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2-08 09:39
窦默(1196年-1280年),原名窦杰,字汉卿、子声。广平肥乡县(今河北省邯郸市肥乡区)城西村人。金末至元初时期名臣、理学家、医学家。历任翰林院侍讲学士、昭文馆大学士等职,累赠太师、魏国公,谥号文正。他的“流注八穴”、“补泻在于手指”、“莫如用针”、“气至沉紧”等针灸学说,对后世针灸医家颇有影响,对针灸学的发展有一定的贡献。有《疱疡经验全书》《针经指南》等作品传世。
窦默,初名窦杰,是广平肥乡县(今河北省邯郸市肥乡区)城西村人。金末,避乱河南,从名医李浩学铜人针法;又南走德安(今湖北省安陆县),习读宋人理学著作。
元兵陷德安,杨惟忠招集儒释道之义。窦默应召北归,与姚枢、许衡等隐居大名(今河北省大名县),讲求理学。后又返回肥乡,教授生徒以经术之学。
忽必烈(元世祖)为藩王时,曾召见问治国之道,使其皇子皆从之学。忽必烈即位后,任命窦默为翰林侍讲学士。与姚枢、许衡同为忽必烈身边力主安定天下,节用爱民的代表性儒臣。
忽必烈起用善于理财的汉人王文统时,窦默与许衡、姚枢表示反对,遭到疏远。晚年又加至昭文馆大学士。
至元十七年(1280年),窦默去世,享年八十五岁。后累赠为太师、魏国公,谥号“文正”。
窦默是中国针灸史上的名家之一,他的“流注八穴”、“补泻在于手指”、“莫如用针”、“气至沉紧”等针灸学说,对后世针灸医家颇有影响,对针灸学的发展具有一定贡献。其主要思想有:
1.重视理论,钩沉索隐。自《针灸甲乙经》以降,直到宋代,在针灸选穴方面,多注重穴位的考证及新穴(即阿是穴)的探索,可是在理论方面,则没有大的发展,正如《子午流注针经·序》中所说:“近世指病直刺,不务法者多矣,”而窦氏则彰《内经》、《难经》之微,钩深索隐,多有创新.“以针法活人甚多”。对针灸学理论,依据《内经》、《难经》理论,加以阐发创新。尤其在手法、选穴等方面,都作了深刻探讨,并用歌赋形式记录下来,不但便于临床运用,而且利于学习记诵。
2.由博返约,用穴精当。窦氏要求“取五穴用一穴而必端;取三经使经而可正”。确定12原穴为“枢要”,流注8穴为“纲纪”。从而使医者在选穴时,执简驭繁提纲挈领。
3.重视手法,突出气机。针刺手法直接影响针刺治病的效果。临床施针时如仅注重选穴而忽视手法,则很难达到预期的临床效果。窦氏突出的学术思想就是注重针刺手法,主张“微针与妙刺相通”。此处的“妙刺”即是指适宜的手法。至唐以前,多注重穴位研究,而少刺法研究,这是医家对《内经》中有关针刺手法的理论精华没有给以足够重视的缘故。而窦氏则十分明确地提出了“拯救之法,妙用者针”,并认为针剌调补阴阳气血的关键是手法,手法的关键是巧运气机。气机通达则阴阳气血可调,脏腑经络和顺,沉疴可除。窦氏在这方面给我们留下了脍炙人口的至理名言:“轻滑慢而未来,沉涩紧而已至”,“凡刺者使本神朝而后入;既刺也使本神定而气随。”讲究的是“意”与“气”的相合,对提高针刺疗效有很重要的作用。
4.强调天人合一的整体思想。子午流注是祖国医学针灸学科中注重时间条件取穴的古典针法,它是基于《内经》“人与天地相参也.与日月相应也”内外统一的整体观,以及阴阳相合,刚柔相配五行生克理论,用天干、地支的变异规律,来推算人体气血在经脉中昼夜循行流注盛衰开合的时机,从而选取有五行属性的五输穴,施以针刺补泻,以求得最佳疗效的针刺方法。窦氏概述了子午流注针法,并提出以八脉八穴为主,适当配穴的治法,为后世形成的灵龟八法奠定了基础,并且在《流注八法》中首次明确提出“穴位时控”理论。
窦氏的学术思想对后世产生了极深远的影响。针灸大师杨继洲在窦氏学说和论著的基础上形成了《针灸大成》这样的针灸名著。
忽必烈:①此辈贤者,惜老矣。安得请于上帝,常留事朕,共治天下。②朕求贤三十年,惟得窦汉卿及李俊民二人。③如窦汉卿之心,姚公茂之才,合而为一,斯可谓全人矣。
顾嗣立:中原皇纲失,宗社如山崩。读书遭兵燹,灭没无一存。伟哉姚公茂,绝学能相承。军中来江汉,窦许号得朋。读书鸣琴下,圣贤接寝兴。宝剑抉浮云,手扶日月升。经学唱西北,文物得未曾。茫茫六合内,独让斯人能。
柯劭忞:刘秉忠、张文谦、窦默、姚枢,皆世祖潜邸宾僚,赞帷幄之谋,以成大业。默请罢王文统,相许衡,世祖不用其言,而事后思之,又蔽于阿合马之奸,不相衡,而文谦亦为阿合马所挤。呜呼!君子难进易退,自古则然矣。
窦默著有《标幽赋》、《针经指南》、《流注指要赋》、《窦太师流注》、《指迷赋》、《铜人针经密语》等针灸专著。另有《疮疡经验全书》十三卷,为其后代所辑。
窦默习医是出于一个偶然的机会。早年避战乱于河南陈(今河南汝南县),遇到清流河名医王氏,此人非常喜欢窦默,就将其女嫁与窦默,并劝其习医,以在多难之世救人而善身。于是他从岳丈学医,基本上掌握了望、闻、问、切中医四诊法,及一些药物学知识。一些常见病已能单独治疗。后又遇儒医李浩,从他那里学到了针炙妙法,医术大为长进。北归以后,他在家乡为人治病,且不计钱财,不求报答,只要有病求于门下,不论贫富,皆一视同仁,未尝有一毫责报之心,可见医德之高尚。在长期行医治病过程中,其医术不断提高,“针石所加,医药所施,病辄痊安 ”。
儿子:窦履,官至中书左丞、集贤大学士。
《元史·卷一百五十八·列传第四十五》
《新元史·卷一百五十七·列传第五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