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24-04-11 17:14
精英教育(elite education),学术圈大多认为:旨在培养高潜力青少年人群的精英意识与能力的教育方式。
精英教育(meritocratic education),例如高等教育的公认标准:适龄人口入学率在15%以下者称为精英教育,入学率在15%以上至45%以下者称为大众化教育。
社会人才结构应该是金字塔型。二十年前(1999年扩招前),中国的本科教育包括大中专教育都是精英教育。包学费、包分配,上学时还有粮油供应和货币补助,他们中不少人出身贫寒,在大中专院校(普通高等学校和中等专业学校)录取率低至不足10%的背景下,早早转成城镇户口,等待他们的是毕业后的“铁饭碗”和干部身份。1999年扩招后,高等教育大众化。
精英教育的优势当然是不可否认的。你至少在某些方式上学会思考,还可以建立一些日后开创事业所需要的人际关系,获得让世人羡慕的富裕生活或其他报答。精英已经成为社会的一种稀缺资源,精英教育正成为时下最热点的词汇之一。从一些大学把高尔夫球列为学生的选修课,到家长争先恐后地把自己的孩子送进各种礼仪培训班,这些举动无一不在勾勒着人们想象中的精英生活。
精英教育不是物质追求
如果只从表面风度与生活方式上去理解“精英”,精英教育也就成了对物质时尚与潮流的追捧,大学似乎大有成为美容机构或礼仪学校的趋势。其实,精英培养不是一些事关精英的技能培养,譬如会打高尔夫,精英意识首先是社会责任、人文精神、科学素质,其次才是个性气质修养,我们的大学在精英教育上是本末倒置了。
创办于1701年的美国耶鲁大学三百年来培养了大批影响美国乃至世界历史进程的风云人物,甚至被誉为“总统的摇篮”。耶鲁校长被问及应如何培养精英人物时,他并没有过多地谈及耶鲁的硬件设施在培养精英学生过程中的意义,而是谈到了学生社团。他指出,耶鲁的学生有自己组织的250个社团,由于每年都有学生毕业,这250个社团中,每年都有一些要更换领导班子。耶鲁大学有1万多名学生。这样算来,20%的耶鲁学生都有机会成为某个社团的主席,他觉得学生在自己的社团中会培养各种有用的能力。事实上,这些社团实际上就是培养领导才能的一个实验室,与人合作的能力、动手操作能力、说服动员能力等许多重要能力都是在这些社团活动中得以培养。耶鲁校长的谈话对我们一些动辄就谈政府投入不足,注重用巨资引进先进的国外硬件设备的校长来说,无疑更具有启迪意义。由此看来,学生最高贵的修养并不一定需要过高的教学成本,需要的是教育理念,譬如:善意的微笑、妥帖的语言、团队合作的精神、组织能力等等,这都可以通过课堂与生活教育而获取。
精英意识不等于特权意识
精英教育在中国传统社会中是受儒家文化和皇权统治限制的,学而优则仕,民间精英可以通过科举考试的方式进入上层社会。憧憬着以后的飞黄腾达,准精英们也不免对自己另眼相看。告诫自己要在各方面做好准备,生活上要比普通人多享受一些,吃过的多,见过的广,以免有朝一日跻身豪门的时候,因为不懂规矩,暴露出自己的真实出身。同时准精英也要与自己眼里的普通人“划清界限”,处处显示自己的特殊。
真正的精英家庭是如何教育他们的孩子呢?与国内的情况相反,“富也不能富孩子”是许多精英家庭的教育理念。记得有一位教育学研究者曾经写道,在美国很多精英家庭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公立学校去,因为贵族学校很容易让孩子产生一种特权意识,还有一些家庭,干脆自己掏腰包,让孩子去非洲、拉美、南亚等相对贫困的地方当志愿人员,因为这些家长相信,真正的领导人才必须了解下层社会。
精英教育培养模式
美国社会学家特纳将精英培养模式分为二种:一为美国式,即将选择过程尽可能地推迟,所有人都可参加公开竞争,最后产生少数精英,谓之“竞争流动模式”;另一种以英国20世纪50年代的教育为参照,即在文法学校实施早期淘汰机制,胜出者接受专门的精英教育,称为“庇护流动模式”。法国的精英教育特点体现在美国模式和英国模式之间,只有那些高中毕业会考的佼佼者,经过大学预备班的洗礼之后,才能登上大学这一通往精英的坦途。
精英的产生离不开艰苦的历练
精英的产生离不开激烈的竞争和艰苦的历练。成为精英的路是崎岖的,准精英要付出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作为施教者,如果精英教育只局限于展示精英优越的生活,这无疑是只学到了皮毛,更危险的是,这种教育传递给受教者一个错误的讯息。受教者会被精英奢华的生活所迷惑,而他们忽略的是精英产生背后那残酷的百分比和淘汰率。
培养精英人才,首先教育者要从整体上把握精英对社会的价值与意义,而不是为了多创造些经济价值,打着精英教育的旗号误人子弟。渴望成为精英的人也要明白,精英首先需要“精神”,在担当社会责任方面,精英要有“英雄”的风范,它要在创新与社会思想进步上有所作为,要引导社会向和谐方向发展,而不是附庸风雅,远离布满泥泞的底层生活。
其他国家的精英教育
事实上,不止美国,包括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欧洲以及亚洲一些其他国家的教育体制中都有精英教育的理念。如加拿大的IB/AP课程,英国的寄宿制中学培养学生的绅士精神,澳大利亚的高级中学、澳大利亚八大名校,欧洲的德国、法国、荷兰的世界名校授课制课程,日本的大学院等教育阶段,都是精英教育理念的体现。旨在培养有修养、有能力的高级人才。
美国式
美国对高等教育的最大贡献是服务社会的理念。富裕家庭的子弟,要通过参与基层社会来完成自己的精英教育。
精英教育的目标就是通过教育培养出社会的精英,同样也要引领平民教育体系的发展,精英不能脱离群众,而是引领潮流。精英教育是在教育的实践中不断完善的(未完待续)
美国正在走向全民高等教育。但是,精英大学则是有数的。由于申请精英大学常常不得不花巨款将自己进行职业包装,穷孩子难以竞争。在社会平等这个问题上,精英大学似乎不进反退。美国的社会流动将降低,逐渐形成一个世袭的精英阶层,能够代表弱势群体利益的人会越来越少。美国的布什还是戈尔,或者克里、迪恩,全是“常青藤”打造的世家子弟。美国的世袭精英已经形成,恐怕是不争之事实。
这些世袭精英,并非高高在上、完全脱离平民社会。美国的精英基于个人的优异品性、在一个开放社会的竞争中自然胜出。必须运用家族的经济资源优势,从小对自己进行超强度的训练,保证自己拥有超强的个人素质。世袭是一种教育优势的事实,不是社会等级所保障的特权。教育不成功,社会地位就丧失。而在这种精英教育中,对社会的服务,特别是对弱势阶层的服务,越来越被强调。这就培养了世家子弟的社会责任和对下层的了解和同情,多少缓解了贫富之间的文化和社会冲突。
随着大学竞争的激烈,精英大学的申请者分数越来越高。由于大量学生的SAT(美国高中生升入大学的考试,相当于中国的高考)成绩都快到了顶,再看分数录取就已经意义不大了。高分只是进名校的一个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必须有其它的课外业绩。结果,美国的中学生们在学期中努力提高自己的学术能力,漫长的夏季则成了他们创造自己的课外业绩的繁忙季节。要了解这些中学生的暑期计划,不妨看几个简单的例子。克莱顿(Jessica Clayton)是一个科罗拉多州的高中生。她的SAT拿了1540分,几乎到顶。她上个学期通过了5个高级课程的考试,这等于提前修完一些大学课程,使她获得了上大学后免修这些课程的资格。她每个月在一个中学打两天的义工,并在一个饮料店工作,还是学校越野长跑队和网球队的队员。不过,当一个常青藤盟校的录取人员告诉她另一个申请者为竖琴作曲、并出售自己的光盘资助慈善事业时,她马上坐不住了。她用自己辛辛苦苦打工挣来的钱,跑到了秘鲁,帮助当地人油漆学校建筑、收割小麦、组织清理垃圾。结果,2005年她虽然没有进“常青藤”,却被几个精英名校录取。
戴利(Will Daly)是一个来自马萨诸塞州的18岁的高中应届毕业生。2004年夏天他跑到印度,用3周时间在那里设计英语课程,又花了3周时间旅行。另一个来自新泽西的高中应届生杰曼(Daniel Germain)则到印度教英文、建足球场,做其它一些“值得做的小事”。
不仅是高中应届毕业生,一些更小的学生也开始为了进名校而提前行动。来自纽约州的科恩(Jamie Cohen)年仅16岁,却要到非洲的塞内加尔工作4周,照顾艾滋病患者。然后她马上飞回美国,到耶鲁大学参加青少年艾滋病大会,提出自己的“艾滋病行动计划”。离她申请大学,还有18个月之遥。这些努力,无非是针对精英大学的要求而去。一些大学的录取人员明确地说,他们要看申请者在社区服务方面的创造精神。美国的一些高中,甚至把社区服务当作毕业的一个条件。一大批组织暑期计划的公司也应运而生。参加一个暑期计划,到发展中国家当义工,常常消耗一个学生7000多美元。而这个钱不少是这些孩子自己打零工挣来的。一家大学申请咨询公司的负责人对申请者提出的建议是:上完高一要去当实习生,一年至少打100个小时的义工,并且要有“真正的工作”经验,比如在主要的投资银行或国际知名的博物馆工作过。如果这还不够,那就要去墨西哥10周或到亚洲旅行。
暑期计划毕竟很短,有时不足以建立惊人的履历。这就使“空缺年”计划大为流行。“空缺年”就是学生在高中毕业和上大学期间,打一年义工,从事社会服务。美国的孩子想进的大学没有进去,就相当于中国的孩子高考落榜。在中国高考落榜后,要复读,要继续背那几道题。这些美国的孩子,则跑到贫困社区志愿服务,或者到国外旅行,开开眼界,使自己变得更有竞争力。哈佛大学录取与奖学金部的院长菲茨西蒙斯(Williams Fitzsimmons)承认,有时经过这一年,同样的学生就变成一个更理想的录取候选人。
努涅斯(Cris Nunez)本来就读于新罕布什尔大名鼎鼎的精英寄宿学校Phillips Exeter Academy,但因为吸毒被学校开除,2004年申请了9所大学全部落选。结果,他花了10个月的时间,到阿拉斯加为红十字会工作,证明自己成熟起来。结果,2005年再度申请时,原来拒绝他的芝加哥大学录取了他。不过他决定去Swarthmore College,一个头一年没有申请、但在本科教育上更有声望的学校。佩布莱斯(Mariah Peebles)则是个无可挑剔的高中毕业生,顺利被哈佛大学录取。但是她已经被紧张的学校生活弄得对读书没有胃口,于是决定推迟入学,先参加一年的海外课程:在法国的一个家庭学习法语,到墨西哥学习帆船驾驶,最后到秘鲁的学校和印度的孤儿院打义工。
能够干这些事情的,大多是来自富裕家庭的孩子。他们花得起钱,当然比穷孩子有优势。不过他们花钱积累的这些经历和训练,大多数是在为下层社会提供服务中完成的。一些最热门的暑期计划,就是组织他们去发展中国家扶贫。所以,尽管大学竞争对富家子弟有利,但这些富家子弟只有通过接触和服务下层来培养自己才能有竞争力。两年前,美国最高法院作出裁决,容许大学录取时考虑种族因素、照顾少数族裔,这就更加给富裕的白人学生带来了压力。一位Amherst College的录取人员公开说:“如果你来自弱势家庭,艰苦奋斗,即使SAT分数低一些,我们也可以考虑给你机会。如果你是来自富裕家庭,已经在生活中获得了一切能够获得的机会,那么高分本身并不能说服我们再给你一个机会。”所以,精英家庭的孩子想胜人一筹,就得加倍努力。