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1-07 02:41
十卷。北宋·圆悟克勤编。又称《佛果圆悟禅师碧岩录》《圆悟老人碧岩录》《圆悟碧岩录》《碧岩集》。收于《大正藏》第四十八册、《禅宗全书》第八十九册。为禅宗最具代表性的公案评唱集,属四家评唱语录之一。
本书是佛果圆悟于宋徽宗政和年间(1111~1117)住持湖南澧州夹山灵泉禅院(现又名夹山寺)的时候,根据雪窦重显(980~1052)的《颂古百则》,加以评唱,又经过他的门人编集而成的。夹山是善会禅师在唐懿宗咸通十一年(870)开辟的道场,在开辟之后,有僧问善会:“如何是夹山境?”他答道:“猿抱子归青嶂里,鸟衔花落碧岩前。”禅意诗情,极为浓郁,因而传诵一时,夹山也被禅师们称为“碧岩”。佛果把他的评唱集取名为《碧岩录》(或称《碧岩集》),原因就在于此。
《碧岩录》成书于宋徽宗政和年间,是中国禅宗史上的一部著名经典,被誉为“宗门第一书”,其影响可与《坛经》比肩。作者是宋代禅门宗师圜悟克勤,因师在湖南澧县夹山灵泉禅院为僧众解说公案,而“碧岩”为灵泉禅院丈室之别名,故称之为《碧岩录》。《碧岩录》集禅宗公案于大成,将“文字禅”推到了极致,成为中国“文字禅”的巅峰。它对日本禅宗也有相当大的影响,也是日本茶禅文化的源头。与《坛经》不同的是,《碧岩录》在历史上备受争议,命运多舛。禅宗从菩提达磨开始,便开出不立文字、唯传心印的独特宗风。而《碧岩录》一经问世,便风行一时,使得宗门派别逐渐倾向于合流,而“禅机”也逐渐融化于“诗境”,从“不立文字”发展到“不离文字”。《碧岩录》里的禅机十分成熟,即便未入门的人熟读之后,也会感觉自己已然进入禅境。这样一来很多参禅者逐渐趋向于模仿公案,拾祖师涕唾。也因此很多宗师勘验学徒越来越难。当时的禅门领袖大慧宗杲禅师,发现学徒所答,并非实悟,而是出自《碧岩录》的模仿。为了避免后学不明根本,专尚语言,大慧宗杲禅师毅然将其师圜悟的杰作付之一炬,并禁止其流传。但大慧宗杲的毁版烧书,没能阻止《碧岩录》的传播,此后一百多年,此书一直在禅林中秘密传写,不见天日。直至元代仁宗年间得以刻板重印,一经印行便声名远播,流传至日本、朝鲜等地,长盛不衰。——摘自刘松林《碧岩探骊》
雪窦《颂古百则》所依据的掌故,除绝大部分取自禅宗公案外,又引用《维摩》、《楞严》、《金刚》等经,而且是以云门宗的公案为重点的,这从下列各则公案的统计上可以窥见一斑云门文偃十四则,赵州从谂十一则,百丈怀海四则,马祖道一、雪峰义存、南泉普愿各三则,《楞严经》、文殊、巴陵颢鉴、镜清道怤、南阳慧忠国师、智门光祚、仰山慧寂、风穴延沼、投子大同各二则,其余如《维摩经》等都是一则。
云门文偃的禅风,法眼文益在《宗门十规论》里以“函盖截流”四字称颂他,云门一宗的特色,也不外乎此。“函盖”即云门三句语的“函盖乾坤”,缘密(文偃的门人)颂云“乾坤并万象,地狱及天堂,物物皆真现,头头总不伤。”这是就体上说的。“截流”亦即三句语中的“截断众流”,缘密颂云“堆山积岳来,一一尽尘埃,更拟论玄妙,冰消瓦解摧。”这是就用上说的。体上一切现成,用上纤尘不立。云门说法,变化纵横,总不出此范畴,而在《云门广录》中约占篇幅二分之一的“代语”,正是体现了这种意旨。不过用法眼的标准来看云门的语句,有时不免于“任情直吐,多类于野谈,率意便成,绝肖于俗语”(《宗门十规论》),他的法孙智门光祚就有所改进。在智门幼的语录里,简单率意的代语较少,清新文雅的语句较多,如智门颂文殊白椎的公案云“文殊白椎报众知,法王法令合如斯。会中若有仙陀客,不待眉间毫相辉。”格律声韵都很工稳,比云门所作偈颂愈见功力。雪窦重显是一个有文学素养的人,他受了智门的薰陶和当时著名禅师如汾阳善昭等人的影响,无论上堂、小参、举古勘辨,所用语句,都注意修辞,而尤以《颂古百则》为丛林所重。颂古的意旨,不出“函盖截流”的精神,而用事行文,大都有所依据,如颂文殊白椎公案云“列圣丛中作者知,法王法令不如斯。会中若有仙陀客,何必文殊下一椎。”这一首偈颂,用了智门的韵和语句,字面上虽似立意相反而更为显豁轻灵,这或者就是为丛林称重的原因所在。
佛果圆悟生在雪窦稍后,而属于临济宗的杨岐派。杨岐方会的禅风,《续传灯录》卷七说他“提纲振领,大类云门”,所以临济宗的圆悟根据云门宗的《雪窦颂古百则》加以评唱,乃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圆悟悟道因缘,据《续传灯录》卷二十五说,是从“频呼小玉元无事,只要檀郎认得声”,两句所谓小艳诗悟入的,悟后偈语深得诗中三昧,可见他也是一个富有文学素养的人。他对雪窦《颂古百则》的评语道“雪窦颂一百则公案,一则则焚香拈出,所以大行于世。他更会文章,透得公案,盘得熟,方可下笔。”真是倾倒备至,因而在每一则公案和偈颂的前面加一段提纲式的垂示,又在公案和偈颂的每一句下面系以短小精悍的着语(夹注),然后分别在公案和偈颂后面加上评唱,成为首尾非常完全的著作,对于参究学人的启发作用是相当大的,所以当时有人称为“宗门第一书”。
不过,自从《碧岩录》问世,宗门派别逐渐倾向于合流,而“禅机”也逐渐融化于“诗境”,变化不可谓不大,所以比较保守的心闻昙贲愤愤地说:
“教外别传之道,至简至要,初无他说,前辈行之不疑,守之不易。天禧间雪窦以辩博之才,美意变弄,求新琢巧,继汾阳为《颂古》,笼络当世学者,宗风由此一变矣。逮宣政间,圆悟又出己意,继之为《碧岩录》。彼时(中略)宁道者、死心、灵源、佛鉴诸老,皆莫能回其说;于是新进后生,珍重其语,朝诵暮习,谓之至学,莫有悟其非者。痛哉!学者之心术坏矣。绍兴初,佛日入闽,见学者牵之不返,日驰月骛,浸渍成弊,即碎其板,辟其说,以至祛迷援溺,剔繁拨剧,摧邪显正,特然而振之,衲子稍知其非而不复慕。”(《禅林宝训》卷四)
这一段文字当中提到的佛日,就是圆悟的大弟子大慧宗杲(1089~1163)。元仁宗延钓四年(1317)径山万寿寺(在浙江余杭县,大慧也在那里做过住持)住持希陵《碧岩录后序》云“大慧禅师因学人入室下语颇异,疑之,才勘而邪锋自挫,再鞠而纳款自降,曰,我《碧岩集》中记来,实非有悟。因虑其后不明根本,专尚语言,以图口捷,由是火之,以救斯弊也。”这大概是当时的事实,“火之”,就是把《碧岩录》的木刻版烧掉。不过在元成宗大德四年(1300)三教老人的《碧岩录序》云“圆悟顾子念孙之心多,故重拈雪窦颂;大慧救焚拯溺之心多,故立毁《碧岩集》。释氏说一大藏教,末后乃谓不曾说一字,岂欺我哉。圆悟之心,释氏说经之心也;大慧之心,释氏讳说之心也。禹稷颜子,易地皆然,推之挽之,主于车行而已。”此外,大德九年周驰的序、大德六年净日的跋等,对于圆悟和大慧的论调,和三教老人所说的大致相同,《碧岩录》从此就成为“丛林学道诠要”,而模仿《碧岩录》的著作,如元代从伦评唱投子义青的《颂古百则》,称为《空谷集》,元代行秀评唱天童正觉的《颂古百则》,称为《从容庵录》等,层出不穷。宋、元以后的禅风也都没有跳出这个窠臼。所以《碧岩录》全文虽不过十二万字左右,在中国佛教史上,则是一部对于禅风转变有深远影响的著作。(巨赞)
◎附:王进瑞《碧岩录解题》(摘录自《现代佛学大系》{9})
《碧岩录》是以雪窦重显禅师所著的“百则颂古”作底本。这底本里面有一百则的公案。在每则公案后面有颂古,所以其内容仅有“本则”及“颂古”而已。圜悟禅师即在每则公案的前面,讲一段“垂示”。在每则“本则”及“颂古”的各句下,下了“着语”,又在“本则”及“颂古”后面作一段“评唱”。所以《碧岩录》的内容是由一百则的古则公案,及每则公案均有“垂示”、“本则”、“颂古”、“着语”、“评唱”五种文章所构成的。
“垂示”是圜悟禅师把每则公案的重点提醒弟子们注意的,所以称作“垂示”或“示众”。如果能注意到垂示的要点,即可能把握该则公案的关捩子,很容易透过本则的关卡。
“本则”是雪窦禅师从一千七百则古则公案中选出一百则最精彩的公案,其内容都是古圣先贤的言行。首先有一字“举”字,其意思是“有这样的话,我举出来给你们看”,所以另外也叫做“话头”。
“颂古”是歌颂古则公案的诗。因为这段偈颂是歌颂前面的古则公案,才叫做“颂古”。这是雪窦禅师的杰作,他的见识,他的才华都尽在此颂古里面可看得出。为什么雪窦禅师不用长行,即普通文章来阐扬前面的古则公案,而用偈颂──诗的方式来做。这就是因为禅理很难讲,自古道“说似一物即不中”,用长行直直写,不如用诗用颂来表达,比较含意较深,能启发学人的灵感所致。
“着语”又名“下语”,就是在“本则”及“颂古”里面各句下所注的细字。有的时候数字,有的时候仅一字。这是圜悟禅师以他的见识所下的短评,内容非常有力,有寸铁刺人的气概。内容有冷嘲、有热骂、有反语、有逆说,非常有趣。
“评唱”是在“本则”及“颂古”的后面所附的文章。有的时候非常长,这也是圜悟禅师老婆心切的表现。这段文是对本则或颂里面所有的因缘故事,详细讲解其有关事情,而且作一个概括的总评论,以便启发开导学人的见地。
以上是本书《碧岩录》的内容,至于题名“碧岩”二字是圜悟禅师所住夹山灵泉院方丈室所挂匾额的题字。原来夹山灵泉院是唐·咸通十一年(870)由善会禅师所开创的。方丈的匾额也是由善会禅师所住时代以来留下来的。
据《景德传灯录》第十五卷,澧州夹山善会禅师传有这样的记载“有人问如何是夹山境?师曰:猿抱子归青嶂里,鸟衔华落碧岩前。”其“碧岩”二字的来源即在此。
据《碧岩录》里面,关友无党所写的后序有这样的“圜悟老师在成都时与诸人请益其说,师后住夹山道林复为学徒扣之,凡三提宗纲,语虽不同,其旨一也。门人掇而录之,既二十年矣。”等语。可见这部《碧岩录》是圜悟禅师住成都昭觉寺、夹山灵泉禅院、湘西道林寺等三处,前后二十年间为了门人的请益所讲,由门人等所记录集成起来的。据传记圜悟是在宋徽宗崇宁年间归省,崇宁五年改元大观,大观四年改为政和,政和七年改为重和,重和一年再改为宣和,宣和七年,靖康一年,建炎四年,这是南宋改元的经过,无党写后序是宣和乙巳年即宣和七年,是西元1125年。溯算二十年前即是崇宁五年圜悟晋山昭觉之年,以上证实了无党所写的情形没有错误。无党所写后序里面,说本书由门人记录所成。师(指圜悟)未尝过问。照这样可以了解,圜悟只是随便在于提唱时所讲,并无意向编辑成册,所以未尝过问其内容。亦正是因为如此,各弟子间的记录中料必有所不同。据弟子普照所写的前序中才有“道友集成简编”等语,就是说由众弟子集合互相讨论对校后制定其统一内容,然后于宣和七年(1125),至建炎二年(1128)中间所出版的。宣和七年是无党写后序的年,建炎二年是弟子普照写前序的年,正是圜悟于西元1135年以七十三岁入寂的前七至十年间的事。
《碧岩录》出版后,当然很受学人欢迎。可以说风行一时,使洛阳纸贵。这埋下了以后被大慧禅师火炬的厄运。甚么时候被大慧烧毁,其确实的年代在文献上并无明文记载。据《重刊圜悟禅师碧岩录集疏》文中说“学人机锋捷出,大慧密室勘辨知无实诣,毁梓不传。”又径山住持比丘希陵所写的后序中亦这样说“后大慧禅师因学人入室下语颇异,疑之,才勘而邪锋自挫,再鞠而纳款自降,曰我碧岩集中记来,实非有悟。因虑其后不明根本,专尚语言,以图口捷,由是火之以救斯弊也。”大慧是圜悟的得意大弟子,宋徽宗宣和六年(1124),大慧三十六岁时参圜悟,翌年大悟。并接受圜悟将其所著《临济正宗记》付嘱。大慧号宗杲,大机大用的人。据传眼光炯炯,谈论风发,说道说禅,纵横无敌。宋朝时代最杰出的一位法将。董径山时慕道前来云集的学徒曾达二千人,可见其道风之高,声誉之隆,不亚于其师圜悟。当时与朝内的大官硕儒,如张商英、张九成、冯济川、李光、吕本中、李邴等交谊甚笃,亦正是因为如此,才被奸臣秦桧所忌。大慧五十三岁宋高宗绍兴十一年(1141),被夺去衣牒,流放于衡州、梅州二地前后十五年。至绍兴二十六年始奉特赦恢复僧衣,住明州阿育王山。像大慧这种大机大用的人,勘验学徒亦非常严格。曾发见学徒所答,非其实悟,总是出自《碧岩录》的模仿。认为长此以往,参禅将变成虚有其表,为了挽救临济禅的弊害,毅然将其师圜悟的杰作《碧岩录》付之烧毁,并禁止其流传。三教老人在《碧岩录》前面序文中这样说“圜悟顾子念孙之心多,故重拈雪窦颂。大慧救焚拯溺之心多,故立毁碧岩集。”同是为了子孙好,所做虽然相反,其心即一。
大慧烧毁《碧岩录》的年代,因无明文可稽,只有推测。我推定为宋高宗绍兴七年至绍兴十年,即西元1137至1140年之间,距《碧岩录》之成书流传,宣和七年(1125)至建炎二年(1128),仅隔十二年左右,就被大慧扼杀其流传的命运。我所推测上述年代的理由是这样的。大慧于三十六岁时始参圜悟,三十七岁大悟后仍亲随圜悟,圜悟在世中大慧纵是得意大弟子,亦不敢在其师在生中公然烧毁其二十年间所成的杰作并禁止其流传。圜悟于七十三岁入寂后,大慧于翌年宋高宗绍兴六年,始在其所住泉州云门庵接到讣闻。到此为止,可看做大慧不敢烧毁。有一说,谓大慧于泉州时烧毁,但是我不大相信,因为从地理及人事环境等来推想,大慧的行动必在人事集中地理适当的地点烧毁,才能达成其烧毁及禁止流传的目的。如在泉州的小地方做这种事是难达到其目的的,所以此说不足采信。
大慧于高宗绍兴十一年,被秦桧误认为张九成同党,乃奏请夺其衣牒,流放于衡州、梅州前后十五年。虽然高宗绍兴二十六年恢复僧衣并董阿育王寺,但年已六十八高龄,距其入寂孝宗隆兴一年(1163)世寿七十五岁,仅七年而已。才被释放,气焰气力当然较衰,且又高龄,接受学人亦较少,在此时期可能不会有烧毁《碧岩录》的行动。
除了上述二段时期以外,即自高宗绍兴七年至绍兴十年,即大慧董径山中间四年,领众自一千增至二千,大振宗风,被誉为临济再世,年当壮年,气力、气焰锐不可当,接受学人尤多的时期,才有烧毁《碧岩录》的可能。
《碧岩录》自被大慧烧毁以后,百余年间即不再禅林间公开流行。各地丛林中虽然尚存有一些零本,却不能如以往一样流行的原因可能是这样的第一、当时的大慧可以说是在临济宗中最高的权威人物,大慧既然公开烧毁这本书,大慧的徒子徒孙当然再不敢偷看残余的书或写本。至于其余的禅侣亦凛于大慧的权势不敢公开传递,有的是偷偷摸摸传写而已。第二、自大慧烧毁以后,师父勘验学徒时自然会提高警觉,不能再让学徒以《碧岩录》的记诵欺瞒过关,留着《碧岩录》再无用处。
良书究竟不会埋没长久的,据《碧岩录》前后序所记载,有山+禺中张明远者搜集各方面所留存的版本或各种抄写本,对校后印行。张明远复刊本书的卷首是这样的,“宗门第一书、圜悟碧岩集”,两边细注“无边风月眼中眼,不尽乾坤灯外灯,柳暗花明十万户,敲门处处有人应”。并注明如此“碧岩集标的宗门,真雾海之南针,夜途之北斗也。一炬之后,善刻不存,今多方寻访,得成都大圣慈寺白马院赵大师房真本,与江浙诸禅刹所藏本参攻无讹,敬绣梓以寿其传,得于希有,发于久秘,圜悟心法,了然目前,向上机关,头头是道,具眼幸鉴。”其次写发行所是“杭州北桥北街东山+禺中张氏书隐印行”。其文中所写“得于希有,发于久秘”这聊聊数字,正说明了自大慧烧毁以后一百五十余年间的辛酸史,这中间是在各禅林中秘密传写,不见天日的。
张明远复刊本书的里面,有数位名人写序,前面有方回于元成宗大德四年(1300)所写的序。据《中国人名大辞典》的记载方回,字万里,号虚谷,安徽歙县人,宋·景定进士,累官知严州,入元为建德路总管。回初媚贾似道,似道败,又先劾之,及守严州举城迫降于元,不齿清议,晚乃倡讲道学。此序是于紫阳山写的,紫阳山在歙县城南,建有紫阳书院,其院记是方回写的。这篇方回的序是《碧岩录》复刊后最早写的序文。
其次是休休居士聊城周驰于元·大德九年(1305)所写的序。周驰,聊城人(聊城在山东省东昌府),字景远,自号如是翁,历官南台监察御史。其次是三教老人于元·大德八年所写的序,三教老人是颜丙的号。其次在《碧岩录》后面有《重刊圜悟禅师碧岩集疏》一篇,作者不详,又无记年月日。是不是复刊者张明远所写,尚待查考。其次是住天童山第七世法孙东岩净目禅师于元·大德壬寅年中秋所写的后序,大德壬寅年是大德六年。其次是径山住持虚谷希陵禅师于延钓丁巳年所写的,延钓丁巳年是延钓四年,西元1317年。最后一篇是海粟老人冯子振于同年中元日所题的。
圜悟时代的初版书,仅有圜悟的法嗣普照的序文及关友无党的后序二篇。张明远的复刊书即加上以上所列三篇前序及四篇后序,可见世人对本书的复刊期待之大。至于复刊书最早的序是方回于西元1300年所写,最晚的是希陵及冯子振于西元1317年所写,其中希陵是迎佛会日即四月八日。冯子振的是中元日,七月十五日,冯子振所写的是属于最晚。根据这些前后序来推定本书的复刊年代,可推定复刊书经张明远四方搜集底本对校了后,西元1300年订好原稿,才请方回写序。同年并付诸刻梓,可能因雕刻梓板工作拖到西元1317年尚未刻成,乃有1317年代的后序插在内。因此本书的出版,当可推定是在西元1317年,即元仁宗延钓四年七月五日以后出书的。
[参考资料]乃光《碧岩集评述》(《现代佛教学术丛刊》{12});忽滑谷快天《禅学思想史》下卷;伊藤猷典编《碧岩集定本》(《现代佛学大系》{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