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蝶衣

更新时间:2024-06-19 13:40

程蝶衣,别名小豆子、虞姬,李碧华创作的小说《霸王别姬》及其衍生作品中的主角。

故事简介

关于影片《霸王别姬》,陈凯歌说:“影片写的是两个京剧男演员与一个妓女的情感故事。这种情感延绵五十年,其中经历了中国社会的沧桑巨变,也经历了他们之间情感的巨变与命运的巨变。——由张国荣扮演的青衣演员程蝶衣,他是一个在现实生活中做梦的人。在他个人世界里,理想与现实、舞台与人生、男与女、真与幻、生与死的界限,统统被融合了,以至当他最后拔剑自刎时,我们仍然觉得在看一出美丽的戏剧。这个人物形象告诉我们什么叫迷恋。”

人物介绍

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看过《霸王别姬》的人必定对此印象深刻。程蝶衣在这句话上吃了不少苦,只因念不对它,总是潜意识地读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差点断送了他的戏路。小豆子一直人戏不分,一开始他以为戏就是生活,所以他不愿说自己是个女娇娥。

虞姬她怎么演,最后都是一死

虽是无心之言,却一语命中。无论是谁,怎么演,演多好,都无济于事,是虞姬,就难逃命运,而程蝶衣深陷其中,难以自拔,最后也是一死。

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国去了

程蝶衣在受审时说“堂会我去了,我也恨日本人,可是他们没有打我”,法官也暗示他,其实只要稍稍撒个无害的小谎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他却说“青木要是活着,京戏就传到日本去了”。小豆子是个不肯说假话的人,当他意识到不撒谎已经不可能,便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让谎言不再是谎言,要么选择死亡。这话就算听起来,也隐约有些刺耳。程蝶衣是戏痴,不管对方是谁,他都唱,而且是认真的唱。在他心里,真正理解了艺术无国界,传到哪国无所谓,只要这艺术别失传就行。还有许多人都不能理解这样一种观点,而中国许多宝贵的艺术,就是这样丢失的。程蝶衣只是一个戏子,却有这样的领悟,确是难得。

楚霸王都跪下来求饶了,京戏能不亡吗

文革时期,我国文学艺术事业遭受重大损失。程蝶衣看不到这么广,但他只看着跪地求饶的段小楼,他就知道京戏会亡。楚霸王何许人也,是宁死不屈的大英雄,如今这京戏中的灵魂人物却也只有跪地求饶的份,京戏怕也会名存实亡。这句话让人听了都觉心里一震,仔细琢磨,余味浓厚。

程蝶衣牢记着师父的教导——“从一而终”。他在段小楼面前的哭诉:“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蝶衣发疯似的站起来报复段小楼,向着红卫兵喊:“我揭发,我也揭发!我揭发姹紫嫣红!我揭发断井残垣!”

一个戏子要揭发了、揭发什么?人性、悲欢、苦涩?这姹紫嫣红、断壁残垣,纵如一场梦。

对蝶衣的描写:

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

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

尘世间,男子阳污,女子阴秽,独观世音集二者精华于一身,欢喜无量啊。

人物关系

与段小楼

蝶衣从最开始进京剧班,就与小楼有着很深厚的感情。我们可以看到许多感人的画面:小石头帮蝶衣踢掉一块砖而遭到处罚。在雪天里,跪在地上头顶水盆和搓衣板。小石头带着一身雪进屋,蝶衣把自己的袄子脱下来给他裹上,两个孩子互相在被子里取暖,这或许是蝶衣和小石头最温暖的回忆吧。蝶衣受罚,手掌被严重打伤,小楼帮他浇水洗澡,说:“留神,手毁了就唱不了戏了。”另外,他开始知道蝶衣不想学京戏了,那一次,他却把蝶衣放走了,尽管他十分的不舍得。还有后来让老板来,听蝶衣总唱不好“我本是女娇娥”这一句,就用烟斗烫他,从而使蝶衣第一次唱对台词。

毋庸置疑,他们都是相互喜欢的,蝶衣对小楼的感情已经超越了亲情。由于总在戏中扮演青衣,唱的是女腔,学的是女形,久而久之,在社会及角色中,他则比较倾向于女性。对小楼,他也一直是以一个女性的角色,例如帮小楼舔伤口,给小楼画脸谱,其亲昵的动作无不体现出他对小楼的超出一般的感情。尤其是在出现了菊仙以后,他对菊仙的嫉妒和对小楼的怨恨,都很明显地表现了他社会角色中女性化的特点。

与小癞子

小癞子给蝶衣留下的最深的印象,莫过于一句话:“等以后我成角儿了就天天吃糖葫芦”和一个场景了“最后因为害怕被师傅毒打,而上吊自杀。”他的自杀是有准备的,由于看着蝶衣被打的恐怖的场面,或许还由于他觉得成为一个角儿还要挨很多很疼的打而觉得害怕?总之,他有准备的自杀了,死之前他把自己身上所有的吃的东西都急急忙忙的吞了下去。这也许是许多学京戏却没有成角儿的人的另一种选择吧。梦不能成真,就只有在虚无的世界中去寻找了。

但他却留给蝶衣一生的印象。在蝶衣成角儿后,一次入场前他听到了冰糖葫芦的吆喝声,就愣住了。那时候,他想到了什么呢?小癞子的梦想?小癞子的死?或许是震惊和无奈?

与张公公

张公公玷污了蝶衣。成了角儿,也并不一定只是荣誉和欢乐。他们或许还不知道,开始只是拼命的向前奔,可后来等达到了目标,却才发现这结果也许并不是美好的,可却,只能接受而不能改变了。

讽刺的是,后来的新中国成立前夕,曾经呼风唤雨,为所欲为的太监张公公,却成了一个卖烟的贫苦老人,并且已经神智不清,只知道卖烟。他曾干过的一切,就在混沌中被遗忘了吗?可是受到他伤害的人,却有一生无法挽回的创痛。社会中人与人之间,一件事也许对一个人来说微乎其微,可是对另一个人来讲也许是决定性的。

与菊仙

从一开始蝶衣对菊仙就充满了敌意、嫉妒,因为她抢走了小楼,蝶衣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他们之间或许存在着一场战斗,而程蝶衣注定是失败者。

可是,在一幕幕蝶衣与菊仙的对视中,他也表现了出对菊仙有一定的依恋,那是一种对于母亲的依恋。尤其在他戒毒瘾时菊仙抱着他哄他睡觉更表现得淋漓尽致。蝶衣从小就被妈妈送到京戏班,连妈妈的最后一眼,那个空荡荡的没有人影的门,都没有看到。因此他对母爱是渴望的。并且菊仙和蝶衣妈妈的出身一样,都是妓女,更给他一种幻象,菊仙有着他妈妈的众多特性,女性、泼辣、妓女。

因此他对菊仙的感情就非常矛盾,在敌视与依恋中徘徊。

与袁四爷

也许袁四爷是他的知音,在京戏方面。他在蝶衣失去小楼的最痛苦的时候,让蝶衣产生了幻觉。他很欣赏蝶衣,他也给过蝶衣很多的帮助,各个方面。但小楼对他是充满敌意的,也许是因为他对蝶衣的特殊的关照也令小楼嫉妒了?但他的命运让小楼和蝶衣都很惊讶,一个社会上游刃有余的名流,终会遇到一种无法逍遥自在的社会。他就那么地死了,被历史碾死了。

与小四

蝶衣捡来了小四,在师傅死后,又收养了小四。他是想让小四延续京剧的发展。可是后来,小四却无情地将蝶衣打下了地狱。他抢占了蝶衣的上台的机会,他抢占了虞姬的角色。而对于蝶衣,一个把京剧视为生命,甚至比生命还重要的人,如果连京戏都被剥夺了,那他还能剩下什么呢?

与师傅

师傅把蝶衣领进了京剧的世界,一个严厉的,传统的,却对京剧充满理解的师傅,他最终在唱京剧时倒下了,辞世了。无疑,他给了蝶衣很大的影响。蝶衣慢慢地从只知其声,其形,到了解其中的精粹,最终把其视为生命。他在表演时非常地入境,常到达一种与戏中的人物和一的境界。那种潜心投入的表演,一切外在的喧闹和烦扰都不能够影响。

与时代

一个动荡的年代,人们的思想也是非常慌乱的,不确定的。连国家,民族,你都不能确信,你就更不能确信任何其他的一切了。人们仿佛都是漂浮在空气中的,没有根基。善于生活的人也不一定能够生(比如袁四爷),懂得人生常识的人也不一定能够生(比如菊仙)。

清末,百姓,戏子,被动得像棋子一样受封建残余的玩弄,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日寇来了,无辜的人们的性命也不能幸免。或许艺术能够无国界,可是舆论却不能够接受,民族感情不能接受。

民国呢,仍然是动荡不安,随时都会发生变动。

短暂的新中国初期,对于京剧形式的变形,蝶衣很难接受,毕竟,那不是他心中的京剧的印象。可是他不能决定一切,因为时间的车轮在不停地转着。

他一直都在唱着,不管是哪一个时期,或许,每个时期都需要艺术。艺术没有时间性。可是,在这其中蝶衣总要时不时地受到外界的干扰,政治,一个无聊的却无法避免的东西,在艺术前进的道路上洒满了图钉。

文化大革命来了,一切真的都颠覆了?革文化的命,对文化进行批判,打破固有的一切文化。或许如果这只在学术界进行,只是形而上的批判是好的,可是当权力掌握在了不成熟的头脑发热的人的手中,也许就变味了。没有了文化,没有了标准,没有了历史,每个人都可以是他想是的了,最终,也就什么都不是了。

与死

蝶衣真的累了,经历了那么多辉煌与动荡,得到,失去,又得到。最终,他选择了在戏中结束自己的生命。一生都无法把握住自己,一生都宿命的漂泊,终在死亡这件事上他做了自己的主人。一幅完美的画面——霸王别姬,永不能重演了。留下了孤零零的楚霸王,人生,也许真的只是一场戏。爱,别,离,怨,憎,恚,总得有一个苦涩的结局来收场。

扮演者

张国荣与程蝶衣

张国荣以出色的演技把程蝶衣这个“不疯魔不成活”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张国荣也凭此片获第46届戛纳国际电影节最佳男主角提名(张国荣仅以一票之差落选)。张国荣一生演过许多经典的电影,但要说到他最具国际影响力的电影,那恐怕还是首推《霸王别姬》了。张国荣形神兼备的演出是这部电影获得成功的关键之所在。1993年,《霸王别姬》出征戛纳电影节,并且最终获得戛纳金棕榈大奖,这部作品也因为金棕榈的威名而在全世界各国公映,是一部享有世界级荣誉的电影。

可惜,张国荣仅以一票之差与戛纳影帝失之交臂。平心而论,就张国荣在《霸王别姬》中华彩的表演,受封戛纳影帝是实至名归的事情,但他还是以一票之差输给了英国演员大卫·休里斯(凭借《赤裸裸》获奖)。这其中有两个最主要的原因:其一是《霸王别姬》作为金棕榈大奖的得主,评委会希望把其他重要奖项颁给另外的优秀电影,毕竟每一部影片能够进入戛纳都是说明了这部影片的艺术含量,评委会希望更多的影片能够让观众记住而不被埋没;其二就是一个很乌龙很有个性也很广为人知的原因,那就是评委会中一位名叫克劳迪亚·卡迪娜尔的意大利评委,这位颇具艺术个性的评委故意给张国荣投了一票最佳女演员奖,她觉得张国荣在片中的表演胜过了当届戛纳入围的其他女演员,所以她固执地投出了错误的一票,就这样,张国荣在《霸王别姬》凭借惊为天人的表演,结果还是输给了英国演员大卫·休里斯,而且还是一票之差。其中一位戛纳影展评委说:“你不能以成败论英雄,张国荣并没有输。他与大卫有不同的表演风格,他实在太特殊,太抢眼了,评委会最初是想将影帝奖给他的。”而当年被提名台湾金马奖最佳男主角的演员们第一反应都是询问张国荣有无提名,说如果有他,自己就不抱指望了。但是最终由于种种原因《霸王别姬》没有参加华语电影的影展,影帝也就无从评起,张国荣对这种境遇从未抱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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