了,但他为此付出了一些代价——一条断臂。他只能推测,自己曾一度算出了打开那机关的数列,又真的将之启动了。
他能够记得的,是那存在于巨大空洞上的痕迹。
粗粝、扭曲,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声痕被雕刻其上。
晶莹纤细的蝴蝶从中跃出,翩翩扇动翅膀。
痕迹裂开的缺口中,似乎有某种力量正在外溢。属于另一个文明的奥秘正在其中闪耀着光辉,相里要凝望着它,有许多过去难以理解和逾越的障碍,似乎都在这种崭新的体系里变得易于解决。知识的海啸高昂地歌唱着,那声音能够使世上一切频率都为之弯折、臣服、并加入合奏。
他上前一步,几乎遗忘了血液正从躯体的撕裂处涌出,失血的眩晕和微醺的狂喜都让他的神志变得模糊。
就在此时,相里要看到了某个熟悉的物件,来自于他父亲,正落满了灰躺在操作台上。儿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但那件东西是他母亲送给父亲的礼物,相里衍曾经拿着合照给还是孩子的相里要看过。他忽然明白了:即便在最后,父亲也仍旧带着关于这个家的纪念物,并非完全抛却一切。
越过那道界限后,他还能看到自己正在向前吗?在没有人可观测的、纯粹的理论的尽头……
他的父亲将一切都投入给理论科学,他的母亲则将一切都奉献给应用科学。相里要和他们相似,也总有那种燃尽己身,触碰到星星的渴望。
他们的确已经为此付出一切了。
那么他呢?
在这距离答案一步之遥的时刻,年轻的学者忽然开始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想起在父母都离去后的时刻,有朋友和邻居把他从家里拉出去,参加今州的节日。原本该是追月节,鸣式的威胁让很多东西只能从简——但节日总是节日,人们在挣扎地生活时,总想提醒自己记得这点。他拿出了自己的新作,一个小机关,赢得了人们的喝彩。
他和他的父母相似。
——但他终究不是他们,无法应用已有的方法和道路。年轻的学者颤抖着手寻找着零散在各处的部件,尝试着组装起能够止血的机关造物。初次出现的共鸣力徐徐涌动,开始按照他的设想让金属的结构变形扭曲。
伤痕在逐渐愈合,意味着一个巨大的机会正在离去。
一步之遥……相里要停了下来。
他知道,他已经得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